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後,周邑像是想到什麽,突然转头对她说:「我一直很想看这个,又不想一个人去,有空的话陪我去吧?」
赵晴晴一脸茫然,他指了指电视,赵晴晴认真看,原来是即将上映的一部电影。刚刚没专心看电视的事就这麽被他发现了,她觉得糗。
只见周邑还是对着她微笑。
「喔……」
「你时麽时候有空?」
「要看班表。」
周邑要她把班表拿出来看,赵晴晴才掏出手机。
滑开来,萤幕背景是一张全家福。
周邑呼吸一滞,略略抬眼觑她。只见她行云流水点开工具列去找班表。
他的手伸出来,轻轻覆在她放在桌上的左手。
赵晴晴困惑,抬头看他。
周邑发现自己的失态,摇摇头,「没事,看看你的手而已。」
赵晴晴专心滑着手机,任由他握着她的左手反覆检视。
她把找到的班表递给他看,他在心里默默记下她最近的轮班时间。
「後天怎麽样?你下班之後应该来得及看晚场?」她最近的周末都没有时间。
她想了想,自己的确好久没看电影了,便点头答应。
他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也渲染了她的情绪,忍不住跟着他微笑起来。
两个人在彼此的笑容里彷佛找到旧时的记忆,多少个春夏秋冬的午後,他们也曾经如此待在对方身边,只是当时总是周邑做她的支柱、倾听者。现在她不想重蹈覆辙,她也想要成为他的支柱。如果他愿意,她可以为他赴汤蹈火,报答他、弥补他曾经为她做的一切。
隔天赵晴晴自己拆掉了手上的绷带,伤口恢复得很好,多亏周邑的照料。周邑来的时候看到她的一双手,没特别说什麽,还是带来了晚餐,照样帮她收拾垃圾。
倒是赵晴晴不好意思起来,一直不让他做。
周邑只好教她、督促她整理房间。他坐在小茶几边,边看电视边等她整理完,觉得口渴就顺手取了桌上的饮料来喝。
「我可以借一下你的电脑吗?」
「可、可以。」赵晴晴还埋首在角落那一堆垃圾里,有些东西不知道该不该丢,留着以後可能还用得到。
周邑按了开机键,电脑没有设密码但是因为年代久远了,开机有些慢。
「你这电脑有点慢啊!我帮你整理一下好吗?」
「噢!好。」她电脑里也没什麽重要资料,就随便他整理了。「我收藏起来的网页不要帮我删掉就好。」她叮咛。
周邑重整完电脑,速度快了点,但还是差强人意。
他点了网页,想上一下公司的邮件信箱。点开搜寻引擎,要打字的时候,搜寻列跳出之前赵晴晴搜寻过的记忆词汇。他愣了下,查完信件把电脑关机之後,赵晴晴也整理完了,站在他身边。
「查好了吗?」
「嗯,查好了,谢谢。」
他但笑不语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麽,赵晴晴都紧张了起来,瞪大眼睛盯着他。
周邑很得意似的,轻轻摩娑她的脸颊,身上有刚刚喝过的,茉香奶绿的气息。
她拨开他的手,不自然地将自己的头发勾到耳後,「那个、很晚了,你赶快回家吧!」她背过身,垂着眼掩饰自己的腼腆。
她不停问自己为什麽到现在还会因为他的碰触而紧张呢?
看电影当天,赵晴晴特意将自己打扮一番,其实也只不过是把长裤换成了短裤,找了一件比较没那麽素的T恤。
沈净一早看到她,忍不住多看两眼,觉得今天的赵晴晴特别不一样,不只是穿着,就连原本的一张扑克脸都带着那麽一点不同。
她问她今天是不是有什麽事?
她摇摇头,说自己只是要跟老朋友出去。
赵晴晴一整天都在看时钟,觉得今天的时间过得特别慢,她的心根本不在工作上,是如此坐立难安。
周邑下班直接到了楼下的咖啡厅等她,赵晴晴带他找了一个位子坐,顺便问他要不要先吃点什麽,她要请客。
周邑摇头,只要了一杯果汁,一边看着店里的杂志等她。
赵晴晴拜托他再等她一小会儿,马上就要下班了。
她急急忙忙冲进更衣室里,把围裙脱掉,整装准备换班,沈净跟了进来。
「你今天要跟那个帅哥约会吗?」她一脸兴奋。
赵晴晴点头,「不算是约会啦!就是陪他看电影。」
「看电影就是约会啦!」
「不是啦!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如果对他没意思怎麽会答应陪他看电影?他如果对你没意思怎麽会就单独找你去看电影?」沈净一脸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