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五天的假期,咻一咧就过去了!
茂胜由於答应连长要提早收假的关系,他来不及在家吃过妈妈煮的午饭就直接出门。
在交流道的野鸡车转接站搭上往台南新营的游览车後,茂胜就开始闭目养神。但到底还是例假日的尾声,南下的高速公路在苗栗ˋ台中一带还是塞了快一个小时的车。
还好茂胜出门的早,四点不到就来到了新营。
茂胜看看还有时间,便就近在书局里随意晃晃,反正只要赶得上五点发车的末班公车,六点之前是绝对回得了营区的。
他随意拿起了一本书架上的畅销书,然後就倚着书架开始阅读起来。
其实,茂胜家里书柜里少得可怜的几十本书中,村上春树的书就占了十一本的空间。朋友来看到了问他「为什麽都是村上春树的书啊」。他往往也不知道该从何答起这个问题,「反正就是喜欢嘛,也没有所谓要为什麽」。
大概是长途车程所带来疲惫的後遗症,茂胜才看不到几分钟就哈欠连连,索性阖起书本拿在手上,打定买回去之後再慢慢看的主意後,他便又往其他专区逛去。
走着走着,忽然,茂胜在卡片专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他一时就是想不出来这个有一头黑绢似的直发泻在肩上,柔亮闪烁清媚夺目的背影到底是属於谁的?
在茂胜的记忆中,他并没有住在新营的朋友或同学啊!可是这背影又那麽熟悉,茂胜相信绝对不是自己眼花。
所以茂胜就忍着好奇心杀死一只猫的风险,挺直着身子快步往这背影的方向而去。
当距离这背影只剩五步之遥时,茂胜看到她左手腕上那只有着俏皮的眨眼造型的华纳卡通明星崔弟(Tweety)小鸟的个性手表後,茂胜「熊熊想起」她不正是那个好心的女骑士,好心姑娘吗?
「嗨!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好有缘分喔不是吗。」茂胜来到她隔壁对着她的侧面问好。
好心姑娘转头上下打量眼前这个男人,然後又左右看看,不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在跟自己讲话。
「这麽健忘喔,」茂胜看她没有回应又说,「我都还记得你耶!」
「先生,你在跟我说话吗?」好心姑娘狐疑的说。
茂胜赶快点点头。
「我们认识吗?」
茂胜还是点点头。
「可我不记得认识你耶!」
「你贵人多忘事喔,我就是那个拿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撘你便车回去芦竹沟的阿兵哥啊。」茂胜一脸调侃的说。
对着眼前这个厚脸皮的男生,好心姑娘用眼神问了一个「?」。
「我还说过要请你看电影ˋ喝可乐呦!戴着可爱手表的好心姑娘。」
「呵呵呵....」好心姑娘噗的笑了一声总算想起来。「那就是你吗?穿成这副人模人样的样子,一时还真认不出来耶。」
「我还是叫林茂胜,希望你还记得。」把握住机会赶紧又自我介绍一次。
「你呢?好心姑娘,总不会我未卜先知真的叫对你的名字吧!而且你说过如果有『下次再说』的话喔!除非你想当黄牛,想放弃苗条的身材做个食言而肥的女人。」
「哼!谁说我要黄牛了。林影芸,叫我影芸就行了。」影芸说完还很大方地伸出手和茂胜轻轻握了一下。
「林影芸小姐喔,」茂胜像品茗一样略微詹酌一下,「好名字喔!」
其实,茂胜那句「影芸是很好听的名字喔」只是很普通的恭维话,但当影芸看着他说出口时,还是不自觉地被『电』了一下。
「是吗?那可是你个人的想法,不过还是谢谢你的称赞。」影芸故作镇定地回答。
「总之,影芸是很好听的名字喔。」茂胜左手背在後面小握拳,右手由上而下画了一个漂亮的弧形放在胸前,微微躬身。
「请影芸小姐容许小生在下我,再次为上回撘便车一事向你说声对不起,也郑重说声谢谢你。」
「哪儿话,你太介意了,这麽大一个绅士敬礼小女子承担不起说。」影芸说完微微欠身回了礼。
「怎麽会呢,是影芸小姐你太谦虚了。」茂胜说着随意也拿起一张卡片。
「影芸小姐你在选卡片吗?」
「嗯,我男朋友下个月生日。」
茂胜一听,手中那本打算买回去慢慢看的畅销书险些儿掉下来,原本渐起的一颗鼓噪的心,一时之间恍如又被大水浇熄,难道真如小说情节一般《还没开始就要结束》吗?
