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抓住我,之後还抱着我,在我耳边低喃着些什麽我听不太清楚,我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然後他抱起我,还有暖暖的外套盖在我身上,淡淡的香味飘进我的鼻子里,味道好熟悉,我就算闭着眼睛都知道,这是韩世禹的味道。
沿路上一下背着我,一下把我放下牵着我,总之在我再次有明显记忆的事是回到家後他把一直牵着处於在昏睡与清醒之间的我的手给放开,精神顿时回来了点。
双手攀上他的颈部,将晕得严重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不要丢下我,我不要睡地板。」韩世禹将突然腿软下滑的我用公主抱给一把抱起,将我抱到沙发上安稳地坐着,「妈的,安以乐你真的是会把我给气死。」闻言,我瞪大了双眸,善意提醒,「不可以说脏话啦。」
无辜地盯着眼前人,那人用带着火焰却仍是深情的眼神看着我,那是我看了满满青春年华的一双眼,看过他冒着火、闪着泪、调皮地笑,更多的是浓情蜜意,我的一整个童年、少女时代,都被韩世禹霸道地占据着,一点一滴渗入我的心,从拉拉手到亲亲嘴,或许还有些毛手毛脚但总是一步步按部就班地来,他明明给了我满满的安全感我却又爱在闲暇时刻想东想西找麻烦似的,我只是想说:「亲爱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原本只是想在心里讲,却在无意间脱口而出。
韩世禹拨了拨落在我眼前的一撮头发,「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某男咬牙切齿。
用一双带着朦胧美、无法聚焦的双眼去审视一张看了二十几年的脸,他是从什麽时候脱离爱哭鬼男孩,摇身一变变成了可以独当一面,霸道的将我拉入他的保护伞下,免我风吹雨淋,给我温暖与爱的男人的呢?
「什麽时候呢......?」偏着头回想。
「安以乐,你到底在说什麽?」韩世禹一头雾水,搞不懂我这个醉鬼的内心世界。
「我在想你到底是什麽时候变身的呢?」
「......」他很自动的忽略掉了我这个问题,只把我当成一个胡言乱语的女子,但我才没有,我真的在问他呀。
真没礼貌。
揉了揉眼睛,韩世禹见状抓住了我的手,「想睡了?」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接着恶质地道:「我去帮你拿条棉被。」
我就算身体醉了,头脑还是很清醒的,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往房间走去,「我说我不要睡客厅。」
韩世禹挑了挑他好看的眉,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有得选吗?」我这时是万分後悔觉得他每晚跑来我房间睡他的房间就浪费掉了,所以还提议把原本他的房间改造成书房的这个行为,让我现在只能睡在客厅,这叫什麽?这就叫自作自受!
不自觉的扁了扁嘴,轻轻拉着他,他极为配合的被我拉到我身前,环抱着他的腰,头抵在他的肚子上,「我不要~」故意将尾音拉的极长。
韩世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温柔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我的头,「你就只有喝了酒後才这麽会撒娇。」
我抬起头仰视着他,「那我可以跟你一起睡了吗?」
他摇摇头,「不行。」
皱着眉,「为什麽?」揪住他的衣服下摆。
「不安全。」
「哪里不安全?」这是在家。
他蹲下来与我平视,软软的嘴唇贴上我的唇,轻咬了一下,然後露出邪恶的笑容,「全身上下都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