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我头很痛。
我不太想回忆这两天发生了什麽事,而我现在正躺在躺日本的专机上。
窗外的风景一点也无法勾起我向外看的慾望。
而且我一醒就被告知了自己昏睡两天这种事,我连自己怎麽上飞机的都不清楚,刚刚也是在被一告知完此事後又立刻昏睡过去,太久没动用灵力这种事似乎让我的身体有很大的负担。
(嗯?这感觉?)
我的头似乎不是枕在枕头上,而是起伏更加明显的"某项"物体上。
「你还好吗?」
稍稍的把头抬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美丽的黄瞳和一头秀丽的银发。
「不好意思奏,我怎麽会枕在你身上?呜啊!」
摸着有些头晕脑胀的头我正努力想要做起来,却被小奏旁的另一双手压回小奏腿上。
「不可以,还没到目的地。」
与奏一样起伏的音调,不用确认也可以知道是音。
「好…好吧?那还是可以回答我为什麽被放置在这位置吧?」
「亚斯塔露蒂说这样比较容易恢复体力和充电。」
等等谁?恢复谁的体力这一点没说不是很奇怪吗?而且我为什麽会被用到充电一词?你们难道不觉的有问题吗?
虽然躺着不好环视周遭情况,但我这边的座位是面对面的长椅,而我正躺在其中一侧,几乎毫无疑问,这是我们家自己的私人专机,这大概是方哥筹备的回日班机吧。
「那月姊她们呢?」
「就在前面几排。」
是吗?我闭上眼睛稍稍的叹一口气,实在没什麽脸去面对其他人,我想不到要说些什麽。
要这样就睡到最後吗?可是这样逃避也没什麽用吧?我总不能永远期待那月姊的温柔可以包容我胡作非为。
「奏,我很抱歉。」
闭着眼睛,这样的道歉是为了什麽呢?我自己也不明白。
但是奏没有回应我什麽,只是轻轻的将手摸上我的头,什麽也没说,轻轻的摸着。
「温翼哥一如既往的喜欢道歉呢。」
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过不像是之前约会那样的责备语气,而是更加温柔的回应。
「什麽吗?还有可以道歉的力气啊?」
突如插进来的那月姊着实让人吓了一跳,因为闭着眼睛没察觉到实在是我的失策。
而且这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满。
「既然有力气就给我起来吧?」
睁开眼睛果然双手抱胸毫无表情的那月姊就站在脚边,此时释放出来的魄力让人无法忽视。
看来是躲不了了,我想要撑起身子却又立刻被压了回去,这次压我的人是膝枕的主人奏。
「那月姊温翼哥他正在休息。」小奏的语气如此坚定强调着。
「别拖拖拉拉,快起来。」那月姊无视奏的发言,拿着扇子走了过来,眼看就是要一扇子挥下,奏却稳稳地接住了。
「奏放开,我有事要和阿翼说。」
「温翼哥正在休息。」
奏的说词依然不变,那月像是服了一样露出无奈的表情。
「那这样奏,我和他说完话後就把他还给你直到下飞机为止,你看这样行吗?」
那月笑着提出意见,真是太可怕了,我是你们的交换礼物吗?而且奏别听啊!等等回来的可能就不是活人而是死屍啊!
「成交。」
奏和音同时比了个赞的手势,我被卖掉了。
垂头丧气的我跟着那月来到专机才有的小会议室,而这里还没有人,那月姊一等我进门便把门给关了起来,锁上。
接着她看似心烦意乱的坐在桌子上,接着用扇子指了指旁边的座位,似乎是要我坐下,当然这总比跪在地板上好多了。
「那麽为何会被我叫过来,多少有些觉悟了吗?」那月姊冷笑着,看起来真的很不开心抑或是很烦躁。
「我想...大概能猜出个一点端倪吧?」
我冒着些微冷汗,不过我也没有为此觉得难受,至少那月姊对我不会无理取闹。
「那天晚上,你和琴柯起了争执对吧?为什麽不听琴柯的话?」
稍稍的抬起头,我没有什麽特别想说的。
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为什麽不说话?」
她的声音没有掺入任何情绪,每当她生气时总会这样,然而我不懂,这到底有什麽好生气的,在我的认知里琴柯姊不是已经不计较这件事了吗?那麽你此时挑起旧事是抱着什麽样的心态呢?