「要我帮你出主意吗?」茂胜虽然失落,好说也本能地延续话题。
「也好。你们都是男生,而且也都正在当兵,应该知道他需要什麽。」
「当兵!」
「是啊,他在外岛当班长喔!」影芸颇自豪的说。
「哈哈,」茂胜不自觉的笑出来,幸运女神似乎还是眷恋着他。
「真巧,我也是班长啊!不过是在本岛这一边,哈哈哈。」茂胜这奸斜的笑容隐隐含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思。
然後茂胜便煞有其事地选着卡片,不过他专挑那种看起很普通、很没情调的卡片。
影芸虽然觉得他挑的不怎麽特别,但也从茂胜所建议的几张普普通通的卡片选了一张她认为较特别的卡片。
「我还欠你一杯可乐喔!」茂胜等着影芸在柜台结帐时说。
「当真?」
「对啊!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可你也帮我选了卡片啊,算是扯平了吧。」
「NO,NO,不一样!」茂胜帮影芸打开落地的透明玻璃门,并顶着门让她先出去。
「我欠你在先,你欠我在後,完全是不一样的事,除非,我是说如果你如果也要请我喝可乐的话,我基本上并不反对啦!但那应该算是下次的事喔,understand。」
「呵呵,」影芸摇摇头,她知道她真的碰上了一个难缠的家伙了。
「你等一下!」茂胜说完,随即小跑步到隔壁的7-11。
一会儿之後,茂胜拿着两杯重量杯出来。「偌,给你。」
「你大可不必这样费心的,」影芸本想说不必的,但见茂胜一脸诚意的样子还是接受了。「谢谢你。」
「你放假吗?」影芸说。
「是啊,不过已经快收假了。」
「来得及吗?」
「当然罗!」茂胜下意识看一下手表,17:04。
「啊!」茂胜大惊失色地叫出来。
「怎麽了?」
「车来了,我该走了!」茂胜本想说惨了,就要错过回芦竹沟连哨的末班公车了怎麽办,但怕影芸会误以为是因她耽搁的,所以换个方式说出来,然後掉头就跑开了。
「很高兴与你谈话,再见。」茂胜忽然想到似的跑了几步又回头挥摆着手,大声的喊说。
「再见。」影芸也挥手表示。
然後茂胜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回班哨的公车站牌,但两只脚到底还是输给八个轮子────慢了一步!
