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他才发现世上很多的词都只是被过於美化而出现的。
他知道生命的循环,知道死亡的真实,也就愿意去尊重生命。
这是大自然的法则,会为了生存而杀戮,就像人类一定要进食才能活下去一样,像大鱼会吃掉小鱼,这是生命世界的食物链。
但仅是为了满足慾望的杀生,就是过度的杀戮。
最早开始他会去规劝、制止,而後随着时代的变化和人心的膨胀,随着时间,他渐渐知道了生命之下的隐规则,人都会互相杀害自己的同类了,又何况不是他们自己的族群,这世界并不尊重生命,也不遵从自然法则。
於是他开始学医,不是因为他对於这块特别有兴趣还是有天分,而是出於他自己对於生命的理解,他不喜欢看见过多的杀戮与生命的消亡。他以为医者这个职业能与他的道结合。
因为人类发明的词语,他成了医生,然後在成为医生後才知道那些只是被过度美化的词。
医生,不是一个能赚钱的词,也不是一个能随意玩弄他人的职业,所谓医者,最不该出现的就是对於病患的轻蔑或冷眼。任何人在生病或伤残时都是最没有尊严的时候,所以才会有医者父母心、医者仁心的词。
更何况在其所职,就该谋其所事,这是最基本的负责。
然而与他拥有相同名称的同僚,普遍缺乏对於生命的尊重,甚至对於医生的认知也开始扭曲。
他见过狂热的同僚进行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只为了追求自已的医术。也见过见钱眼开的,甚至还有以玩弄他人为热的,他们关心的从来不是病患本身,也从未尊重过生命。
医者仁心,本来是他选择医生时的关键词。
他的见解不被这世界接受,贴上了怪异等字眼。
却是在他当了医生很久以後,他背负了愈来愈多的生命,他才明白了为什麽医者仁心会成为一个空泛的词。见证了太多的死亡,生命在那个乱世过於容易消亡,光是生存就太过困难,他甚至不能说出实话,只能欺骗告诉那些死亡的将士说,他们的死是有意义的,不是白死。
因为过於沉重。
直到他背负不起,他不再当一个真正的医者。
不再将他人的人生背负到自己身上,也没有救到底这回事,他可以在路边看到快死的狗上前去踢一脚唤醒,但之後要怎麽活下来是那只狗自己的事,就是想死也不关他的事,那是他们对自己人生的选择,人要对自己负责,而不是一昧的让别人来负责你的人生。
如果是以前他会救到底,尽管他觉得自己该对自己负责,因为做不到完全无动於衷。所谓医者仁心,不该只是单纯的一场手术,因为人生也是一场手术,人会受伤会疲倦,都需要治疗。
但他累了,到了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其实背负不起,人怎麽能轻易的背负着他人的生命,让他人生的好坏都归咎於你,让你这样去干预他人的人生?
他不是医生,所以他不救人。
右在确认了焰艳没有生命危险後,才结束了这一场大手术。
焰艳是注定瞎了,剩他的脚还能够再抢救一下,基本上能活下来真的得说焰艳的求生意志不是一般的强烈。所以他用了点非人的手段让这个人类不至於变成伤残人士。
他不救人,所以在焰艳能够苏醒後,那帮人一样得焰艳他自己去打发,他顶多可以给个建议,他不想再背负他人的生命。当然,如果焰艳要跟他交易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他不喜欢生命在他面前消亡,顺手保住这人一条小命是没差,尽管他已经不是真正的医者,但自己作死的还是让他去死吧。
在稍微查了一下後,刚开始了解这个人类时右就有要将人放到阳光下自行蒸发的打算,查到冥兰院时右已经在想要不要帮脱离黑道很久的焰艳升个级,让焰艳重回黑道好跟冥兰院狗咬狗去,现在他还有点空闲可以去耍耍让他们真的作死自己,少任何一个都是对表里世界莫大的贡献。
