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温翼带着那月和琴柯离开後)
「我们家的小翼,有好好做你们的兄长吗?」
看着温翼离开位置,林雅淳转头问着立华奏和立华音。
「哥哥他很难理解,他在来到这里前都没有表露出真正的想法…时常让人觉得有所隐瞒。」
立华奏慢慢地低下头。
「我这样说好吗?总觉得我不是想这麽表达的。」
「没关系,我能理解…那麽你呢?」雅淳转向音,但是音原本清秀的表情,此时显得有些复杂。
「温翼哥,好像很喜欢将自己不喜欢的事往心里堆,但是似乎也到极限了,之前和哥一起出门时,他已经无法将自己不喜欢的事往心里藏了。」
林雅淳点点头,轻轻地抚摸音的头,脸上有些疼爱妹妹的表情,虽然她没有妹妹,血缘上的亲妹是没有的。
「抱歉,看来他不是一位好哥哥呢。」
「不…不是的,只是我们…不太懂怎麽和他相处。」奏摇摇头,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复杂。
「抱歉呢…其实我也不了解他,小翼他…一直以来给人的个性和想法、甚至处事方法都很不同,他不断地在改变、也不断的在原地踏步,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小轩的关系吧…他有和你们提过”蔡季轩”这个人吗?」
奏和音点点头,这个人已经从温翼的自白中了解了很多。
「她的确是个让小翼转变的人,她的存在几乎是亿分之一的机率,是比起小翼更难理解的,你们对她有什麽样的想法呢?」
奏和音对看了一眼。
「感觉她…是位很温柔又很厉害的人。」
「或许她能教教我们,如何和哥相处。」
雅淳笑了笑,心底暗自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现在的小翼,你们还愿意帮他吗?」
「你猜猜,她们说了什麽?」雅淳姊没什麽表情,只是喝着可可,而我却不敢有所想像。
毕竟她们不管说什麽,我都不会觉得奇怪,所以我很害怕。
自己会毫无感觉的去接受最坏的答案。
「会的,因为哥哥也很努力,我们想要帮助他。」
「是吗?」面对奏和音的答案,林雅淳的笑容反而有些落寞,但是那时的她,突然觉得有了希望,因为好像有了方法可以不要再让小翼黑暗下去。
但是,要让一个人振作,也要他…愿意振作才行。
「由此可知,她们是很喜欢你这位哥哥的,但是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意有所放下吗?」
「所以…姊只是想说这些吗?那麽我要回去睡了。」
我放下可可的杯子,手却握在把手上,紧紧的握着…紧紧的握着。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她们来说,是不是不太公平呢?」
「那麽谁来对我公平呢?这世界有公平这种东西吗?」
我吼着,眼睛闭了起来,许许多多往事从眼前跑过,不可能的,在这样的世界里追求虚伪的公平,对其中一方公平,必有义方感到不公平,而同时公平的现象不过只是讲好听的,那是妥协,有人必须让步。
「或许这世界是愧对你的,我不知道,但是从一个过往之人身上放下,不是也很好吗?」
我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雅淳姊,我像这样怒视自己喜欢的家人,这是第二次,第一次则是我向所有人寻求协助,想要了解泰山府君祭而被拒绝的时候。
「如果,另一边的世界没有那样的悲伤,我愿意承受一切的负面情绪在自己身上…我怎麽可能去忘记,曾经让我一度改变的贵人啊!」
宁静的夜晚,这样的呐喊声几乎是响彻云霄。
「贵人…难道就只有她吗?现在想改变你的那些人,你都不愿意面对吗?只想让她们这样看着你,而虚耗她们的关爱吗?小翼…你真是恶趣味啊?」
雅淳姊冷笑着,一连串的字眼重击我摇摆不定的情绪。
「是,我大概就是人称的伪君子、烂人、人渣、垃圾吧?那麽我能怎麽办呢?」
慢慢地,我的情绪退了,瘫坐在椅子上。
「即使小轩现在复活,我想她也会很头痛吧?面对这样废材又负面的哥哥,苦笑一下像养小孩一样,从头开始救你吧?那麽…你认为这样好吗?」
