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就在那年穿越次元! — 第三十八章 如果世界是這個樣子

那年的雪很大呢,我的心底一直记得这些事,年纪相信的家人们一启开心的相聚,虽然我总觉得自己与他们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他们似乎不这麽认为,如果...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可能那时的我,未来会是完全不一样。

「醒醒...请醒醒。」

朦胧中,有人用力的摇晃我的身躯,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飘逸的蓝发,亚斯塔露蒂正看着我。

「抱歉,我睡很久了吗?」

「我表示否定,但是为什麽要在这麽热的天气盖头午睡,可以提出解释吗?」

啊啊...我现在才发现,的确这样睡的我热的一身都是汗呢。

「抱歉,其实原本是在想事情,但是太无聊了就睡着了。」

亚斯塔露蒂点点头,站起身子把房间的冷气打开,此时我才发现有个水杯在我面前。

「给我的吗?真是抱歉,麻烦你了。」

「不会,如果还觉得无聊,接下来我会留在这里。」

亚斯塔露蒂在我面前的床垫上坐了下来,虽然表情依然是起伏不大,但是眼神透露出强烈的感觉,硬要说的话...好像很期待我会跟她说一些什麽。

「咦?可以吗?亚斯塔露蒂没有事情要留在下面吗?」

「肯定,虽然楼下也有事情要我去帮忙,但是还有充裕的时间让我等一下再去准备,至少30分钟内还是可以的。」

话是这麽说,但是我也找不到话题可以跟你聊...心底暗自苦笑着,但是此时能有人陪伴,的确是好过一人无聊闷想。

「那个亚斯塔露蒂...等明天去我家後,可能会麻烦你陪我一起整理一些东西,可以吗?」

「肯定,具体的内容是什麽呢?」

「所有能丢的东西丢掉,能带走的东西带走,我想...会是很艰辛的打扫过程吧。」

虽然我在来恩惠前已经整理过大部分的东西了,但是本来就是带着不安的心情来的,因此东西也没有带多,因为怕自己有回去的一天,不过来到这个家後,不安的心情逐渐消去,我也渐渐卸下心防,慢慢做些觉得自己该做的事情,更何况大家都接纳我了,我想...我没有非要留东西在原本世界那的理由了。

「了解,我想大家都会帮忙的。」

亚斯塔露蒂点点头,我们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话题可以聊,只是有些话我不想现在说出口,正在这麽想的时候,亚斯塔露蒂却率先打破沉默的状态。

「提问,那里是个什麽样的世界呢?」

「那里是指...我原本所住的世界吗?」

「肯定,虽然从报告里得知了很多事情,但是没有更明确的"人与人互动"的相关说明。」

该说什麽呢?其实我蛮讶异亚斯塔露蒂对事情提出自己的兴趣,以往我都没有看过她有这样的表现,或许也不是没有,只是比较少吧。

「听我说大概不准吧?毕竟我有部分的原因就是躲避了一些人际关系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抱歉...这样还要听吗?」

「肯定。」

她点点头,一点犹豫的举动或气息都没有,苦笑了一下,我将我所理解的一些事情告诉亚斯塔露蒂。

「我们那啊...没有什麽"人情"这种东西,在那个世界人与人相处只要有最基本的利益共生就行,虽然不是人人都这样,但是教育体制和家庭教育等关系这些事情渐渐的变成理所当然,我想那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可能也有吧,只是我还没看到或体验到罢了,在我们那里天天都会上演,因为一点小事就被捧为十大优秀青年的人、因为一点小事就被打落地狱的人、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吵个你死我活的人们,对我来说那个世界一直都是乌烟瘴气的,人们彼此互不尊重、漫骂领导者及政府,眼前只看的到近利而无远谋,人们之间的相处仅用一点脸皮和自尊心维持着桥梁...」

