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們該是閨密,卻成了戀人 — 22

『今天放学直接来我家,跟管家说我找你就能进来了。严语凝留。

一早就看见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我望了望严语凝的位置,没人。

昨夜自杀不成,只好狼狈地回家。妈看到我後神色有些担忧,「怎麽这麽晚才回家?」我无奈地笑了笑,「跟同学去玩了。」

「下次记得打电话。」语毕,她自顾自地走进厨房,错过了我的摇头叹息。

只差一点点,你的心情可就与现在全然不同了。

「严语凝呢?」我问了一旁的女同学,她却回以我诧异的目光,「她没跟你说吗?她今天请假回香港老家。」

「她……没跟我说。」我抽了抽嘴角,什麽嘛……昨天居然什麽也没说。

「好吧,你们最近吵架了吗?」女孩探头,目光有几分好奇。

「没、没有啦。」我急忙摇手,冷汗从颊边流下。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她灿烂一笑。「大家都是好朋友。」

好朋友……苦笑三声,天真也是一种幸福啊……

不过,严语凝回香港?那这纸条是怎麽回事?难、难道她有隐分身之术?

「罗燕琳,你在班上有装监视器吗?」叫住了正准备起身离开的罗燕琳,她不解地蹙起眉,「有啊,怎麽了?」真亏她这种话居然说得神色自若,我汗颜,「帮我查一下严语凝今天有没有来学校。」

「你神经啊?」她夸张地扭曲了表情,「她去香港了啊。」

我把谜之纸条地给了她,「可是你看这个,昨天我最後一个离开欸。」

应付似地眄过,她挑了挑单边柳眉,「就算她来过学校,你忘了她都本能性地躲开监视器?」

「有这麽厉害吗?」我傻眼。

「有,绝对有。」罗燕琳点头又附和似地嗯了一声,看来她十分确信严语凝的藏身技能。「不说了,我要去上厕所。」

得不到想要的情报,心里居然产生几分空虚,甚至是慌……咋,我想我太依赖罗燕琳了。

直盯着那空位,总觉得你越来越遥远;如同你的身影就在我眼前,而我伸出手却无法触及。这样的暧昧,我承受不起。

钟一响,我打了通电话回家。一听到严语凝三个字,手机里的声音说有多无奈就有多无奈。「好好说声再见吧。下个礼拜就要出国了,自己小心。」

哔──挂下电话,心也凉了半截。

下个礼拜?妈是什麽时候把手续全办好了?我是不是该……

「请问您是?」老管家堆满笑容,语气和蔼地上前应门。

「严语凝找我来的。」

「噢,严大小姐有交代,这边请。」

走进室内,仆人整齐列对於两侧敬礼。我燕下口水,对於这种超尊贵的待遇……我只觉得全身僵硬。

「就是这里了。」说完,老管家一溜烟地就不见了踪影。

等等啊……老人家的手脚都这麽快的吗?

转动了门把,我一怔,「锁住了?」从书包里掏出了钥匙,插入。我这不算是私闯民宅吧?

喀。

门开了,一股檀木香轻抚过鼻,摆设简约而整齐,却不失任何一样家具。我有些醉,在这样惬意的空间里。仅仅飘香,竟使人有些……飘然。

「你来了啊。」严语凝悠悠走进房间,带上门。

「你不是回香港了吗?」

「临时不想回去了,我留在台湾也没什麽吧?」她耸肩,姗姗地走近。

「不……这──」

「难道你要我现在回香港?」语毕,一个倾身便把我压倒在床。我瞠目,「你做什麽?」

妖娆媚笑,眸里透出了丝丝戾气,彷佛要将人吞噬。

危险!

当我意识到时一切都来不及了,衣服已被上位者拉开,「嘘,小声点,外面听的到。」

「严语凝你──唔!」软绵香唇落下,阻止了我继续我下说。「就叫你别太大声。」现在的严语凝就如妲己那般轻柔抚媚……

一阵凉意从腰际抚上,全身猛然一震,那人居然在我的耳窝边吹气,「你……」

「我怎麽了?」手指乱窜,最终停留在柔软山峰,若有似无地按压,旋绕。「你信不信我吃了你?」此言一出,才真教人不寒而栗。「你、不…我……」话语如此破碎,反倒激起了对方眸里更深、更深的欲望。

舌尖在肩颈舔拭,有意无意地来回摩擦到敏感耳窝,惹得我轻喘。殊不知娇喘更添了几分春色,湿溽滑向了锁骨,贝齿轻轻啃咬;峰上的手更是大胆,从一开始的揉捏转为对乳尖挑弄,最终张口,含入。

全身瘫软在美人怀里,仅剩的力气只够喘息,她佞笑,手往下腹探去,「重头戏都还没上呢。」不详的预感乍现,双腿一夹,却又被人轻松扳开。异物轻触敏感深处,无力感迅速蔓延全身,「不、不可…以……」

吻落,留了一片残香,「我可没办法对你负责。」她冷声,毫无温度可言。

「……」索性是保住了贞操……

严语凝站直身,拿了直立在桌上的相机。

无力地瞄过一眼,我似乎看见它在……录影?

「你……」

冷冷一笑,她摇晃着手中的相机,「你的羞耻模样全录下来了,想看吗?」

「严语凝,你──」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是严语凝吗?

坐在床沿,她优雅地撩起我的衣领,「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

沉下脸,我淡问,「什麽问题?」

「什麽时候要出国?」

「下礼拜。」

「要去哪个国家?」

「我不知道。」

沉吟片刻,严语凝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听你爸妈的话吧。只要你乖乖出国,这些影片就会被销毁。」

「严语凝……」

「晚安。」对方不愿再多说任何的话,漠然转身便再也不回头。

尔後,我们之间断了所有联系。

我无脸质问严语凝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她也没有打算告诉我的意思。

直到离开台湾的那一天……

「程若雨,等一下!」

见罗燕琳气喘吁吁的模样,我诧异,「怎、怎麽了?」

「这个……这个你带着,收好……」她手上拿着一封信,边说边拿出手机。

信也差不多寄到你家了吧?在程若雨出国之前,帮我转交给她,谢谢你。

我愣愣地看着简讯,接过信,攥紧。

这是严语凝留给我的,最後一样东西……

两个女孩,暧昧。

爱得太早,离得太快。

那是友情、还是爱情?

那是闺密、还是情人?

什麽事没做过、什麽话没说过?

唯独没有好好了结、唯独没有好好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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