反正好人已经有沙罗小精灵立志要当了,而且现在貌似还一直推动所谓反诈骗就是要骗回去的活动,真是个非常适合生存的好人。
早些年前在索罗门把也还算纯良的沙罗小精灵骗去逛超级不良的超级色情场所,而且是无法跑掉的那种,导致沙罗小精灵的隐藏属性大爆发,一路死死牵制着所罗门不让他再乱来,最後还把在场所有人灌趴下,并且喝光了那家店的酒。最重要的是他还能让所罗门摸着鼻子自愿买单,从此沙罗小精灵就踏上了反抢反骗反正就是要玩回去的道路,就真的跟纯良再无缘,还真庆幸他是立志当一个好的半精灵。
想到所罗门,说起来所罗门真的很能激发他人的属性,那个原先暴躁易怒很好玩弄,在当时还不是但後来成为他学弟的青涩的学弟,就被所罗门玩出了凶残跟毒舌属性,现在不但变的沉稳多了,也变成了好暴力好毒舌的好猛学弟,高冷酷哥的形象也是一去不回,以前被所罗门压榨过头现在变成了压榨人的一方,跑去当尤利伽的学长真是自己在玩弄自己。
要知道尤利伽以前是不动手的,他奉行的是鄙视人的最高境界之视人如无物,还能让你强烈知道他在不屑你,但也就是因为这样那时才会不时被所罗门气到内伤,还被所罗门安了一个内伤王的难听绰号,导致现在好猛学弟都奉行先打了再说。
就连他自己自从认识所罗门後,都觉得自己的口才跟应变真是进步如飞,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在言语间被所罗门牵走,然後事情就会发展到很诡异的情况。
可惜後来啊……
稍微恍了神,直到某个关键词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尤利伽!?
在查出焰艳跟尤利伽的关系後,右就有一种因果果然在循环的感觉。
尽管他很难理解好猛学弟的择偶观,但现阶段还是先将人保下来再说。
可虽说难得他想保人,但显然冥蓝院不打算让他保太久,在躲过了n次追查和反追踪後,他看着一个月後还是找上门的三人组,深深觉得好猛学弟这次会欠他欠大了。
两个人类,毫无疑问是负责抓焰艳的,啧啧!依他查到的武力值,完好时候的焰艳可不好抓。
至於另一个鬼族,理论上他只要应付这一个,但实际上是三个,焰艳现在自己不会闪,而对人类出手就等同於是对上规则。
不过当一个鬼族给另一个人类抱着时,他就不是那麽了解对方到底是怎麽打算抓人。
抱着鬼族的男人带着柔软的微笑开口,明显染过的白发微微曲卷着垂落在脸庞两侧,尽管手上抱着一个纤细的少年鬼族,也没为他柔弱的外表增添几分吓阻力,只有怪异。
「静灵君,既然你是个商人,那应该知道怎样才符合利益吧?你……」
是啊,要让好猛学弟怎麽给他做牛做马呢?右开始思考这攸关重大利益的问题,不等对方废话完,手上甩出长针,右攻上前一拳重击了现场实力最弱的人类腹部,然後一个转身闪过男子的踢击,在下个移动中刺入那弯腰抱腹还没能站起来的人类的昏睡穴,又顺手在其他地方也刺几下,让这个人类体内的神经处於极度疲乏状态,而後一脚扫出逼退再度欺身的……那种金属感,人造人!?
在右略微一挑眉时,停下攻击的白发男子讶异的开口。
「你不是人类?」
「理论上是,实际上也是。」
只是被他寄生了。
随口忽悠了一句,不理对方内心的那个纠结,右抢先攻击,却在下个瞬间停下去势拔身而退,并且一退再退。
原本皱着眉靠在男人怀里像在睡的鬼族睁开了眼,四周突然阴冷了起来,一丝暴戾的危险因素混入了空气之中,让人无端感到不安起来。
鬼族鲜红如玻璃珠似的眼睛看向了右,右在视线对上的瞬间低下了头。
他这一低头,就彷佛是怕了似的,然而少年仍直勾勾的盯着。
但真的不能看,因为右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分。
猛鬼!!