我将心想到什麽就说出什麽的形式吐出多年来的怨怼,我甚至没有想到亚斯塔露蒂有没有认真在听,只是当我回过神来注意她时,却看见她极为专注的眼神,虽然表情依旧毫无起伏。

「但也不是只有这些听起来不好的事情啦,人们会因为相同的兴趣而对彼此关怀和一起行动,会为共同喜欢的事物抗争,即使有些是不理性的,但是持有共同目标的人们会为彼此的目标努力着,用各种不同的形式,虽然有些是虚伪、诓骗,但是也有许多的努力是真实的,这次回去我想也会有相当多这种人吧?为了一睹亚斯塔露蒂和其他人风采的人们,会聚集在一起做出各种脱序行为也说不定。」

我笑着,我想起了以前在动漫展大家一起为了抢手办而共同奋战的事情,明明知道是厂商炒作和骗钱、明明知道这坑填不完,但是当时的心情就是"冲啊!为了无力的人生至少要有萌萌的萌物相陪!冲啊!"这样...虽然随着年纪增长周围的夥伴们一个个掉队,昔日战友虽然消逝不少,但是也有在不同场合下吸收的新血一起奋斗着,在那个世界里并不是完全没有人情味,只是我失去了支持我的某个人,让我自己堕落了。

「听起来,那个世界很复杂呢...这就是人吧?温翼哥的过去大概有很多不能说的事情或是我无法体验的,我其实很想知道...到底在你过去的生命中发生了多少的事情,让现在的温翼哥心底仍对自己原生的世界充满了怨恨。」

我肩膀稍微的抖动了一下,果然吗?

「仅仅只是让我表达自己的看法,就能看出我的想法呢...亚斯塔露蒂真厉害。」

我苦笑着,亚斯塔露蒂说对了,我几乎是用"恨"来看我原本的世界,怨念早就充满我的心中,宛如不可脱离的诅咒一直盘踞在我的心底。

「否定,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并没有看出你的想法,我很抱歉。」

「啊亚斯塔露蒂不用觉得抱歉的,其实该道歉的是我,一直向你抱怨一些有的没有的...」

「没关系,如果能帮到你我会很高兴。」

「谢...谢谢。」

有些尴尬,现在想想我的确对自己的许多事情都只有抱怨而已,只因为我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但是这些事情在别人眼里可能就要另当别论,因为每个人看法都不大相同,更何况不是你发生过的事情别人也同样发生过。

「其实我很羡慕呢,有自己的家人这件事情。」

突如其来的,亚斯塔露蒂说出了这样的话。

「诶...?」

仔细想想,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亚斯塔露蒂,我只知道她和我在一起的那些事情而已,听到她这麽说,我觉得有些惭愧,感觉我一点都没有顾虑到别人的感受。

「否定,如果所有事情都要顾虑别的感受,我认为这样的相处方式太狭隘了,甚至没有一点空间可言。」

亚斯塔露蒂说着,我叹了一口气。

「我的表情真的这麽好猜吗?竟然连我在想什麽都这麽清楚?」

「否定,只是表情和当下这个话题所做出的推论,实际的思考内容并没有办法看出来。」

(也就是说虽然没有百分之百,但是百分之80还是有的是吗?)

「好吧...或许和亚斯塔露蒂说的一样吧,每一件事都要替人着想而活或许会很累,但是我想...唯有这样我才找的到自己的优点吧?虽然这也只是残破不堪的优点。」

将叠好的棉被放在床位上,我傻笑着,总觉得自己说自己的短处是优点也是挺奇葩的。

「虽然理解不能,但是这样也不坏不是吗?」

亚斯塔露蒂并没有否定这样的想法。

「感谢谅解,那个...离晚上还有好一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我就一个人在附近晃晃吧?你们忙完再告诉我就行?」