哈哈哈,我们两人笑着,我不知道雅淳姊为何而笑,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为何而笑,我只知道现在不笑,我肯定会哭出来吧?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不要救我,反正我也算是病入膏肓了,废人一个…下药再多都是浪费,还不如放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对你那些妹妹、姊姊们敢这样说吗?在我看来她们好像更喜欢直接”解决”问题啊?」
哈哈哈,我点点头。
「她们未来肯定会找到更好的人,会和她们一起欢笑、一起生活,彼此扶持的好人,那月姊、琴柯姊、一姬姊更不用担心吧?她们有着亮丽的外表、才能和不错的个性,我相信她们早就不乏追求者…」
雅淳姊的笑容越来越落寞,不过她仍然笑着,可可已经冷了。
「你看看、你自己听听自己说的,你的身边有那麽多关心你又不错的女生,为什麽你还在执着於小轩?你真的认为这样好吗?」
「这样…也没什麽不好吧?」我苦笑着。
「温翼…你!」这次换雅淳姊站了起来,她走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衣领。
「这样才不好!你现在的状况连在外面梦想开着后宫、看着A片最後去当痴汉的边缘人、在外和小三外遇不归家的人渣都烂上好几倍!为什麽你可以心平气和地说这种话?我们以前是这样教你的吗?小轩以前是这样教你的吗?台湾的教育是这样教你的吗?如果是,我就去把你以前上过的学校拆掉、把小轩的骨灰抢过来烧掉、再把你的脑打开,看看里面还装了什麽!」
雅淳姊很激动,眼角的泪珠滴落在我脸颊上,我却无法替自己说些什麽,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林雅淳,你太激动了。」
两双手伸过来将我们两人拉开,大表哥蔡京和大堂哥温伟杰,走廊旁边也站着几个人,是大表姊蔡佳勳、四表哥方清辉。
「现在都几百点了,一男一女悦耳的呐喊声很容易吵到人,你看看你们两人前後这麽几吼,就叫过来了多少人。」
蔡京哥拍拍我的肩膀,温伟杰也点点头。
「何止大声而已,声音都传到离这最远的我房间了,确定刚刚这里不是在开演唱会?」
「你们两位闭嘴。」佳勳姊跨大步走进来,两位大哥立刻往墙边服服贴贴的一靠,一声也不敢吭。
「我一路走来越近越听的明白,只有自家人在的时候还好,现在还有客人在,你知道你刚刚那些言论让你妹妹多麽伤心吗?这些话用吼的来告知天下吗?」
蔡佳勳表姊的表情相当恐怖,她硬是用手将我和雅淳姊低着的头往上抬,抬起的瞬间我看见了。
(智花?!)
芸蓁姊正抱着她似乎在安慰着,而从智花颤抖的肩膀中可以看出,她正在哭泣。
「你们要讨论这些、要抱怨这些我都无所谓,但是时间和场合给我挑好了,全部给我收拾乾净,回去睡觉!」
雅淳姊默默地伸手将我的杯子拿走放进水槽泡水,转身离开厨房,蔡京哥和伟杰向我使了个眼色快点离开,之後有离开厨房,我正要走向智花,却被佳勳姊伸手拦住。
「现在的你没办法给她安慰,回去睡吧,我们来安抚她会比你好很多。」
佳勳姊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推出厨房外,走另一条路回去房间,离开前我看了几眼走廊外的她们,清辉哥和芸蓁姊都在安抚智花,我大概…让她听见了很多不好的事吧?
「怎麽样?」目送温翼离开後,佳勳招手将清辉叫了过来。
「她刚刚应该是出来上厕所,结果听见有人在吵架才寻声过来,好像是从小翼开始自暴自弃那段开始听的。」
「那不就是从头到尾了吗?在我听来都是自暴自弃。」佳勳摇摇头,拉开刚刚温翼坐的椅子坐下。
「还有其他人听到了吗?」
「好像巧筠姊说服了其他人不要出来,理由用什麽我就不知道了,现在应该还守在房门前等小翼进去。」
清辉哥苦笑着摸摸头发,直接坐在地板上打哈欠。
「那就好…那就好…」佳勳叹了口气点点头。
「那麽谁赢了?」回到房门前,巧筠姊对我比了个嘘的手势,我还搞不清楚她为什麽她会在我们房门前,不过现在到是懂了,她应该是在防止有人前去听我们的谈话。
而现在门後面肯定有人偷听,也或许根本不用偷听,毕竟门板很薄。
「输了,我怎麽可能吵的赢呢?」
「没事的,那就赶快睡吧,刚刚吵醒了很多人喔?」
「抱歉巧筠姊,你也去睡吧?」
「我等芸蓁把你妹妹从厕所带回来在走,进去吧。」
我拉开房门後向她点点头,看来…还真的事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呢,不过室内没有点起灯,应该还好吧?