还是一个死了很久道行很深的猛鬼,才有办法这样完美的隐藏住自己的气息。任何一个刚形成的鬼族,都会因怨念过大、心情起伏过大而导致气息强烈的被释放出来,尤其是这样凶的猛鬼。
第一次就碰上了最凶的猛鬼,饶是右都皱了皱眉头。
这次过後该去学个专门驱鬼的法术了。这不是一般的鬼族,猛鬼与厉鬼就性质上是非常接近人类所认知的那种索命型的,元素类的魔法无效,中低阶的神魔术法看来效用应该也不大,他和静灵君又不是光明种族自带属性的,那就先试试物理攻击?
右看着空气中四周慢慢出现上了一根根非常细微的白丝,如果是人类的肉眼是绝对看不见的,有如蜘蛛网般,飞快的布满空气中,很快的有些也黏到了右身上。
是个人现在都会动弹不得,但右不是人。
下一秒发动空间阵法,反手握针,右连续使用了空间跳跃,来避开那些诡丝,转眼间夹着冷光的尖头就刺到了鬼族面前。
少年缓缓抬头,脸上布满阴骇。
「你的经验非常老道。」
那刺入了一半的尖头突然停下,只听当一声,刺穿了鬼族头部的长针刺在男子胸口,被坚硬的金属挡下,男子怀里已没有人。
猛然右向右一扭头,只见他的右肩被一只手刺穿,尖锐的指甲和纤细的指骨穿肩而出,鲜红的液体在衣服上缓缓渗了开来,剧痛却在几秒後才感受到。
而在被右避开的左边,是少年从後方探出的头,正冷冷地看着。
「那是我忘了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猛鬼!」
尽管生理上不可抗拒的冒出了冷汗,右脸上仍是一派悠闲的挑起了眉。
话一落,碰一声,天花板整个炸裂开来,随即从後方身躯和腿部及手臂被天花板的残骸贯穿,右被迫弯了膝盖,整个人被钉到了地板上。
「你还有花样吗?」
重回男子的怀抱,鬼族脸色很差的开口,就像在场是他受伤最重身体最不舒服一般,紧锁着眉靠着他人。
「菊花你喜欢吗?还是要葬花?不过要花钱所以不给你。」
右再一次挑了一边的眉,凉凉的说着。
现本体?不,没必要。那既然物理攻击无效,就只剩神魔类的术法了。
三味火?可是他怕热,虽然他是外温动物,但也不喜欢温度变化太大。
那极光术?太冷他的活动力也会下降,他也怕冷。
用五雷大法?这里的人类会一起被轰。
用毒……鬼会中毒吗?
那直接把人种下去埋了?不好,人类有一句话叫入土为安,他不想对他这麽好。
适才他开口说话时鬼丝已经藉由空气侵入体内并开始滋生了,他能感受到五脏六腑开始移位要黏到了一起的痛苦,血液从口鼻涌出,但尽管右知道不说话与憋气才是最适当的处理方式,可有一句话叫礼尚往来,不回一句回去实在太对不起自己,右忍着痛思考了几秒,最後决定抓起来拿给那个梦魔凯,他相信凯会很乐意跟他交易,再这之前还可以研究下论攻击猛鬼最有效的攻击法。
想到再思考下去静灵君可能会死,右结束了思考,从本体引渡了些能量进入静灵君体内,将鬼丝进术破坏消除,稍微修复一下身体後,右才两手藉着外物将自己从地上拔了起来。
大动干戈会波汲到人类,小动静对猛鬼无效,那就只能作弊了。
右稳住了这具不是很好用的身体後,正准备声东击西先引开鬼族的注意,用一点能量打在那个人造人身上再一脚踹出去,当成武器攻击那个猛鬼,突然响起的一个温和的声音让蓄势待发的右停了下来。
「找我有事吗?」
明显身体还不行的人脚步浮虚的从房间走了出来,焰艳淡淡的问着,声音不大,垂下的颈使那狭小的脸孔在阴影下无法看清他的神情,有如在害羞似的。
右扬起眉,尽管他现在外部看上去很凄惨,但终归只是些皮肉伤而已,对於不是人的他来讲跟擦伤一样只是个小伤。
右知道,那个鬼族也知道,这还只是个试探,试探双方的虚实,可人类不会知道。
如果是因为他而出来……他查到的焰艳好像没这麽有良心?尤其是在不知道他和好猛学弟的关系下,疑心病这麽重的焰艳凭甚麽认为他是他这边的?