「没为什麽,我不知道...要说什...!?」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把扇子就快狠准的打在额头上。
「总会有理由的吧?我并没有告诉你不要狡辩啊?」
哎呀...突然间有种老师在教训学生的感觉,不过话是这麽说,我对这份教训还是感到无奈。
但是那月姊仍然狠狠的瞪着我。
「那月姊...为什麽要那麽生气呢?」
「什麽…?」
「因为那天晚上,我也没看见那月姊有出来帮忙,我还在想那天你是不是睡得很安稳呢?」
我说着,但是我心里很不踏实,因为我猜的到那月姊不出手的原因,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想回几句,甚至没考虑过後果。
所以不太意外的,是那月姊的脸色变得有些诧异尔後迅速转为平静的怒容。
「睡得很安稳?我还以为睡的最安稳的不是你吗?一睡还是两天呢?」
被狠狠的反驳了,而且无话可说,我的确因为昏迷连这几天发生什麽事都不清楚,那天我倒下後怎麽回到旅馆的?最後又怎麽上飞机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又被打回了沉默的原点。
「抱歉,说的有点重了。」
出乎意料,先低头的是那月姊。
「我不是要和你吵架我找你来只是想知道,那天晚上你为什麽会那麽想追出去。」
话题又回来了。
「还问为什麽?我想知道为什麽被袭击而追出去有什麽问题吗?我总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吧?琴柯姊只是为了不让我遇到危险就拼命的阻止我,那月姊也是,为什麽突然要追究这个?我感到很莫名啊?没有为什麽啊?我只是想知道,就只是想知道!我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也不是非要被死死保护着,我...我...连现在到底发生了什麽都不知道啊!?」
情绪一时爆发了出来,我只是昏倒了两天,这期间你们到底谈妥了什麽,我成为了什麽?我到底会发生什麽?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好像和世界脱节了,突然我渴望了许多我不知道的真相,就在我们被袭击开始後,我突然有了这样的领悟,到底为了什麽?
那月姊静静的看着握对她连珠炮似的说完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後,却慢慢地笑了,对着我不明所以的惊愕表情笑了。
「看你能如此活蹦乱跳的对我发脾气,看来是不用担心你是不是憋出什麽病了。」
她跳下桌来,走到我面前背对我轻轻的靠了上来。
「那个...?」
这样很像小孩靠在大人身上的感觉,但是我不太敢这样的时间点讲这种话。
「不用道歉,刚刚我一时也没控制好情绪,真是失态呢...常常让你看到我情绪不好的时候。」
她可能在苦笑吧?不过这样的站姿让我手足无措是真的,所以我也在苦笑。
「阿翼说的没错,那天晚上我真的没帮到忙,只是我也不是在睡觉,而是与总部确认某些事情,希望你可以理解。」
虽然没看见她的脸我还是点了点头。
「再来是琴柯那件事,我没有要怪你真的,刚刚之所以看起来像似质问...那的确是我的问题,我和你一样觉得很烦燥,我还不太能理解这个世界的组织平衡关系,因此我想知道你去追的时候...到底是什麽样的心态去做"非要去问些什麽不可"的行为。」
那月姊站回原位抬头看着我,脸上已经没有原本让人害怕的表情。
但是这问题本身很奇怪,不知道是那月姊没说出她想说的,还是我理解力不够,我真的没抓到那月姊想问的重点。
「应该说...我很想知道吧,嗯...」
「我知道了,没关系我想时间到了事情自然会明了吧。」
那月没说什麽,只是看起来有些疲累,这对我来说也是很难得一见的场景,毕竟从小说来看,那月根本没有累过,除了抱怨和玩弄、保护学生、机关算尽的决斗,她都没有在文章中出现过这样的表现,然而现实中,是的...她也是会累的,我突然有了这种体悟。
「那个...那月姊?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按摩吧?」
我拉开一张椅子,脸部表情有些不自在的看着旁边说着。
「诶?」那月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慢慢地坐了下来。
「那就麻烦你了喔?阿翼。」
她转过头刻意强调了她对我的昵称,然後笑着坐直了身子,可恶...那月姊真的又可爱又漂亮。
双手小心意义的放上那小巧的肩膀,开始轻轻的按压着肩膀周围,我所知道的穴道和经脉,果然那月姊的肩膀并不算柔软而且有些僵硬,随着手感慢慢被脑袋记住,我应该能够想像出那月姊原本柔软的肩膀。
「嗯...很舒服呢...」
「没有弄痛姊吧?」
「怎麽会,力道掌握的很好,舒服的都快让我睡着了呢。」
如果可以你就真的睡一下吧...在许多事情上,真的都麻烦你了呢...