我从自己包包里拿出了小侧背包,这是我在原先城市就很爱用的背包,小巧轻便又可以带刚好重要的几样东西。

「肯定,但是下去时请先让我通报一下,所以请先在楼上稍等。」

我点点头,目送她离开房间後从行李中挑了几样东西放进侧背包里。

「嗯...黑卡、一副主流、额外其实我带这些干嘛啊...」

嘴上是这麽说,但我还是把它们放进包包里,换好外出的衣服後就在房间里等着,不久後亚斯塔露蒂敲门後走了进来。

「那月姊说没问题,另外交代我转达如果发生了什麽事情都要立刻联络的命令给你。」

「哈哈...我这麽让大家费心啊...我知道了。」

离开房间到玄关的路上,客厅异常的安静,明明大家都在里面吧?正在这麽想的时候客厅的门打了开来,走出来的是清姬,亚斯塔露蒂像她点点头,接着就回到客厅把门关起来。

「走吧主人大人?」

清姬笑盈盈的站在玄关前,已经把门打开了。

「等等等?清姬要跟我一起出去吗?没有什麽事情要和她们继续做的吗?」

「是的,我已经清楚知道大家要做的事情,所以我才可以先行离开,充当主人大人的护卫。」

诶?为什麽我越来越怀疑客厅内的讨论项目中有许多可怕的阴谋?我看我还是配合点好了,免得惹出大麻烦。

离开智花家後,我们两人漫无目的往大概是这个区的市中心的方向走去,但是沿路上出现的不是便利商店就是社区型超市,实在没找到什麽可以逛的地方,但是清姬仍然很开心的样子跟在我旁边。

「清姬啊...有没有什麽建议的地方去啊?老实说这样挺慌的啊...」

「嗯...这样的话让妾身想想...那里如何呢?」

虽然认为她也不知道这里有什麽地方可以去,但我还是抱着些许期待的心情问着,清姬摆出认真思考的表情後,指了指离我们有点近的一座公园式山丘,那座公园盖在一座出现在住宅区内仍有些突兀的小山上,刚好隆起的部分也就是那个公园所在地。

「也是可以啦,反正那里看起来也有树荫可以乘凉,就去那里看看吧?」

我们两人改变目标往那里走去。

「清姬,跟你聊个天行吗?不然这样很尴尬...」

「当然好啊,请主人赶快和妾身推心置腹然後生米煮成...」

「其实清姬可能很不适合去我原本所在的世界呢。」

「咦?」话说到一被我打断的清姬,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在我们那个世界,谎言是基本人际交流条件,不会说谎就不会有稳定的朋友,男女朋友也是,女方不喜欢男方说谎,但是女方自己要用无数个谎来弥补一些事情,男方不喜欢女方说谎,但是却在无数的地方用谎言做出过分的事情,社会上也是,政治家为了选票说谎,不管说谎的目的是什麽,国家全体上下都会喜欢这样的谎言,在学校老师为了让学生听话,只能用谎话和不成比例的实际动作来圆谎,在家庭里父母为了让小孩子听话或是让自己的成熟孩子听话,谎言也是非说不可的,清姬喜欢这样的世界吗?」

清姬原本的表情消失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严肃表情。

「妾身不喜欢,但是主人大人不是也不喜欢吗?不然怎麽会来到恩惠呢?这个问题本身的意义妾身不能理解,如果是担心谎言和其他的事情,请直接告诉妾身。」

哈哈,清姬无时无刻都很认真,为什麽这麽说呢?因为清姬不喜欢说谎,如果清姬说谎的话大概会很违和吧?她对於看事情的方式和态度都不是建立在玩笑上,所以和她对话时可以很直接的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虽然这不代表她"不会"说话。

「我是有其他的原因喔,如果非要活在谎言中,对於我来说应该是习惯了吧?我不会感到非要逃出来不可,但是我的肩膀上和内心上是已经被许多其他的东西给压得喘不过气了,如果...如果来到这里的契机没有发生的话,我可能会...」

看着眼前的那座小山、那座小公园,我可以看到我已经站在最顶端,茫然的望着最初的世界一跃而下的场景,为什麽为这种事情执着呢?许多人在不同的时空和时间点上问过我这种事情,但是我的回答永远不尽人意。

"换作是你,你能接受吗?"

