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余楠瘫坐在沙发上,醉眼迷蒙看着沈星,「你敢嫌你老公臭?」
「很臭啊!这是事实,难道你以为酒是香的?走了,回家了。」沈星伸出手想拉他起来,却不料被他一扯,整个人跌进他的胸口。
余楠强势地抱住她,将她的脸扳正,报复性地用力朝她脸上吻去。沈星扭动身体奋力挣扎,力气还是输给他,尤其他现在像是发了疯似的失去理智,沈星不敢惹他,更不敢出手打他。她睁着眼睛看他既无理又霸道的嚣张样子,唇被他吸得又红又肿。他像是恶意般撬开她的齿关,舌头寻觅着她的,整个酒气充斥在口腔间,连她都觉得自己陶陶然好像快要醉了。
「唔唔……」沈星想说不要,舌头却被他纠缠,余楠是情场上的老手,将沈星吻得天旋地转,几乎要缺氧。
「敢嫌我臭!」余楠边吻她边碎念,他的吻从嘴唇移开,往下亲到她的脖颈处,沈星很怕痒,被亲到这里就觉得受不了,用力挣扎了起来,余楠死死抓住她,她便开始求饶,「不要亲这里!很痒!很痒!」
沈星痒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余楠哪里会听她的,一听她说痒就更变本加厉的在她耳朵边吹气,她连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沈星嘤咛一声,死死抓住余楠双手。余楠得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看你以後还敢不敢嫌我臭!」
「你最香好吗!」沈星用余楠的西装外套擦去眼角的泪水,整个人挂在他的肩上喘气,眼看余楠终於罢休,她赶紧说:「回家了好吗?」
他这才点头,任由她将自己拉起来,沈星半扶着他走出办公室。
「你每天都喝这麽醉吗?」
「嗯……不一定。今天有不错的合作商过来,我招呼他们一下。」余楠的整条右手臂搭在沈星的肩上,沈星身高只到他的肩膀,导致他整个身体斜了一边。
「这样很伤肝啊……又熬夜又喝酒的。」沈星扶着他走到酒店大门口,泊车的小弟见到,很机灵地去将余楠的车开过来。
沈星第一次和余楠见面时遇到的那个身高特别高的保镳替他们打开後车门,扶余楠上了後座,又替沈星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之後便坐上驾驶座送两个人回余宅。
上车许久,余楠闭着眼睛一直没有说话,沉默到沈星以为他睡着了,就往外看着车窗外灯红酒绿的夜景。年底将至,气候微凉扫起了枯黄的行道树落叶,却感觉不到一丝萧条,彩色LED灯闪呀闪,为这个原本就热闹繁华的A城增添一分奇异的色彩。
「你是第二个会这麽说的人。」余楠喃喃道。
沈星没听清楚,转过头来,「什麽?」
他依旧闭着眼睛,「有一个人也这麽说过。抽菸会得肺癌,喝酒熬夜伤肝……酒味很臭。」
曾经也有过一个女人这麽说过,还对他耳提面命,以後长大了绝对不许像爸爸那样,染上一堆恶习。当时的他宛若好好学生,依言附和他的母亲,逼着爸爸戒菸戒酒,无奈他总是嘴巴上说戒,却每天晚上还是带着满身臭气回家。
一直到她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