「所以,刚刚你去哪里了?又在那边喧闹些什麽?」
突然身体一斜,那月姊拉着我的耳朵将我拉回床上,完全无视我发出的哀嚎声。
「那月…有些人还在睡喔?」
琴柯姊小生的提醒那月姊,那月姊才松开手回到被窝,不过她本来就没睡在我旁边,到还是松了一口气,琴柯姊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阿翼先睡吧,明天再讨论这些事情,时间不早了。」
我点点头,看着琴柯姊回到位置上躺好,我回到被窝盖上被子,旁边的亚斯塔露蒂似乎睡得很熟,希望明天早上…不要有太多变故。
梦中,我又出现在令人熟悉的异度空间,只是这次显现的,是一大片金黄色的草原。
与这片草原格格不入的有两个人,一个人是我、一个人是邪帝。
「这次又是来念我的吗?我还以为我睡着了啊…」
无奈的往草原上一倒,天空如我所想像的一般,是蓝天白云。
「嗯?这次我只是觉得有些有趣,才把你唤进来的喔?」
「喔?有什麽感到有趣的事吗?」
这倒是有些诧异,邪帝是第几次跟我说有兴趣的事来着?
「你的咒力在不知不觉的回覆呢,你自己没察觉吗?」
我噗叱的一声笑了,我的力量不管回复的在多,我都觉得很没有意义,毕竟我都用来逃跑,根本没有实质上的作为。
「不过这也不是什麽令人开心的事吧?为什麽要自己把力量找回来呢?」
邪帝的表情我看不见,但是他的疑惑倒是很清楚。
「大概是因为,怕会用到吧?」
「是吗?」邪帝没说什麽,只是定定地看着远方,广大的黄金草原有种令人安心的实在感。
「别睡了,起床了?」
一睁开眼,亚斯塔露蒂正低头看着我,我慢慢爬起身,房间里没剩几个人剩下正在叫我的亚斯塔露蒂和一旁正在睡的智花,还有一些人正在打理仪容,脑袋慢慢清醒过来,这次和邪帝的对话意外的很短。
「抱歉亚斯塔露蒂,智花怎麽还在睡?刚刚她有被叫起来问过话吗?」
「我表示否定,智花妹妹从大家醒来开始都是睡着的,不过就在刚刚她醒了」
我转过头,看见智花睡眼惺忪的爬起来,眼角边还藏不住些许的红肿,心不禁揪了一下,昨天晚上大概哭得很惨吧。
「智花早安。」
抱着忐忑的心情,我像刚睡醒的智花打了声招呼,原本好像还在犯迷糊的智花听完後似乎清醒了过来。
「诶!?那个…哥哥早安。」
智花脸红的用棉被遮住嘴巴看着我,她还有没有在意昨天发生的事呢?
「我表示疑惑,明明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为什麽没有和我打招呼呢?」
亚斯塔露蒂贴在我的背後问着,虽然没有多大的语调变化,但是这样类似吃醋一般的表现倒是挺好的,我转过头笑着和她在问候一次,不过这麽轻易满足也是不错的。
「智花…昨天晚上真是抱歉了…」
趁着智花在叠棉被,我小声地对她说着,智花动作停了下来,慢慢的转过身子看着我。
「其实…我难过的不是哥哥说自己怎麽样…而是我想不到要怎麽帮助哥哥…」
智花平静的说着,笑容虽然有些勉强,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意思。
「所以请哥哥不用担心,智花是不会讨厌哥哥的,因为哥哥对智花也很好不是吗?」
听到这我忍不住心里想,如果大家都像智花一样,有人对她好她就不会不开心的话多好,这世界上多的是别人对你好、但你只是想利用别人的人。
我可能也是这样的人吧…
「小翼,吃早餐了喔,别在赖床啦~」
房门被猛力的拉开,充满朝气的笨蛋声音突破天际的传来,往门外一看还真果然。
「琳静姊…这样突然打开别人的房门很失礼吧?」
「哎呀哎呀,大家都是女孩子没关系啦~对吧~?」
「等等?我也是女的吗?」
「啊~小翼例外呢?不过姊姊我也不讨厌看到小翼裸体喔?小时候不是还….」
「闭嘴!!别把我的糗事说出来啊!」
音速很快吗?其实不然,人在极限中会达到物理上超过音速的能力,我扔出去的枕头是在琳静姊说完前已经到达她的面前,完全不打算给她反应的时间。
「呜哇!!小翼你干嘛乱丢东西啊!」
久经训练的自家人是不会那麽容易被暗算的,琳静姊稳稳地接住枕头,不过还是被我断话了。
「啊姊,我们要去吃早饭了,帮我留一份早餐喔?」
「嗯?什麽?喔喔我现在去帮你们看着,快点来喔~?」
结果稍微套几招就成功把她给赶走了,对我来说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接着我要应付的…