等茂胜跑到车站後,只剩空荡荡的站牌矗立在街头。
茂胜懊恼着一边看着手表一边打量着该怎麽办时,忽然感觉到有人在後面拍着他的肩膀。「像这个时候,你就需要嚼一片黄色口香糖,香香多汁还有水果味。」
好熟的声音啊!茂胜这样想着。
「林影芸。」茂胜回头时说。
「上来吧!」影芸不待茂胜多说什麽就叫他上车。
「你怎麽知道我会赶不上公车。」茂胜赶快坐上後座。
「呵呵,我就在这里读书的,怎麽会不知道公车开车的时间呢。」待茂胜坐定後,影芸加起油门前进。
「口香糖呢?」茂胜说着,手就往自己上衣口袋摸去。
「呵呵,真要败给你。」影芸开始又後悔来载茂胜的决定。「在小七里自己去买啦!」
「偌,给你败给我。」茂胜趁着等红绿灯时,从怀中口袋摸出着刚刚在7-11买重量杯可乐时顺便买的黄箭口香糖剥去包装,然後从影芸肩膀上方拿到她前面。
「天啊!我是不是头壳坏了!还是我也跟你一样会未卜先知啊!」影芸接下口香糖说。
「不,不,不,你头壳不但没坏,还很漂亮喔!这应该说好巧,刚好,或者也可以说心有灵犀一点通。」茂胜把手微微放在影芸腰际。
「你很皮耶,什麽话都能瞎掰,而且还……!」影芸感觉到茂胜的手碰触到她的腰际,霎时好像一阵电流通过全身。
「哇塞!你的身材不错喔,腰很细耶!」茂胜感觉到影芸微微颤动带来的电流连忙松开手。
嘎吱吱……茂胜话才说完,影芸就突然一个煞车然後又摧动油门。
「哎噢喂!」茂胜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掉下车夸张喊地出来。
「活该!」影芸似骂似笑的,好像满足她报复茂胜刚刚乱吃她豆腐的惩法。「看你还敢不敢!」
「我不只皮而已,甚至比在电影院被口香糖沾上裙子还黏咧!」
「怪人!呵呵呵。」影芸笑了起来。
***
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尽管茂胜与影芸的第一次相遇有点不欢而散;但这第二次相遇,却让他们彼此敞开心房,彷佛上辈子就认识般有说不完的话题。
林茂胜与林影芸就这样子,你一言我一句地打开了话匣子,也打破了原有的生涩,好像两人是老早就是熟识的朋友似的,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聊到後来甚至开始东家长ˋ西家短的、三姑六婆似的谈起时事八卦啦!菜价会不会太贵啦!哪家店老板娘买东西会打折啦!邻近地区有没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啦!
茂胜有时自吹自擂的说些当兵多麽辛苦啦!要放荣誉假得怎样表现才轮得到啦!影芸则说些在学校打球的趣事,说什麽只要看到球来就赶快跑到一边,然後看着男生气呼呼地去追球等等。
茂胜谈得自大自夸、品德尽失,然而影芸好像比较「学生」一点,又是舞禁、又是发禁等等学规上的问题。
然後,他们就这样子继续聊着天,影芸边骑着车载着茂胜往夕阳渐渐下沉的西方而去。
原来,影芸今年刚从五专毕业,血型A型,双鱼座,住在芦竹沟外围的村子。在家中排行老二,目前在一家化学工厂当会计助理。
而她口中的男友,说来算是她学长,不过因为混得太凶了,临毕业那年还到她们班上重修一个学期的学分,最後才跟她一起毕业。
在那一整个学期当中,那位学长就都坐在影芸的隔壁,在借笔、借笔记当中而逐渐认识,最後那位学长在毕业典礼那天向影芸表明说:希望影芸当他女友。
单纯的影芸想说反正也没谈过恋爱,对延毕的学长也没有反感,就那麽答应跟他交往了。不过他们只约会过一次,那位学长就接到兵单入伍去了(早茂胜三个月入伍),现在正在东引外岛数着馒头。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快到芦竹沟之前,茂胜俏皮的像只招财猫微举手掌。「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干嘛!」
影芸虽然预期他会这样问,但当她被问时还是吓了一跳,他……来真的啊!这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她怎麽可以这麽兴奋呢?