因为事发突然,自己把人先踢到床下藏着,可焰艳身上却半点灰尘都没有,显然将自己收拾过了,而且刚才居然留在这里看戏,很诡异的不跑。
鬼族往男子身上蹉了蹉,寻了一个舒服的方式躺,显然不理人。男子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自己人一眼後,微笑的对焰艳开口。
「我不想额外增添麻烦,自己跟我们走。」
「我不要。」
焰艳淡淡的说着,将虚弱的身体往墙上靠,藉此休息着。
闻言,男子脸上浮现了一种嘲讥的神情,似乎不能明白为什麽眼前的人会说出这麽好笑的话。
右也在一旁看着,看看这个在表世界里大有来头的焰艳想做甚麽。
「你应该明白现在你的位置只是个需要被救的公主,或者你想跟尤利伽调换位置?」
待救的公主=尤利伽!?
「噗啊哈哈哈哈哈哈!」
右仰头大笑,瞬间笑抽了,他觉得自己收到了最好的报酬,还真不劳好猛学弟来给他做什麽了。
我拜托你们去绑他,我愿意无酬去救他个一千次啊!不会公主等到不耐烦,乾脆杀出来跟玩家组队再杀回去吧?他记得尤利伽的耐心不是很多。
「尤利伽?」
对於男子的话,焰艳只是唔了一声。
「如果你们也认识尤利伽,就会知道,我跟尤利伽一样,都很讨厌,别人动我们的东西。」
焰艳的声音说到後来愈发阴冷。
男子看着突然气势惊人的焰艳不以为然的挑了眉。
而後那挑起的眉就无法再落下来。
突然发难的焰艳抄了旁边的柜子上还冒烟的热水壶,直接上前用不符合他现在状态的诡异力气打爆一旁人类的头,脑浆与鲜血迸发溅了他一身,男子楞了,鬼族看了嫌恶的转开眼,连右都有些愣了,失去了头颅的躯体倒下,从颈部涌出大量的鲜血,此时站在血泊中焰艳冷冷地开口说着。
「而一但别人动了我的东西,我会……」
一边说着,焰艳突然又抄起那句躯干急速上前,用着那诡异的力气大力往两人砸下。
惊愣住的一瞬间就错过了制止的机会,面对砸下来的东西,为了避免秽物喷到怀中的人,男子不得不转身避开,乍看之下就彷佛是男子转身向後逃似的。
「非常的……」
碰的一声,那具身体被大力的砸在地上而变得血肉模糊、支离破碎。右还是看到一只断脚往自己飞来,才回神急忙闪过。
「难过。」
焰艳轻轻地吐出最後两个字,那阴冷的语调竟也变的凄凄艳艳起来,他的脸孔那样哀愁,垂着头玩弄着沾上了脑浆与血肉的头发,焰艳此时浑身浴血,仅微抬了眼皮看着前面的人,带着那一点凄艳的笑,形成一幅凄厉诡异的画面。
这时连右都感到了一种可怕。
在焰艳那强大的压迫下,还有一种更可怕的不正常。
狂。
这世上还有一种人什麽都不怕,就是疯子。
右突然觉得如果焰艳跟好猛学弟没关系的话,其实也不用升级了,直接就可以放出去狗咬狗了,让他们自相残杀去,他再看看双方的目的是什麽来决定要不要捡这个尾刀,还是放他们去死。
而且……这个人类,真的有救的必要吗?