「阿翼。」
突然那月姊稍微的撇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在。」
「你的表妹还在时,你快乐吗?」
「诶?怎麽突然这麽问?」
「因为是突然想到的。」
说的也是呢...我快乐过吗?这答案应该是肯定的,我应该有快乐过吧?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我一定有契机替某件事感到开心过,只是这个问题是在问我,她还在时...我快乐吗?
「如果是指我跟她的话,大部分的时间...应该是快乐的吧?」
「哈哈,你真的很喜欢你表妹吧?」那月姊轻声地笑了出来。
「大概吧,毕竟我一直都认为我不会有人爱,也不会有人从根本的意义上喜欢我这样的一个人,所以我曾经有过一个很离谱的想法。」
「嗯?离谱的想法?」
「就是即使那个人不喜欢我、不爱我,我也会直白的告诉她,我喜欢她,至少她未来不管多少人追,她都有一件历史,就是我追过她。」
那月姊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但是你的这个想法限定於异性吧?」
「是啊,因为我一直被很多女生排除在外,而我也不太会跟女性交流,曾经有一阵子很憎恨女性,因为我认为她们是最能将爱展现出来的人,但是她们不这麽认为,她们将追求者分为自己喜欢和可以利用这两类,利用完就扔、喜欢的对象就各种穿梭周旋...」
这大概是我的一己之见,大概也是我对自己产生各种黑暗情绪和看法的来源之一。
「虽然不是不能理解,但是听起来也有些刺耳啊。」
那月姊似乎无奈的笑了笑。
「阿翼是想得到别人肯定和喜欢吧?因为从原本的家人身上,得不到这样的感觉?」
「可能吧,我说不定心里一直找不到安全感,所以一直渴望被肯定,渴望被自己喜欢的人肯定。」
按摩的动作停了下来,因为那月姊的手抓住了我。
「那就让大家都能肯定你吧,阿翼已经有这样独当一面的能力了,剩下所缺少的就是信心和表现,心里要多看得起自己一点。」
是吗?我该多看得起自己一点吗?可是只要一想到...
「我呢,很肯定阿翼的,虽然有些傻,又对自己很没信心,长的还算可以却又不精心打扮...」
「喂喂,这哪是肯定啊?全部都是批评对吧?」
我苦笑着,难不成现在都喜欢负面称赞吗?然而那月姊却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手。
「我还没说完呢,阿翼很会关心人又很贴心,又是听话的好孩子...」
讲到这,那月姊和我都噗哧一声,两人都笑了,毕竟这些话实在太过可爱。
「我怎麽觉得这些话好像是说给小孩听的,不过阿翼在我看来也还和小孩差不多啦。」
我斜斜的撇了一眼看似有些得意的那月姊,如果这时我说出她才有着幼女身形的话,会不会被丢下飞机啊?
