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是绿色的,新鲜而青翠的,空气清新无比,浑身温暖舒适。我忍不住翻了个身,想离那温热的火炉更近一点,全身突然一阵冰凉,让我瞬间清醒。
呛了几口水,我伸手抓了又抓,好不容易抓住个东西把自己拽上岸,才发现正置身浴缸,里面的水冰冷的要命!
“你在干什么!?”我抹了把脸,把脸上的湿发全部捋向脑后,愤愤瞪着他。
某人浑身赤裸的站在那儿,阳具直挺着胀得老高,侧头看我,龇着那口又白又齐的牙,伸手进浴缸,托着我的屁股往前挪了挪,拔掉塞子。
“你没有醒来的意思。”他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我的牙齿开始打颤,站起身伸手拿挂在他身后衣架上的浴巾。
他却直接跨进来,从我背后拿过花洒,往我身上冲热水。
我静静盯着他的胸口,两块胸肌中间的沟,嗅着好闻的香皂味儿,感受着温热的手带着滑腻腻的泡沫涂抹我的全身,再冲洗干净,然后……
“NO!”我向后退,差点因为脚滑栽倒在墙上。
整个人被一个大力拽到他怀里,温热的手指又重新回了两片软肉之间刚被开发的地方。
“痛……”我想推开他,被他手指插入带来的刺痛一波波弄得我连带着头都疼。
“我昨晚在里面射了。”他闷闷出声,透过胸腔传进我的耳朵。
“如果会怀孕,这也不会阻止它发生的!”我推开他,跨出浴缸,拽过浴巾围在身上。
他也跨出来,站在我身后打开面前嵌了镜子的柜子,挑出瓶药,倒了一颗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从镜子里看他。
“避孕药。”他把瓶子放回柜子,慢悠悠往脸上涂泡沫。
“如果真怀孕了,生下来不好吗?”我笑嘻嘻的问,故意把那粒药扔进盥洗池,开水冲掉。
他从镜子里直直盯着我,仿佛透过我的眼睛看透了我的心一般,不是恨,不是喜欢,也并非生气,仅仅是看着我,即使他的下巴上全都是搞笑的泡沫。
好脾气的把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他重新倒了一颗,掰着我的下巴硬塞进嘴里,手指带了点压力的顺了两下我的喉咙,那颗药竟被我不自觉的吞下去了。
一只手握住我的一侧胸脯用力揉捏,身下被另一只手掌托着握紧几次,他微驼着背,为了不让下半脸颊的泡沫沾到我脸上似的额头侧顶着我的太阳穴,“我不想干一个孕妇。”
我轻轻摸了几下自己的小腹,突然想起……
“你知道我们会结婚的吧……”我问,向后靠在他身上,看他正拿着剃刀把脸颊上的泡沫刮掉。
他顿了顿,脸颊出现一个小口,侧过头看了看微微渗血的划痕,继续刮另一面。
我仰头看着他刚刮完的微微犯青的下巴,“我也要。”我笑着指指自己的脸颊,见他定定看着我不动,忍不住笑,“我是男人,你这么久都没发现吗?”
他低头静静看了我一会儿,拿起沾满皂泡的小刷子画着圈刷我的脸。
“我们会有个孩子,但不会是现在。”这些全部来自Danielle日记本上的只言片语。
脸颊一阵痒,然后是微微的刺痛。
他收回剃刀,停在那儿,推直我的背打算伸手找什么。
“还有这边。”我继续向后靠在他的胸口,抬头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不要偷懒,快一点。”
沉默,他直直看着我的眼睛,眉心垂直的细纹若隐若现,“不怕毁了你的脸?”
“我不在乎。泡沫要消失了……”我侧了侧右脸,“我今天要去亲Lisa,不能太扎人。”
每天早上到了校门口,他总会跟Jenny一起会合,亲昵的走进同一间教室。
他打橄榄球的时候,她就会带领她的队伍在一旁练操。
真是天作之合。
当然,还有在看台上坐等着他训练,直到训练完毕才可以回家的我。
因为我上的课里,众同学中,总有一个他莫名其妙的橄榄球队友或者橄榄球崇拜者,尤其是格林老师的课堂上,只要我缺席他的训练,John•Doe就会跳出来,变着法的惹毛我------尤其是以不尊重的态度对待交际花一样的说话方式。
他对这些我的爆发点简直比我自己还清楚……
从Lisa给我吊在地下室一个沙包开始,越来越多的惹毛我的人把我送到校长室,把我送到悔过室,送给我越来越多的社区服务小时数,压榨着我的周末时间……
这些我都不在乎。
但他不知道的,或者他知道,却是最不屑的,真正让我做着这些无理取闹的小事的,是他捉住了我唯一的把柄------
愧疚。
即使所有那些坏事都不是我干的。
不过这也许只是我。如果是其他人,这样的攻势早就被他吓得草木皆兵乖乖听命。
他跟Jenny并不亲昵,但却不拒绝她的主动。
任何主动。
虽然很明显他不屑迎合,也不屑拿来让我吃醋,更没把我使唤来使唤去的当牛做马。
我每天来这儿的唯一结果就是,等到他训练结束,然后跟他一起回家。
也许并不是因为青少年的心理较复杂敏感我才不懂,而是我永远都不懂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嘿!”Lisa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之后,往上推了推墨镜,嘴里喊着冰淇淋勺子朝Jenny扬下巴,含糊道“你们的关系简直是太奇妙了……”
我抬头看见她漂亮的短裙,“我永远穿不了那么短的裙子。”
“难道你有根老二?”她收紧下巴把眼睛露出来一副她早知道的样子。
“Yes!”我往下顺了顺裹着牛仔裤的大腿,“让我来告诉你,我有三个睾丸,每个都比老二长。”
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甚至能看见她舌头上还没融化的冰淇淋……
“说真的……”她拿勺子在桶里搅来搅去,“你们是注定的……”
“什么注定的?”我皱眉,撇着嘴看他,“你又知道了什么秘辛?”
