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玩得真过瘾。」谢芷函心满意足地伸了个大懒腰。
「既然你还清醒就快来帮忙。」徐孟晴忿忿地抱着大垃圾袋,低声嘟嚷,「完全把我当佣人使用了啊。」
一眼扫过,还真是杯盘狼藉、惨不忍睹呢。她抽了抽嘴角。
「这里我来。」不知何时出现的曹莞婷走到两人之间,「芷函姐你把我姐抬回房间去吧。」
「这人连啤酒都会醉吗?」徐孟晴不可思议地望向躺倒在沙发上的女人。「谁像你都把酒当水喝。」谢芷函忍不住吐槽,却没发现这无疑是给徐孟晴一记超大痛击。
无知的最高境界,借刀杀人啊这招……背脊窜上一股寒凉,她假意丝毫没有察觉。
「小熙,我真没想到你挺重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谢芷函才把曹尤熙扛回房间。
「你怎麽可以这样说人家……」语带着哭腔,她还真是第一次瞧见曹尤熙酒後的模样,在她的记忆中,这人是从不碰酒的。
「乖啦乖啦。」轻抚着她的头,谢芷函学着妈妈哄小孩入睡。
「没洗澡,很脏。」
「……酒後还是有洁癖啊。」她失笑,却仍乖乖地去放热水。
凝视着哗啦流下的水柱,泛起的小水花溅湿了她的衣裤,她低头思忖,自己尚未送出的手工卡片何时才能亲自交到她手上?每年曹尤熙总是送自己各式各样的卡片,自己却曾未亲手写给她半张……内心不由得苦涩。
「如果,这真的是你的最後一个生日,你会想许什麽愿望呢?」反覆呢喃着卡片里最後一句话语,谢芷函若有所思地走出浴室,不过这一切全在下一秒抛诸脑後了……
「你、你你在干什麽!」唰地她满脸通红,惊慌失措地摀住自己的脸,「别、别把自己全脱光地躺在床上啊!快快快去洗澡啦。」
又推又拉终於把曹尤熙送进浴室里,碰地关上了门。本想松一口气,但想了又想还是拉开了浴室门。
果然这家伙只会茫然地站在原地……
「帮我洗嘛。」她忽地走到门边,柔弱撒娇的模样让人顿时失去拒绝的能力。
「……」谢芷涵这种纯洁孩子都不知道眼睛该瞄向哪了。
白皙的颈子连着分明可见的锁骨;胸前隆起的双峰随着身体微微晃动,洒上身体的水珠从乳尖滴落;从背後看去,那纤细的腰身紧实得没有一丝多於赘肉;视线往下,翘臀看上去弹嫩,似乎有种诱人拍打的魔力;连接的长腿也不惶多让,线条美得令人痴狂。
「小色狼,你在看哪里?」
「我、我才没有在看你的胸部!」她回过神赶紧加重按摩头皮的力道,心想若曹尤熙没出声提醒自己是不是就这麽停下来,盯着那瞧了。
「你居然偷看人家ㄋㄟㄋㄟ~」
「……」神啊,就救我吧。
往後谢芷函回想起这天,都佩服自己怎麽有理智没把曹尤熙抱到床上吃抹乾净。
如果说洗澡是一场挑战,那沐浴後又是另一场试炼了,与理智抗衡的,战争。
「算我求你了,衣服穿上好吗?会着凉的。」谢芷函简直快哭出来,那人仍对她不理不睬,「不要!很热!」
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她做了一个破天荒的决定。
「抱歉,失礼了。」灵巧翻身,曹尤熙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不顾她的挣扎与哀嚎,谢芷涵终能顺利为她套上衣裤,虽然仍是衣衫不整,但已经是极限了……
而头发也是坐在曹尤熙的身上替她吹乾的,殊不知这所有互动已被外头鬼鬼祟祟的两人从门缝中窥见,等她发现时早为时已晚。
「既然你们一直都在偷看,为什麽不来帮忙啊!」谢芷函崩溃。
「你要享受照顾一个人的乐趣。」徐孟晴义正词严。
「酒後的我姐感觉很新鲜吧。」曹莞婷一本正经。
历经几番波折,她对两人的一搭一唱已无反抗之力,「……那我要回家。」
「现在凌晨两点多,一个女孩在外面闲晃太危险了。」徐孟晴义正词严。
「两位晚安,祝你们一夜好眠。」曹莞婷一本正经。
妈呀!你们两个是什麽时候这麽合拍的?!
「呣……」突如其来的拥抱把谢芷涵吓得僵直身体,直到熟悉的沐浴馨香从颈窝间窜入,她这才卸下心房。
转过身同样面对着曹尤熙,凝睇着黑暗里模糊的轮廓,依旧藏不住她的美。伸手搂住她的腰,头微微倾靠在颈窝肩,相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