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五月终於来到了尾声,并盛中学的学生们也逐渐自懒洋洋的五月病苏醒,准备迎接今年第一个夏季的时候,这一所学园的偶像们却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个是脸上带伤来上课的司徒,这让不少女性都为之哀嚎关切,本人笑着表示这只是被狗咬到,没什麽大碍--过了几天,大家发现街上的野狗似乎变得更乖了。
另一个新闻是1-A的原野请假一个礼拜,据说是在前些日子发生车祸,出院後在家休养,回到学校之後受到大家关心的本人,一如往常地笑着说没事。
虽然所有师生都在热情的关切他们,可是本人都说没有大碍了,这两件事情也就渐渐没人讨论了,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所有人就这样平平淡淡地来到了六月。
虽然学校方面是非常平静的迎来六月,但是在遭到里包恩受不明人士委托的狙杀之後,宅邸一夥人都没有办法冷静,唯一庆幸的是韶悦有赶上治疗,欧阳配合药物与工具让原野脱离险境,剩下的就是等原野醒来,还有让她休养一段时间。
那一个夜晚他们都没有心情睡觉,清醒的脑袋唯一想着的是关於以後的事情--没有人可以保证今天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所以他们默契地坐在饭厅,须臾後由司徒开始临时会议。
「先别想着是谁意图杀了我们……首先要思考的是,今後要怎麽办?」司徒说完环视了所有人,看见了他们的眼中不是迷茫而是笃定,即使掺有不甘却意志坚固,答案呼之欲出--「那往後固定在周末和一些假日,我们要进行对於战斗的练习……不过这个周末大家还是先好好休息吧,等礼拜日到了,在让我们对彼此的能力进行确认。」
他们决心要保护这个家,可是前提是他们都必须有所提升,他们都知道这次的侥幸只有微乎其微的机率会发生,所以他们要防患未然,为的是不让这栋宅邸的任何一人像这样再次受伤。
接着司徒向学校提出原野请假的申请,全校老师也这时才得知这群新老师、新生都住在同个屋檐下,主要是因为他们虽然会偶像崇拜却不会去偷窥这些人的隐私资料,所以听到时都不免讶异,接着在某个老师说溜嘴之後,变成全校师生都知道这回事了--当然,泽田是其中最早知道的一位。
对於曾经受过他们照顾的泽田,当知道司徒和原野受伤之後也替他们感到担心,幸好他们最後都是无事的来学校上课,泽田压在心口的大石头也终於可以放下。
除了这些事情以外便没有再发生什麽了,而住宅一夥的人也跟着迎来六月的第一个周末,这天也是他们决定在周末做战斗练习的第二个礼拜。
在被里包恩给狙杀的那个礼拜的周末,除了韶悦必须上班以外,大家都对彼此的能力有了初步的了解。
首先是在这场狙杀途中扮演司令一职的司徒,他主要擅长的是体术,以及虽然在这间房子没有手枪、不过还是略知一二的枪术。这两个能力虽说都是自他的曾祖父那里继承下来的,但也依靠着长年累积的战斗经验早已转为自身的东西,原本在那个时空还会一点奇怪的法术和预知的能力,可是做为代价被消除了。
能力是他们之中最平均的一位,没有单一个能力突出的现象。最後因为年龄、思维以及经验,他被推选为当每个人的老师。
欧阳擅长的是药物还有幻术,身体速度是中上级,不过并非能够对於攻击做出即时的反应,主要是依靠着经验造就的直觉,所以还是会挨打,也因为体力不足的关系所以不能打持久战,会趁着用幻术扰乱人的时候钻空隙偷袭;擅长的药物攻击目前因为没有材料而无法进行,效用多半是用来使敌人的行动迟缓、精神错乱……等辅助型的药,。
以及在那一天晚上使出的治疗能力:外伤、内伤都可以医治,可是疾病或非意外造成的伤害不包含在内,另外过重的伤势必须配合药物和器材才能完全医治,对於这个治疗能力的限制都是穿越到这个时空的代价。
这群人当中没有人会幻术--小米和禄倪说不定有可能,但是是否有意愿帮忙就是其次了--药物也没有办法做训练,所以欧阳暂时是接了提升体力的功课,还有不依靠身体直觉,而是实在的确认敌人会往哪里下手并躲开、反击。
辜玺斐最亮眼的就是撕裂空间的能力,还有能够比子弹更快的反应力,以及跟的上这个反应的身体速度,可惜的是他完全不会战斗,一丝一毫的经验都没有,力气也弱得不行,唯一能够庆幸的是他的学习速度很快,从现在开始教导绰绰有余。
