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晚餐是在他的房间叫客房服务的,要不然跨年的夜晚应该哪里都很多人,住行政房的好处就是,几乎是要什麽有什麽,就算是在餐厅也都很忙的跨年夜,我们又点西式又点中式,因为我想要吃牛排而他想要吃馄饨面(超奇怪的跨年选择),我们又点了炸排骨、还有龙虾,他帮我点了可乐,而他自己点了白酒,
我:饭店也太厉害了吧!乱七八糟点的东西都可以一起送来还一样温度
他:youpaywhatyouget…(不太知道要怎麽翻比较好,物有所值?)
我:fair…(看来是我的中文真的不够好,所以很多不知道该怎麽翻的XD)
他:你要吃馄饨吗?(用汤匙舀了一颗)
我:好啊!(就直接把头凑过去从汤匙上吃掉,吃完了才发现自己动作太顺的就…做了很暧昧的动作)
他:(只是看着我微笑)
我:(为了要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切了一块牛排)要吃牛排吗?(结果就更白痴的因为很紧张直接把叉子兔到他面前,他也就直接张口吃掉了,变得更暧昧)
他:我喜欢这种吃法(脸上坏坏的笑让我已经囧到一个说不出话的程度)
我:呃…那个…我之前的指导教授叫我去考博士班…
他:嗯?
我:在我的生涯规划里…从来没有博士这件事
他:为什麽?
我:我又不想教书也不喜欢做研究…不像你,二十几岁时不管怎样就是个”doctor”(应该大家都知道医生跟博士的英文是一样的吧!)
他:现在是MD,PhD喔…
我:咦?你有念博士呀?
他:我应该有说过吧?
我:我以为你去美国是念MD(医学系)…
他:我刚去是念MD没错…只是念医学系的後半段就也念了博士
我:哇喔!这样总共要花多久的时间呀?
他:其实还好耶…前後大概五年…
我:正常是只有五年吗?
他:正常医学系再加博士班大概要8-12年左右吧…
我:那为什麽你只有五年?
他:我很幸运?一部分是我很幸运,另一部分是因为我已经在台湾念完医学系、还当了两年半的住院医师,美国一般念医学系就要四年,第四年是学生实习,像我们大五大六的时候,internship是post-doctoraltraining(也就是实习是在医学院毕业以後,跟台湾在大七是不太一样),我抵掉很多课、我到美国的第二年其实也就用台湾的医学未去考ASMLE-Step3(这个是美国的医师执照考试的样子),还有我的mentor(导师?应该算是我们的指导教授,不过有的时候可能是对自己事业或学业有重大影响的老师)的帮忙让我很顺利的在麻总完成我的实习还有住院医师训练、又鼓励我同时念博士、让我在他的研究室…所以…
我:你好厉害喔!咦?那你有在教书吗?(其实他之前应该讲过只是我也没认真听或者是有听没有懂)
他:有…
我:蛤~~~
他:怎麽了?
我:我小学毕业就发誓我不当老师也不嫁老师耶…呃…不是…ㄟ…
他:(又轻笑了)不要紧张,当我是助理教授不是老师…
我:(他这个意思是什麽啊?)好啦~主要是我的指导教授明年要升系主任,之前跟他一起做了两个科专计画都很顺利,他已经跟我提了第三次了…不知道…觉得这也是一个人脉扩展的方式…可是我的工作不太会有什麽改变,我的生涯规划也没有博士学位这件事因为从来不想走学术研究路线
他:所以其实你自己也很清楚了…而且念博班也不一定就是要做研究或教书…
我:没考上很丢脸耶…其实,通常如果我想考什麽的话,我都不会讲的,没考上就算了…我居然跟你说了
他:看来我对你来说很特别
我:(一边开始在收拾已经吃完的东西,一边也没有意识的就说出口)你一直都是呀…
他:我的荣幸
饭店的人收完东西之後,也才八点多,我们坐在沙发上闲聊,电视就随便转到一台新闻台,根本没在看,我也让自己太舒服了的斜躺在沙发上,他坐在单人的沙发上,到了十一点半左右,他去上厕所完回来就很顺的把我的脚挪下来後跟我坐在同一个沙发上,我坐了起来但是脚还是侧在沙发上,结果他又挪到我的身边,我抬头看了他一下灿烂的对他笑,他则是很温柔地对我笑了一下,问我在电视上唱歌的人是谁,我说是丁当,还顺便跟他讲了之前我在成大工作时的同事,也是到目前为止还有联络的朋友当中唯一个有见过他的小比,这几年因为小比都在美国台湾香港飞来飞去的工作,尤其常常去香港出差,所以广东话练得很溜(是说小比本来就是广东人的印尼华侨),她有一天还问我是不是都已经不会讲广东话了,anyway…小比说有一天她同事A问她「你锺唔锺意丁当?」另一个同事B以为A在问小比喜不喜欢多拉A梦(按:很久以前在多拉A梦还没有正名前,台湾叫「小叮当」、香港叫「叮当」),我说着说着就自己笑起来了,不过Aaron完全听不懂…(我想这位少爷应该是没有童年不会知道「叮当」是什麽更不用说还连想得出来小比的笑话哪里好笑,还有跟他问我的问题有什麽关系,虽然解释了就不好笑我还是跟他解释了),等到电视上演到开始在把长官们叫到台上的时候就是差不多要倒数了,等到真正在倒数的时候,我们转到在播101的那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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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去还是笑得很灿烂的跟他说HappyNewYear,他也还是很温柔的笑跟我说HappyNewYear...然後,我......又被亲了,这次,没哭也没笑...也没拒绝..............他其实非常习惯亲我之前会先捧着我的脸,吻我的时候也是捧着我的脸,我眼睛张着看着他、他眼睛闭着亲我,...我算有回应吗?算吧?不过很快(这个很快到底是多久,现在也很模糊)我就往後退,他也马上停下来,之前两次因为我笑场,所以他一离开之後就像什麽事也没发生一样,这次,他看着我笑了,不是他平常那种有礼貌的、好脾气的浅笑,是(应该是有点高兴吧?)很开心又温柔的笑了,会产生酒窝的那种...
