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多说话,任谁从身边经过都能感受到他们闷不吭声的那股寒意。
「能告诉我,二十三年前究竟发生什麽事吗?」沉默了半响,墨亦玹终於划破了尴尬的宁静。
黎准颜抬头看了墨亦玹一下,眼神明显地充满犹豫,双唇微抿,内心十分挣扎。
「我本该有个双胞胎姊姊,她叫准甜。但二十三年前,她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这世界,便往生了。」心一横,黎准颜选择重新面对心里的伤疤。
「那天,我姊姊被硬生生从保温箱里给抱走,她的状态比我更糟更脆弱,可是院方就是这麽态度坚决。」
「知道是因为多麽可笑的理由吗?有富贵人家的宝贝儿子只是身体稍稍虚弱,就硬是要抢保温箱,还要求全方面最好的治疗。外头冷的跟什麽似的,我母亲拖着刚生产完虚弱的身子抱着我姊姊被医院赶出来,那份想坚守生命的母爱,被完全无视。」
「我姊姊高烧不退,本来就严重黄疸,情况更恶化,当天夜里就撑不住了...」黎准颜说着说着拳头越握越紧,漆黑的瞳孔充满了愤怒与悲伤。
而墨亦玹听到这里时,心半截都凉了。
那个夺去黎准甜性命的不是别人,正是他。
因为父亲蛮横无理的要求,让他活生生成了万恶的罪人,如果不是自己,黎准颜的姊姊当年就可以在保温箱内得到治疗,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墨亦玹双手颤抖,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命运在捉弄。
「而那人,就是当今院长,至於他的儿子是谁,我迟早会找出来。」这句话就像第二把利刃,狠狠往墨亦玹刺,他以後,到底要如何面对黎准颜?
很快地收拾好情绪,墨亦玹转头给黎准颜一个安慰的笑容。
「别想那麽多了,这世上总会有因果报应的。」而他会遇到她,终究是为了还债的。
既无相欠,怎能相见。
「这样说一说,我多年的郁闷总算也吐得乾净,心情真的好了大半。」黎准颜也灿烂的笑了出来,这种天真漫烂才应当是她的本性,因为当年那事,才让她在外人面前选择自我封闭,故作冷漠厌世。
墨亦玹表情复杂的看着黎准颜的笑容,心头一暖,前一刻的紧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怎麽办,感觉看你第二次笑就没那麽迷人了,有一点丑。」墨亦玹面带挑逗的期待着黎准颜即将暴跳如雷的反应,可是结果却让他大感意外。
「丑吗?那怎麽笑比较好看?」黎准颜双手摀住自己的双脸,不可置信的问着墨亦玹。
「白痴,你之前到底是怎麽装的?看起来冷漠但是很聪明,现在却完全破功,又呆又傻。」
墨亦玹跟黎准颜一路上嘻嘻闹闹,引起不少路人的侧目,但互相化解成见後,两人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一步,耀眼灿烂的阳光洒在身上,掩盖住曾经的所有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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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热腾腾的一章
有点赶因为我要去写数学了QQ
明天理化还要考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