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所垄罩的管理局大楼,外围的对空灯使其格外亮眼,琴柯开着车进到室内停车场,选在电梯的前方停下,现在是下班时间,但是周围还有很多人的车停在地下室,似乎也是有大量的值班人员呢。
「温蒂可以麻烦你帮个忙吗?先上去跟夏玛尔医生报备一下,我们再把阿翼送上去医护室。」
「好的。」温蒂连忙跑进电梯,留下那月和琴柯在车上看着温翼。
「果然你是想检查看看阿翼的体质吗?」
「不是喔,单纯的想看看阿翼的健康状况,如果真的有什麽奇怪的体质那再说,至少先确定他是健健康康的吧?」
那月拿出扇子在温翼面前搧了搧给他搧风,琴柯却露出些许诡异地微笑。
「喔?真的不想知道吗?」
「哼...当然想,不过我记得自己说过,他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就可以了,更何况我们已经看过他的报告,还要去发现他的秘密,是不是不太好?」
说的也是,琴柯叹了一口气,比起其他几位的背景,目前最让人在意的还是自己这位弟弟,那份报告给她们太多的震惊。
『琴柯姊?已经准备好了,夏玛尔医生已经在等了喔?』
「好的我知道了,那月?」
那月点点头,两人走下了车,车子才刚上锁,躺在里面的温翼和那月、琴柯都已经消失在原地,来到了本部的5楼医护层的其中一间整疗室。
「抱歉这麽晚打扰你夏玛尔。」
「没关系的,反正现在也没什麽事,那麽要检查的就是这位温翼先生...」
夏玛尔看了看已经被准确传送到仪器床上的温翼,帮他调整好姿势後坐了下来。
「有什麽特别的要求吗?例如某些区块的扫描或是更精密的检查。」
「大脑,其余的地方就正常检查就行。」
那月用扇子比了比自己的头说着,夏玛尔点点头开始操作仪器,数道绿色的光来回扫过温翼的全身。
「等等?阿翼不会突然醒来吗?」
「没事的,即使突然醒来也没关系,这样的检查不会被动作干扰到,况且扫描过第一遍後已经可以说是结束了。」
夏玛尔站起来,开始从仪器床上撷取资料,那月和琴柯都靠了过去,就像家属要听医生解释病患的身体状况一样。
「身体...算是蛮健康的喔?基本上没有隐藏疾病,另外南宫攻魔官所要求的大脑部份,看起来也没什麽问题,只是全身上戏有一些地方让我很在意。」
夏玛尔手一挥投影出一张图,是一个人全身的神经分布图。
「温翼先生在身体的每一处都有几条完全静止的...我们先称为"伪神经"吧?看起来视神经的功能或是传输某些东西的功能,只是现在完全停摆,但也对身体不造成任何引响。」
夏玛尔手在一挥,这张图的周围多了很多条黑色的线条。
「那对於很容易昏倒或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呢?」
「很容易昏倒吗?我想是不会的,刚刚脑部的数据分析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像现在这个样子的话倒是还有解释,现在他的身体很"疲惫"如此而已,如果不放心还可以接受更精密的检查喔?」
夏玛尔笑了笑,金黄色的短发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那月盯着温翼想了一下,摇摇头。
「不了,这样就好,继续检查下去应该也没有办法找出些什麽问题。」
那月走上前轻轻弹了温翼额头一下,转身看着琴柯。
「回家吧?」
「好消息,那月姊和琴柯姊她们找到人了,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首先接到琴柯通知的诺维开心的告诉聚集在客厅的人们,只见所有人都聚集在餐桌前等待着,听到後许多人的表情都放松了下来,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整,清姬哄着智花先上楼去睡觉,真白则被亚斯塔露蒂先带往琴柯的房间,因为琴柯今晚不会回来过夜,所以先把真白安置在那,另外也获得了琴柯地允许,餐厅只剩奏、音和诺维。