「想跟你做朋友啊!」
虽然影芸对他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但这次能够再次与茂胜相遇说来也是有缘,况且他们又不是什麽世代仇人,没必要分外眼红。
「可是……」影芸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没有恶意,」茂胜以为他吓到影芸了。「真的诚心诚意想和你做个朋友。」
「我……不方便耶!」影芸仍然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是,你不给我电话,咱们下次如何联络?」
「以後再说可以吗……」
「那……你有上网吗?」茂胜眼看着难得的机会即将稍纵即逝,赶快退而求其次问道。
都什麽时代了,这年头把马子怎麽可以只是要不到电话就打退堂鼓呢,况且上网就像河流催促着鲑鱼从大海回到出生地一样,是股只能前进无法後退的潮流。
「上网?」
「对啊!网际网路,w.w.w.啊!你给我e-mail也行。」
「你不是在当兵吗?」
「对啊!」
「那怎麽可以上网玩电脑?」
「哈,我用的是NB啊,拜着政策三年百万人上网的目标,我们当兵的当然不可例外罗!」
「是吗?怎麽没听我男朋友说过。」
「当然啦,每个单位作风不同,总说一句,只要不过分明目张胆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
「那你就是偷打罗!」
「唉!别说的那麽直接吗?我这NB完全是应部队业务需要打报表ˋ做名条使用的,说来还算是私器公用,怎能说是偷打咧,上网只是不小心给它顺便连上去的耶。」
「呵呵,瞧你,说得还真名正言顺啊!」
「当然罗!不然早被长官没收了。」
「那麽你就到聊天室找我罗!」
「网路上的聊天室那麽多,我要上哪找啊!」
「奇魔的聊天室。」
「找谁啊?」
「呵呵,凭你的本事罗!」
很快地,他们就回到芦竹沟了。
经过上次搭便车被撞见的教训,这回茂胜要影芸送他到离班哨还有一点距离的隐密地方让他下车,茂胜打算这样走回去就可以了。
临走之前,茂胜深情款款地看着影芸准备离去,内心希冀她能回头再多看他一眼。
就在这一瞬间,半沉半浮在海上的夕阳,把茂胜与影芸拉长的影子巧妙地重叠,彷佛正在无尽缠绵热吻的一对恋人一样。
当影芸意识到他灼热的眼神时,不好意思地腼腆回头笑一笑,她酡晕双腮,白里透红的粉黛芙面十分迷人。
然後美人最後还是加足油门往渐黑的东方而去。
如果当兵是男孩子生命中无可避免的搓拖,何不把数馒头的日子当作日常休闲,那麽该不该是一颗平和无扰的心呢?
***
是夜,茂胜的心情一直很high,很happy,连原本被连长莫须有的扣假而不高兴的情绪,早随着下午与影芸的相遇而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说来,这还得感谢连长莫须有的扣假,否则茂胜也不会提早南下,更不可能遇到好心姑娘林影芸。
第二次遇见影芸,茂胜才知道什麽叫烙印在心中的感觉。
那种烙印在心中的感觉,是不会随着时间而冲淡,打从在第一次搭好心姑娘的便车後,他就一直想着好心姑娘,那种思念随着当兵枯燥乏味的日子,越久越浓。
茂胜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邂遘,茂胜虽然没有被十万伏特的电流碾过的感觉,可是心头冬冬地像小鹿要蹦出胸口的感觉并不是没有,只是他当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理变化,还当是在顶着烈阳走累了的错觉。
当茂胜站完安全士官哨後,三步并做两步连忙跑回到寝室,打开NB连上网路。
影芸口中所说的『奇魔聊天室』,茂胜以前听过但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找起,所以就到搜寻引擎里输入『奇魔聊天室』搜寻。
拜着搜寻引擎之便,茂胜一下子就找到了『奇魔聊天室』,可是那必须要是会员才能进入耶,伤脑筋!
但是为了一睹佳人芳踪,茂胜只好老老实实加入会员,然後再以会员名义进去聊天室首页。
请输入昵称:ㄚ俊
请输入密码:*****
「大家好,小帅哥ㄚ俊很开心地进入聊天室,请大家多多指教!」
一进到聊天室里,茂胜差点被聊天室自动预设的开场白给吓一跳,怎麽把他说得这麽实在啊!
阿妹:ㄚ俊哪来的啊?
Tweety:ㄚ俊安安呦!
痞子:ㄚ俊你好。
顺子:ㄚ俊晚安。
ㄚ俊:阿妹,痞子,Tweety,顺子,晚安安啊!
