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季树视线一移,连忙眨了眨眼睛,确认视线是清晰的。「你……怎麽!你……」
「怎麽知道你在这吗?」女人将自己背里的清酒一口饮尽。
「我抛下公司,丢下我爸,为了你……连尊严也可以不要,就是想见你,就是想你……」她将他杯子的清酒也一口乾。
父亲那天的话她想了好几天,她还是想去台湾一趟确认自己的心与他的情,很多事都要弄清楚,这次她不能让他在拖下去了。
「大半夜的,就你这麽无趣,一个人来喝酒,如果不是太了解你,别人还以为我是来抓奸的。」
「胡说什麽。」他脑子还是有些混沌,难以相信田幸仪就在眼前。
「我哪有胡说,你接过我一通电话吗?啊?你回过我一封讯息吗?我都要以为你在台湾藏了个女人。」还好这女人声音轻轻细细的,丝毫不像在责难,反倒像在骚人心窝。
这女人是谁!冯季树眼微眯,视线凝聚,田幸仪不会说这种话。
大冷的冬天,她穿着名牌大衣,格纹针织洋装和细跟长靴出现在这偏乡居酒屋……
「看什麽?不相信是我啊。」她浅笑,擦了桃色口红的唇迷惑了冯季树的眼,漂亮纤长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拉下她的手,将她拉至面前,仔细瞧她雪白小脸上的暗黄色黑眼圈,看来真的是一路千里迢迢,到了台湾就赶到他住的饭店,都没休息。
无怪乎冯季树如此惊讶,他和田幸仪一直以来都很知分寸,克尽本职,他经常居无定所到处飞,田幸仪也不曾为了跟着他而抛下公司,她始终待在温哥华处理好公司的事,两人靠视讯联系,这次她会飞到台湾着实不易。
「你瘦了。」冰凉的指尖抚摸着破坏了他俊逸脸庞的细短胡渣,延至两腮更突显他眉宇间的苍凉沉郁。
「这句话是我要说的。手这麽冰,是不是又没好好喝中药?」他拉下她的手,紧紧握着。
为什麽他曾一度怀疑自己的心……
「你有想我吗?」
怎麽可能没喝,她一心调养好身体准备结婚怀孕,只是现在进度明显搁置,需要她努力攻破。
「你跑来有人知道吗?」田伯应该会想杀了他。
原来他是这麽想她……
「没人知道,反正我跟你一起耍失踪,有人知道还叫失踪吗!」她很少耍性子,但她发现就是太坚强了,反倒綑绑住了自己,难以前进。
「这不是你。」冯季树话说的冷酷,混浊的双眸里尽是压抑。
「什麽是我?独立坚强,万事以工作为先的才是我吗?」田幸仪垂下眼帘,低喃:「那才不是我。」
冯季树终於忍不住将她拉进怀里,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田幸仪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这太不像她会做的事了,他需要感受她的体温和专属她的玫瑰花香味。
「你从不做蠢事。」冯季树低声道。
田幸仪笑了,他的体温与气味还是一样的,这个属於她的位置,她长久以来眷恋不已的位置。
「见到你父亲了吗?」
「还没勇气。」
「Iris又闹脾气?」今晚不是说正事的时候,她找了个轻松话题。
她就是和冯梨叶讲电话讲到一半突然中断,担心他们兄妹俩出什麽事,才下定决心整理完手上的工作後飞来台湾一趟,她没见到他们兄妹俩好好的她不放心。
「知道我怎麽找到你的吗?」
冯季树没回答,拿起两人的外套穿上後,结帐离开居酒屋。
他将她用外套包裹好,出了居酒屋後走没几步路就到他的酒店,酒店大厅就置放了田幸仪两大箱行李箱,很明显的她知道他住这。
前两天他发了封讯息给冯梨叶,把他的位置和地址一起发了过去,要她没事就带几件轻便的行李下来跟他会合,他想让她看看家乡的风景,不论未来他们兄妹两人在哪里,至少在介绍自己家乡时,不会一无所知,张口无言。
他是个枯燥乏味的人,除了创作,就那几样嗜好,和田幸仪在一起十多年,她对他是了若指掌,既然她都从冯梨叶那知道他的位置,来到了这就算他不接电话,她也找得到他。
「今年想要什麽生日礼物?」她来正好,他苦思她生日礼物许久,本来打算让冯梨叶给个建议当参考,偏她不知野去哪,他都快去问梁寓浩今年该如何处理了。
再一起久了,以往他也是直接问她,毕竟他本就不是浪漫的人,梁寓浩也说过,送礼要送到心坎里,所以便和她说好送她喜欢的比较实际。
他虽不擅长送礼,田幸仪却一点也不介意,很多艺术家是什麽节日都记不住也不过的,他却不曾错过她的生日,不需靠任何人提醒。
「我今年不要别的礼物,我们生个贝比吧……」她知道她这个提示再明显不过,毕竟生贝比前需要有个合理顺序,譬如结婚…登记什麽的……
田幸仪的生日是12月24日,这般特殊的日子连他从不过节的人都不会忘记,又或许因为是她的生日。
田幸仪18岁生日那天,她把自己送给了冯季树,初嚐禁果的两人是那样慌乱、羞涩且美好,他又怎麽可能会忘记她的生日是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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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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