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卡洛里琳斯特˙依姆的资料了。』--这是柳若絮收到,来自柳言的简讯。
姑且不论这时间点是否有些凑巧,凑巧地落在柳若絮很想离开的聚餐里,对於柳若絮来说,这个消息本身的重要性就足以让她抛下手边所有事冲去看资料。
所以她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蝶馆,并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巡司们的办公室。
「絮--!」在门被柳若絮踹开的瞬间,柳言以最快地速度扑了过去,然後被柳若絮闪开一头撞在墙上。
「啊,小絮你来啦。」同样在办公室里的褚冥玥像是没看到自己上司黏在墙壁上地和柳若絮问好。「好久不见,从……之後就没看你来过了呢。」
「是啊,在生某人的气。」柳若絮说着不禁瞪了某只壁花一眼。
打从被交付那个保镳任务後,她就不曾这样直闯柳言的办公室了,大多数时间连巡司的办公室也不进,连工作都是托其他巡司转交的。
「……你们两个,就不能哪次不忽略我自顾自地说起来吗……」看着自家无视技能越点越高的堂妹,柳言只感到欲哭无泪。他知道柳若絮在生他的气,但是就因为她生气的原因是他阻止了她的复仇,所以柳言才更加坚持自己的做法。
「对了,玥姊,我听说有依姆老师的资料了,你知道放在哪边吗?」很显然地,柳若絮没打算买柳言的帐。
送了柳言一个你看看你的眼神後,褚冥玥才说:「这要问那个刚刚自己变成壁纸的家伙了,这次是他亲自去查的,除了他以外没人知道在哪。」
叹了一口气,柳若絮这才转头面对一脸「快称赞我」的柳言。「资料在哪?」
「在我的脑袋里。」
柳若絮拿着风符一甩,手上顿时多了一柄细剑。
「等等!絮!你冷静点!我们有话好说!」柳言汗颜,他从没想过柳若絮的怨气会这麽恐怖,已经快到了拒绝沟通的等级。
「那你把资料给我,让我回去看。」
「这个没办法,依姆的资料要是外泄了会十分麻烦。」
「是你麻烦还是其他人麻烦?」
柳言收起嘻皮笑脸的模样,说:「是整个世界会很麻烦。」
扁了扁嘴,柳若絮知道柳言这次跟上回的「世界毁灭」之说一样都不是在说笑,所以她没再跟柳言抬杠反而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柳言把褚冥玥请出去。
「依姆这个名字是假名,本名叫做『桃华』,大约在一千两百年前加入公会,纪录上写着妖精一族,但我实际去查了之後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妖精族有记载她的名字。另外,在医疗班的纪录里,她是被怀疑是个人类。」
「被怀疑?」柳若絮对这用词很有疑问。
「嗯,她有一次受伤需要输血的时候,医疗班发现她的血液组成和人类的比较接近,但她当时一直坚持自己是妖精一族只是体质特殊,并阻止医疗班进一步追查她的血缘,後来也没对她进行输血。」说到这,柳言顿了一下。「絮,你不觉得事有蹊翘吗?」
「你想说的是?」
「我在怀疑她也是草薙家的人。」柳言说。「第一,依姆的施术模式一直都有草薙家的影子,她的学生也是,不过她的学生里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是来自草薙家的;第二,她的种族不是妖精而是人类,会刻意隐瞒通常代表她也来自大家族或是黑暗种族,你知道名不见经传的家族是没有隐瞒必要的;第三,她的日常生活中有日本人的习惯;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草薙家的命名习惯第一个字会是某种植物,而草薙家里也确实有『桃』字辈的存在。」
「可是这些都不是直接证据。」柳若絮反驳。
依姆和草薙家的关联柳若絮不是没有怀疑过,从发现依姆的失踪其实是窝在止苑开始就怀疑过了。但是止苑只要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进入,而柳言所提出的几点也都不能算是直接证据,就算全兜起来也不能证明依姆和草薙家的关联……
「对了,絮,我记得没错的话,依姆是竞技大赛途中开始失踪的对吧?」
「是的,怎麽了?」
「你觉得她为什麽会搞失踪?或是失踪前发生了什麽事?」
「失踪前吗……」眯起双眼,柳若絮开始思考竞技大赛以来的所有回忆。她记得她最後一次见到依姆跟依姆教她「读」结界有关,用意是为了找出潜入校园的鬼族……
『正在观察我吗?草薙家的小姑娘。』
柳若絮霍然站起身。她想起来了,最後一次见到依姆的时候,她被派去「读」学校的结界,而在她安地尔吓到、送去医疗班之後她就再也没有见到依姆。那时她昏迷的时间不长,下午被拉去拷问了一阵回去找依姆中间也不过经过几个小时而已,中间还会发生什麽其他足以让她闹抛下一切闹失踪的事吗?
这个答案柳若絮没能想到,但是如果「依姆是草薙家的人」这点假设成立的话,为什麽安地尔会在通过学校结界时留下这麽一句话就是十分合理的事。「读」结界这件事只能够读到过去的讯息--所以那段话一定是安地尔通过结界时留下的,但当时安地尔根本不能肯定谁会去查看这些纪录,除了依姆,她控管着整个学院的结界是全守世界都知道的事情。
--那句话是留给依姆的!「草薙家的小姑娘」指的也是依姆。
「……没错,她是草薙家的人。」
「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点头,柳若絮大致把竞技大赛和在止苑发现依姆的事给柳言说了一圈,接着她表示:「我觉得依姆在怕安地尔,可是我不知道为什麽她要感到害怕,她的能力够强,根本不用因为这样失踪。」
柳言沉思了一下,说:「我也这麽认为……还是说她有什麽把柄在安地尔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