“秘辛?所有人都知道。”她又开始笑,现在嘴里融化的那些冰淇淋开始流到嘴唇上了,“你那天可是在啦啦队刚表演结束的时候朝他喊话的……在三个学校那么多的人面前,Hooo…哈哈!”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什么样的喊话?”
“忘了。”她答道,很快又开始笑起来,“但你是怎么想到的?在你刚炒热现场气氛的时候直接跟他告白?”
“告白?”突然想起Ford那句质问,我心一烫。
“是啊,就是我爱你啊,当然,你的更离谱一些。”她远远看着球场里一会儿散开一会儿撞在一起的人,“你本来就很离谱,喜欢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吸人眼球,我甚至一度怀疑你是不是在玩儿。”
“我希望不是……”我也看着球场,那个26号,跑得快还总能把人轻易撞翻的家伙,像个有着抢地大业的雄狮似的。
训练结束后,Lisa跟Ethan去约会,我则回了家,裹着厚毯子像只熊,捧着杯冒热气的保温杯坐在走廊摇椅上吹冷风。
他出去不一会便回来了,扔下背包坐在我旁边,跟我一起盯着对面邻居的房子发呆。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战场上。”我默默发声,扭头看他,接着补充,“美国将在十一年之后入侵越南。”
他的眉心皱出一条若有若无的纹路,却不吭声。
“你强奸了我。”我质问,狠狠瞪他。
“听起来像是我干的。”他突然笑出声,抢过我手里的热咖啡抿了口。
“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带着点劝慰的语气,希望他娓娓道来的把所有真相告诉我。
他扭头看我,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笑意。
“不然我的灵魂还会囚禁在这见鬼的躯壳里,跟着你跑,甚至会跟到我们都是受精卵的时候。”
“你肯定不想我再继续跟着你,对吧,我这个见鬼的罪恶之徒?”我笑吟吟的提醒道,心底突然有些不舍……
“事实上这听起来很不错。”他把我保温杯里煮成狗屎的咖啡喝完,提起摇椅边的背包打算进房子的时候停了停,“还有,Mike说要在回来之前要看到完美的花园……”他侧过身子扫视了下房前长得杂乱的草,“和草坪。”
“什么?”我站起来瞪着他,“要我打理草坪???”
他点着头,“Yeah,你。”
真的是亲爸爸吗?
“那你做什么?”我追着问。
他停下扭动门把手的动作,“喂饱你。”停了停,突然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皱了皱鼻梁,“折磨你。”
除了猜不透和嘴巴厉害,还真找不出哪儿不好。
我盯着他挑得高高的眉梢,心痒的那股劲儿又来了,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我们晚上吃什么?”我凑过去跟他一起看冰箱,他来了之后这里面丰满多了,“我想喝罗宋汤。”
他微弯着腰扭头看我,手指哒哒哒的打在冰箱门上,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块牛肉,琢磨着怎么切。
我把下巴搭在他扶着冰箱门的手臂上看他。
他脸上的好笑缓缓收起来,像是从地板上捡起顺滑丝绸的过程一般,手臂轻轻磨了磨我的下巴,上面的汗毛蹭得人发痒。
我被这动作弄得走了神,他缓缓关了冰箱门,忽然抱着我的腰向上扔,紧接着抓住举在胸口。
“放我下来。”我紧紧抓着他握着我腰的手,生怕他一松我就摔下来了。
“求我。”他将我的两条腿搭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向下弯腰。
“NO!”我惊叫着。
“NO?”他惊讶,继续弯腰。
“求你求你求你!!”我连喊着,视线里的东西几乎快完全颠倒了。
他握着我的腰把我放回地上,紧紧抓了两下我的头发以示威胁,“我讨厌罗宋汤。”
我两腿发软,扭头坐在椅子上。即使“上上个月刚糊弄着摆完啦啦队金字塔”,但恐高这毛病是永远也改不了的。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我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我不认为你能理解。”他脱下身上的外套,转身烧了一大锅水。
那晚我的胃里装满了美味无比的意粉,当然,没有罗宋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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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写5w的......真的只想写5w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