「哥哥,刚刚那位姊姊说你小时候…」
「我表示疑惑,後面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智花和亚斯塔露蒂那求知慾的表情,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罪恶感,连忙穿好衣服准备脱离,结果到餐厅的沿路上被各式各样的方式套话了,当然我还是绝口不提就是了。
早餐吃得很丰盛,看着巧筠姊穿着围裙走出来大概可以猜到是她负责的,表哥堂哥好像都不再,因为老人们比较喜欢我的那些哥哥们下棋和打拳,不过左顾右盼,我没看见那月姊和琴柯姊、一姬姊。
「嗯?亚斯塔露蒂,那月姊他们呢?」
「我表示不明,没有收到相关的移动资讯。」
「找你那几个姐姐的话,已经由佳勳带去家族会议场所了喔?」
巧筠姊笑着将我们的早餐放在桌上搬过来,因为餐厅人数不多,她很自然的就坐在我们的面前。
「当然,你要吃完饭才能去。」
我才正要站起身就被阻止,巧筠姊似乎看破我的想法。
我只好乖乖坐回去,开始吃着早餐,虽然不难吃,但在我的嘴里却嚐不出味道。
「不用太紧张,相信我们、也相信你姊姊们吧?」
我接过巧筠姊递过来的饮料,我的天,连这样的想法也被看破了吗?虽然我已经要习惯了,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是可怕啊。
家族会议场所其实就和饭厅一样的格局,就是好几间空房的纸门拉开,所形成的长廊,此时南宫那月等人就在这个地方。
来参加这次家族会议的人只有一家,便是温翼原本的家庭和旁听的家族最大长老土御门古河。
温翼家的则是他父亲温承益和他姊姊温亚晴做代表,母亲吴孟媛则是坐在後方看着所有人。
「请容我先自我介绍吧,我是温翼在恩惠的新家人,名叫南宫那月,依次是中岛琴柯、风见一姬。」
南宫那月等人微微的鞠躬,古河伸出手示意她们可以坐下。
土御门古河,家族里并列的三位最高管理之一,有着一头白发和修长的白须只是年事已高的他几乎不开口说话,并不是身体不好,而是有着其他原因。
「那麽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温翼是由自己的意志决定要来到恩惠并且和我们同居,我们家也愿意把他当成新的家人,前阵子的报导我也看了,这位先生是不是上台发表了亲子关系断绝的宣言,并到了法院办理相关手续,我们这边的机构希望我们妥善处理这些事情,所以可以将温翼那份要签字的决议书给我们吗?」
那月严肃的看着温承益,如她所说,本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道别和说清楚而已,所以必要的程序都不会少,其中一项就是要确认大家认同温翼离开。
「他是我们家的资产,跟你毫无关联,请不要强人所难。」温承益冷冷一笑,了当地拒绝了。
「资产?即使不是父子关系也一样要把他留住?」那月皱着眉头。
「那是当然,不是家人不代表没有可用之处,很可惜那垃圾还是有点才能,可以应用在很多研究上。」
「你…!」一姬正要开口,琴柯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後摇摇头。
「那我们来谈谈他的意志吧?他自己决定的事情,你有权干涉吗?」
「当然,他好歹也是我们的产品,打从娘胎下来他就该听我们的,而不是你们这些外人,愚蠢的是…竟然还是些女人。」
温承益冷笑着,喝了口眼前的茶,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表情相当余俗。
「那真是抱歉了,我想你儿子大概不这麽想,啊抱歉现在不是儿子了,你们家的产品拥有自己的意识跑到我们这,如果我们不交出去,你们该怎麽办呢?」
那月冷笑着,她几乎猜的到对方的回答。
「动用各种方法,我们都会将自己的东西抢到手。」
「啊,这样的话就好说了,毕竟我们在你们那的国家已经申请好手续,之前你画押的那份决议书法院是有备份的吧?我们只要让温翼在那份决议书上画押就好,这部份我们已经清楚了解了。」
「什麽?」温承益眯着眼但表情上看不出他的想法。
