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女孩在去男孩家时,已经空无一人了,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争吵,因此比预定的时间提早离开,听隔壁的大婶说男孩是和他爸爸在大半夜离开的,什麽都没留下,只剩那间空荡荡的房子以及那光秃的四面墙壁,至於男孩的母亲昨晚跑出去後就在也没有任何音讯。
『威凌......』眼泪想止也止不住,男孩带给女孩的痛谁也不能体会,最後......男孩离开了,女孩心里憋的那句话始终未说出口『我喜欢你。』
「喂!你该不会哭了吧?」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际,唤醒了沉醉在回忆中的我。
「谁谁在哭啊!」我赶紧用手将眼泪擦拭掉,故作镇定。
「难道照片里的那个男孩就对你那麽重要?」零威并没有将视线转向我,依旧继续吃着他的白饭。
「有干你的是吗?像你这种冷酷无情的人是不会懂的。」与崴凌的记忆对我而言是一种永远也治不好的痛,而且不管是谁都体会不了的,尤其是对於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坐下椅子继续说道「你从来没爱过谁吧?这样的你又怎可能会知道我的痛楚。」
「爱过是吗?」不知道为什麽韩零威的那句话听起来十分沉重,犹如揭开他的痛,不由得我抬起头看向了他,一刹那他的眼神看起来十分悲哀。
最後我们就一直都保持着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直到他要回去时他穿着他的西装外套背对着我说「回来吧!我期待你往後的成就,还有那一晚…抱歉。」
「……蛤?你你头壳坏掉了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那个高高在上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韩零威大少爷竟然现在在向我道歉,令人难以想象,因此让人不由得有些得寸进尺「你说什麽?我刚刚没听到,再说一次吧!」
「一句话我只说一次,没听到的话那就算了,要不要回来随便你。」韩零威不爽说道,不过不知道为什麽却没有原本那麽讨厌,而且注意看的话,虽然是背对着,却微微能看见他脸颊有些通红。
「是是是,既然韩大经理都这麽拜托我了那我就看在经理的面子上回去工作。」我举出阿兵哥的手势,大喊道,不过却招来了他大力的甩了我的门。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那却是我们第一次聊的那麽没有压力,让人难以相信这是现实,心里对他的看法也稍稍有了变化。
隔天我比平常还要早到公司,不断忙着我未编完的刺绣。
「今天小祺也没来,都怪经理不好干嘛一直冲着小祺。」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以及熟悉的声音。
「这也没办法啊!不过说真的我觉得祺酱已经很厉害了!」椿峰说道。
「欸!你们看,工作坊的电灯好像是开着的。」礼看着工作坊对大夥说道。
「真的耶!昨天是谁最後一个离开的?」小娟问道。
「我记得好像是逸泽昨天昨晚回去的吧?」椿峰说道。
「是我没错……可是我不记得我没关……」
「你们都来了啊!」此时我打开了门,对着外面的四个人说道。
「小祺!」
「祺酱!」
小娟跟椿峰异口同声叫着我的名子。
「早上好,那个……前几天带给各位麻烦了非常对不起,今後我不会再因为我的任性而擅自自作主张,所以……希望大家能原谅我。」我羞涩说道,弯腰九十度角希望得到大家的原谅。
「傻瓜,道什麽歉,人来就好,没事了!」小娟抱着我说道。
「是啊!祺酱!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椿峰摸着我的头喊道。
第一次,我知道了我不是自己一个人,不管是小娟还是椿峰、礼、逸泽他们都是好人,就和崴凌说的一样,台湾人都是好人,然後我与小娟他们一同进去了工作坊,因此没察觉到韩零威也走来,与礼站在门外。
「看来你昨天应该对她说了什麽吧!」礼看着进去工作坊的我们,对着站在一旁的零威说道。
「……谁晓得。」零威只是露出了笑容什麽也没继续说下去,但那微笑以及他与礼的谈话我什麽都不晓得。
因为……那是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