而他的空间撕裂,乍看之下很不错,实际上有不少的限制:发动时本人一定要在场看着、开启一个的时候没有办法开启第二个、没有办法将人从A点送至B点……最重要的是,连辜玺斐都不清楚里头是什麽状况,生物虽然可以安然进去又平安的出来,但是有自主意识的人类会是如何?目前还是未知数。
至於空间撕裂其他的用处,便是能够让部分的身体穿过墙壁、门扉,还有极限的放入东西;是否能够在他本人看着的情况下远距离施放,这点还必须做出确认。
做为拥有一对翅膀能够飞天的韶悦,继承了前世能力的她,体术程度也是能够和司徒相比拟,不过因为经验而略输一些;也因为继承了能力所以会一点法术,都是做为攻击的火系法术,不过因为代价的关系,被锐减到只剩十分之一的能力也只可以做到出奇不意的干扰或擦伤,实际上的主要攻击依靠的还是近身体术。
韶悦对於对手攻击的躲避判断虽然不错,可是偶尔会出手太快,反而被对手捉住时机而被打乱节奏,但这基本上不是大问题,过些时日就能够调整。
和韶悦一样也是继承前世能力、到这个时空做为代价被削弱到十分之一的傅云湘,最先被关注的是在这场狙杀中发挥最多作用的感知。韶悦对此猜测说不是能力,而是因为前世的关系才有的体质,没有操控的话只会涵盖这栋住宅以及前後院,在外头的话是以她为中心的半径两公尺;若是有意操纵范围大小便会觉得吃力,而且各方面的能力都会受到影响而大幅下降。
体术和辜玺斐一样必须自零开始学习,至於上次之所以能够躲过里包恩最後的四发子弹中的两发,原因在於她的身体会自动避开攻击,可是因为目前的身体素质跟不上,所以还是会偶有擦伤,体力只是普通人的层级,攻击方面身体并不会像躲避那样是自动的,所以就算感知到对手的存在,没有经验的她也经常错过出手时机。
和韶悦一样会使用一点法术,而且力量比韶悦的大上不少,主使着冰系的法术,不过因为上述的攻击原因,傅云湘没办法让这些颇强的法术好好运用在战斗上,甚至如果配合感知的话,法术的力量也会被影响到,目前无法两全。
在来是终於回到家的小米,在得知了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也乐於提供他的战斗能力的资料,因此知道了小米能够使用幻术,而像是韶悦、傅云湘那样的法术也可以使出,甚至能力在他们之上,也知晓了他与同样主使火系法术的韶悦,在前世是同样的种族--也就是天使,但是因为各种原因而被贬到人间,奇怪的是原本的能力并没有消失,不过在二次穿的时候做为代价只剩下两成,倘若强行使用已知的大型法术,据说会有内伤或是要以自身的什麽东西做为交易付出。
似乎法术万能的小米只有一个硬伤:他的体力、体术、反应……只要是和身体有关的各种能力完全不行。司徒做为演练对手的时候,从接连不断的法术找出漏洞,并给了小米一拳--然後小米就乾脆俐落的昏了。
虽然这样听起来小米就是个皮薄血少的法师,可是事实上他使用这些法术的判断力很强悍,司徒是和对方纠缠快一个小时半才终於近身伤到对方,所以只要解决了他的身体问题,将会是他们很棒的一个攻击手--虽然小米因为工作而经常不在家就对了。
跟着和小米一起回家的禄倪,在听说事情以後只关心傅云湘如何,当知道对方被伤到了肩膀,马上爆出杀气说要去捉里包恩来以命赔罪--光是这样的胆子和恐怖的思维,就知道不可以小瞧禄倪,幸好傅云湘一再的说她没事才打消念头。
他的实力由傅云湘代表说明後,他们便知道禄倪绝对是所有人之中最强悍的,因为他活着就是在吸收各种知识和获得经验,几千几万年的时间累积下来的智慧是多麽的庞大;看过体会过的战争武器、技术理论是多到让人眼花撩乱,而他的体术和法术当然就不用提了,是所有人的平均以上--程度是到达他们觉得就算禄倪真的跑去和里包恩单挑,也绝对无伤且胜利而归。
做为这麽强大甚至是BUG的存在,竟然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二次穿了,他们听到後先是讶异,可是很快就一脸了然的点点头并且看向傅云湘,而发现大家视线的她先是困惑,最後也了解原因的、无奈地垂下肩膀。
禄倪不太对於任何事物产生七情六慾,他唯一在乎的只有一个--就是傅云湘。