「不先回去休息吗?音今天也累了吧?」
奏点点头想拉着音往楼上去,音却摇摇头,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在和温翼哥道歉前我不想离开。」
「这样说喔?」奏转头看像诺维,诺维不禁在心中吐謿奏的这个反应。
「琴柯姊说温翼睡着了,等等也不会"站"着从正门走进来,会被南宫姊直接传送回房间啦,所以先去睡吧?奏也是。」
诺维推着两位双胞胎回楼上,确认到奏说接下来交给她时诺维才走下楼,但才刚下楼就听见楼下门把转动的声音,那月、琴柯和温蒂都走了进来。
「姊姊辛苦了,在哪里发现的呢?」
诺维连忙走下楼,清姬和亚斯塔露蒂也都跟在後面,那月只是挥挥手就在餐桌边坐了下来,似乎知道那月想说什麽的亚斯塔露蒂立刻将红茶和糕点端上桌。
「在横须滨港口公园喔,被黑教团的驱魔师帮了一把呢。」
「港口公园吗?这也真是不得了的距离啊,全程跑步的话也是相当耗体力喔?」
「可不是吗?所以他睡着了呢。」
那月其实再说睡着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说什麽。
「主人大人已经在楼上了吗?」清姬转过身想往楼上移动却被制止。
「他现在很累,如果要去的话就不要惊动其他人,亚斯塔露蒂顺便请你上去帮阿翼盖下被子和开空调什麽的吧,我们等等在上去。」
「命令接受…」亚斯塔露蒂点点头,清姬和她一起上楼去帮忙了,楼下只剩下那月等人。
「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你也别累着了,我们还要回去值勤呢?明天再说吧,晚安。」
琴柯带着诺维和温蒂打完招呼後就准备离开,留在餐厅内的那月慢慢把红茶和糕点清理完毕後放入洗手台,才往楼上移动。
「怎麽样?状况还好吧?」
那月轻轻推开门正好看见亚斯塔露蒂和清姬正在拿湿毛巾擦拭温翼的手脚。
「肯定,综合身体状况只是非常疲累,建议静养。」
亚斯塔露蒂停下手边的动作回答着那月。
「原因呢?我并不觉得阿翼体力有这麽差,即使是跑了几公里的路程也不会累到这种程度吧?」
「否定,他体内有过度疲劳的症状,似乎是自我累积所造成的。」
「自我累积吗...现在这时代还有人找不到发泄压力的地方吗?怎麽觉得有些好笑呢...」
那月叹了一口气,走到温翼枕边坐下,一只手摸着他的额头,稍微有些温热却也不到会发烧的程度。
「可以了,大家去休息吧。」
亚斯塔露蒂点点头端着水盆和毛巾走出房间,清姬也跟了出去留下那月和温翼。
「好好休息吧...至少明天要好起来喔。」
那月站起身离开了温翼房间,离开房间时不忘记把门给关上。
「啊...那麽那两姊妹的状况呢?」
离开温翼房间的门前,那月转而往奏和音的房间走去,轻轻敲过门後奏开了门。
「那月姊。」
「都还好吗?音呢?」
奏点点头,将门打开,那月将头探进房间内,音正躺在床上熟睡着。
「虽然音很担心温翼哥的情况,但是我还是让音先睡了。」
「做得好,不过你怎麽还没睡呢?」
「因为...我也很担心。」奏看了看温翼房间的方向。
「没事的,只是睡着罢了,你也赶快睡吧?」
那月摸了摸奏的头,帮她把门关上,确认完所有该注意的状况後,她才慢慢地回到自己房间。
「那麽你弟弟的情况如何呢?」
疾风来到正在值勤的琴柯办公室外面正和琴柯坐在椅子上休息着。
「托你的福,安然无恙地被找到後送回家了。」
「是吗?在网路管理处的一姬博士有没有很担心呢?」
「是呢,她非常担心,不过刚刚我已经传达给她家地平安的消息,相信她会比较安心吧。」
琴柯笑着望着走廊的窗外,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深夜了,街上的灯光还是有如繁星般闪闪发光,不夜城仍然运作着。
「辛苦你们了,明明这时间点应该让你们回去的。」