"我已经看透自己未来的道路上和将会发生的走向,或许小事情会充满偏差和不确定,但是最基本的架构已经改变不了了"

在任何概念上这都是相当中二的思想吧?在许多人眼里不过是个无法适应社会和生存之道的"被淘汰者"说出来的话,但是又能如何呢?我不会像他们证明我是对的,我不会用自己活着走出这条路来像他们证明,如果说要问为什麽,那是因为那条路将不是留给人走的路,因此我不会自己去走,如果有人不幸走上去了,那麽跟在他身後的人可能就会理解,当年那个我所说出来的那些话,即便无法证明?那也无所谓了,不存在的形体将不会听取任何辩论和意见陈述,如果真要让我知道的话就请告诉神明吧,请让祂在我的下一段人生给我一个绝对"合理"的人生基底。

这些话在我来到恩惠前是这麽想的,来到恩惠後有了新的家人、新的旅程、新的生活与羁绊,这观念或许改正了一些,但是有些想法我还是不会让它改变的,突然我的手被拉住,强大的拉力让我转过身去面对着面无表情的...清姬。

「请问死能解决什麽事情呢?」

「请问不能解决什麽呢?」下意识的我直接反问了,透露出我最懦弱的心态和思考方式。

「是吗?我不会否认死不能改变许多事情,但是这样的死去,不遗憾吗?不难过吗?即使不用替自己着想,那其他人呢?」

清姬只是用左手抓住了我的右手,但是说这话的同时,她的力道加重了,那力道如果是掐在脖子上,我可能就快要窒息了吧?手部关节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很痛很痛...我却不想立刻告诉她,我不想认输。

「遗憾啊、难过啊,我可能会在其他地方体会出原先这些情绪数十倍的反扑吧?但是我为何还要顾虑别人呢?在那个世界我已经受够了啊?甚至...还有我能去顾虑的人吗?在原先的那条路上我已经停下脚步了,我很想就那样休息下去...啊!」

那力道终於让我忍受不住了,开口喊了出来,我不知道这是清姬愤怒的展现还是她要打断我说下去,但是那一瞬间我真的体验到了瞬间巨痛,力道虽然没有再加重了,但是仍然从清姬紧握着的手中传来。

「没有家人吗?没有值得去爱的人吗?没有值得去追寻的事物了吗?没有朋友吗?没有任何可以留住自己的东西了吗?哪怕只是一本书也好?没有依恋了吗?别跟妾身说这些东西主人大人都没有,妾身最讨厌别人对妾身说谎。」

清姬可能还没有意识到她握住我的力道,指缝间已经开始渗出滴滴鲜血,但是这疼痛的力道我勉强能够承受了。

「哈...哈哈...是啊,清姬这些东西我能带来的我已经尽量带来到...恩惠了,另外真的要说的话,我不认为自己值得拥有这些东西啊,在我的世界崩坏前我已经努力过了啊!我得到了什麽?我从中学到了什麽?我在之後的人生道路中又获得了什麽?呐清姬...好痛啊...不管是现在被握紧的手还是已经声嘶力竭的自己,我的心早就痛的让我看不清眼前的道路、身体重的每走一步都是剧痛所带来的感受...我已经痛得受不了,在那冰冷孤独的房间中已经没有我能追寻的事情了,已经没有了啊...」

情绪上和感受上真的在也承受不住这压力和痛处了,我想出力反握回去给清姬告诉她我真的很痛,但在我这麽做之前清姬就面带惊讶的松开自己的手。

「抱歉...弄痛您的手了」

清姬抬起我的右手,面色凝重的检查流血的地方,其实只是压迫力太重,内出血顺着指缝被挤出来而已,手本身没有什麽太大的伤害,最後我们只是默默的往目的地前进,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主人大人...手还痛吗?」

到达後我们坐在这公园里一张长椅上看着城市的风景,清姬才开口向我搭话。

「不会,抱歉了,刚刚有点没控制好情绪反应。」

「咦?刚刚那样的不是妾身才对吗?为什麽是主人大人在道歉呢?」

清姬讶异的说着,其实真要说的话,我们两人应该都没有控制好情绪吧?不过身为"狂战士"阶级的她来说,我觉得这是可以体谅的,虽然现在应该没有圣杯的约束力,所以不带有那样的职阶才对。