他的能力为少女而使,他的知识为少女而用,他的情绪为少女而起,他的生命为少女而燃烧,对他来说傅云湘的愿望就是他的愿望,傅云湘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也因此若是傅云湘没有任何表示,那麽禄倪就成了空有一身强大的能力,可是绝对不会使出的人,就算是在自身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除了在他睡觉的时候会施放防身的法术,毕竟他也是不喜欢在梦中被人打扰的性格--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没有付出代价。
所以能够知道禄倪的战斗资料,大夥多半要感谢傅云湘,但是禄倪一上场就是往死里打,要不是傅云湘赶紧喊声不可以,否则他们都要到苏州卖鸭蛋了。
……
「以上就是我做出的资料,怎麽样呢?」希利尔对着眼前的几个人笑着说道,一边阖上手中的资料夹。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间宅邸,第一次是在上个周末,为了纪录他们的战斗能力,第二次就是为了报告这些统整过的资料--据他所说是原野找他来的,原因就是他的脑袋很好使--当然禄倪的脑袋比他好上百倍,不过一来禄倪也要做情资蒐集的统整,二来就是傅云湘没有要求他就没动力去做。
辜玺斐是第一次和希利尔见面,而来自同一个时空的四人,就只有傅云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另外三人是早有几面之缘,可是都是原因不明的一秒露出嫌恶的表情,当事人对此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话。
「是我的错觉还是禄倪的描述真的比较长?」欧阳反应过来之後向身旁的司徒询问。
「为什麽到後面的两位有种在制造笑点的感觉?」辜玺斐歪了歪头,疑惑地问道。
「……文情并茂?」傅云湘眨了眨眼,一脸恍惚地看着辜玺斐,似乎想要得到附和。
「……无论如何,谢谢你的整理。」司徒听完以上三人各自很不认真的发表意见,一边向希利尔点头道谢。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韶悦已经去上假日才有班的女仆咖啡店了;小米在昨天又搭飞机前往另一个国家;禄倪则是在楼上安定地敲键盘;这个宅邸只有五人加上一位外宿的希利尔待在饭厅。
「不会、不会,话说管理人目前的身体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谢谢关心。」
「既然我也是管理人带来的,自然会是站在你们这一边,有必要的时候我肯定是随传随到--毕竟好人都不该有坏事、都该得到帮助。」
撇开希利尔似乎意有所指的样子,司徒继续作为代表的回话:「非常谢谢,不过目前看来你比较偏向资料方面的整理?」
「的确如此,我本身是不太会战斗,可是我还是有一些得意技喔。」推上下滑的粗框眼镜,镜片後的双眼闪过精光,希利尔笑着提出略显荒唐的要求:「司徒老师,请用你最快的速度揍过来。」
「我知道了。」司徒倒是没有迟疑的答应,因为了解对方接下来是要示范他的能力,所以没有讶异的情绪。
是在他之上的闪躲速度吗?听对方的意思似乎意味着「他的防御速度快」。司徒一边思考一边撑着桌站起身,当旁人都以为他是要到希利尔的身边时,他却在一瞬间消失,当众人的双眼再次捕捉到司徒的身影时,司徒已经来到希利尔的侧边,并且挥下拳头--可是结果令大家都目瞪口呆。
「哈哈,好快啊!真是吓死我了,司徒老师。」希利尔笑着对司徒说道--隔着一面半透明的深黑弧形薄膜,当司徒收回手,薄膜瞬间像是泼出的水般落下,可是没有溅到地板,而是像回归般的到了希利尔座位下的一团黑影。
「是影子吗?」从头到尾见证一切的司徒,马上理解刚才打上的是什麽东西─--是不是希利尔这个时空的穿越者都有点非人、甚至直接就不是人?体验完的他突然有了这样的感想。
「对,这是我的盾牌,只要我发动,这玩意就会自动找到攻击方向并挡下,不过影子的浓淡影响硬度,最深连大炮都能挡下,最浅的只要一个冠军级的职业拳击手打击就有裂痕了。」
「也就是说这个『盾牌』的强弱无法操控,而且这个,你也没有说是你的『剑』。」司徒还起双臂,等待着希利尔回应他的言下之意。
「是的,这不是我的『剑』,更直接的说法是我并没有任何的攻击手段,这项能力只是为了自保,所以我引以为傲的大概就是逃跑不带伤的能力吧。」希利尔说完不在乎的笑了几声,接着却蹙下眉头,继续说:「虽然如果要我用手枪、刀剑什麽的没问题,不过我可能会拖拖拉拉的下不了手……可以的话,我宁愿扩大操控影子的范围,让你们都带有『盾牌』。」