疾风苦笑着,将手上的杯子扔到垃圾桶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以我的权限,还是可以让你们放假的喔?要不要今天就到这结束呢?」
「没问题的,家里还有那月再看着,而且明天早上回去就可以看见回复精神的弟弟,这样也不错啊?」
「这样好吗?让弟弟看见妆已经掉了差不多的姊姊带着黑眼圈回去喔?」
「我才没有化妆!而且才熬一天夜不会有什麽黑眼圈的。」
面对疾风玩笑似的提醒,琴柯脸红的反击着,疾风笑着拍拍琴柯的肩膀,说了一句"不用担心,琴柯很可爱的"琴柯无奈的笑笑,在喝了一杯水掩饰自己的表情。
「对了琴柯,你听说了吗?你们这次要去另一个世界过春节的警备队可是很豪华的喔?」
疾风点开了介面拿给琴柯看着。
「我知道,英灵殿、护廷十三队、魔术师协会、攻魔局、黑教团、枪卫厅、阴阳座等其他国防机关与管理局直属部队都会参与对吧?」
琴柯点点头,这些资讯她已经听那月谈起过,这样的护卫队伍实在豪华的让人不敢小视,因为不管队伍的成员如何如何,这些人聚集起来完全是一支军队。
「是的,各方的指挥官正在让他们自己统筹着,在加上你们自己选上的护卫队员,总计人数快200人以上呢...克洛诺真的很努力地与上面交涉了呢?至少几个大机关不是说动就可以动的。」
「我很好奇,这些人员会跟着我们移动吗?我们可不会只待在一个地方喔?」
「这点是有规划的,别忘了目前被分配到那里的先遣队员们,为了融入那边的生活和了解政治现况可是认真的交上许多份报告了呢!目前所知道的就是最上层的外交手段通过了,对方政府允许我们派出驻紮队伍守在缆车通道前的一条街,不过为了因应我们的人数,他们会撤出那一区的居民并且派出他们的部队防御我们
。」
琴柯陷入沉思,她觉得有些不对。
「这件事情是保守派还是激进派的政权同意的?」
「目前还是保守喔,据说第一次政变失败後激进份子就转入地下作业,但是台面上的动作仍然频繁,连他们的警察和军人都疲於奔命的调查着。」
疾风拉出一面先遣队员的报告书给琴柯看着。
「"政权内仍藏有没浮现台面上的势力"?这就是为什麽保守派可以称那麽久还没被斗垮的原因吗?按照历史的演变,政变通常很难失败,尤其是换成现代的社会,一发动大计画般的政变一定会给防守方带来比攻击方更大的伤害才对。」
疾风点头同意琴柯的说法。
「如今这股势力却被抓到狐狸尾巴代表这股势力一定有人是政府官员或是在政变中也被削弱过的隐藏势力,光是允许我们驻紮部队的这个条件本身就很奇怪了。」
「或许...对方有绝对的自信?」琴柯撑着下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麽,这个势力可能就有些眉目了喔?」
「你有什麽头绪吗?」
疾风好奇地坐了下来,她想知道琴柯口中所谓的"头绪"。
「之前我收到过我们家弟弟的另一个世界的身家调查报告书,弟弟他们家的势力似乎在两个国家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日本与台湾。」
「日本...好怀念的名字,在次元整合前所存在的家乡啊...不过为此世界一家也不是不好...那麽然後呢?」
「另外查过身家背景後发现了一些很让人在意的事情,那就是我们弟弟以前是...」
琴柯把接下来的话当作悄悄话在疾风耳边说了出来。
「竟然有这麽深远的...的...在吗?」疾风有些吃惊。
「然而这些查到的并不是全部,似乎有更多的内情在,那月说过,等到弟弟自己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就行了,我也是这麽想的,毕竟...她都来到这里了,我们怎麽可能会因为"只是想知道"就逼迫他说出一些自己想隐瞒的事情呢?」
疾风同意的点点头。
「我同意你们的想法,不过这样看来,这次回去省亲的旅行,将会是非常危险。」
「我想那月大概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吧?不过这是弟弟所希望的旅行,我们当然会奉陪到底,因为他现在是我们的家人。」