我没有把它的话接下去,所以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那个,妾身可以把刚刚要说完的话说完吗?刚刚的那个话题...」

「可以,请说吧?」

「妾身不太明白主人大人过去发生了些什麽事情,主人大人说不定会在这次旅程中透露出些什麽,我是这麽相信着的,很抱歉刚刚的发言,我没有想到主人大人的过去这件事,但是我也坚持人要往前看才能继续走下去,如果主人大人嫌肩上的负担太重,清姬愿意帮您挑起最重的那一担,您只要懂得依靠别人,妾身想没有其他家人会拒绝您的痛苦的。」

我苦笑着,但是又怕说的某些话会再次让清姬失去理智,所以我思考了一下怎麽回答,但是正要思考的同时清姬却双手搭在我的脸颊上,将我的头慢慢转向她。

「不用顾虑着妾身的感受,如果您想否定妾身说的话,直说无妨,妾身会去理解主人大人话中的涵义。」

清姬的表情很认真,美丽的脸庞和专注的眼神,我没办法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我只好稍微的小叹了一口气,准备回答她。

「没事的,我没有要去想否定这段话的推论,只是想着要说些什麽来中和一下刚刚的气氛,如果硬要接下去的话应该说...谢谢你,我很感谢你这样说,我的确会把自己一些早就答应要告诉大家的事情在这次回去一说完,毕竟我也想带着大家去了解一些事情...虽然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接受,所以...啊清姬...请你答应我一个请求,那就是如果大家都不能接受时,请让我说谎可以吗?即使你察觉到也不要戳破我的谎言,这是我的要求,当然...你有权力不答应。」

为什麽呢?我为什麽会在这环节上让自己一错再错呢?这样的要求甚至让清姬在一次愤怒都不为过,甚至换成是我,我可能也会忍不住朝这麽人脸上赏一拳,但是清姬没有这样做,不过她也没有回答我,只是突然的笑了,她放开我的脸颊,像是想些什麽似的继续看着眼前的风景,又是这样过了几分钟,她才突然开口。

「主人大人我想问您一个问题,答应我您会诚实回答。」

「好?」

我答应她只是因为我不认为会被什麽奇怪的问题难倒,反正能回答的东西不是很多吧?就会、不会、知道、不知道啊?

「好,请主人大人告诉妾身,主人大人喜欢妾身吗?」

「嗄?」我愣住了。

「不管哪种回答都没关系,请直言相告。」

大致上我的确被难倒了,要我在一位可爱的女性前面告诉她我喜不喜欢她,实在是让面子薄的我左右为难啊!

「主人大人?」

我试着闭上眼睛,我是有答案的,是的...我是有答案的,只是这答案在各种意义上很难开口。

「真的要让我说出...最诚实的答案吗?这跟你下决定有关联吗?」

不自在的抓抓头,眼前的清姬眼神还是无比的认真。

「没错,所以请说吧,那将决定妾身回答的答案。」

「好吧,那我只说一次,请听好了,最初在原本的世界,对於清姬的感情几乎和爱一样,但是开始和清姬相处过後变成了喜欢,而这感情...对目前所有的家人都一样。」

说这话的我,此时的心是平静的,可能就是实话实说的感觉吧?清姬看着我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她慢慢的将手放下突然间笑了。

「是吗?那妾身也要说妾身的答案了,既然如此妾身更不能让主人大人乱来了,妾身的答案是拒绝。」

果然吗?这样的答案只会有这样的答案啊?

