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叩…吭叩…吭叩…
场中央的表演舞台没有座位席的地毯,光滑的大理石地清脆的敲出魅影高跟鞋的奏曲,曼妙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着,那画面美似画,此时无声是有声。
终於走进倾歌阁内,方才在帷幕後看不清,原来老头子身後还坐着两个美人,居然都是大家闺秀般的装束,姿色皆属上等,规规矩矩地坐着,脸上的娇羞之意,在看到魅影後转为轻蔑不屑。
魅影自动无视了她们眼色,这样的目光她见多了,术业有专攻更何况她将自己的本事发扬光大,她们俩恐怕除了那张脸…还不知道会些什麽呢?
但这身打扮是演哪出?不会是来这相亲的吧?
“光影似现,请慢用。”拿起一只高脚杯放到老头子的面前,魅影转身便要走出去。
从她选择往右边走时,便觉芒刺在背浑身不舒服,无论她走到哪那道目光便跟到哪,所以她才走进人群中,试图抵挡那道目光的主人放肆的眼神,但显然效果不彰,现在她只想赶紧送完酒离开包厢。
“小魅影儿,别走那麽快啊!还有两杯酒没上呢!”一声略显苍老却带轻挑的声音从背後传来。
魅影转头微微一笑,不恭不卑道“BOSS只说要我准备三杯酒,一杯是给您的,一杯是给对面那位的,剩下的这一杯…是让你们竞标的。”
“小小的酒师还拿翘,今天,这三杯酒我是要定了!年轻人别再坚持了,有毅力是好事,过於孤行己意可不是什麽好事。”话里寒掺阴森,虽说是对魅影说的,但前後却文不对题,更像是指桑骂槐的暗示。
“我行我素惯了,拘束不了,不快活。”魅影却是半步不停,慵懒性感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听个清楚。
“呵,这丫头,真对我脾胃。”坐在倾舞阁内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虽然隔着帷幕却将一切尽收眼底,似乎心情极好,略显低沉浑厚的声音压的极低。
极雪是唯一一位站在帷幕的女子,是坐着男子的手下之一,当家的话虽压的极低还被她听见了,心下大惊,当家心性淡泊,对人和事皆是事不关己的态度,可从那个调酒师出现,当家的眼神却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现在更是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很想立即劝当家离开,不要和那小丫头有过多接触,但当家现在兴味正浓,极雪担心却还是压下心中的不安,不会的,当家不过是不喜对面那两个硬被她们父亲推过来要让当家暖床的女人,相比之下才觉得那调酒师顺眼罢了,对,一定是这样。
“小丫头不知好歹,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什麽是道上的规矩!”说着手一挥,那一群黑衣黑衫的,像打了鸡血似的冲上前去。
说话间魅影已走到舞台中央,听到老头的话嘴角笑容加深,却丝毫不在意身後冲上来的刀枪棍打。
不过就是想找个理由,教训对面那个不顺他心的人,拿自己借题发威罢了。就算真打起来也不会往自己身上招呼,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来这「乔事情」把人家地打废了还能赔钱了事,打残了人家店里的红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老头子那边冲上来的人,还来不及辨认自个儿要打的是谁,便一个个倒下了。
背後响起一声又一声的枪响,有些甚至从魅影发梢划过,但她却如同刚才送就去倾歌阁的姿态,怡然自得的穿梭在枪林弹雨中,轻描淡写的避开流弹,彷佛她的背後长了对双眼似的,与刚才不同的是,现在她闪开的是子弹而已。
若是寻常的调酒师,此时怕是缩在角落不敢出来吧!更何况是「行走」在其中。
然而这一幕在有些人眼中,却是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