奇魔聊天室的网友一见到新朋友进来,马上热情的招呼,茂胜也礼貌性地一一回应後,便任由他们继续彼此的聊天,暂时保持沉默,因为他看不到影芸的影子。
Tweety:ㄚ俊,潜水啊!*^o^*
ㄚ俊:Tweety,没有啊,我在找人?
Tweety:ㄚ俊找人?谁啊?我帮你看看。
ㄚ俊:一个刚认识的水姑娘,她叫我来这找她。
Tweety:呵呵……ㄚ俊是来约会的喔!
ㄚ俊:Tweety别说的那麽实在嘛,我们八字都还没一撇咧!况且,人家看不看得上我还不知道咧!
Tweety:她叫啥名字啊?
ㄚ俊:水影中的芸。
Tweety:ㄚ俊啊,似乎……没有这个人喔cccc!
ㄚ俊:喔……这样啊……3Q罗Tweety!
顺子:ㄚ俊你粉傻喔!
ㄚ俊:顺子为何这样说我?
Tweety:顺子别多事,75新人啊!
顺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不知道是谁在75新人腻!
阿妹:顺子,你别在那边坏人好事。
Tweety:阿妹.....~~>_<~~(泪水汪汪)
顺子:ㄚ俊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然後顺子与阿妹就又回到他们之前的话题,留下一头雾水的茂胜独自瞻酌顺子的意思....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究竟有何涵义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茂胜忽然「熊熊想起」影芸左手腕上,那只有着俏皮的眨眼造型的华纳卡通明星崔弟(Tweety)小鸟的个性手表。
ㄚ俊:Tweety是你。
Tweety:^.^*(假装脸红)
顺子:ㄚ俊,还不谢过!
ㄚ俊:顺子哥,3Q,阿哩嘎多。
顺子:ㄚ俊,不客气啦!
Tweety:ㄚ俊找我何事呢?
ㄚ俊:现在可以给我你的电话或电子邮件信箱号码了吗?
Tweety:呵呵,ㄚ俊,这……不方便吧!
ㄚ俊:WHY?
Tweety:ㄚ俊,实不相瞒,我是和小弟共用一部电脑耶!
ㄚ俊:不会啊,windows多功的环境系统可以给你们不同的作业环境啊!
Tweety:谁知道我那天才小弟会不会『骇到我』?届时,我岂不糟糕!
ㄚ俊:你可以定期更换密码啊!再不然多申请几个电子信箱不就得了!
Tweety:呵呵……你好像不达目的不肯罢休似的?
ㄚ俊:像我,就申请了好几个电子信箱,可以区分为交作业专用的、收电子报的和与网友联络的。
Tweety:ㄚ俊,好麻烦喔!
ㄚ俊:不,一般电子信箱依类型可分为Web-Mail、POP3及复合模式三种。Web-Mail不受地点限制、不需设定、可管理其它POP3帐号、通讯录等,比较适合上班族及学生使用,我就是用这个。在家拨接族比较适合用POP3接收。而复合模式则是结合了Web-Mail及POP3两项优点。
Tweety:ㄚ俊,还是粉麻烦啊!
ㄚ俊:不,简单说其实只有一句话,三分熟的网友给Web-Mail信箱号码,七分熟的网友给POP3信箱号码,这只是在保护自己而已。
Tweety:OK,给你一个提示,猜到便可以联络到我。
ㄚ俊:Tweety考我啊!猜不到呢……?
Tweety:算是缘分到此罗!
ㄚ俊:小生准备好接招了,Tweety姑娘请出题吧!
Tweety:&*#((%$
影芸突然送来一堆奇异的符号,看的茂胜是一头雾水。
这……是什麽意思……骂人吗?茂胜可没有得罪她啊?
ㄚ俊:这是什麽意思?
Tweety:你要的电话号码啊!其他,你就自个猜罗!
ㄚ俊:Tweety这……@_@呜呜……
Tweety:^-^呵呵,时候不晚了,我得下线罗,AV8D-881。
ㄚ俊:Tweety等等……
就这样子,茂胜一头雾水地和在网路聊天室里叫Tweety的影芸结束了第一次talk。
『怎麽会这样子呢?』下线後的茂胜脑筋里一直想着影芸丢给他一串乱码这个问题!