「啊,如果你们动手用抢的,估计也会犯法吧?出於正当防卫,我们应该可以反击的是吧?」
那月姊冷笑着,她早猜到对方不会好好跟她谈,武力解决是他(她)一开始就有的打算。
「我搞不懂,一个只会遇伤心事就哭、个性又烂的人,你们怎麽会一直保护他?身为男生连点小事都忍不住,不是没用是什麽?」
温亚晴皱着眉在旁边发话,那月微微一笑。
「会哭不一定是悲伤,能忍也不一定是坚强,是谁说过悲伤一定是用哭表达,而忍下来的人又一定坚强呢?」
温亚晴没有接下去,只是表情有些忿忿不平。
「够了,结果商谈也只是这样吗?你们对於偷的东西不想还啊?」
「对於本人当成物品一事我听够了,温翼是自己来的、最後也向我们寻求了保护,所以不管怎麽说,你已经放弃了这段血缘、又对他不闻不问,那麽你也没资格和我们讨价还价,我们走。」那月站起身,微微向坐在会议厅中间的古河鞠躬,接着往外走去。
「小女娃你记着,这里不是你们世界,我们想对我们这的人做什麽就做什麽,你管不着,最好赶快滚回去省的我们麻烦。」温承益也落下狠话,站起身带着家人迅速离开。
「会谈的如何?」蔡佳勳就站在外面的走廊,那月笑着微微头,慢慢的往回走去。
「是吗…?」蔡佳勳有些失落的跟在後头,看来…有些事情不的不发生了。
现场已经空无一人,古河默默的在喝茶,全程的对话都有在听,但是他并不想表达任何意见。
因为他认为两方都不够理性,但是如果自己也开口争论了,不但有失公平、也有失合理。
他静静的看着窗外,心中反而下了决心,要继续当个观者。
「是吗?失败了啊?」
温巧筠无奈的点点头,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看来我们有更大的机会必须一战呢?」
「我也会…被迫和你们站在不同阵线吗?」我看着那月姊。
「就算是这样也没办法呢?」那月喝着红茶,所有护卫队员都聚集在饭厅,只为了听清楚接下来会要发生的事情。
「要打就开心的打一场,我想我们这里的人…大概都有这样的想法吧?」
巧筠看着佳勳笑着,其他人都不再这周围的厅舍了,都在各自准备各自的用具。
「说起来,你们该不会本来就想和我们打上一架吧?」阿夜也坐在一旁问着,在她眼里这边的人想要对抗他们,她觉得有些好笑。
「我到还好,不过佳勳骨子里是战斗狂,我看她的确早想打上一场了。」
巧筠姊的目光看着佳勳,佳勳则撇过头无言以对,不过我倒是笑了。
「这样我怎麽办?我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练过武和术了?」
「喔喔?原来阿翼真想和我们动手?」那月抓到了什麽把柄似的,接了我的话题。
「不是的,是我没办法躲避这次的危机吧?」我苦笑的抓抓头,老实说…我说我不喜欢打架解决事情,不知道有谁会信呢?
「没事的,我们会在”警戒令”发动的瞬间将阿翼打趴的。」那月笑着用扇子敲着我的头。
「我想应该不简单吧?毕竟小翼他…啊哈哈,我想你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巧筠姊看了我一眼後笑出声来,我大概懂她为什麽而笑。
「我说真的打起来後,还能像现在这样谈笑风生吗?」琴柯姊有些担忧的问着。
「在警戒令发动的期间我想很难吧,我们将会拿出实力排除外敌。」
巧筠姊无那的说着,她们所有人的实力…老实说我很没有底,我没有底敢说我们们会很好的解决这件事。
「是吗?那说不定我们现在先脚底抹油比较上策?」阿夜眼神显得有些凶狠。
「估计来不及了,门口应该有人去把手了,周围也不上了结界,你们那些镇魂将也真惨,竟然没办法破除结界找到这里,有些小失望呢。」
听到巧筠这麽说,不少人的表情突然变的很严肃,因为镇魂将来到日本的消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实力出众的”那群人”竟然无法解除结界,这层结界有多麻烦已经不难看出来了。
「我想…这只式神先留给你们吧?」巧筠姊拿起扇子一拍,一只青鸟出现在她的手上,牠拍拍翅膀飞了起来,在那月等人头上盘旋着。
「牠是我的道具之一,如果牠凭空消失了,就可以证明警戒令已开始,这可以让你们有所准备,另外想要逃出去很简单,将发布命令的人制服就可以了。」
