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在吗?
蒲小禾:芷晚上好!
敞:?
蒲小禾:辰辰你为什麽不进来啦,妈妈一直问还叫我出去叫你(゚Д゚)
敞:稻子你又回错视窗了!而且我只是在我家外面吹风到底为什麽要进去你家!
蒲小禾:爸爸以为我跟你吵架了所以你才不进来QAQ
蒲小禾:爸爸居然叫人家去跟你说对不起!
芷:......
这两人联合起来欺负我打字慢?群组是我创的不要随便开启话题啊!
孟莫:芷,别理他们了。发生什麽事了吗?为什麽不邀请牧进来?
芷:我是想问我下午昏倒是怎麽回事......小牧看起来很奇怪。
孟莫:这件事吗......
敞:......
孟莫:北辰说。
蒲小禾:辰辰就决定是你了(′∀`)σ
敞:.....
.敞送出「不知道、不明了、不要问我!」贴图。
芷:说话。
孟莫:可以拜托你不要使用这一款贴图吗?跟你用同一款觉得被羞辱。
蒲小禾:辰辰被鄙视了!
蒲小禾:(低头看表)辰辰已读我两分钟(。ŏ_ŏ)
敞:你根本没有戴表好吗!
蒲小禾:嘤嘤辰辰欺负我QAQ
芷:说话。
敞:大人我招。
北辰敞打出的内容有些零散,我尽力梳理加上孟荏晰和蒲彤禾的补充,事情经过大致是这样──
在我昏倒的时候,坐在我後面的牧谦行立刻抱住我,另一只手摇着我的肩膀的同时一次又一次地喊着我的名字,蒲彤禾跟孟荏晰也围了上来,台上的蒲御蘅跟校长都愣住了,而居然是会长大人最先反应过来,从校长的手中夺下麦克风开始指挥,禁止所有学生围观、躁动,命令坐在後面的班级打开大门,不时喝斥离座的同学,并让牧谦行背着我到保健室。
他们三人跟上牧谦行,明明少负重一个人的重量却仍是被他狠狠拉开一段距离,到达之後请来校医看诊,过了一会蒲御蘅也赶来,那时候校医正褪去我身上的外套测量脉搏,过了几十分钟,我才醒过来。
芷:听起来没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吧。小牧异常的原因到底?
敞:真的要说吗......
蒲小禾:其实是堂哥超帅der(。•ㅅ•。)♡
孟莫:兄控滚。北辰你直接说。
蒲小禾:辰辰我要出去带你进来了喔!
蒲小禾:回错地方了QAQ
蒲小禾:我才不是兄控(#`Д´)ノ(#`Д´)ノ(#`Д´)ノ
敞:......我说。
芷:哼。
敞:就──到保健室的路上,牧不只一次跑过头,错过转角。
孟莫:还撞上玻璃门。
敞:兄弟我真的没有出卖你(双手合十)
蒲小禾:不要忽略我இдஇ
牧谦行平时大都是淡定的,不曾表现出任何一种激烈的情绪。这样漠视一切事物、惯性冷静的他居然......
芷:呃。
敞:他冲超过保健室被我喊回来,把你带进去里面之後就一直不说话。
敞:就只是一直盯着你,就好像你会不见一样。
孟莫:确切来说是他青筋一突一突地,脸色不正常的潮红,不断地冒汗而且每一口气都喘得很重,手掐着的西装裤皱成一团,全身微微地颤抖,眼神......
蒲小禾: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牧,我那个时候可能会以为芷欠他好多好多钱所以他好生气(●▼●;)
芷:......
敞:......
孟莫:小禾难得地真相了。
蒲小禾:我被称赞了(´,,•ω•,,)♡
芷:......你们继续。
敞:之後御蘅哥就来了,同一时间牧跑出去,过了一会後才再进来。
蒲小禾:堂哥超神速喔✧*。٩(ˊᗜˋ*)و✧*。
孟莫:我猜牧可能需要冷静,他看起来好像有一些心理上的问题。
芷:对。
敞:我什麽都不知道──而且牧平常冷漠的像电线杆一样,谁知道他有没有什麽毛病啊?
孟莫:电线杆?
蒲小禾:牧是电线杆Σ(*゚д゚ノ)ノΣ(*゚д゚ノ)ノΣ(*゚д゚ノ)ノ
敞:......我的意思是他就像电线杆一样站着都不吭声啦!
......