他:今年会相当的有趣,我会好好练国语的...(左手摸了我的脸颊一下)HappyNewYear(这次很轻声的说)有点晚了,你该回去了,明天见罗?
我:(不断告诉我自己,镇定、镇定、镇定,唇上都还有他的温度)...............................喔!好!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转折,他明示了,我也暗示的很明显,所以就算不是为了他,我自己也应该要先处理好我自己,我在回家的路上一直觉得有点快乐有点想尖叫脸好热,他隔天的飞机是在下午,所以隔天我睡到十一点,中午左右才去饭店找他也已经check-out了,一早起来觉得今年一切都很美好,突然想到以前跨年的时候都会记得打电话给欧先生跟欧说新年快乐,「去年」(就是指当时才刚过去不久的那个)不用说那一刻是跟他在一起的,我根本就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想想,从2008年底被调回来台湾(哇!这麽久了!那时候不是说只暂调三年吗?怎麽我还在台湾?一个小补充,我身边周围的朋友原本都认为我应该是会最早离开台南就到美国去的了,没想到,大家去台北台中高雄出国也有的,就我还是留在台南…)当然因为後来公司被并了也是改变的因素之一啦...他们需要我在这边比在其他的地方还要多...而且2009年基本上还是飞来飞去的直到9月念了成大科法所...)就有跨年的时候时间一到就打电话的习惯,扣掉前一年因为在洛杉矶跨年,所以,有2009、2010、2011、2012、2013五次,还有到了下午四点是洛杉矶时间跨年我会再打一次,所以加起来有10次,结果,这次......根本完全忘记要打电话说新年快乐这件事...等到送他去机场回台南的途中才想到,啊!忘记跟"男朋友"说新年快乐了,我开始在想,我有多久没有亲昵地叫欧嗡嗡了...欧又有多久没叫我小蛋糕或SLC(SmallLittleCake)了...有多久没闹欧要亲一个来了、又有多久不会去跟欧"要"说一声来了(一直以来我是连Iloveyou这种都要用“要”的才有)...是以"年"为单位在计的耶!然後那时候都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想一想就算了反正也不太重要...他说他会把国语练好,我也该要做准备了,总不能一直拖着一个悬而未决的关系,就算,看起来已经不是一段关系了,但是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处理吧…
这次送他去机场我把车子停到停车场,虽然他说不需要,我就一直说没关系啦!没有真正送机过,所以我把车子停好,他把他的行李拿下来(其实他的行李带很少才一个登机箱+一个背包),我陪他走去日航的柜台,
我:咦?为什麽你坐日航?
他:因为我是坐AA的,到东京转机这一段是JALoperated(就应该是联营吧?对耶!突然想起前一年去杰赛普的时候从东京是JAL飞小港没错,而那次我们也是搭AA的)…
我:喔……
地勤:先生,您的行程是要到BOS美国波士顿吗?
他:嗯…
地勤:您这是加拿大护照,进美国不用签证吗?
他:(把自己的护照拿过去翻到签证页)
地勤:不好意思…您的签证是O吗?
他:是
地勤:(转过头去问另一个看起来比较资深的)姐~O签证是哪一种啊?
他:……(看他一脸无奈觉得很想笑)
“姐”:还真的没看过O签证耶…
他:就是工作签证的一种…
“姐“:所以O是哪一种?
地勤:姐~我查到了~AIT官网说O类签证的签发对象为:於科学、艺术文学、教育、商业及运动上拥有优秀能力,或於电影及电视制作拥有卓越成就的人士,以及其必要的支援人员,所以你是艺人?(真给面子是觉得他长得帅吗?)
他:(温温的)我是第一个…
地勤:科学?
他:嗯…
地勤:(把机票行李牌交给他)位子都预选好了,高雄东京这般没有头等舱,所以您的是在商务舱,东京到罗根的就是头等舱了,行李一件,这样就可以罗!旅途愉快!
我跟他走到检查口那边,抬头看着高高的他,
我:回到家call我
他:嗯…
我: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他:嗯…
我:我也是唷~~~
他:新年快乐…(讲国语)
我:有进步罗!
他:哈哈哈,不是你降低标准了吗?(讲国语)
我:唷~不错喔!继续加油!(然後就突然安静了下来…舍不得捏……)
他:我该进去了…
我:嗯…旅途平安!
他:(突然把我拥紧)takecare,已经开始想你了
我:(一直用力闻他身上的味道)takecare,咪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