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在大学志在逃学,但言良还是按时照三餐乖乖到课,一成不变的日子却怎麽也没想过某人假借旁听之意,不仅和公司请了假,人还直接坐在了教室里的位置上,熟络的和同学打招呼,我去!明明都是第一次见面怎麽就像大学里待了几个月,自己根本还没和班上混熟,这人倒好,还没打招呼就成了万人迷。
「你怎麽了?」
「没怎麽了……上课时别和我说话。」言良身子放软趴在桌上,无趣的盯着大学讲师拢长的讲课,要视换作平时他早就能趁着点完名,找个空档溜出去,可碍於今日隔壁坐着这麽一位优良好学生,要是他真走出去,可没准有人通风报信呢。
言良百无聊赖的玩起自己手指,佟宣一见直接把言良的手拉近自己掌心里,由於大学讲课大多是拨放投影片,教室里的灯全暗,他们又坐在最後头,这点小举动自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手要是被你玩坏了,我可是很难向上头交代的,咱们伟大的作者。」
言良立刻把手抽回去,环顾周围小声地低吼:「这里是学校是教室!你能不能不要这麽张扬!」
佟宣不以为然,倒是带着既熟悉又令人战栗的笑容答话:「如果伟大的作者,能不以一句脑子进水写不出来的便签,又随随便便拎着行李搞失踪,我想我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和坐在这的。」
言良虽然天不怕地不怕,还扬言有种来打我啊这种狂妄的话,却唯独惧怕佟宣凌厉的眼神扫过来的一阵冷风,其实他也曾反抗过,原因自然是啪啪啪是好,但要节制而行才是好上加好,结果却被佟宣误以为他在外找了其他人满足自己,才对他这麽抗拒,气得他用着这张脸,不留情面的把他按在床上,除了有课的日子外,其他时间更是没日没夜地让他下不了床。
有了这次惨痛的教训,言良难得像只温顺的小动物,堪比夫唱夫随。
谢天谢地下课铃终於响了,言良立刻拎起背包,迅速远离跟在後头的佟宣,绕到校内附近的贩卖部,买了小吃找了空位坐下,以他脚程的速度佟宣肯定追不上,正放心地打算开始吃饭时,後方飘来了佟宣森冷的声音:「不愧是大作家,还有闲情雅致能坐下来好好吃饭,要换作读者们见了你这模样,不知是要碎了多少心才能接受你拖稿的事实。」
还好言良还没动作,不然被佟宣这麽一吓,早把吃进嘴里的食物全吐出来了,他无奈地回头看像佟宣:「工作上的事我一直照着我的步调顺利进行着,再怎麽延迟也不至於让你头疼,还有那可不是失踪是旅行,我才出门两天清净清净,你倒好直接找学校里来了,连我发给你的信息也不看。」
「手机没电了,我也没其他联络你的方式,只得按你课表每节报到,总有堵到人的时候。」佟宣说的理直气壮。
「那好你现在见到我了,可以回去忙活你自己的事了,为什麽还要赖在这陪我上课?」
「我喜欢上课。」佟宣说的飞快。
我去你的,言良心里窜出一把火熊熊燃烧:「我看你就直说吧,到底是什麽是惹得你非要跟到学校里来?」
佟宣顿了顿,思索了下板着一张脸孔面不改色地道:「我从读者们寄给你的信里看到一封署名米靖的人写给你的信。」
米靖?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
「信上内容说是很久没见面了想你了,想约你出来聚聚,还提到你们儿时挺亲密的,所以,米靖是你的谁?」佟宣说完後,脸色阴沉沉地盯着言良,特别特别像在拷问犯人。
言良仅凭着儿时记忆搜索,总算弄清楚写信的读者是谁了,只不过比起佟宣拷问他,言良更想弄清楚这家伙都趁他不在的时候干了些什麽!
「等等,你趁我不在时翻了我的信?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乱动我东西了。」
佟宣不是一两次见言良发火了,对於言良易怒的脾性他老早习惯,所以根本不怕:「你平时都不整理东西的,仍在那自然就落到我手里了,而且,夫夫拥有共享权,既然我看了你的,你当然也能看我的。」
「共享你大爷!谁跟你夫夫一场了!」言良说着就要走,反被佟宣拦住。
「你要是觉得我们关系不明确,我们现在就走,去户政事务所签字登记如何?」
「卧槽,佟宣你有病是吧!」
佟宣说的认真,两手还握住了言良双手,深情款款地对视:「我没病,要真的病了也只有你一个病原,我只是想名正言顺拥有你,就算那人要抢也得先过我这关。」
开头倒是挺正常,後面言良真不知该如何吐槽,一个比自己年长的男人怎麽心里就住了个孩子似的,还是个大醋坛子,连个读者的醋也要吃,真是够了。
言良无奈的抽了手说:「米靖是我的发小,自从中学失联後有几年没见了,这次他会写信给我,我也有点意外,总之,事情不是你想那样。」
佟宣有些怀疑:「真的?」
「真的,你脑袋怎麽能装那麽多科幻片呢!我都和你住一块了,也没像之前那麽积极跑社交圈去了,还能骗你不成?」
「你打算和他见面吗?」
「那当然,我和米靖清清白白,自小感情又好自然是要见上一面的,怎能不去。」
「那行,你们约哪时出来?我和你一起。」佟宣说着掏出手机打算记下时间。
言良傻住了,一千只草尼玛在他脑袋上飞奔而过,这人到底是有多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