琴柯说得很认真,一直以来对於家人的观照,她和那月、一姬都很努力,她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快乐的心一直都很坚定。
「让我想起来,以前我们刚进入管理局时曾经说过的话呢..."现在开始,我有许多要去守护的人们"...这样呢。」
疾风温柔的语气像是回想起过往的记忆,那段努力、血泪所堆积的日子,许多许多的回忆从心底被勾勒出来。
「是啊...我会努力的。」
银白色的长发少女点点头,即使有一只眼睛被眼罩遮住了,却遮不不住另一只眼睛散发出坚定的眼神。
夜晚过得很快,但是此时床上的那月却没有在深夜中沉睡,只是睁开着眼睛盯着旁边的亚斯塔露蒂露出安稳的睡脸,笑着轻抚着她的头,温柔的就像在疼爱自己的亲妹妹般。
为什麽天还不亮呢?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少女感叹着,第一次如此期盼着夜晚的天空赶快散去,那月轻轻地走下床,来到窗前望着天空的月亮,只是这样望着,望着...
等到我醒来时,窗外的太阳正高挂天空,我慢慢的爬起身子,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12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呢?唔...」
不经意的回想昨晚的事情时,却突然感到一身酸痛,这才想起来昨晚我奔跑了超长距离的事情。
(大概是那月姊等人把我拖回来的吧....)
叹了一口气,昨晚似乎是因为情绪抱走的关系闯了祸啊...该怎麽道歉呢?照惯例的将棉被叠好,为了让酸痛的双脚舒服一些则在房间里开始拉筋,一边拉筋一边想着等等如何道歉,脑海里甚至模拟起等等走到楼下时会发生的情况。
(不过怎麽想也想不到好的理由吧...)
苦笑着,一边将拉筋的动作换到另一腿上,肚子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响,仔细想想晚餐和早餐都没有吃呢,原本想要躲在房间里到晚上的计划立刻破灭。
拉了至少10分钟以上的筋後我倒回床上,换好衣服後决定以上厕所的名义探勘一下房外状况,拉开房门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入厕所,在安静地回到房门前,家里寂静无声。
(家里没人吗...?)
「很不巧?我刚刚就在喔?虽大家都出门了呢」
琴柯姊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我连忙转过头去,看见她正站在通往楼上的楼梯处看着我,身上穿着的是平常的家居服,看来是工作结束回到家了,大家都出门了?难怪我就觉得家里相当安静呢。
「我的表情就这麽好猜吗...」
「不难猜喔?哈哈...身体好一些了吗?」
琴柯姊慢慢走下楼梯来到我面前,脸上写满了关心。
「好多了,只是有些担心呢...抱歉。」
「让我猜猜,担心自己闯了大祸会受到什麽样的惩罚?亦或者是怎麽和音道歉是吗?」
我无奈的点点头,琴柯姊笑着拉着我坐到二楼的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张字条和一盘包着保鲜膜的麻婆豆腐盖饭。
「两个人的想法都差不多呢?」
琴柯姊将纸片递给我,我伸手接了过来,上面的话似乎是写给我看的。
『给温翼哥,温翼哥一直在生气,到最後我已经想不到方法了,音真的觉得很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秀丽的字迹写在纸片上,短短的两行字,却带给我满满的感受,一时间我却说不出口,我的感激。
「刚刚大家吃午餐时,她刻意帮你留下来的,大概是想用自己最喜欢的食物来道歉吧...虽然疏忽了阿翼其是不吃辣这件事。」
「诶?琴柯姊怎麽知道我不吃辣的呢?」