正常人不会有这样的杀法,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很显然这家伙也是个草菅人命的主,不只是对生命没有丝毫的尊重,就连对於人类自己的种族都可以残忍的虐杀。
他不是奉行不杀人的那一套,有些家伙该送他上路要是要送一下,留在阳世再久也不会放下屠刀的,要成佛的话还是上西天洗涤一下心灵比较快,人都必须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宽恕。
右将长针收了起来,他是不知道这个人类想干嘛,但现阶段放去冥兰院咬人是个挺不错的主意,顶多看在好猛学弟的份上保他一命,唔!那也不能让他太胡来了,至少要让他知道人该有的底线。
虽然他忘了好猛学弟是什麽来历,反正是所罗门带来的人,但好猛学弟虽然不是个好人,至少他不会滥杀无辜,人又总是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尽管後来被所罗门玩的很生机盎然,加上好猛学弟慾望淡薄,不会为了私慾而去做什麽,可以说基本上不惹他就没事,而能惹到引起他的注意的通常都是作死的,印象中好猛学弟没做过甚麽大奸大恶的事,右还挺相信自己的识人能力的。
那,先不管性别,怎麽就看上这一个黑到底的货了呢?右深深的觉得身为学长的他有必要帮学弟好好教教他情人做人的道理。
思绪一转,右挑起眉思考着,看冥兰院也知道尤利伽的样子,那要不要卖卖好猛学弟的资讯来吊谁呢?这个焰艳看起来就是个跟好猛学弟神经一样坚韧可以玩很久的人,先卖他取得信任挖出一点东西後再倒卖给冥兰院,俗话说玩家前期都要先训练,然後等差不多了再把冥兰院卖回去,那帮看不起人类的家伙却栽在人类手上一定很有趣!而且到时新仇旧恨加上来,这个据说心胸不是很宽大的人类不知道会怎麽对付敌人呢?啧啧!
如果好猛学弟中途出现了,还可以顺便验收下学弟出社会多年後的成果。
选了一个安全且视角好的位子站,右开始思考要怎麽运用自己这不多的时间。他也是很忙的。
男子脸上的惊惧一闪而过,随即为自己的反应怒了。
「你……」
「我跟你们走。」
打断了男子的话,焰艳却看也不看他,依然故我的玩着头发,又摸了摸左耳上鲜红的蛇宝石耳环。
「好吗?」
此时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温和。
「那就走。」
鬼族一句话就把男子的怒气憋回去,他将脸埋入男人的胸膛闭上眼休息。男人只得冷冷地说一句。
「走!」
右看焰艳跟着他们後面缓缓的走了,淡色的唇便弯了起来,露出浓厚的看戏意味。
而焰艳……既然焰艳自己想做什麽,那他也不会制止,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负责,何况他们带走的究竟是落难的公主还是送不走的瘟神,这还很难说。
反正右挺看好焰艳的。
他们看不起人类的焰艳,所以他们不会明白,在表世界里,焰艳这个名子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能让人畏惧於他,在他洗手後也没人敢来找他麻烦,即使失去权势。
一个耳环交给高洛,就能让高洛再起,而蛇宝石在兜兜转转後,最後还是回到焰艳手里,只因没人想碰它,只因那代表的是焰艳。
那个耳环对於人类来讲就是恐惧的象徵。
尽管右不是人类,不能理解人类对於焰艳的恐惧。
「加油上吧少年!我还挺想知道这尾刀有多大只,有多大的吸引力。」
让阿修罗对一个人类出手,出来的还是一只猛鬼。
就他所知,好猛学弟并没有招惹到这帮人。
就算是阴影,罕见归罕见,既不是个多屌炸天的种族让人觊觎力量,也没什麽种族秘宝还是秘密的,这图的是什麽?
他啧啧了几声,转身回房,突然想到自己在踢焰艳到床下时,好像把女儿的娃娃也踢进去了。
自认为好爸爸的右趴了下来,伸手往床底下抓时,却抓到了一只手。
……手!?
ps
先说明一下
这篇的时间是在倒转之前,这时的右还不知道尤利伽真正的来历,应该说当时所有人都还不知道,直到尤利伽招惹了规则被坑了一把,他的身分才飞快的曝光,在尤利伽渐渐想起来时,跟阿斯莫德有关联的人也都会开始想起来
也就是说,连尤利伽自己,先前也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自己放弃了强大的力量与身分,但究竟是甚麽,作为被交易出去的东西,他是没有办法拥有这些记忆的,他原来的记忆并非完全真实,这是交易的代价,因为他不再拥有这名子的一切
至於交易为什麽会逐渐无效化,是因为对上的是世界的[规则],所以作为交易的执行者的左比被百鬼王说破而感到不对劲的尤利伽更早就察觉了,分析说明到这,剩下就不剧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