「抱歉啊,京太郎,因为老爸的关系害你也跟着一起离开大阪。」
须贺修治满是愧疚。
「没关系的,职务调动总是难免。」
走在一旁的京太郎依旧小大人似的表示理解。
「唉……那个老不修,等我混回大阪去绝对要他好看。」
「老爸,注意形象。」
「喔喔。」
被小孩子出声提醒的大人,还真是相当超现实的景色。
不过修治早已习惯了,只是不免感叹。
「老爸,学校已经到了,接下来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真的没问题吗?」
「不用这麽担心,有事情我会打电话联络你的。」
「我家孩子真的好不像小孩啊,明明人家小怜都哭成那样了。」
京太郎闻言有些无奈的搔搔脸。
「是怜她太夸张了,虽然见不到面但明明还是会用手机通信……」
「这样才像小孩子啊,让人不禁微笑呢。」
「那还真是抱歉──别再聊了,老爸你要迟到了喔。」
「好吧……那我去公司了,万事小心啊。」
「知道,掰掰。」
京太郎挥挥手便走进校门。
目的地──学校的教职员办公室。
「打扰了,我是今天转学过来的须贺京太郎。」
「自己一个人过来的?真是了不起呢。」
办公室内,一位年老的男教师招呼京太郎坐下。
「我就是你的班导师,先坐着等老师一下,老师东西马上就整理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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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京太郎转到新学校後已经过了好几天。
须贺家的生活可说是风平浪静。
新环境不愧是乡下地方,生活步调悠闲而缓慢。
京太郎也十分享受这样的生活,除了一点之外──
「唉,没想到会全灭啊……麻将教室。」
想打麻将的京太郎,唯独对这一点无法接受。
找遍这附近竟然没有任何可以让自己打麻将的地方。
最後想说打网路麻将算了,偏偏须贺家的电脑正好在准备搬家的时候坏掉。
「学校有麻将社吗?」
但想起没有在学校听到、看到任何与麻将有关事物的京太郎,也只能叹息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
「打扰了。」
一名宛若日本人偶似的娇小少女,走进教室。
京太郎看到这名少女的瞬间,显得有些惊讶。
鹿仓胡桃,虽然身形娇小颇为可爱,但与教室内的其他同学比起来依旧显得娇小反而成为一道奇妙的风景。
因为鹿仓胡桃,是比京太郎还要年长两岁的学姊。
「须贺是哪一位?」
「我就是。」
京太郎急忙离开座位,走向胡桃。
胡桃抬头望过来,表情虽然没什麽变化,但京太郎感觉得出她有些不悦。
看来比学弟还要矮这件事,让胡桃心情略为不佳。
「跟我来。」
胡桃说完转身就走。
「知道了。」
京太郎提步跟上。
「不知道学姊找我有什麽事?」
「听老师说你想打麻将?」
「嗯。」
「那没错了,我也有在打麻将,只是人数一直都少一个,所以才来找你。」
「原来如此。」
「就是这样,到了。」
胡桃带京太郎来到的是位於学校角落的一间旧屋子。
「这里是?」
「麻将同好会的活动教室,是拜托学校把闲置的仓库让给我们使用的──进去吧。」
「打、打扰了……」
教室内,一名少女疲倦的趴在桌上,一名少女则是盘起发髻做着包包头的打扮。
「胡桃你来啦,这位是?」
包包头少女虽然疑惑仍是请京太郎入坐。
「他就是老师说的那位想打麻将的学弟。」
「原来就是你,来请用。」
「谢谢学姊──茶?」
「开水比较好吗?」
「没问题的,我也蛮喜欢喝茶。」
「嘿──京太郎跟塞一样兴趣都蛮像老人的呢。啊,塞就是这个丸子头,而没精神的那位是小濑川白望,我们都叫她白。」
「我是臼泽塞,请多指教罗。」
「乏力……」
「很高兴认识三位学姊,接下来的这一年还请学姊们多多指教。」
「嗯,那麽马上来打个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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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这一段时间过得非常充实,她有此自觉。
并不是说过往不好,但总觉得少了些什麽。
不过在京太郎来了之後,缺少的部分补全了。
「自摸……京太郎我渴了。」
「好好,来白学姊水给你。」
「乏力到不想动了,喂我喝。」
「真拿你没办法。」
「京太郎,你觉得我刚刚应该用什麽牌型默听比较好?」
「胡桃学姊这个牌型并没有问题,真要说的话可能是决定得有些慢吧。」
「牌的效率吗……」
「嗯。」
能四个人打麻将再加上麻将技术的提升,也让白与胡桃感到十分充实吧。
塞静静地看着眼前三人不禁如此想到。
「不过六年级的我们被四年级的须贺指导麻将似乎有些那个……」
「臼泽学姊?」
「没什麽啦,只是有些好奇这段时间的胜率──奇怪?」
「什麽什麽,我看看……」
胡桃接过记录表,同样露出不解神情。
「白你看看这个。」
随後将记录表放到桌上。
──上面写着京太郎那两成不到的第一名率。
「……确实不正常。」
白望三人一齐看向京太郎,只见他露出些许苦笑。
「须贺……你应该没有放水吧?」
「怎麽可能,我每一场都是全力以赴的。」
京太郎抓抓头。
「怎麽说呢,我只是牌运不好而已。」
「你是指?」
「直接打一局来说明比较快。」
「也对。」
四人取好牌,此时京太郎将理好的摊开。
「五向听……」
「唔哇,京太郎你的手牌好烂。」
「不过若只是五向听开局的话……」
「不只是这样而已臼泽学姊,总之先继续下去吧。」
数巡过後,塞三人表情凝重。
「让人乏力……」
「还在三向听……」
「须贺……你被牌讨厌了吧……」
「或许吧。」
「我不喜欢这样。」
「臼泽学姊?」
也许是京太郎的表情太过平静,塞不禁脱口而出。
「打麻将不就是要求胜吗!赢了开心、输了沮丧──可是你那算什麽?几乎无法取得胜利,为什麽你还能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臼泽学姊。」
「怎样?」
「能打麻将我确实是颇为满足,但有一点你搞错了。」
塞闻言回望京太郎,然後她察觉到了他的眼神中有着……
「我每一场麻将都只想着赢,并且用尽全力,所以我的第一名率与去年还在大阪的时候相比,有所提升。」
──对胜利的追求。
「既然麻将的胜利女神如此不喜欢我,那麽我也只能不停前进不停前进……」
京太郎伸出右手握拳。
「然後总有一天一定会把你追到手的。」
塞发现自己心跳得很快
「京太郎好帅……」
「京太郎说得好,不愧是我的学弟。」
白与胡桃的话听起来也像是远方的回音。
自己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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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自己在那个时候一定已经……,所以才会突然要求和京太郎以名字互称。
「塞?」
「嗯?白怎麽了?」
「你在笑……」
「咦!真的?」
「嗯。」
「我知道,又再想京太郎了对吧。」
「等、胡桃你在乱说什麽啦!」
「害羞了。」
「我也想念京太郎,他不在感觉好乏力。」
「说得也是呢,有机会的话还想和京太郎一起打麻将。」
「嗯。」
「未来一定会有机会的。」
塞伸长手好像要抓住月亮一般。
「到时候绝对要让他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