考量到空间转移太过方便,我嘴巴闭紧紧的,什麽也没说。
「倒是给我说句话啊?不然我要把你还给奏了喔?」
稍微看了一下窗外,还看不出离日本还有多远,不过我有种预感,好像快到了。
「那个那月姊,我想...郑重的拜托你一件事。」
我走到那月姊前面,慢慢的跪在地板上,然後额头也触碰到地板,两脚并拢,也就是所谓的跪求。
不过整个过程,那月姊都没有阻止我,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完成这些动作,然後才开口。
「说吧。」
「拜托你...请你告诉我,如果今天我原先的家人用尽各种方法想要阻止我回去或是想要迫害我、操控我、伤害我,你不会妥协...你一定会用尽各种方法把我带走,把我带回恩惠的家里...」
嘴唇在颤抖着,不只是因为我在害怕、担心或是这些话多羞耻,而是我打从心底希望有人能够对我这麽说。
我说完了,我的心也凉了一截,我以为她会迅速的回答我,又或是把我拉起来一阵痛骂後给我答案,但是我错了,直到把话说完的现在,那月姊一点回应也没有。
(所以说...完了吗?那月她整理完情绪发现我的条件太危险...?)
抬起头来,原本坐着那月姊的位置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啊哈哈...果然吗?」
我笑得有些颓废,突然想放弃自己了,爬起来轻轻靠在墙边,眼泪有些止不住的滚落,大概是要去让飞机停飞或是什麽的了吧?我大概...没救了吧?
世界是为什麽让人觉得美丽呢?
是空虚,因为广阔无际的边缘让人可以把美景竟收眼底,漂亮的表面只要站的高就让人一览无遗,表面即是世界,世界不属於任何一项物理组成或是化学产生,而是单方面由人思考所产生,为什麽这麽说呢?
因为从古至今,世界没有真正变过,无时无刻在发生的化学、物理、任何一项要素都没有影响过世界,世界从来没有打开过从来没被人发现的地域,因为它不会变化,暖化、融冰、极寒、极热都只是一般现象从不影响世界。
那麽对於一个本来就不爱世界的我来说,我活着要干嘛呢?
(都这样了,不是死了也行吗?)
模仿着电视剧所看到的颓废大叔,用手比出有烟在手的样子,放在嘴前深深的吸了一口,在长长的吐气,虽然没有菸,但是我一度以为自己把积压已久的烦心事给吐了出来。
「哈哈...我在干嘛呢?」
站起身拍拍灰尘,我想我还是得去面对他们吧?至少带个面具...多少还是有点用的,想着想着...手就伸向门把。
「不想听我的答案吗?」
那月姊的声音又突然从背後传了出来,只是此时空间里多了几个人。
琴柯、一姬、亚斯塔露蒂,连先都木阿夜也在。
「...」
然而我不敢有任何回答,因为我...不喜欢太早面对现实。
「是吗?我就当你默认不想听了,不过我还是要说。」
果然无法阻止她吗?我苦笑的看着她们,却发现没有人的表情可怕的。
「我,南宫那月...空隙的魔女在众人前立誓,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会把温翼带回他所想留住之处,不管发生任何危险和意外阻拦,我...都会将他带回。」
那月举起她小小的手掌笑着,但是她立誓的表情却又是那麽的认真。
「另外再以姊姊之名宣示,我的弟弟...我会保护好他。」
最後的话语,是她以莫名的高速贴在我的耳边的轻声所言之语,已经愣住的我表情已经开始扭曲,我突然搞不清楚自己是开心,还是想哭泣。
「我也一样和那月立下同样的保护誓言,我一样会保护阿翼而且绝对肯定阿翼是我中岛琴柯的家人。」
琴柯姊走上来,用力的抱紧我,虽然隔着几件衣服,确有一瞬间我觉得,她的温度传到了我的身上,一姬姊也拉起我的手,温柔的笑着。
「风见一姬,用尽一切方法与智慧,也会阻止弟弟周围的悲剧再次发生,并且绝对会好好的照顾他。」
「嗯...虽然我是圈外人,不过有人都用魔女的名号宣誓了,我想我也跟进吧?毕竟我也是护卫团的成员。」
仙都木阿夜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苦笑的到我面前,一本魔导书凭空出现在我面前。
「愿这世界的智慧,与你同行。」
大家微微笑着,尽管这一幕被我的泪水模糊了一半,但我想...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幕。
直到出了会议室我才知道,刚刚那月将我说的所有话都带给了所有人听,结果我光是走回座位上,沿路上的护卫成员都跑来关心,一时间真是羞愧不已。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的担心是不会成真的!