「但是请不要误解妾身的意思,妾身就是考虑到主人大人对大家的感情,所以下这样的判断,并没有其他意思,如果您考虑到了大家的感受,那麽大家当然也会想帮助您,您在要求妾身之前,大概就有答案了吧?因为妾身等人不可能放着主人大人不管。」

这些话并不是由板着一张脸的她所说出来的,是一位微笑的很过份的她所说出来的。

「不过很开心呢,主人大人对妾身的感情,在来之前就有了啊...」

「咦?你不问...为什麽之类的吗?」我有些纳闷,毕竟清姬的故事里,清姬应该不会被这种暧昧不明的答案给摆平,亦或者她应该会有更激烈的反应和举动才对。

「不会喔,感情这种事情女生过问的越少,知道的越多喔。」

「是...是这样吗?这块我真的不懂啦...」

至少现在的气氛还不错,清姬身上找不到任何一丝刚刚迸发而出的怒意,她只是转过身,像是平常的她一样看着眼前的风景。

「主人大人,在公园里说的这些事情妾身可以当作彼此的秘密吗?因为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被那月大人责怪呢,明明主人大人是保护的对象,却被护卫给杀伤了什麽的...」

这些是理由吧?清姬没有必要完全都听那月姊的,但是我还是点了点头。

「但是如果被问起,妾身还是会说出来的,请不用担心。」

「各种意义上的这样很不好啊!虽然吐槽来的有点晚了,我才没有被杀伤!这词汇有的很糟糕啊!」

我们两人顿了一下,接着笑了出来,我也没有什麽心思在去想些不该想的事情了。

「主人大人,您以前有学过什麽强化身体的秘术吗?其实现在才发现,刚刚的握力其实连石头都是可以捏出块的喔?」

清姬弯下腰捡起一颗地上的石头,两根手指一夹,石头应声裂成数块,那还只是两根手指而已啊...

「武术我不知道算不算啦,只是我也很久没练习了呢,但是刚刚看到只用两根手指就夹碎石头的情况,我现在有些担心自己的手了。」

「啊,为什麽您要看到这麽暴力的画面呢?为什麽呢?」

「诶?等等?不是你要表演给我看的吗?」

清姬红着脸突然朝我这跑过来,手上抓的一把土,在这意义不明的举动下我不敢用脸接招,只好使尽全身力量来躲避一次次要把土涂在我脸上的攻击,就这样下午的几个小时里如果有人爬上公园来,可能会看到一对奇怪的男女互相扔掷土块,这诡异的行径就和扔雪球的道理是一样的雪球变成了土块,也更容易脏衣服罢了,所以...

「你们两个几岁了...竟然连土都可以玩成这样?」那月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全身上下都有泥土印的我和清姬在玄关前傻笑,听到声音的其他人也从客厅里出来。

「对於这状况也是不明的姊姊表示大开眼界。」

一姬姊的表情也是像看到世界奇观般惊讶,在那月姊的帮忙下,已完全脚不沾地的方式两人分别被传送到宅邸内的男汤和女汤,亚斯塔露蒂则在门外要求我把衣服脱下来让她现在去洗,不久後换洗衣物也被送了进来,一姬姊则直接走进男汤里对着藏在水底下的我念了快一小时,另一边的清姬则是被那月姊"询问"了差不多的时间,但至少在晚饭前我们两人都还是脱身了,带着有些疲惫的身体走出汤屋後,两人在走廊上相视一笑,偶尔这样其实也不坏吧?

「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晚饭就快好了。」

一姬姊带着其他人前去厨房帮忙,而那月姊、琴柯姊和我们两人则留在客厅,那月姊似乎还在忙一些工作,眼睛很少离开介面上的报告。

偷偷的看了一眼,好像是一些"当地"的报告内容,察觉到我的视线,那月姊苦笑着坐到我旁边,把介面滑到我的面前。

「来看看我们今天第一梯次前去驻紮人员回传的报告吧?」

「没问题吗?不影响工作?」

「影响什麽啊?放胆的去看吧,我只是想知道你对这份报告的感想。」

那月姊介面上的那份报告不是单独发给她看的,因为上面明显写着接收人为克洛诺,不过他好像把报告传给了那月姊,也就是说可能也传给其他人了。

报告人是先遣队、护廷第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由於她的队伍不需要执行警备任务所以由她代替护廷队上缴观察报告。

