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中,你是一抹暖阳,每每一个笑容都能融化我的心,无意间的言行举止,都让我不禁怀疑,自己的心脏是否已当了机,不符合正常节拍的跳动,脸上直升不褪的温度,那段美好的日子,都一一在我的仇恨之间给磨个粉碎。
心里十分惆怅的,我倚在洗手台旁的墙边,只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处,一个劲的紧抓着左胸处的布料,极微用力的,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渐渐往自己皮肤靠近的指尖,一步步的慢慢陷入,那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多麽想要用皮肉之伤来隐盖这一股庞大的怅然。
明明知道不可能,手却无法收回。
不知在此失意了多久,等到我再次回神之时,旁边已站了个不知在此消耗了多少时间的女孩,「还好吗?」女孩一张口便能感受到与她平时相同的冷淡,但我却没有避讳这冷霜,反倒是走上前凝视她许久,随及扯着苦笑开口:「我说我好,你会信吗?」我丢给了她一个疑问句,她伫立在原地依旧面无表情。
「既然快乐可以是一时的,那为何不让悲伤也只是一时的呢?」我能感受到她细柔的掌心抚上我的头顶,不断的绕着圈,她与我平视着,眼底的冰冷燃上了一点思绪,我凝望着她,短短的几分钟,彷佛过了几世纪一般,随後我伸手握住仍在我头上绕圈的纤臂,轻轻的使力将它置於自己心头处,扬起了一边的嘴角,我又看向妍桦,淡淡的一笑:「谢谢你,这里好多了。」
听闻,妍桦精致的冷貌先是一沉,旋即又无预警的,白皙的双颊侵上了一抹淡红,我只是笑了笑的轻摸着她的颊,又开口:「冬日需要的是能够包容它一切酷寒的太阳。」停下了动作,正当我要旋身走出盥洗室时,衣角处传来的情感令我止住了正要往前迈进的脚步。
我回过头盯着侧着脸的妍桦,或许因她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的缘故,此刻的她就算仅有半张脸对着我,那样貌却同样吸引人,我直望着她那勾勒得完美的侧脸轮廓,好似在宁静的端详一件艺术品般,这种沉淀恬然的感觉令我安心。
虽不想打断这美妙,但与其这样藕断丝连,我宁愿选择让妍桦可以走向更美好的光明,於是,我张开了口,鼓起勇气的问道:「怎麽了吗?」淡然的问着,我唾弃自己竟然能够如此平静的面对这段感情。
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妍桦一启樱唇,便又震慑到了我的心,「你......能不能当我的太阳?」她微低着小脸,露出的耳根子似乎因羞赧而染上了与她个性对比的嫣红,衣角因渐渐被她失了些力道而皱了起,这很清楚的表示了,此时的妍桦,很紧张。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我必须承认,我的心跳漏了好大一拍,但诚实的面对自己,我告诉自己应该有的事实,那下的不规律只是因震惊而产生的,那不是喜欢,也不是爱,爱情是由多种情感所构成的,它之所以复杂,不就是因为它里头包含着各式各样复杂的感情吗?
而我跟妍桦之间,只能用糖水来形容,完全纯净的白开水,加上她那微甜的爱情,简单的几个材料,却也会让人轻易的上瘾,但在喝过了许多酸、甜、苦、涩,我清楚的明白,妍桦她想要的爱,我给不起,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让这杯糖水沾染上其他味道。
那样太混浊了,味道也会因此而变了调。
放空了半晌,我微垂眼睑,走到了她的面前,轻捉住了她右边的手臂,随即将她掌心摊开,我又伸出了食指在她柔嫩的掌心处画了个空心的爱心,之後又将画完的掌心呈现对角的将它叠上妍桦的左胸处──位於心脏的位置。
很显然的她对我冒然的行为感到不解,我看到她蹙紧的眉头,只是笑笑的应:「你的爱情,如果可以,我下辈子一定会加倍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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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尾,你去哪了啊?怎麽那麽久?」甫回到座位上,林宥馨便凑到了我的身上来,她先是露出了一抹极诡谲的笑容,随後又拿起了不知何时准备好的签筒,「刺激的,现在才要开始呢!」
「耶!姊姊我可是国王呢!」连合着隔壁桌,我们在一片欢乐中开始了这个恶趣味的游戏──国王游戏,我盯着手上的签,下头用奇异笔写着的数字歪七扭八的令人有些分不出来。
"我这到底是1还是7啊?"这当我在那边糊涂个一下时,身为国王的张孟祺早已按耐不住高昂的兴致的说:「我命令七号跟十一号喇舌!」
刹那间,我的脸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