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考前一个礼拜。
「韩凌，就快要段考了，我帮你复习吧。」看他平时小考考那种惨不忍睹的分数，我自愿帮他复习，以免韩妈妈看到那分数会气死。
「不要，就算我没看书也能考很好。」韩凌以一种骄傲的口气说。
「那算了吧，你考烂可不关我的事。」我迳自走了。
是啊，这不关我的事，我什麽时候变得那麽爱管闲事了？我之前明明就不会这样啊。
遇上韩凌这个麻烦後，我的作息乱了，连个性也变了。啧啧，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允恩，就快段考了，帮我复习下功课吧。」放学後，一出校门，莫子阳就出现在我眼前，吵着要我教他功课。
「好啊，去图书馆吧？」
「图书馆今天公休，你忘了啊？不如去你家吧？」
「公休？我怎麽不知道啊？」我记得，图书馆只有礼拜日休息，今天可是礼拜五啊，怎麽可能公休？
「上次就改了啊，你不知道？」他反问。
「那应该是我太久没去图书馆不知道吧。」我接着说，「好啊，那就去我家吧。」
「这家伙今天有事，不能帮你复习。」韩凌不知道什麽时候出来，搭着我的肩。
「我什麽时候有事了？」我狐疑的看着他。
「不是说要帮我复习？」他看着我。
「你明明就说不用了。」我回。
「现在需要了。走吧。」他搭着我的肩走了。
现在是怎样？一下要一下不要的，真难伺候。怪人，绝对是个怪人。
「你到底要不要复习啊？」去到韩凌家，我认真的教他，他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累了。」他伸了个懒腰，以大字型的姿势躺在地上。
「真是浪费我时间，我要走了。」我正要起身，他却拉住我的手。
「你是要去教那个男的功课对吧？」他问。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管的着？」我有点气恼。
「不是。」他低着头，「反正就拜托你别去找他。」
「为什麽？」
「不要问。反正就是不要去找他，我答应会好好复习。」
韩凌是怎麽了？是怕我离开他？还是他跟莫子阳有什麽关系？不可能的啊，莫子阳跟我说他不认识韩凌……看他这样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向我低头，第一次向我低声下气。
「好吧。」我坐下，「说到要做到。」
「嗯。」韩凌挪到我旁边，我拿出课本。
就这样，我教了他两个多小时。他真的有说到做到，很认真的复习，但是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就对了。
***
於是隔天，我约了莫子阳去图书馆，要帮他复习。我向来就是那种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的类型。
「你骗人，图书馆昨天根本没公休。」我指了指墙上的时间表。
莫子阳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说：「那应该是我记错了吧。」
「不管了，赶快拿书出来复习吧。」我拿出课本。
「你昨天，跟韩凌在一起还好吗？」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很好啊。」我抬头望向他，「你怎麽会知道他的名字？」
「这个嘛……因为我们班的女生每天都在讲他，自然而然就知道了。」他露出灿笑。
「哦，原来。」我把课本挪给他，「这些是必考题型，如果会的话至少能有70分。」
「你是不是面瘫啊？」莫子阳手撑着头望着我。
「那像这题呢，把公式带进去……」我不想理他，迳自教下去。
「从跟你认识到现在你好像除了这一号表情好像就没有了耶。」他继续说。
我依旧不理他。我只负责教人，不负责聊天。
「是什麽事让你的情绪没了反应？」
我顿了下，又继续说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复习？不要管那麽多。」
「我只是想知道。」莫子阳对我笑了笑，「以朋友的身份。」
「我没义务告诉你。」
「连朋友都不行？」
「就算是朋友，也不需要把每件事都告诉对方。」我看向他，「而且，我并没有把你当朋友。」
「你说这话也太伤人了吧！我的心好痛啊！痛得快要死了……」莫子阳手摀住胸口，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你在耍白痴吗？演技也太烂了吧！」我大力的拍了他的背，「赶快复习啦！」
「你终於笑了。」
我顿了下，发现自己的嘴角正上扬着。这就是苡宁说的发自内心的笑吗？不知不觉，连我都没发现。原来是这种感觉。
「你笑起来很美呢。」莫子阳对我露出灿烂一笑。
不知道为什麽，我因为这句话高兴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