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儿,你嘛呢?”钟绮妈妈听见她屋子里的声音,敲门问道。
钟绮下意识的一把推开白陆洲,白陆洲整个人都被她掀到了床上,钟绮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他委委屈屈的瘪嘴应了一下。
钟绮失笑,恩,越来越会撒娇啊。
“没事儿妈妈。”钟绮对着门喊了一声。
钟绮妈妈哦了一声,说:“学完习早点睡啊。”
“恩!”钟绮应了一声。
白陆洲在这时候从背后搂着钟绮的腰抱了过来,下巴放在她左边肩膀上,手在她腰上不住摩擦。
“干嘛。”钟绮的性格让她不太适应这样亲近的动作。
偏偏白陆洲是不爱说话的,他只能肢体言语表达他对钟绮的心情,那种恨不得把她揣在口袋里的感觉,他不住的轻吻她的侧脸和耳垂。
“今晚、、、”他慢慢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什么?”钟绮问。
“跟你睡好不好?”白陆洲的意思很明显,他想以人形跟她睡。
钟绮笑嘻嘻的推开他,手指挑起白陆洲的下巴,看他含羞带怯的美好脸庞,说:“想跟我睡?”
“恩。”
“做梦。”
于是仍旧是小白可怜兮兮的蜷成一团,团在枕头的一角。
一中这几天几乎闹翻了天,原因是白陆洲把座位换到了钟绮后边,这也就算了,一开始同学们只当他是大少爷最后一排做腻了换座位,没想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老师的面儿在课上玩儿钟绮的头发,一圈一圈的绕,痴痴缠缠,老师只当看不见,同学不住的侧目看,钟绮在学校做惯了软妹,自然不好冷着脸当着全班的面儿骂他。
谢丹自然是高兴的,但她也有忧虑,她本以为方霓会炸毛,结果她竟安静如鸡,让她心里有些发毛,这是在不符她的性格。
果然,谢丹的担心没有错,方霓憋了个她自以为的大招。
她们班新来个转学生,钟绮抬眼一看,呵,是熟人,初中时被她关在学校鬼屋后又被打一顿的那个傻逼女孩儿——唐星。
是个为数不多知道她真面目的人。
唐星站在讲台上介绍自己的时候努力克制自己,想要自己的声音不要太颤抖,可她实在有些怕钟绮,她简直是一个躲在阴暗里的鬼!
钟绮懒得搭理她们这些小女孩儿动作,只看了唐星一眼就低头做题了。
可有人淡定不住了,钟绮看手机上的短信简直快笑出了声,这什么鬼?
“如果你不想白陆洲知道你的真面目,就主动离开他!”
傻逼,钟绮删掉短信,不管它。
马上又有短信进来。
“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
钟绮这回是真的笑出了声,引得左右的人都看她,老师都抬眼看过来,“对不起。”她冲同学们道歉。
这彻底惹怒了发短信那个人,手机又嗡嗡的进了短信进来,钟绮刚想看,白陆洲的手从后边伸过来,摸她散在后边的头发,低声问:“怎么了?”
钟绮也不回头,只是身子向后靠过去,低声说了句:“没什么,中午陪我吃蟹黄汤包?”
“恩。”他温柔的应答。
钟绮没在看那短信,直接把号码拖进了黑名单,没注意那短信内容是——“你完了!”
事情发生在几天后的一次自习,钟绮看着方霓和唐星两个人叽叽歪歪了一阵儿后上了讲台。
她微微皱眉,双臂抱胸看着她们,白陆洲似乎感觉到她整个人都散发着烦躁的气场,问她怎么了。
钟绮回头,冲他笑,说:“没事,今天有场戏要看。”
“恩?”白陆洲不解。
方霓已经占到了讲台正中央,大家都疑惑的看着她,她清清嗓,眼睛死死的盯着钟绮,说:“今天我要告诉大家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大家都停下来看看我!”
大家互相看看,瞬间都抬头看她。
她猛地把手指向钟绮,说:“我们班里藏了一个毒瘤,就是她,钟绮!”
全班顿时嘈杂起来,白陆洲不悦的看方霓,站起来,只对她说了两个字:“闭嘴。”
方霓的眼泪顺眼掉下来,班里异常安静,只能听见她的啜泣声,所有人都在暗戳戳的看钟绮,可当事人却佁然不动。
“白陆洲,你别被她骗了!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实际上、、、”
话还没说完,又被白陆洲打断,他看她的眼神极冷,像是寒冰做的钉子,放佛她再多少一个字儿就要被钉死,“我让你闭嘴!”
方霓整个人都癫狂起来,她把颤颤巍巍躲在她身后的唐星拽出来,大声哭喊:“唐星是钟绮以前的同学,她初中的时候被钟绮、、、,啊!”她突然大声喊了出来,一只手捂着眼角。
因为白陆洲向她扔了一本又厚又硬的大英词典。
唐星怕的大哭出来,崩溃的跑了出去,只剩下方霓一个人捂着眼睛在讲台上哭。
“卧槽、、、”谢丹在心里喊道,这发生了什么,懵逼的不是她一个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傻了。
钟绮在这时候站起来,白陆洲想去拉她的手,她笑了笑,对他摇摇头,走去讲台,蹲在方霓身前,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丑人多作怪。”
然后把她扶起来,在全班面前,软软的开口:“方霓,对不起,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还有,白陆洲他不是故意的,我替他向你道歉。”
·······
方霓转学了,和唐星一起。
唐星就罢了,也才转到一中几天,可方霓在一中将近三年,平日里呼风唤雨,和大家的关系也不错,可她这次走的悄无声息,竟也没有人问,就好像她这个人没存在过一样。
钟绮心里也知道大约是白陆洲在后运作,她也不想管,现在这样对她来说自然是最好的,而且这次事情发生后,白陆洲竟然从没问过她一句,她倒是自己耐不住问了一句,那人竟然说‘没什么可问的,我喜欢的是你这样人,你怎么我都喜欢’。
这句话也太犯规了,钟绮心里感叹,她正快速的沦陷在白陆洲的温柔陷阱里。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心甘情愿啊。
这个人,对她温柔又执着,痴迷又缠绵。
他是经过她的穿堂风,却偏偏引山洪。
而她于他呢?
她是他的一生热爱,回头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