虽然那越是这样保证,但我的心底仍有些忧虑,但究竟是忧虑什麽,我竟然也说不上来。
飞机上的护卫成员增加了,M4A1把自己的AR小组成员都聚集过来和我介绍,她让受伤的蠍式、FNC、MP5都回到基地把AR-15、M16A1、M4SOPMODII给替换了出来。
身经百战的枪娘有着各式各样丰富的个性,尽管在战场上多年,她们美丽的脸庞依然看不出有岁月与沙场的沧桑。
回到奏和音的座位,她们两人依偎着睡着了,我选在她们对面坐了下来,窗外的云层渐稀,已经慢慢可以看到陆地了。
日本,许多人都想去游历的国家,有着深厚的文化历史,又有着与年轻人相对靠近的大量次文化以及运动类型,在外人眼里几乎是万能的国家,当然这一部份也是宣传的好,毕竟在真实的日本社会里,竞争也是相当激烈,在红灯区中也是有着不少盘根错节的地下势力,这些都是表面。
是的,仅只是表面,看不到的表面。
真正的台面下,更是不为人知、鲜少有资讯流出,甚至...是否真实存在都是让人怀疑,但那正是这个国家、我曾经住过的家、我曾经所在的世界里,真实有着的事情。
是啊...反正我也回来了,就在这里把最开始的结束掉吧?
飞机开始慢慢下降准备降落。
「所以说现在要去接他们了吗?」
一名有着一头黑长发的少女正坐在玄关的走廊边擦汗,看起来是刚慢跑回来,而这话是说给另一位坐在长廊下的短发女生听的。
「刚刚清辉说,他们快到了。」
短发的蔡芸蓁点点头。
「那我们可以走了,我去换身衣服。」
她打开保特瓶喝了一口水,脱下运动鞋往屋里走去。
「等等姊,谁开车?」
她转过头带着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芸蓁。
「怎麽问这个?」
「因为你开车太危险了,所以我觉得该我来开。」
芸蓁严肃的说着,虽然她的脸无法让她真正严肃起来。
「呵,随便吧。」
她转身拿起玄关钥匙盒的钥匙扔了过去,芸蓁稳稳地接住。
「在门外等我吧,别开错车。」
「当然。」芸蓁露出满意的笑容,拿起放在腿上的外套,慢慢的站起身子,往门外的方向移动。
这里是富士山半山腰,周围有着占地不小的和风宅院数十大门,而宅院的後方是一道长长的楼梯,上面有着一座神社,是相当有名的"天富丛云"社,不过由於开放时间都是特别节日,平日的神社周围是不会有参拜客的,而这里便是由"土御门"家接管。
数个异性家族合起来的大家庭,最後慢慢地融入一起,或许是鲜少人知而且罕见的吧?
最後身穿白色高领外套、脚踩棕色马靴、内搭黑色棉衣的佳勳走出来了,也不知道是时尚还是低调,但是配合着她的烦闷表情,还有腰间上挂着的黑鞘长刀,反而带出了一股...生人勿近的高冷。
正门口慢慢出现一台大型巴士,这是神社接驳用的工具,现在正好可以用来载温义等人与接下来会出现的陪同旅客。
芸蓁打开门,佳勳一个箭步跳上巴士,车便驶离了大门口,开始往山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