「这样就可以了,没办法的话不勉强。」司徒摇摇手表示不用介意,一边走回位置上吁出一口气。
从刚才希利尔最後的话来判断,他说不定是个尊重生命的人,对於这样的人要他上场战斗--甚至是杀人,没准最後会害到己方,这样还不如继续让他做为大家的盾,把伤害减到最低。
会议继续进行,他们讨论到关於希利尔整理资料并报告的天数方面,希利尔表示每个月只要有两个礼拜的时间就可以了,第一个礼拜纪录、第二个礼拜报告结果,就和这次一样。他接着为没有时时刻刻都陪伴在大夥身边感到歉意这点,提出了一个震撼他们的提议。
「为了聊表歉意,我可以告诉你们要里包恩来暗杀你们的委托人。」看着座位上的所有人神色一凛,希利尔用着不变的微笑继续说:「无论是什麽时代,『委托』都是需要由两方交流的,所以就算只有里包恩这个线索,对我来说也是易如反掌--不过是否有意愿知道,就看你们了。」
希利尔在第一次到这间住宅的时候便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大夥们一边讶异对方迅速的追查速度,一边各自思考着,最後交换了彼此的视线,并向司徒点点头表示内心的意见相同,他便对希利尔道:「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况且主使者到最後将委托取消了,原野还有大家现在都安然无事的坐在这里,我想我们现下应该不是那个人的目标了,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做报复。」
「是吗?那好吧--我也该走了,月底的时候再见吧,你们要好好练习但也别荒废课业喔。」希利尔对於被拒绝也不甚在乎的样子,笑眯眯的站起身准备离开,司徒却要四人都先去练习,自行跟上了希利尔的脚步、送对方离开。
在他们走出宅邸、希利尔就要踏出前院的时候,司徒捉住了对方的手臂,希利尔却毫不意外的笑着回看他,等待司徒的开口。
「主使者……是小米吧。」
「哈哈,司徒老师真有勇气知道真相……没错,就是他。」
司徒唐突的开口,却没有让希利尔显露一丝一毫的诧异,司徒对於他似乎早已料到有谁会向他询问的样子便不禁吁口气。希利尔肯定还有更多厉害的一面,只是今天没有机会表现罢了。
「果然啊……」司徒得到肯定却不见一丝气愤,他反而无力地垂下肩膀,并挠挠头发一边无奈地叹气,回身时说句路上小心便走回屋里,希利尔依然笑笑的望着他的背影,没应声便离开了。
在被狙杀那一天的晚上,司徒就已经有了答案,不过没有证据所以只能做为猜测,而在今天--虽然不知道希利尔是怎麽办到的,可是司徒选择相信他的话--这个答案得到了证实。
要说原因的话,就是小米是唯一在这个世界飞来飞去最多次的人,肯定会知道从什麽管道才能够委托到里包恩;而且他也在一开始说过要筹措资金,而时间只花了三天便准备好足够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在环游各国,可想而知他的赚钱能力不错,所以才能开出让里包恩感到有兴趣的委托金额--肯定是高得吓人的数目,更别提还要付出因中途取消任务的赔偿金。
另外还有禄倪,如果他那天没有被小米带出门,一定会给傅云湘带下楼吃饭的他,肯定能在第一时间挡下子弹并捉住里包恩,甚至是说,在看到傅云湘不对劲的第一秒,就去找出『不好的事』的源头并且解决。
这麽一个绝对可以保护他们的存在,也难怪小米要将对方带走。
虽然说司徒一开始也怀疑过禄倪和原野,但是一来禄倪是绝对以傅云湘为第一优先,既不会做出对少女不利的事情,也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委托里包恩搞暗杀;二来,虽然原野的身分到目前依然非常神秘,总是笑着的她唯一一次的失态,是她忘了告知他们希利尔的存在,不过在想到她为欧阳挡下子弹--若是演戏可以演到愿意丧命,那麽司徒真的会很敬佩原野。
因为这些理由,所以最可疑的犯人成了小米--虽然才刚成为他们一员的希利尔也有着嫌疑,不过直觉更偏向犯人是小米。
「啊啊,都是那家伙的笑容太招仇恨了……」没有理由的就是对小米没有好感,不只是司徒,初次见面的另外两人也都曾经一脸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至於能让小米和禄倪都会露出厌恶表情的希利尔--司徒还是认为希利尔给他的好感度大於小米太多了。
