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雪紛飛只為君舞 — 第五章

第二天早上,玉姗为世旻穿上大袍後,从乐芙手上接过一个放了一些糕点的木盒交给世旻,「这糕点,是臣妾今早特意做的。」世旻接过木盒後,打开了盖子一看,是他最喜欢的桂花糕及千层酥,「还记得朕喜欢千层酥,这宫里就只有你一个。」把盖子盖好後让乐芙拿着,「把它拿到梅见园吧,今天的茶点就吃这些吧,叫御膳房不用做了。」乐芙一声:「是!奴婢告退。」

「今天大朝会的舞蹈表演,皇后有孕在身去不了,就让你来替代她的位置吧。」世旻握住她的手说。

「可是,臣妾这一身打扮⋯」玉姗低头看着自己的衣着:只是一套淡紫色的连身长旗袍,是只有才人、常在和少数贵人才会穿的。「没关系,朕早有准备,宏安!」世旻笑了一下,又正经下来。

很快便换上了一套紫蓝色、绣了合欢花的裙襦,看起来低调却不失高贵的气质,加上一条蓝色的披帛,只少不会落人口实。「你是朕的贤妃,出席大场合算要打扮一下,免得让别的嫔妃看见了又说些什麽让你委屈了。」然後在梳妆桌上的柜子里找了一枝银色梅花步摇插在了玉姗的发髻上,「这样的你才是最美的。」

没过多久两人就到了梅见园,一踏进宴席,穆太后已经坐在最右边第三个的位置,她一见玉姗便露出厌恶的表情,「太后娘娘金安。」穆太后没有理会就像没看见的一样。

身旁的皇太妃免了尴尬就站起来说:「珊儿来了?太皇说很久没见你们了,所以请你们去後殿跟太皇聊聊吧。」世旻看了太后一眼後再看着皇太妃,回答一句「是」才牵着玉姗的手到後殿。

「儿臣给父皇请安。」

那个当年一气之下灭了自己国家的仇人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和蔼可亲的太皇。「姗儿看起来已经精神了些。」他不敢看着玉姗,毕竟他逼迫儿子亲自封本来应该只是个太嫔的穆氏为太后才会铸成大错。「有劳父皇挂心,臣妾已经精神许多了。」说罢,与世旻一起站起来坐在圆桌的一旁。

「我只是想与你道歉,那孩子一定在责怪⋯」太皇说着说着就悲伤起来,「父皇别太自责了,此事臣妾也有错。事情都过去了,臣妾不希望因为过去的事情而影响了关系。」

「好⋯好⋯那就让它过去吧。闲暇时就跟着老十九来寿皇殿下棋。皇太妃在外面忙着,你去看看有什麽能帮手吧。」

「是,那,臣妾先告退了。」

「老十九⋯」待玉姗离开後继续说:「最近前朝还乱吗?」

「已经平稳许多了。」

「现在兵川那边的复仇情绪高昂⋯」太皇说到这就咳嗽了几声,世旻上前拍了拍他背部,安慰道:「父皇没事吧?」太皇伸手左右摇了几下,「你不要令我失望。」

「是,父皇!」

「为了扶助你成为一位英明的君主,所以我安排了海拉苏大人回京都协助你。」

另一方面,宴席上的宾客已经安座好,玉姗坐在高堂的左方,旁边两个空位分别是皇上和皇贵妃的,可见皇上还没有出来;皇贵妃没有出席大朝会。堂下左右两排的座位则分别是妃嫔们以及外国大使的座位。没多久世旻与太皇才从後殿出来,太皇坐在本来皇贵妃的位置,世旻则坐在中间的位置。「嘭」乐师用力击鼓,鼓声响遍梅见园,几个来自外国的舞者已经走到中央随着音乐舞动起来。

当所有来自外国的舞者都表演完毕,玥贵人才与一众伴舞的宫女走到中央跳舞,右手拿着粉色的扇子随着音乐转动起来,玥贵人身穿的淡红色裙襦飘逸在空中,配着她那独特的异国脸孔,十分美丽。这情景勾起了世旻的记忆⋯曾几何时还是太子与侧夫人时,在白雪中起舞⋯在某一刻,玥贵人好像与玉姗融为一体般。他把目光转向右方看了正在看得入迷的玉姗,嘴角上扬了少许,然後又继续欣赏舞蹈。

舞蹈完毕後,玥贵人走到高堂前跪拜:「臣妾参见皇上。」

世旻看着她发髻上的玉簪,又再看看她的异国脸孔,外貌与玉姗有几分相似,可能是两人都流着兵川皇室血统的关系吧。他默默看着她数十秒才扶起她张开口说:「起来吧。」这一下动作让穆贵人很是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当晚世旻选择宠幸这位曾经被他冷落的玥贵人。

婕妤以下的低级妃嫔是需要坐轿到梅见园侍寝,在皇上翻牌後敬事房便十分忙碌了。

「玥贵人?是新来的吧?」云姬完全对华玥没有印象,尽管她在万亲王府照顾当时有身孕的玉姗时已经见过只是个妾侍的华玥。

「这玥贵人是从前亲王府的妾侍。」「听说贵人长相与贤妃很相似。」宏安故意加重了语气。

「哦?是阿拉氏吗?」云姬不禁的忧虑起来。

「是兵川皇族的华玥公主。」

「告诉那些太监,要好好对待这位从远方来的公主。」

宫女们为华玥沐浴更衣後,从西厢宫坐轿来到梅见园,玥贵人下轿後在宫女的指示下独自步入梅见园的寝殿。世旻早就在寝殿的书桌看书等候,「给皇上请安。」华玥跪了下来,但世旻好像看不见听不见的,依然专心的看书,华玥微微抬头看对方,世旻看着的书满是汉字,对於不太懂汉字的华玥来说,仅仅看出那本书是一本兵书。

没有多久,华玥便忍不住上前轻力的拍了一下书桌,世旻才放下手上的兵书,「你来了?」

世旻扶着她到床边休息,看似很冷漠的。华玥忍不住开口说:「让臣妾替皇上更衣吧。」

「好。」

华玥替世旻脱下龙袍後,正打算脱下世旻左耳耳环时,却被世旻愤怒的抓住了手腕,「别碰!」华玥在百思不得其解,追问道:「为什麽不能碰?」世旻才渐渐放松了玥贵人的手腕:「这耳环每论什麽时候都不能脱掉。」华玥看着那耳环,只是个银制连着五颗小银珠,下面吊着一块倒三角形的银器,在她刚进王府时已经看到世旻戴着那耳环,她想可能是有特别的意思才不肯脱下吧。

「是,臣妾明白。」

世旻与她坐在床沿,身旁这个女孩还他觉得很不自在,稍稍深呼吸了一下才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慢慢的解开了对方的裙襦。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就传来太监报信的声音,世旻只好出去正殿接报,原来是兵川新皇登基,这新帝是思宗的长子萨尔图,也就是华玥的兄长,性情十分残暴,在登基前已经计划好复仇,甚至为此而下令改写历史⋯世旻实在担忧,也无暇再理会美人,就把她送回西厢宫,自己则去了寿皇殿找太皇喝酒谈起政治。

世旻半醉半醒的开始乱说话:「儿臣想如果没了政治婚姻的枷锁的话,玉姗就能名正言顺的做皇后,过着我想过的生活。」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