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野瀚大笑了起来,「你在搞笑吗?傻子也选三啊,三根本不痛不痒的。」
苏馥芸举起一只手指头摆动着,「你错了,能撑过我跑腿任务的,到目前为止还没遇过,都那种一两天就受不了要改选项的。所以呢?你要选哪一个?不过我看你这麽瘦小,最多半天就撑不下去了吧。」
「你还是告到教官那边去好了,就算有影片,教官也一定不会相信你的。」那女生信誓旦旦的说,「就凭你是个不良少女,你说的话谁信啊!」
苏馥芸开心的笑了,「欸你不错耶,在这种情况下还讲的出这种话。」
「看来已经没有沟通的必要了。」
慕野瀚对着詹丞智点头。
「警察五分钟之内会到,教官马上就上来。」
原本压制在那女生身上的苏馥芸缓缓起身,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鄙视着她。
「刚刚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把握的。放心,这个最多关三年就出来了。」
说完苏馥芸就把蹲在地上的慕野瀚给拉了起来,自顾自得与慕野瀚聊起天来,完全不理会还趴在地上的那女生。
虽说情况已经缓和下来,但詹丞智依旧处於紧戒状态。
说时迟那时快,那女生捡起掉落在一旁的美工刀,用跪姿朝苏馥芸的大腿刺了下去,匆匆赶到的教官与警察目睹了一切,立刻冲上前将那女生给压制在地。
这一刺,让苏馥芸重心不稳地倒在慕野瀚身上,苏馥芸白皙的腿瞬间被鲜血给染红。
「快,叫救护车!」
苏馥芸突然哭了出来,「呜......我又没有做错什麽事,她为什麽要这样对我......好痛......」
「同学你放心,後续全权交由我们警方处理。」接着警察对着慕野瀚说:「同学,能麻烦你先将这位同学给抱到一楼吗?」
慕野瀚随即点头,并将苏馥芸打横抱起,「阿智,拿书包。」
等他们远离教室,苏馥芸才停止哭泣,「干,这一下真的很痛!」
「你是看准了她一定会再攻击你,所以才故意背对她的吧。」
「嘿嘿,不愧是资优生。不过我唯一失算的,就是她刺中的位置,刚刚压那麽久她早就该麻掉了才对,照理说应该是会中小腿,怎麽刺到大腿来勒......」苏馥芸在慕野瀚怀里歪着头思考着。
「你这笨蛋!」苏馥芸被慕野瀚这麽一吼给吓愣了。
「要是今天她真的发狂刺中的不是大腿而是心脏怎麽办?你可不可以不要老做这麽危险的事?」
「你生什麽气阿......我原本是打算继续压在她身上,但是听到阿智已经报警,又听到那女的说的话,所以我才觉得以我这种人说出『被她欺负』这四个字,换做是任何人也不会信,所以我才只好赌一把,赌她再次攻击我时会被赶来的警察或是教官目击,这样她想赖也赖不掉。」苏馥芸双眼盯着慕野瀚气愤的脸庞,伸手摸了他的脸,「不要生气嘛......」
慕野瀚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就抱着她往校门口走去。
刚穿过中堂,就看到救护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慕野瀚轻轻地将苏馥芸放到了担架上头,接着看了眼手表。
「放心,还来得及,可以先陪小姐去医院。」詹丞智站在慕野瀚身後小声的说着。
慕野瀚嗯了声,「我们陪你去医院。」
「不用啦,你们不是还要去补习吗?快去吧,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
「你比较重要。」
慕野瀚不管苏馥芸说什麽,拉着詹丞智一起坐上了救护车。
到医院後,苏馥芸就被推进了手术室,腿上的刀伤还是需要缝一下,慕野瀚与詹丞智两人就在急诊室的等候区等着苏馥芸出来。
「小姐这几天的运势感觉不是很好。」
「真搞不懂这家伙到底在想什麽!怎麽会有人故意......」慕野瀚把脸埋进双手里,「我已经气到不知道要说什麽了。」
「总觉得小姐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詹丞智叹了口气,「我还是联络一下方叔,请他准备几块药布。」
过了一会儿,来了位警察,「我们想跟你同学做一下笔录,她人在哪?」
「她现在还在手术室缝伤口,事发经过我这里有监视器影片可以提供。」詹丞智起身挡住了慕野瀚。
「她今天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笔录过几天再做吧。」慕野瀚抬起头看向那位看起来很菜的警察,「影片我会发给你们署长,等她状况好些再通知你们来做笔录。」
「就算她是署长的女儿也一样,笔录就是现在要做没有什麽再通知的。」
又走来一位警察,「怎麽了?」
「学长,这位同学说要等受伤的那个同学好一点才要让我们做笔录。」
「同学,你不能......」看起来比较资深的警察对上慕野瀚的同时,吓的倒退两步,「慕......慕少爷,我不知道是您,他只是菜鸟还认不出您来,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学长你干嘛?」
比较资深的警察随即叫他同事闭嘴,「慕少爷,笔录什麽的,等您同学伤好多了再来做就可以了。」
慕野瀚颔首,「影片我会让人发给你们署长,等她好些我自会联络你们来做笔录。」
「没关系没关系,不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慕少爷您自便。」
比较资深的警察立刻拉着他同事离开了急诊室。
「学长!」
「啊啊,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苏馥芸从手术室出来,大声嚷嚷,「嗨嗨嗨,我出来了。」
「你为什麽这麽开心?」
「因为医生说这个不会留疤啊,所以很开心,嘿嘿。」
「慕少,时间差不多了。」
「我知道。」慕野瀚看着苏馥芸杵着拐杖吃力的站着,让他皱起了眉头。
「欸欸,你干嘛?很多人再看,快放我下来。」
苏馥芸已经被慕野瀚一把抱起,「安静。」
詹丞智将苏馥芸手上抓着的拐杖给接走,「车子已经在外面了。」
慕野瀚颔首,随即抱着苏馥芸离开急诊室。
已经事先在电话内告知不要暴露慕野瀚身份,所以来的司机也不算太笨。
慕野瀚将苏馥芸抱上了车,詹丞智则坐到了前座,慕野瀚替苏馥芸系好安全带,坐到了後座左边。
「这位是?」
「他是我哥。」詹丞智在前座说着。
「噢......我还以为会是张叔来接我呢。」
「刚好阿智他哥要来载我们,所以我就没有另外请张叔来了。」
「原来。不好意思耶,耽误你们的时间。」
「没事。」慕野瀚摸了苏馥芸的头发,「你的伤回去後自己注意一点,明天我再来接你上课。」
苏馥芸赶紧摇头,「不用啦,张叔可以送我上课的。」
「张叔总不能抱着你进教室吧,而且你教室在四楼,就算你体重在轻,以张叔的年纪恐怕没办法抱着你爬到四楼。」
被慕野瀚这麽一说,苏馥芸觉得颇有道理,「就算张叔不能抱我进教室,我还是可以自己走啊,腿又不是断了,不过是走的慢些罢了。」
在前座的詹丞智突然笑了出来,「你还是不懂阿瀚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要抱你上去啦,张叔什麽的只不过是藉口。」
苏馥芸转头看向已经撇过脸的慕野瀚,「是这样吗?」
「你真的很笨。」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还是免了。要是这种情况再发生个几次,我可能就直接躺在医院了吧。」苏馥芸无奈的摇摇头,「谁叫咱们资优生是校草,太多蝴蝶在旁飞阿飞的。」
慕野瀚笑了出来,「为什麽你这话听起来颇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