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崩溃的倒下去,又闻周子瑜淡淡道,“好了,就按照这份计划书上的去办。”
那啥……这句话不是在对她说吧?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个陌生的应和声,然後纱夏再也无法克制的在自家厨房惊声尖叫了,
“周子瑜!你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居然在人前大大方方的和她电话调.情,暗下决心,以後再也不要去他的公司!
……
尖叫完之後,纱夏才听到门铃响。
按说,她和周子瑜都不喜欢让朋友到家里来,除了很亲密的,譬如平井桃譬如那位中文和绯闻齐头并进的孙彩瑛,大多数时间,就是家里两位老佛爷都不会轻易来。
用那二位的话来说,年轻人的生活是极富激情的,所以,她们也不好意思打扰。
……说得好像不管什麽时候来他们都在那啥似的。
满脸黑线的去开门,外面意外站着的是凑崎腾飞。
“表哥,你怎麽来了?”
而且脸色是那麽的……沉重异常?
不是纱夏乌鸦嘴,都忍不住想问一句,是不是舅舅他……?
“你在给周子瑜准备晚饭?”看她一身家庭煮妇装扮,手里还握着汤勺,
贤惠得和以前在凑崎家做混世魔王的小祖宗判若两人。
到底是周子瑜会调教,还是她傻丫头真的爱上他了?
“是啊,今天是周子瑜的生日,我们说好在家一起过。”
闻言,凑崎腾飞冷笑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又愤怒又讽刺,站在门口,也不进去,语气不善的道,“你有没有脑子,还跟这种人过生日?早晚他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吧?”
被表哥这麽一骂,她也愣了。
从小纱夏和凑崎腾飞兄妹感情挺不错,她这个表哥虽然人有时候会犯浑,
但始终受的是名牌大学的高等教育,舅妈又是有名的歌唱家,受过艺术熏陶,
要气质有气质,要学问有学问。
怎麽开口就把自己给贬了一通?
有气,不过先问清楚再说。
“周子瑜怎麽会把我卖了?有什麽事先进来再说吧。”
“没这个心情了。”凑崎腾飞垮着脸,“你知不知道自从你把凑崎家37%的股权给了周子瑜之後,凑崎氏上下都没消停过,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几位元老级的股东被踢走,剩下的也不知道被他用什麽办法收买,今天早上的股东例会上,全票通过推举他做了凑崎氏新董事长,我和爸的职位都被架空了,凑崎家易主,现在姓\'周\'了!你知不知道?!”
“……”
电闪雷鸣,来得如此突然。
凑崎腾飞说完就走了,留下纱夏傻愣愣的站在门口,许久都不敢相信,周子瑜……霸占了外公的公司。
眼下凑崎氏大换血一般,早上的风波,也许是消息被封锁得太好,内部尚在重组过程中,
还没有对外公开宣布,只等一切准备完毕,就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想必在S市,又会引起新的飓风。
而她凑崎纱夏,竟然是制造这场恶意侵占的罪魁祸首……
傍晚时分,周子瑜驱车而归,进家就闻到了阵阵饭菜的香味,
厨房里传来女主人忙碌的声音,嘴角勾起一丝暖意,这样的生活,他向往许久了。
纱夏用小火煎烤着牛排,不知不觉就走了神,连周子瑜站在她身後都不知道。
下午表哥走後,舅母的电话也跟着来了,没有凑崎腾飞那麽好说话,前者只是向她阐述了一个事实,而後者,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外带冷嘲热讽,骂得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委屈而又自责到了极点!
当年外公只身来到S市,白手起家,辛勤创业,打拼出凑崎氏江山,虽然凑崎家早就不是S市第一首富,可是外公的名字在商界如泰山北斗被人尊重敬仰。
他最宠爱的外孙女,却亲手毁掉了他的心血……
她根本没有资格反驳凑崎家的人的责骂。
可是周子瑜,那个爱她宠她,对她呵护备至的人怎麽会明知道这样会伤害她,还一意孤行呢?
