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认识了幸婷这个学妹後,我们就时常在学校遇到,也交换了彼此的联络方式,偶尔会相约。
「我觉得有种宝贝被抢走的感觉。」咚。的一声,严以乐趴在桌上闷闷的道。
闻言,刚咬一口三明治的幸婷抬头,眨眨眼:「学长什麽宝贝被抢了?」
我喝着绿茶,偏头看向严以乐。
「当然是我的宝贝妍冉啊!」说着,他突然一把抱住我。
「就叫你不要叫我妍冉!」我怪叫,推开他。
就说他没一次正经的!
我们俩的互动使幸婷轻轻一笑:「学长学姐你们的感情好好喔,不认识你们的一定会认为你们是情侣。」
「我们是啊。」语毕,严以乐又要抱我,却被我拍掉。
是你个大头鬼!
「唉,自从妍冉你多了个学妹这朋友,就不是无时无刻和我『两个人』一起做每一件事。」他难过的说着,还刻意加重了那三个字。
我翻翻白眼,完全不想理他。
他要演戏就给他自己演,这是他自己的戏剧。
「唔,抱歉啦,跟学长你抢了学姐。」幸婷小吐舌一下。
抱什麽歉啊……我纳闷。
「对了。」严以乐突然拿起一旁的纸袋,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朝我说,「刚才去买早餐给你,我还买了手工布丁,我记得你好像喜欢吃手工布丁。」
「学姐好幸福呀。」幸婷双手十指紧扣,一脸彷佛身处在粉红泡泡里。
不,这里并没有粉红泡泡。
「他只是我忠诚的狗儿。」我微笑,拍拍严以乐的肩膀。
「欸!」严以乐大笑,也没气我叫他狗,而我开心的吃起手工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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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听着教授在台上讲解课程,总是固定坐在教室最後方的我低头写着笔记,画着重点。
「欸,话说。」一旁的严以乐翘着脚,根本没在听课,「那个王……叫什麽来者的学长有在骚扰你吗?」
闻言,我倪了他一眼便放下笔。
这还用说吗?当然有,我还曾在校园里看到他!
不过在几个礼拜前,还是什麽时候吧,我终於受不了,理智线断了。
「我跟他说你这样已构成我心灵不舒服,很反感,若你在传讯息来,我截图告你骚扰,来学校来找我也是。」我的语气毫无起伏,像是在说床边故事一样,「我爸学法律是律师,不要自不量力,你死性不改就等着吧。」
「哇。」严以乐的嘴巴形成O字型,「你怎麽能面无表情说出这麽恐吓性的话。」
还不是王亦晨那人这麽白目!
我真的从来没见过脸皮这麽厚的人,比严以乐还厚,总是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以为我这样会日久生情吗?放屁!
「欸欸,你眼神好像要杀死人耶。」他指着我的双眼。
我眨了下眼,哼了声:「总之之前我是看在他是学长的份上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既然他要越来越过分,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我只好这麽做。」
谈到法律,谁不怕呢。
只见他点点头,眼睛睁得老大:「欸不过,你爸是律师啊?那你怎麽不会想当律师?」
「那是小时候的梦想,时间在走,人在改变,现在想当医师不行?」
听我这麽说,他没反驳,深深地看着我,彷佛能把我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