「我看看喔...」

大致上内容都是今天一日的交涉状况,在数个世界穿梭过的管理局官员和当地政府交流一些事情,执勤队员则由枪卫厅的战术人形步枪队、冲锋枪队进行周围的布署,虽然几乎那个区域早就被隔离开来,但是仍有许多媒体和被官员私自带来的家人给包围驻紮区,早上时曾经带来不少动乱,空中的防卫措施也有管理局的航空队伍和机娘队伍进行,在各个层面上驻紮区的防备已经完善,其他补给人员和後续队员都陆续入境,目前已经快千人驻紮到营区内,但是预估共可以驻紮二千多人。

「相当的惊人呢,竟然有这多人...」

「还没完呢,看下去。」

在往下滑,接着就是...当地的天气和一些有的没有的了,冬天下大雨、周围排水有些糟糕、探路的队员表示接到很复杂、原先派在城市里的先行人员表示物价很贵等,总之目前我没有看到勉强像是称赞的点,因为大多数都是被统整出来的抱怨项目。

「啊哈哈哈...」我乾笑着,的确每个换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时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呢...我刚来恩惠时我也觉得只是到超市都很难呢,虽然过几天就摸熟了。

「怎麽感觉我应该多带几把伞啊,真是...」

「在意的是这个?!」

「在来...是这封克洛诺答应要给我们的护卫人员名单。」介面上显示了另一张有一整串名字的通知画面,我立刻扫了一眼。

「黑教团的亚连‧沃克、拉比、哈瓦德‧林克、枪卫厅的M4A1、FNC、MP5、蠍式、加兰德、装甲局的潘星、三突子、英灵殿的英灵卫宫、库丘林以上的12位吗...」

在加上之前选定的10位亲友团,共计22位,在加上自己的家人等於31人突然发现安置上...很有难度啊,接着果然...

「说说看你自己住的家能有办法装得下这麽多人吗?」

「到了以後再想个办法吧...虽然有些概念,不过还是别太期待吧。」

「别露出无奈的表情,我们是没差的,所以不用有压力。」

那月姊像是看透我的心思,笑着挥挥手要我不用想太多。

「好的,我会好好的思考的。」

如果真要说的话,男生睡一间女生睡两间原本是可以这样的,不过这人数...我想要全部人挤进去都有难度,真的必须好好的想一想了。

「啊,另外克洛诺汇了一笔钱到公共户头,那个户头是这次所有人都可以用的,是已经换算成你们的货币,总额好像是一亿,如果你有需要就用里面的钱吧,应该明天出境时会告诉你相关的资讯。」

「好的。」我点点头,是说一亿啊...这数字严格说起来不多不少,但是单位如果是美金,我可能真的会在那里待上半年,唉呀这可不行,这想法太邪恶了,还是快点办完快点离开才对。

不过稍微的观察了一下那月姊,总觉得她好像有些顾虑其他的事情,不过仍然没打算和我说出口,没多久後她就起身离开客厅。

「琴柯姊?那月姊她怎麽了吗?这异样的氛围让人觉得很不对劲喔?」

「嗯?我觉得并没有什麽异样的氛围啊?是什麽事让阿翼这麽觉得呢?」

正低头看着新闻的琴柯姊抬起头来疑惑的反问着,我耸耸肩,既然连琴柯姊都觉得没什麽问题...

「没事,应该是我太敏感了,如果等等有状况的话我就直接告诉她好了。」

回到原本的位置,我传了通讯息给阿捷和皓奕,他们明早会比我们家更快出境,所以决定来问一下个人状况。

但是皓奕的答覆是"就当成毕业旅行就好了啊,反正只是回去收些东西,不用紧张啦"、阿捷则是"不就只是从有寮变成无聊、从安全变成犯罪而已啊",究结论上两个都对,而且对於犯罪这一点,好像还蛮精辟的,在现实中带着智花满街跑,大概会被当成怪叔叔或是诱拐犯之类的吧?而且如果说是家人,大概网路上会纷纷出现鬼父、要听爸爸的话之类的诡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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