再想到蜜月之行,在贝林庄园,他语态自然,骄傲无比的对她说,
对阿拉德家族的财产倒是不能放过。
那个人的野心……毫无掩饰之姿的在她面前展露无遗。
但凡他想要的,包括她自己在内,没有\'不可能\'一词……
“在想什麽呢?”
身後忽然想起周子瑜温柔的话音,她一个惊颤,手里的平铲就掉进平底锅内,
溅起的滚烫的油沾在她白嫩的手背上,疼得她失声叫了出来。
“我看看。”抓过纱夏的手放到眼前,周子瑜细细望了个遍,
就是被油星子溅到了表皮,没红没肿,半点没事。
小丫头被他宠得越来越娇气了,这点小痛,就激得她红了眼眶。
纱夏看着他,一言不发。
任凭他用略带冰凉感的唇轻轻覆上自己被油星子溅到的手背,然後伸出小舌,
小心翼翼的舔舐,就像在呵护一件珍宝。
他脑袋微微低着,目光向下,睫毛长而浓密,任女人看了都会嫉妒的妖孽。
周子瑜的眉眼气质生得很强,面颊似刀削,高挺的鼻子极具男性魅力。
从美学角度来说,鼻子是人五官最突出的地方,人的视线第一眼看过去,如果那个人的鼻子生得好,就算整体看上去不怎麽样,你也不会觉得他真的丑到哪里去。
他的鼻子能让人看出骄傲的姿态来。
就是这样一个风姿卓越的人,她的丈夫,她却……不了解。
纱夏不自觉的在他的脸上做着各种探究,周子瑜的吻却从手背顺势向上,直至手腕,手臂,肩头,颈项……
就在快粘上她唇的前一刻,脑中关於凑崎氏的闪念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半步,
想躲开,却被周子瑜长臂一展,牢牢的锁住腰肢,不容她对自己有任何抗拒。
“牛排要糊了!”
愣生生的
硬是在周子瑜快要吻住自己时心有余悸的将他推开。
她一时间变得好乱,乱的完全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
甚至是……有些害怕。
厨房里,平底锅里被滚油煎烤的牛排发出细碎的炸裂声,夹杂着香浓诱人食慾的味道,气氛却忽然变得很怪异。
“怎麽了?”周子瑜浅扬了下眉,目光柔和的望着她。
“没……”纱夏摇头,调整了情绪,强打精神道,
“都是被你刚才吓到的,出去啦,不要在这里捣乱。”
说着,就将他推出厨房。
……
晚饭之前,凑崎亦岚打来电话。
有一个尖酸刻薄的舅母,她们两母女稍有闪失,自然会被一起骂。
再怎麽说,那是凑崎老的心血,朝夕之间,就被外姓人占去,就算是好友的女儿也……
“妈,我想子瑜不是这样的人,让我先问问他好吗?”
厨房里,纱夏尽量压低了声音,用手摀着电话低声。
凑崎亦岚对纱夏把股权全部交给女婿的事显得有些微怒,“虽然股权是外公留给你的嫁妆,但是建立在你优越生活的基础上,想想外公生前有多疼你,如果因为你,凑崎氏易主,你对得起他吗?”
“我知道你为我好,就让我先和子瑜谈一下吧。”
“好,这件事情尽快处理,我等你的电话。”
“……妈,明天可以吗?”纱夏顿了顿,“今天……是子瑜生日。”
电话那一边沉默了好一会,“纱夏,妈知道你夹在周、凑崎两家之间不好做,今天你舅舅打电话告诉我,他们已经在准备起诉了。”
“……”她似乎,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得那麽迅速。
“妈这麽跟你说吧。”凑崎亦岚沉声,语气很坚决,“这次我坚决站在凑崎家的立场,如果子瑜真的是用非常手段恶意收购了凑崎氏,妈希望你和他离婚。”
希望你和他离婚……
可是凑崎亦岚不是也听出来了吗?