我有些讶异,我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自己不喜欢吃辣这件事。
「可能有说过吧?可能吧?但是我是观察下来的,因为阿翼始终没有吃过任何一道有辣的菜,之前披萨时除了被硬塞外自己也没有再去拿过,抱歉我猜错了吗?」
琴柯姊可能以为自己猜错了,有些尴尬的讪笑着,但是听到这里,我可以肯定自己的眼角开始有些湿润,我摇摇头。
「琴柯姊说的没错,我其实不喜欢吃辣,因为身体的关系,就像吃早餐会反胃一样,吃辣我的胃也会不舒服,但是这是音的心意,我想去尝试。」
我端起那盘麻婆豆腐,玻璃盘上还有些余温,看来时间还不会太久。
「不要勉强自己喔?如果身体会不舒服的话没关系的?」
琴柯姊露出有些担心的表情在一旁装起了冰水,我点点头,撕开保鲜膜一匙一匙挖着麻婆豆腐盖饭,不时的张嘴哈了几口气却又辣的闭上嘴,反覆重复了快10分钟後,我勉强自己吃完了那盘盖饭,喝着冰水忍受着不时翻搅的胃痛。
「你的脸色很苍白喔?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谢谢...但这时候我觉得自己更应该离厕所近一点,免得发生突发状况来不及反应。」
我虚弱地举起手阻止想要来扶我的琴柯姊,疲惫的倒在沙发上,琴柯姊连忙将二楼的冷气给打开,坐在一旁照看着。
「琴柯姊,昨天...是谁把我带回来的呢?」
「是那月喔,从车上将你传送回房间...这样。」
「真的是非常抱歉...麻烦到大家了...」我也些愧疚的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我不敢去看琴柯姊的表情,即使等一下她露出理解的表情,我肯定也会接受不了,自我厌恶的感觉会充满内心。
「没关系,不麻烦喔?真要觉得对不起的话,就对我们担心的心说吧?哈哈。」
果然...琴柯姊温柔的回应我的想法,我难过流下了眼泪,不过才刚流到脸颊边,就被卫生纸给擦拭掉了。
「不用难过喔?」
我移开手看着笑的很温柔的琴柯姊,哭喊着自己现在的感受。
「如果如果...琴柯姊现在严厉的骂我甚至是大家开始讨厌我,我...我都能理解,但是...如果我被体谅的话...就好像...就好像我真的很没用啊琴柯姊....」
我不懂自己为什麽会这样想,但是模糊的视线再度被擦乾,接着是一双温柔的臂膀抱住了我。
「为什麽...要为这种事情这麽伤心呢?被体谅会很奇怪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没关系...那就听姊姊说,阿翼怎麽会没用?从来到这个家时、阿翼在决斗场上时、在和大家相处时,都展现出了不凡的才智、智慧,怎麽会没用呢?」
「可是昨天...」
「那不过是...阿翼的一部份喔?人总是会生气的,总是会拒绝自己的,我还不懂阿翼所以没办法说得很清楚,但是我相信阿翼有这麽做的理由,既然有理由那麽这样的行动想必有它的意义存在,何必替这种事情难受呢?况且人也没是不是吗?」
我哽咽着,尽量不让自己情绪溃堤,脑海中许多幕画面不断略过,但是我没有办法一一去回顾,因为那些正是我心底的阴霾,琴柯姊温柔的摸着我的头,直到我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甚至再度沉睡。
「呵呵...」琴柯慢慢地将温翼放平在沙发上,从房间拿出一条薄毯替他盖上,将碗盘拿到楼下冲洗後,从房间取了一本书後坐在温翼旁边的沙发上开始看着。
傍晚,出门的人都慢慢回到家了,去接一姬姊的那月等人也回到家,一姬拖着疲惫的身去来到二楼关心了一下温翼的身体状况後就回到房间去休息,其他人也慢慢的上楼来关心。
「竟然在我们出门的时候就醒了啊?这可真是挑了一个好时间呢。」
那月笑着摸摸我的额头,我也苦笑的爬起来坐直身体。
「温翼哥。」
音就站在旁边,我对着她低下了头。
「抱歉音...昨天是我自己没控制好情绪,给你和大家照成了困扰,我很对不起...」
