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见你的伤,也给不了你所期望。
--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我并没有怀抱什麽心思,而是单纯的直盯着他,「谢谢你。」
他很少笑,记忆中的他没有在我面前笑过五次,但今天我已经看到他露出两次浅浅的笑意,包含这次。「嗯。」
并不是没有更多话可以说,而是我与他之间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维持关系。
我望着他试图再说些什麽,但却欲言又止,「呃,回家小心。」这是经过大脑纠结多时的结果。
「我会的,那就先走了。再见。」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心里某处空荡荡的,我排除掉特殊理由,选择最适切的解释,也许是因为累了吧,嗯,是累了。
「再见。」看着他的车驶离了我家,我才拿起钥匙开家门。
严擎雨,我们下次见。
--
这几天因为伯母病情不稳,所以霍子齐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医院,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一起吃个饭,所以我们就约在我的店附近的简餐店。
他放下了银汤匙,面有难色的说:「我妈想见一见擎雨哥。」
我停止了用餐的动作,仰头对他说:「这样好吗?」
「我不知道。」他歛下眼凝视着桌上的海鲜浓汤,但思绪却是飘向其他地方。
我并不清楚伯母要见严擎雨的动机是什麽,但我也不想胡乱猜测,因为这种事情还是要让当事人去评断会比较好。
「那,你跟严擎雨提过了吗?」
「还没,找不到适当的时机。」他舀了一口带有虾仁的海鲜汤喝入口中,「那天他送你回家,你们有说些什麽吗?」
意识到他可能想跟我聊昨天的事情,所以我索性的就将用餐动作暂时停止,「没有特别交谈。」
他看到我将手边的用具搁在一旁,所以下意识的直接将他手里的汤匙放到碗里。「是喔。」
「嗯。」
「那,擎雨哥有不太一样吗?跟以前的感觉比起来。」这个问题让我感觉子齐似乎想透过我刺探些什麽。
我也依照昨天跟严擎雨相处来试着感觉出什麽,「嗯......变成熟了吧。」我只能这麽回答他。
「就这样而已?」
「嗯。」
「好,那我知道了。」原来他并不是因为想跟我聊聊近况才找我吃饭的。
我试着想要安慰自己,所以我这麽问:「你没有什麽话要对我说吗?」
「我该说什麽吗?」他一脸疑问的望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然後强迫自己的理智不可以崩断,「没有、没什麽。」
别再靠近了,这个距离是最好的。
我们总是这麽告诫自己,却从来不曾想过,踏出一步也许会更完整、美好。
霍子齐,我该拿你怎麽办才好?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无视这种异样感,却因为再次见面而崩解,我果然还是不够坚强。
他因为伯母的原因无暇顾及我,这些我都可以理解,我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他却一句话都没想要跟我说。
我们之间何时变得这麽无话可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