「说的轻松,但是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地盘喔?」
「就当作为了小翼,认真来闯一次吧?并且了解一下我们和小翼真正的实力。」
「是的,我想…小翼的确该自我表现一下了。」
面对两位大堂姊、大表姊的迷之自傲,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两位都这麽说了,我们就继续拭目以待吧,那阿翼…抱歉了,现在开始我们要讨论一些东西,你就不能参与了。」
我点点头,和两位大走出房间外,最後看了一眼大家,M4A1等人的表情很复杂,不过也是为难她们了。
她们根本没必要和我们一起,因为战斗系统上她们很难派上用场,我想…那月姊应该会派给她们一个正当的位置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间也慢慢到下午了,其他几位仍然不见人影,而警戒令也还没有发动的迹象,一切都还算正常,两方都没有动作。
「也就是说,最合适的时间是晚上?」
我打着哈欠坐在房间里,几乎半个天没有再见到其他人。
「估计是去布置阵吧,小翼的身体状况呢?」巧筠姊在一旁翻着杂志,倒是不觉得无聊。
「已经把一般人能用的咒力回复完毕了,如果可以还真不希望这样啊。」
「但那也只是一般人吧?全盛时期的量呢?」巧筠姊用意义深远的笑容放下杂志看着我。
「目前还没有办法解除最後的限制,估计要等到警戒令的强制启动吧…呐巧筠姊,不觉的拥有这些能力真的很没用吗?平常时根本用不到、也不能展现啊?」
「小翼觉得这样的能力没有用吗?」巧筠姊笑着「我是觉得小翼还不懂的自己这份力量的用处吧?」
阴阳术,不是必要的一种能力,我一直都是这麽认为的。
「的确是平常用不太到,不过就当作是一种技艺,既然已经投入心力时间去学了,那麽何必排斥呢?该用到的时候就会用到。」
一直闭眼休息的佳勳姊开口了,她靠在走廊的门边,不过除了休息外,我觉得她也是很无聊的那一位。
「我们学的武术也是吧,虽然辛苦,但是真正能将它派上用场时,就会觉得很开心。」
「小翼不是一直都在喊吗?只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巧筠姊站起来拍拍作久了的腿,开始做一些伸展动作。
「可是当自己眼前发生了自己所不能处理的事时,不是会很难受吗?」
我愣了一下,海中闪过的名词正是…
「泰山府君祭…吗?」两位姊姊迅速转过头看着我,我连忙笑着挥挥手。
「我只是举个自己无能为力的例子罢了。」是的…我只是举一个自己无能为力的例子。
「这样的例子,就别再用了吧…」
巧筠姊苦笑的继续做伸展,我们就这样沉默了好一阵子。
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窜遍全身,好像身体知觉和五官感觉都变得模糊,不过这样的感觉也就一瞬间结束。
「来了呢,今晚的开幕指令。」我苦笑着,身上的衣服渐渐转变成全黑色的部服,全是用咒力构成的,我们家称为”鸦羽”。
「嘛…就以我们意识没有被夺走来看,估计是温伯父所为没错了。」
巧筠姊、佳勳姊也是一样的变化,只是佳勳姊的腰间也出现了两把长剑、巧筠姊的手上握着一把铁扇,而我…
「吼吼…竟然以现在的咒力显现了吗?白樱黑风哟~」
一把超过180公分的长棍立在我的身後,上部分是粉白的、下半部是深绿色的灵棍,是我当年在木字部时用自己的咒力所打造的专用武器。
「走吧小翼,既然要离开…也要玩耍过後再走对吧?」巧筠姊伸出手,笑着往外走去。
「开始了呢。」
青鸟在所有人上方盘旋後溃散,那月等人就站在昨日所住的房间外头,只是有部份人不再那月现在的视野内。
「不能把一姬她们卷入战斗吧?光是现在突然出现的压力,已经能知道等级很不相同了。」琴柯苦笑着把玩手中的飞刀。
「啊啊,我想…这或许是一场还不错的游戏呢?」那月笑着,天空不知何时升起了一道淡蓝色的薄幕,估计就是所谓的结界。
「反正以我们先遣的阵型来看,已经够给力了吧?」阿夜回头看着,英灵卫宫和库丘林、清姬、琴柯、仙都木阿夜、南宫那月。
「是啊,就试试看吧,哪边比较厉害。」那月微微笑着,打起了她的紫黑色阳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