音摇摇头,将我的脸给扶了起来。
「温翼哥麻婆豆腐呢?吃完了吗?」
「吃...吃完了喔?」音的脸贴得很近,不禁让我产生了紧张感,不自觉的结巴了一下。
「嗯,那就原谅温翼哥。」
咦!?原来那盘麻婆豆腐是惩罚吗?还是抗议?或是报复啊?那张纸条上写的算什麽呢!?我笑着叹了一口气接着转向那月姊。
「姊抱歉...让你费心劳神了,有什麽惩罚都悉听尊便。」
「呵呵,琴柯应该念过你了吧?别想着什麽惩罚,今天好好休息吧。」
那月姊说着然後坐在那一边的沙发上。
「大家都坐下吧,看看今天的赛事,学园祭快结束了喔?」
那月拿起遥控器,打开了二楼的电视并且转到了学园祭的直播台,奏和音在我的两侧坐定位,清姬一脸被抢先的感觉带着智花坐到那月和琴柯旁边,亚斯塔露蒂也坐了了过去,大家一起看着电视上的比赛,一起讨论着接下来的发展,我们之间完全不像昨天有发生过什麽事情,我的心境上也慢慢的放下了。
「温翼哥...」
正当我专注看着比赛时,音在一旁拉住了我的手臂,我转过头来看着她,只见音虽然没有表现出什麽表情,脸颊却明显的有些红晕。
「抱歉。」
「没关系。」我轻轻地抱了一下音表达我的感激,其实我很感谢她到最後都有替我着想的心情,虽然我那时被情绪冲昏了头,但是回想起来,音并不是要故意往我的心事上钻洞,而我...也没有回答她所问的问题。
「音...我和你保证,我会尽快整理好思绪,告诉你...你所点出的我的心事,对我来说的意义是什麽。」
「嗯,那也要跟大家说,因为大家都很担心你。」
「我知道的...」我轻轻的点头,我知道的。
很快的,学园祭的後续比赛经历过最後两星期,终於迎来了结束,这两星期内我们都忙着办理一些有关於"出境"的手续,我们几位老朋友也被叫去和克洛诺面会了好几趟,直到会面才知道在我们都没注意的时候,某几位老面孔都来到恩惠了。
一脸无精打采的叶修硕和意外紧张的林子杰,看到这两位就是被军队带来的人吧?我们没有交谈多少时间,就忙着去处理各自的事情,不过就在经过英灵殿时我又看到了一位老面孔,更惊讶的是他的家人所带给我的震撼。
蒋昆佑,旁边站的是英雄王吉尔美什,身穿黄金盔甲的他虽然身高与我差不多,但是他看人的眼神却是如此熟悉的鄙夷。
虽然是这麽说,但是简短的交谈中我竟然没有被英雄王嘴了一脸地图炮,意外的发现眼神是天生的,个性却是相对平和许多,但是话中带刺的感觉却还是可以体会出来,这跟他所收留的蒋昆佑个性根本如出一辙,跑了这些天後我们还要回去学校在上一星期的课,等我回过神来,我觉得最後两个星期我根本没有放到假的感觉。
「真的是好精彩啊!我到现在还没有忘掉那种感觉呢!」
下课时,武藤跑到我们这一排开始叙述我们场上精彩的表现,早上朝会时我和奏、一姬都有上台接受校长的表彰,音虽然已经转到我们班上,不过早上时她先回到原本的学校接受了打进代表赛的颁奖,我一脸无精打采地看着武藤点头。
「干嘛这麽没干劲?这星期过完後就开始放春(寒)假了耶?」
「春假期间温翼他们家要回去对吧?」在一旁的金次搭着话。
我点点头,突然背後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常翘课的理子找到了新玩具(亚斯塔露蒂),正常是要亚斯塔露蒂穿上一些她带进学校来的自制改装衣服。
「上面闹得很凶呢..."为什麽不让公安0科参加"之类的。」
不知火苦笑的坐在今天开始请假不会来学校的一姬姊座位上。
「毕竟比起军队,公安部的更像是警察吧?武侦加入护位状况真的比较少见。」
根据金次的说法,虽然亚莉亚这次也有加入护位,但是亚莉亚额外选择的护位成员数值上来看已经不算是"武侦"了。
「还有一年级的雪菜所选的成员也是蛮夸张的呢...」
我点点头,雪菜已经从彩海学园毕业,来到武侦高中读一年级,而晓古城也和其他人在读大学,但是以雪菜的交友圈来看,所选的护卫人员不可能少了古城,那麽的确数值远超於武侦。
「嘛...看来你们都可以去玩,只会让我们留守了呢...」武藤丧气地说。
顺带一提,金次也有被选入,亚莉亚怎麽会漏掉金次呢?
