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殺手之路 — 第2-1章 真假永信

经过了莫约半个月的休养,方永信大致上已经康复很多,而在这期间几乎不离身照顾他的人就是方照。

这段时间内,方永信听方照说了许多关於他这副躯体生前种种出任务时的风光事蹟,也同时打探到他现在所处的国度。

就方照对他所说,他所在的时代并不是隆玛国之前历史中的任何一个朝代,而是一个架空国度燕溪国。

而这个国家似乎刚建立不久,大约只有十多年,听说在此之前是一直处於群雄割据的情况,他和这一群师弟妹战乱孤儿也大概都是在那个时候被方雷捡回去。

「看样子永信大师兄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啊!」进门来关心方永信的是方瑞芹。

「那当然啦!二师姐你也不看看是谁在照顾大师兄的。有我这位这麽称职的人在,怎麽可能会让大师兄发生什麽意外呢?」方照一看到是方瑞芹来了,就开始邀着功。

「少来了,依我看还是老大夫的精湛医术让永信大师兄好起来的吧!你最多只是付出时间照顾永信大师兄而已。」方瑞芹对方照说的这一番话非常不以为然,她认为一定是方照又再吹捧自己了。

因为在所有师兄弟妹中,就属五师弟和这个小师弟两个人最爱吹捧自己,而且还时常惹出一堆麻烦需要她或者是方永信来帮他们擦屁股收拾。

虽然小师弟一直认为自己比五师弟好,但以她来看他们两个人的话,根本就是半斤八两,都是需要人家操心还没成熟的毛头小子。

「才不是这样呢!二师姐。除了药之外,有人细心照顾也是让伤患可以快速好转的原因。对吧,大师兄?」方照被方瑞芹这样一嘘之後,便觉得很不服气,於是就说了一个理由反驳。

听完方照的辩解後,方瑞芹始终不相信他的话而说道:「拜托,你说的这个算是理由吗?」

「二师妹,小师弟说的并没有错。伤者如果得到比较好的照料,确实也有助於病情好转。」方永这说法也是於理有据,之前在他们警校附设护理系有一位和他比较好的学姊就是这样跟他说。

方瑞芹回答道:「原来是这样子啊!那是我误会照小师弟罗!」

「对嘛!所以二师姐要跟我道歉才行,我的小小心灵可是因为你刚才的质疑受到很大的伤害了。」方照一听到方瑞芹的回答後,马上又很不要脸要求道。

「好,我向你道歉,我可爱的小师弟。」方瑞芹虽然是脸上笑笑地说说出这句话来,但她其实已经将手中未拔出剑鞘的剑往方照打了过去。

「哇!救命啊!二师姐要杀人了啊!」此时方照一边闪躲,又一边胡乱嚷嚷着。

「别跑!今天我一定要将你的嘴巴给割下来!」方瑞芹怒气冲冲的在方永信房间内追着方照跑。

这师姐弟看似要拼个你死我活,但实质上却是滑稽的互动模样,让方永信在一旁看了不禁莞尔一笑。虽然他们都是杀手,可终究还是无法做到完全无情。

「好了,也该可以停手了。这里是我房内,你们没有忘记吧?」为了不要再让两个人继续嬉闹下去,方永信终於出声阻止道。

「啊!对不起,是我们失态了。」方瑞芹一听到方永信这番话,连忙赶紧拉着刚被她抓到的方照下跪道歉。

方永信一听到方瑞芹的抱歉稍微愣了一下,刚刚他语气有很凶吗?要不然跟他道歉做什麽?

「唉!不过是一点小事情而已,跟我道歉什麽呢?快点起来吧!」虽然对於方瑞芹的行为有些疑问,但方永信还是要他们师弟妹两个人起来。

「对嘛!师姐,你干麻要突然这样子?大师兄又不会对我们怎麽样?」方照一边说话就自个儿站了起来走到方永信旁边坐了下来。

然而方瑞芹似乎是没有听到方永信和方照的话一般,她仍然继续跪在地上没有爬起来,反而还对方永信原谅他们的行为感到些许讶异。

眼见方瑞芹完全都没有动作,方永信只好再一次出声道:「二师妹,你怎麽还继续跪着呢?快起来吧!你今天来这里其实是有事情要告诉我吧!」

此时方瑞芹才回神过来,也想起来她此趟来找方永信的目的,於是她缓缓道:「五师弟在训练场那里,训练不久前教主和永信大师兄刚带回来的一群孩子,说已经有些成果了,要你过去看一看。」

「一群孩子?」方永信因为太惊讶小孩子也要训练,就马上脱口而出这一句话。

但他马上意会到这是这里方永信所知道的事情,表现得太疑惑惊讶势必会引起怀疑,所以他马上又改口说道:「喔!是那群孩子啊!二师妹不说的话我还真的已经忘记了呢!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吧!」

方永信虽然马上换个说法尽量掩盖自己并不是这里方永信的事实,但他也没有什麽把握刚刚这说词是否能够隐瞒过去?毕竟他现在所面对的是一个个心思缜密的杀手。

与此同时,方瑞芹也在思考着方永信从刚才的言行举止,她总觉得现在的方永信与过去变得不太一样了。到底是他因为这次意外改变了,还是说现在这个方永信根本就不是他本人,而是别人易容乔装的?

因为方永信虽然就像方照说的那样,平时并不会对同门师弟妹太严苛,可是在对他房间一切事物却格外严格看待。

後面才进来万雷教的方景和方照两师弟也许并不知道,但她和三师弟以及四师妹都晓得方永信很看重他房内所有的东西。

她以为这次她和方照在方永信房间内一乱,一定会让他生气,可没想到方永信居然没有动怒,甚至还说这不过是一点小事,这实在不合理。

想着想着也让她不禁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

***

当时她因为练武时受了伤,想要找懂一些药理的方永信帮她处理一下伤口,所以就到他的房间内,谁知那时候方永信刚好不在,她就坐下来等人回来。

後来实在等太久了,就想说要不然拿里面的金创药来敷一敷好了,虽然不对症下药的话伤口会好得比较慢。找药的同时,她看到放药柜子中有一本书,一时好奇正想拿过来看看时,方永信回来了,而这一幕刚好被他瞧见。

「二师妹,你在我房里做什麽?」

「啊!永信大师兄,我……我……」

「以後没有我的允许,你和师弟妹们以後要进来我房间需要我的同意,进来後也不许动我房内的东西。」

「是,我知道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吧!你来我房内要干什麽?」方永信才刚问完,就瞥见方瑞芹手臂上的伤痕,於是继续说道:「二师妹是要来拿伤药的?」

「是,我本无意……」方瑞芹见有机会解释,就马上想开口澄清这个误会,可惜,方永信并没有给她机会。

「够了,你什麽都不用说。」方永信从柜子中拿出一瓶小药丢给方瑞芹,「这个药每天晚上在伤口上敷一次,三天後伤口就会痊癒。」然後又将原本放在药柜中的那一本书拿起来放到另一个箱子,在外面还上了锁。

方瑞芹知道方永信没跟她计较已经是法外开恩,既然伤药也都拿到了,那她也没必要继续再待下去,拿着药就离开方永信的房间。

在方瑞芹离开不久後,方永信伸出手抚摸着锁着那本书的箱子喃喃自语说着:「你差一点就被发现了,还好我回来的早。念恩,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你和伯父伯母。」,脸上还露出了身为一位杀手不该有的温柔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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