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叶宸语分手後,我紧紧的抱着粉红色风铃花,坐着电梯到十七楼。
在上升的那短短二十几秒钟里,想着自己到底犯了什麽错;但我真的想不出来我犯了什麽过错。
这七年来的感情,只因为我的外在表现得很开放、很独立,不适合做你背後的女人,叶宸语你才跟我分手。
或许你不知道我的心当下真的…真的……好痛。
你以前所讲的甜言蜜语,对我来说,是永恒的幸福;而你现在所讲的话,却是忌妒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到了十七楼後,我走出电梯间,推开公司的大门,不顾一切的快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员工们都看到我在掉泪水,且一点一滴的滴在我走过的走道上。
而深知我并不会这样的朋友们,走到我看不到他们的茶水间,讨论我到底发生了什麽。
「靖雁,你刚刚在芯瑀的办公室时,有跟她发生什麽冲突吗?」芷凝坐着工作椅滑到靖雁的办公桌旁,问这道问题。
「我没有跟她发生什麽冲突。」
「如果没有的话,那你在办公室的时候,有听到她讲什麽吗?」
「好像听到分手什麽的,而且芯瑀看起来很惊恐的样子。」
「是不是宸语跟她分手了?」
「好像是吧!」这时裕轩插话进来,说到芯瑀手上拿了一盆风铃花。「她走进来的时候,我还看到她拿着一盆风铃花,而且是粉红色的。」
「还真讽刺啊!」芷凝感叹且摇头的说。
「什麽讽刺啊?」
芷凝听到这两个大男人这麽讲,真的不知道芯瑀怎麽会跟这两个男人做朋友呢?
而且这两个男人,一个少几根筋,一个直肠子,真不知道怎麽去交女朋友的。
「难道你们俩个不知道芯瑀喜欢什麽花或什麽颜色吗?」芷凝很大声的对这两个不懂女人的男生说。「更何况你们已经跟芯瑀相处那麽久。」
「我怎麽知道,我平常只会送她一束鲜花或蛋糕而已。」裕轩耸肩的回答芷凝的问题。
靖雁也淡淡地回答芷凝的问题,「平常我只跟她几乎讲公司的事情而已,所以很少机会可以跟她聊私事。」
芷凝听到他们两个这麽回答,真的不知道他们怎麽追到其他女生的,也不太想他们跟芯瑀怎麽当朋友的,无奈的跟他们说:「好吧……,直接告诉你们,就是芯瑀特别喜欢粉红色,而且在她的家里种了特别多风铃花。」
当他们俩个男生准备要说芯瑀的住处时,马上被芷凝制止住,并说:「别问我芯瑀怎麽有房屋的事情,她只是为了能够节省一些时间,所以才在公司附近租房子。」
「那怎麽是讽刺芯瑀呢?」他们俩个同时发问心中的疑问。
「可能是宸语送了一盆她喜欢的风铃花;但讲的事情不是芯瑀想要的事,而是分手的事情,所以……芯瑀才会这麽伤心吧!」
但芷凝这麽讲,他们俩个男生还是不太相信眼前的刘芯瑀是这样的人。
因为刘芯瑀这三个字和这个人给他们的印象是个既能温柔又能坚强的女人,而且是个事业有成的企业家,很难想像芯瑀会有软弱的时候。
最後三个人在茶水间闲聊了十几分钟,也没多想芯瑀是否会消沉一段日子,便各自的离开了茶水间。
几天过去,我依然的带着消沉的心情上班,在公司的那段时间里,我几乎每一件事都不去做,只静静的看着我桌上那盆风铃花,并等待着它凋零着。
这漫长又孤寂的时间里,我几乎没有听任何人讲些什麽,甚至是助理打进来的电话。
我一直沉浸在叶宸语那张忌妒的脸孔和他所讲的每句话。
啊!我突然忘记一件事情,叶宸语已经是……『前男友』了。
我的话应该是这麽讲的,我一直沉浸『前男友』的那张忌妒的脸孔和『前男友』所讲的每句话。
而且『前男友』送来的……一盆我喜爱的粉红色风铃花,它……就静静地…摆在我的……办公桌上。
想着想着我就哭了起来,就算没窗帘降下来,也遮不住我该有的尊严,更遮不住我的哭泣。
我每一天、每一天都这样过着,有时会哭,有时会消极;但我还是等着风铃花慢慢的凋零,那一朵朵花瓣慢慢凋零在办公桌上,直到风铃花一无所有时,我才会忘掉『前男友』这个人。
直到我的三个好朋友发现我已经消沉快一个月,而且很多合作案的报告偏偏就在分手那一天就要开始用。
只是我的朋友们还不知道怎麽拉我一把;但也不能放纵我这样继续消沉下去,只能硬着头皮闯入我的生活拉我一把。
不管拉我一把是好是坏,至少要先度过眼前的难关,不让这所公司面对接下来艰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