「上课了喔?大家回到座位上坐好。」
琴柯姊拿着教课书走进教室,武藤等人立刻回到座位上,平静的校园生活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出发前一天的晚餐後那月姊将我们所有人聚集在楼下餐厅,说是要讲解行程。
「大家听着,明天我们将会带智花回去她老家一趟,毕竟她父母很担心她在这里的状况,我们在这时间露脸是应该的。」
我点点头,老实说这种拆散别家庭的事情总会在无意间一直刺激我的罪恶感,趁此机会去道歉也是我的目的之一。
「另外此行会跟我们一起行动的护卫人员,我想交给琴柯来介绍吧?」
琴柯点点头,走到那月旁边,伸手一挥就有数面透明的介面出现在桌子正中间。
「诺维、温蒂、迪艾琪、昴、迪雅娜、银河、赛茵、蒂朵、奥多、仙都木阿夜,以上10位,都会随着我们一起前往所有行程。」
听到这庞大的人数虽然让我有心理准备了,但是我还是不小心抖了一下。
「不过智花家只会有我们,她们则会和先遣驻紮队先到空间转移车站的对面去布署,从今天开始护廷13队中的6个番队,四、五、六、九、十、十三这六个番队会做为基地指挥部前往构筑阵地,另外本次总指挥是管理局的特殊部队队长八神疾风坐镇...」
「暂停一下!在讨论下去就要变成打仗配置了吧!?」
我忍不住出声抗议,光是6个番队的人数在加上其他还没有被念出来的队伍,我已经不能想像了。
「其实我也觉得差不多了,总计还有5到10个局处人员被配置到2天後才会和我们一起转移...」
琴柯尴尬的笑了笑,虽然听起来是过於夸张了,但仔细想想其实蛮理所当然的,毕竟我们会回去的消息一定不是小消息甚至不可能被封锁消息,如果要确保随行人员和护卫人员的安全,在那里派出数个预防小队创立一个指挥部是我能理解的,但是想到这里我却有些隐隐的不安。
「今天就请大家准备2个星期的行李,然後早一点睡,明早清晨就会出发了喔?」
「咦?有这麽远吗?」
「不是,是路上会塞车。」
从那月姊口中我听到了熟悉的词汇,竟然是塞车?
「我还以为这里交通应该不会有这种状况的啊?空中交流道都有了说?」
「四个大都市的返乡潮,即使所有交通系统多便利也没办法第一时间疏导人潮吧?」
那月姊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想问我怎麽会有不会塞车的想法,好吧我承认自己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了。
散会後我返回楼上的房间,开始将一些必要的东西放入背包,游戏机什麽的也放进去,衣服也很快地准备好了,其实也才一个大包包和一个中等大小的提袋,我已经准备完行李了,毕竟自己的家里还有一些衣服可以拿,我还特别准备了一个空的提袋准备装家里的剩下物品。
没多久琴柯姊就来敲我的房门,说准备好的行李可以先放到後车厢,我就提着它们来到车库,一姬姊也正在把後车箱的空间清理出来,我们整理好的人帮忙大家放好行李後也差不多到了就寝时间,我躺在房间的床上,没有办法睡得很沉,最後放弃沉睡,只是靠在窗边看着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