他们一直聊的很愉快啊,茂胜也不认为有何失礼之处得罪到她!怎麽,影芸竟在最後会给他「马赛克脏话」。茂胜边想边随手跟着影芸的「马赛克的脏话」&*#((%$敲打键盘。
7839954783995478399547839954783995478399537……
等茂胜注意到萤幕上的奇怪变化後,萤光幕已经是满满的数字。望着这片数字墙,茂胜突然灵光乍现。
「&*#((%$等於7839954」
对了,这串「马赛克脏话」不是骂他的脏话,而是影芸给他的电话号码,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她在输入号码时故意按住shift键,所以原本该出现的数字就变成乱码符号。
哈哈哈……影芸啊影芸,被我猜到了吧!哈哈哈哈……
茂胜小心翼翼地拿起电话筒打电话时,电话筒抖得很厉害!当然啦,是茂胜的手在抖不是电话筒在抖啦。
「您好,我找林影芸小姐。」茂胜战战兢兢地说。
「我就是,你是谁啊!」
「宾果,铛铛当当,我是林茂胜。」
「呵呵,又给你猜到了啊!」
影芸再度想起了下午遇见的那个男人,刚刚在奇魔聊天室里那个ㄚ俊,虽然这人轻浮了点,脸上还有着海贼似的危险笑容,却又不讨人厌。最起码他退下军服的模样,嗯,还算不坏啦!不过,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意识到这点她就不知道了。
「对啊!不是我在吹牛,玩这种猜迷游戏我还算是个中高手咧,想当年...」
「呵呵,你想知道的都给你知道了,现在,你该满足了吧?」
「满足?哈哈,开玩笑,才开始而已怎会满足!」
「后,这样还不满足,太过分了吧!」
「我想听仔细你的声音啊!」
「开玩笑?」
「我有一箩筐的笑话要不要听啊?」
「呵呵,你不累的话就说吧,反正这会儿我也闲得发慌。」
「一.老婆训话时要立正站好,认真忏悔。二.老婆上菜时要大口吃饱,再来几碗。三.老婆购物时要勇於刷卡,帮忙提重.....八.老婆睡觉时要炎夏扇风,寒冬暖被。九.老婆给钱时要含泪感激,省吃俭用。十.老婆生产时要紧守身旁,细心照料。」茂胜说了一个连长告诉他们体贴老婆的十全大补帖当笑话。
「这算笑话吗?呵呵,不过当你老婆好像会很幸福耶!」影芸银铃似的笑声透过电话很悦耳的传出。
「是啊!当然不算是笑话啊!不过好歹也让你笑了喔,只要你喜欢,我还可以为你加到一百条喔。」茂胜话有玄机的说。
「你哪来这麽多笑话啊,谁告诉你的?」影芸当然听得出来话中有话,故意转移话题。
「听我们连长说过後背下来的啊,还要继续听吗?」茂胜不死心又转回话题。
「不啦,我哥还要等他女友的热线,我可担当不起我大哥被未来大嫂遗弃的罪名喔,下次再说吧,呵呵呵。」
「好,再见,早点睡啊!」茂胜缓缓放下话筒,彷佛这样做可以与她多些接触似的。
挂掉电话後的茂胜,心情之亢奋,绝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
「夜是可爱的!」茂胜三步并做两步爬到寝室顶楼後,目光所及的夜空纯洁无暇,云彩被风吹往东边,像一缕缕银色的长柱联翩飘飞,风中带着咸味,几乎满月的月亮静静地照着海上时,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影芸的微笑更可爱。」
基‧瓦西列夫说:『爱的微笑像一把神奇的钥匙,可以打开心灵的迷宫。它的光芒照亮周围的一切,为周围的气氛增添了温暖和同情、殷切的期望和奇妙的幻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