然後是小米这麽做的理由,司徒到现在依然不懂,如果是想透过这场战斗来了解他们的能力和实力,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他们虽然对小米没有好感,但是还不到不愿与他交谈的地步,提供这方面的资料是无所谓的;倘若只是让他们有一场命危的刺激,这也太大费周章了--等等。司徒突地停下脚步,一手掩嘴的思考起刚才的新发现,一滴汗从他的额边滑下。
如果说「制造危机」是小米的目的之一的话,那麽他是想要从中获得什麽?自危机而产生的东西,有新的智慧、新的技巧,以及夥伴们变得更牢固的情感和共同产生的意志。
倘若说这就是他的目的--司徒不禁摇摇头苦笑起来,这样的做法绝对是偏激的,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效果很好。
「不过还是会想揍他一拳啊……久等了。」
「喔喔!小让你快来,这里我们不太懂!」
低语着的司徒来到後院看到的是坐在高台正在观望三人的原野,以及拿着指导书呼喊他的欧阳,和站在欧阳旁边的两位少年少女,他莞尔的看着他们,脑袋却想着其他事情。
他不知道这群人是否同他一样想到小米就是主使者,因为自小米回来的前和後,他们都没有任何的表态,就连时常和小米大打出手的韶悦也只是一如往常的冷嘲热讽,态度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禄倪也不像是个知情者--因为如果他知道的话应该是先把在一旁的主使者小米往死里揍,然後在说着要把里包恩捉来以命赔罪。
他们都对小米的态度一如往常,心底有所猜测的他也一样故作不在乎的面对,而其中受到最重的伤的原野依旧是微笑着守望他们--不自觉的,司徒把手放到原野的头顶,并且无奈又宠溺似的摸了摸。
算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有机会在算帐就好。
「司徒先生?」对於突然的触碰让原野困惑地抬头,正好与她对上视线司徒这时也收回手。
「有心事要说,因为我们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也不见任何尴尬的,司徒向对方回以微笑。虽然这话听来意义深远,不过其实是他在看到这名少女似乎永远都是这张笑脸、心痛了下後随口说的话,之後就穿上提来的布鞋进到了後院,「哪里不懂啊?让我看看。」
「这里的腿部动作我做不来,无论怎样都快跌倒的样子!」
「这里啊……你把手……然後在把脚这样……哇你是怎做成大象的?」
在後院的四人半闹半认真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坐在高台上看着他们的原野的表情有些恍神,待她下一个眨眼的时候,少女的眼眶突地红起,覆上一层水雾的双眼在阳光的照耀显得闪闪发亮的。
「我去做点心,你们稍等一下。」
「呀呼!」
「期待。」
「别太勉强啊!」
「麻烦你了。」
少女站起身,连身裙的裙摆微微飘起,听到回应的她对着面前的四人露出一如往常的温和笑脸,转身进入了屋内。
禄倪对着中央的萤幕歪了下头,虽然两手依然不减速度的操作键盘处理另外两台电脑的资料,不过他的注意是放在中间的电脑上,原因当然是他现正获得的消息。
「嗯……现在就有消息了。」不过就只是个「消息」,并不能确定,只能先记录下来,确认之後在告知他们。
把获得的初级情报在内心做好打算、定好计划,禄倪的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继续专心在下一则情报。
故事似乎要开始了。
「不过……只要云湘没有兴趣,就什麽都不是。」
在结束了今日的晚餐,原野在用餐中途提议在今天开会,所有人没有异议便在各自散的三个小时後,再次回到饭厅。
难得的是原野没有在所有人到齐後做出开场,反而是深呼吸几口气,当再次抬起头不是常见的温和笑脸,而是非常正经的、带点紧张的表情。
「不好意思,大家在经过一天训练之後应该是很累了,但是我决定要在今晚告诉大家--我的能力,还有邀请你们的原因。」
08,完。
今天就先这样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