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谁没有过去……
那如果是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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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秋站在天台上,俯视着底下人来人往的车水马龙。
在如此繁华、喧闹的世界旁,却是漆黑、冷漠、肮脏又破旧街道。
小巷内,画着艳丽容装、打扮低俗、暴露的女子坐在两侧的小隔间里,任由路过的、言语粗俗、行为放浪的男人,说着下流的话语条笑着。
就像一个商品,任由那些男人品头论足、大肆批评或戏弄,在这个世界,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就有权力干尽你心中想做的事。
--当然,若是没有钱,却还装阔气的傻子、混蛋,他们会明白,「生命」是很有价值的,它蕴藏着许多商机。
但那些都不关莫秋的事,他不在乎那些人是怎麽想,会遭遇到什麽事,在那黑暗的街道上,金钱的纠纷与利益,都是尔虞我诈、你情我愿的一种应酬、交际与生活的型态。
他在乎的,只有一个人。
「艾洛玛。」
莫秋低声呼喊着。
她不像其他风俗女子一样,脸上浓妆艳抹,却也不像路上的上班女性一样,略施粉黛,她化妆的方式,总是让人能一眼认出她的风格与风采。
她也不像其他女子一样,总是在有客户经过的时候,与他们调笑、调情,嬉闹着,但也不会故作姿态、摆出高傲的样子,不予理会,她很清楚知道她的工作,所以她迎合着客户的话语,夸奖、赞美,却不将话题引导至自己。
她的容貌在这条街上,并不算十分出色、艳丽,顶多称得上是清秀可人,但是在这条街上,她的名字,光顾过她的恩人的口碑与指名中,却也不见得比能挂上花牌的大牌、顶尖们差上多少。
她看着门外的牙子与西装笔挺,上前的询问的斯文男子交谈,然後牙子放他朝她走了过来,她知道,工作要开始了。
她盈盈一笑,起身招呼着,带着西装男子走进里面的特殊隔间里,在里面他会得到他付出金钱相应对的服务与享受。
对於黑街与花蝶们来说,金钱的天堂、上帝的服务,在这里能让每个男人尽兴,一场又一场的交易与织梦。
付出什麽,就能得到什麽。
莫秋看着女子拉开门帘,带着西装男子走进小房间内。
他闭上眼,回想着女子进门前的一颦一笑,最後拿起书包转身离去。
夜晚,对於她们是一天的开始,她们夜里飞舞的娇蝶、跃动的精灵,在这里她们属於每个人,却又不属於任何人。
而他只能默默等待,女子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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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玛!」
莫秋洗涤着双手,来到玄关迎接女子的归来,女子梳洗过後的身子,有着隐隐的幽香。
女子轻轻一笑,用着玩笑的语气轻叹,敲了莫秋的头一下:
「不是说要叫姊姊。」
「饭菜我都煮好了,忙了一晚,也该休息了。」
莫秋不理会女子的揶揄、调侃,拉着女子的手,领着她走到厨房。
「谢谢小秋,每天这麽早起帮我煮这麽好吃的饭菜。」
女子灿笑着看着莫秋,而莫秋满意的点点头,嘴角挂起一丝笑容。
待艾洛玛吃完,莫秋从容的整理着桌上的碗盆,冲洗乾净。
历经一整晚的辛劳,艾洛玛已经沉沉睡去,莫秋看着她安宁的脸庞,上前轻轻吻在她的额头。
他是如此爱着她,能这样陪在她的身边,他就觉得如此幸福。
曾经有人取笑她的工作,但是他很快的就让那个取笑的人,笑不出来。
他们不懂,工作就只是工作,什麽叫出卖肉体?也未免太可笑了。
这个世界何谓正当?花蝶们的付出她们青春、笑容、用肉体愉悦客户,为他们带来放松与舒适。
比起低贱的扒手与毫无原则的混混,黑街有着坚守着一套自己的原则。
比起外头那些光鲜亮丽,披着人皮,行事却像恶鬼的贪婪财团们;黑街有着自己的格言:「放纵,却绝不堕落」。
一切都是交易,想得到什麽,就得付出什麽,如此公平的法则。
莫秋帮艾洛玛盖好被子,起身离开,将中午的饭菜放在冰箱哩,艾洛玛起床後,只要简单的微波的可以享用了。
他与她能相处的时间,在每天只有短短的几个钟头,莫秋是如此珍惜、品嚐这片刻的幸福。
他穿起制服,背起书包,朝门外走去,离开前,他再次眷恋的看着艾洛玛的睡颜,接着开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