*
「亭亭──这题。」牧谦行蹲在我的座位旁边,指着考卷上的一题计算题,顺便一提上头的分数是九十七。
「你怎麽不去撞墙?」我拿起桌上的考卷用笔拍打出啪啪啪的声响,「考得比我高还来问我?滚蛋!」
牧谦行倒也不恼,转而盘起腿坐在地上,「亭亭你是没写名字才扣五分的啊,教我。」
「回你的座位!」
「我都搬来多久了......亭亭你还要赶我走──」
本学期第一次期中考将近,就在几天前,牧谦行以问问题为别脚的理由,将他自己的座位从第一排直接拖行到第五排,自此常驻在我的隔壁。
「你们两个不要吵!明明都考得很高──」蒲彤禾哭丧着脸,「明天就要考试了不要刺激我呜啊──」
我向前一趴抓住她的衣服,「好啦蒲小禾同学你哪里不会姐姐教你啦不要哭──」
「呜呜,芷──人家明明都会因为堂哥都有教我,但是考试的时候还是写不出来──」她吸了吸鼻子。
我讪讪地乾笑,「小禾同学,如果是这样的话姐姐也无能为力。不如你开始写『我要平常心』好了?」
听完我半开玩笑的话语,蒲彤禾眼睛竟倏地一亮,「这个主意好!」语罢转回面朝她自己的桌子,从书包中抽出一张信纸开始埋头苦干,丝毫不理会我在後头哇哇喊着我只是开个玩笑,此时的蒲彤禾专心致志地令人甘拜下风。
「这题就先简化方程式,然後......」我拿起自动铅笔敲了下牧谦行的头,「懂?」
牧谦行这道题目解不出来着实不太寻常,这题与下一个题目组成一个题组,如果对解题观念不熟悉很难能答对,但是这个人居然对了下面的题目却错了上面的!
「是的,长官!」牧谦行精神抖擞。
看着题号後的「承上题」,我还能说什麽?
「是说委员,园游会草案怎麽样?」我拿起那张九十五分的考卷填上名字,用美工刀裁掉下面一部分使得纸张变成正方形,反手做起蒲彤禾前几天教我摺的纸鹤。
「上一次开会才全部确定下来。在蒲御蘅火大扔掉好几分草案之後,那次修改的结果终於让他老大满意,当天案子就送到秃子那里,现在大概已经盖章通过了。」牧谦行握着一只笔插进考卷正中心,将笔竖起,慢悠悠地转着考卷,「亭亭提的那条『弦级每班设位三摊』的修正案确定通过了,改成两个。」
「好吧,聊胜於无。」我将纸张对摺。当初朔级时也是三个摊位,一会儿瓦斯外泄一会儿锅子烧坏,我一整天东奔西跑、拨打电话,像个打杂小妹一样。今年还多了一项话剧......
「果然委员投给你是明智的选择啊小牧同学。」我停下手边工作,伸长了手横过小走道,拍了拍牧谦行的肩膀。
对方一脸鄙夷,「当时你是投给蒲彤禾好吗。」
「那种小细节就别介意了。」
出任委员是能有效地快速融入团体生活的方法之一,目前看来成效真是不错。蒲彤禾曾经说过,会长大人对牧谦行的意见很重视──就我所知,蒲御蘅对所有真正下了功夫的提议都很重视──他的提案都曾被审慎地考虑、讨论。
虽然我认为如果不是我要牧谦行去提出案子,这个人根本就懒得开口。
我用食指弹着纸鹤的屁股,「活动都挤在一起真的很累,又不能要大家都放生期中考。校庆运动会是不是还有大会操要练──」
牧谦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手中的笔朝上一挥,连带着飞起的考卷缓缓地打转着,而後落下。
午餐钟声响起,自习课结束,我站起走出前门,前往厕所。一出门便撞见应是自宫班後门步出的蒲御蘅。
「会长来找小禾?」敬了礼後我问道,对方摇了摇头。
「不算是,我来通知小禾跟谦行中午的临时会议。」他浅浅微笑。
「辛苦啦,加油。」
挥别会长大人之後走了两三步,我突然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无法确切地点出是哪个地方不甚寻常。
回到教室,蒲彤禾喜孜孜地递给我一张信纸,上头写满了「我要平常心」,牧谦行桌上也压了一张,教室另一方的孟荏晰跟北辰敞手上各一张,根据可靠消息,蒲御蘅方才也拿到了一张。
「蒲小禾......你这手速也真是不容易。」
一直到在我面前得意洋洋的委员也被叫走,我才终於想到是哪里不对──
会长大人刚才竟「亲自」来叫人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