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韵向来是应付不来萧准的甜言蜜语的,更遑论是他一脸郑重,眼里满溢的情感。他忍不住闭上眼,有些不想面对此刻的萧准--然後往前倒去,把自己的脸埋进萧准怀里。
「……」萧准愕然的看着怀里的柳清韵,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但他依旧是伸手将人揽着,好让柳清韵得以靠的更加舒服一些。
「清韵……你可让朕该怎麽办才好?」萧准低叹了一声道:「问情为何物,果真教人生死相许。」
柳清韵抬起头吻了吻他,萧准眼底盈满笑意,与他耳鬓厮磨。这辆低调而奢华的马车,就这样缓缓行驶过市井街道,往城外走去。却是这样,马车依旧在郊外的别宫旁,停了好些时候。
车夫低着头站在一旁,恍若对车内的一切充耳不闻。
一炷香的时刻後,柳清韵面红耳热的从车上走了下来,脚步有些虚浮,萧准伸手扶他却是不给碰到一下。他看着围着别宫的袅袅山岚,肩膀放松的不在挺的僵直,显得有些慵懒而妩媚。
萧准接过早从别宫出来迎接王德福手里的氅衣,亲自为柳清韵披上,他从後头将人抱在怀中,吻了吻他,「可喜欢这里?趁着你要开始为朕忙碌前带你来这里放松。」
「陛下费心了。」柳清韵道:「这里空气可真好,臣很喜欢。」
「这是外郊的清泉别宫,是父皇当年兴建的,一直想带清韵来看看,却是一直找不到时机,如今终於有机会了。」萧准牵着他的手往里头走去,「往後我们也能常来,离宫里近又能过得舒服些。」
柳清韵笑笑的没有回话,确实,比起那刻意营造出来的函荆宫,清泉别宫更让他上心。若是萧准喜欢,他是愿意陪他在这边的。
历代的帝王总有几个避暑山庄,每每夏季总会选择去那儿避暑,萧准却是一直承着对於柳清韵的要求,除非大暑那样热的让人受不住的天气,总是在宫里让人放上冰盆便罢。
柳清韵是知道的,萧准比许多帝王都还要刻苦耐劳的,毕竟他也曾是一介武将,也曾在北方刺骨荒凉的大漠,南方沼气漫漫的闷热环境里过上好几年。
萧准把他最年少轻狂的岁月,都给了军队的纪律森严,他咬着牙磨平了菱角,学会收敛自己的锋芒。
--却无时无刻保有着他身为皇子的风范与气度。
柳清韵想,那大抵是他的心敌不过的原因,不单单只是玉树临风的得体儒雅,又或是气宇轩昂的丰神俊朗。
他亲和的让人似乎忘了身旁的是一介天子,这或许又是为什麽柳清韵总是口口声声的喊着一声声的「陛下」。
就是同萧准再亲昵,再如何的放心将自己的身与心赋予他,柳清韵总是记得,萧准是君,而他是臣。
却也是萧准郑重而真挚的告诉他:清韵,我不是神,我不过凡夫俗子。情投意合,莫过於如此。那还有什麽缘由,让他不放开一切,沉溺下去呢。
从心底泛滥的那抹柔和裹住了柳清韵,他想,怪不得自古英雄多为美人折腰,原来儿女私情,尽是比世间任何的家国情仇,都还要来的刻骨铭心。
如今到显得他不成器了。
放不开,而显得拘束於小结,柳清韵笑了笑,难怪他总不能成大器。
在他心里,真正有为的模样,是刚正不阿的,是能挺直背脊站在朝堂之上,於庙堂之中弯腰劝谏,却不显阿谀,连那躬身都显得肃然。
若说和帝王有私情一直都是他的症结,那如今,便也是萧准给了他底气,面对千夫所指。和那片江山比起,那些流言蜚语又算得上什麽呢?
蓦然间,柳清韵觉得自己也高大了起来,那是无与伦比的壮阔,像是顿悟了的柳宗元,那便是欣赏起西山之壮阔的才子——他不再是於心灵上被贬谪放逐之人——与帝王私情又如何,那天下的江山,如今的太平,何尝没有他的功劳。
他毋须愧疚,他早已让出了国母之位,他只需维持他的自谦与宠辱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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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忙着大学社交的废物,不务正业的我(?)
更新那麽慢实际是一种不想写官场的逃避,我讨厌写那些东西,好烦哦。
想学前面一样简略带过好了,又不知道怎麽简笔带过去。
谁能告诉我怎麽写一边搞事业一边谈恋爱的学霸们都是什麽的心态?
……
清泉别宫,顾名思义有泉。
你们说,开车吗(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