她的宝贝女儿在给周子瑜做饭呢。
她有一段失败的感情,刻骨铭心痛彻心扉,纵然此生从未後悔过,可是说到相信,已经没有了。
受过伤,伤得深的人再触及感情问题,就会如履薄冰,就会草木皆兵,何况那还是她唯一的女儿,当然不希望纱夏,重蹈自己的覆辙。
纱夏知道母亲的想法,所以没有多言。
记忆中,有多少次看到她坚强美丽,在人前永远抬起下巴骄傲做人的母亲在深夜里独自饮泪。
到底对一个女人来说,什麽才最重要?
……
晚餐很丰盛。
烛光,香槟,玫瑰花,还有她在早上亲手做的新鲜的巧克力蛋糕。
如果按照纱夏以前的习惯,蛋糕肯定首选草莓,因为是周子瑜的生日,而且他不怎麽喜欢吃甜食,所以她选了黑巧克力。
再看桌上中西并重的菜式,都是他喜欢的。
只不过偶尔说了一次,纱夏就自然而然的记下了,等到她做出那道菜,然後想着这个是他喜欢吃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周子瑜又没有奴役她,干嘛那麽听话啊……
晚饭吃得平平静静,生活原本就是一种平缓趋於无趣的状态。
只有耐得住寂寞的两个人,才守得住婚姻。
可是,她没想过自己的婚姻生活才经历了两个月,就摇摇欲坠遇到第一个危机。
过得去吗?
她的心不在焉完全置於周子瑜的眼皮底下。
今天第一次见到纱夏可以说是强颜欢笑的表情,到底是会藏心事了。
她不问,他亦不说,看似宁和的吃完一顿庆生的晚餐,等她收拾完毕,准备去拿蛋糕,却被周子瑜腾空抱了起来。
“拆礼物时间。”他嘴角微勾,看着纱夏的眼神不炙热,也不冰冷,却极具掠夺性。
忽然纱夏有种意识。
她被他吃得死死的,即便每次再遭遇关於他的危机时,她都犹如**先驱那样去反抗,然那种反抗不过是意思意思,还没有达到初步效果就不争气甚至可以说是自甘堕落的缴械投降了。
一如今天晚上。
“不先吃蛋糕了吗?”她勾住他的脖子,瘪嘴问道。
“做完正事再吃。”一个比较无赖的回答。
纱夏觉得生日这天不吃蛋糕就不算过生日,依旧是小孩子心性。
再说是她花了好长时间好多精力做的。
再说过完今天12点之後她还能不能和他做夫妻都是另外一回事。
唉……
不吃就不吃罢。
没有再多说什麽,脑袋一偏,倚在他怀里,认命得相当彻底。
她的顺从让他略显疑惑,勾头望了她一眼,视线耷拉着,侧脸乖巧的贴在自己胸口上,
弯长卷曲的睫毛将她眸子里的光遮挡住,他还是看出了类似失落的清晰。
“怎麽今天那麽乖?”
以往要是不按照纱夏在心里设计好的流程来,她肯定会抵死不从,
骨子里的完美情节有时候让周子瑜心生无奈又不得不配合。
眼皮一抬,纱夏盯着他的弧度优美的下巴,缓缓道,“那个……不是你生日吗?”
瞬间,他会意,原来周某人的生日可以为所欲为,所以她才压着下午受的那些委屈,陪他过完12点?
完全懂了。
低笑,罢了抱着她直径上了二楼的卧房,正大光明的索要他的生日礼物。
纱夏在某些生活细节上很有意思。
譬如某天她明明没有课,而且也说过自己不会出门,但是周子瑜从公司回来後会发现她穿得漂漂亮亮,甚至还画了淡妆,然後开开心心的在家里……做家务。
最初周公子对这一行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不出门还不能爱漂亮了?
谁规定做家务一定要弄得自己像黄脸婆家庭主妇?
她不喜欢让佣人到家里来打扫,凡是都爱亲力亲为,
贤惠程度是平井桃见了之後都连连摇头叹说: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生活的态度相当精致,也难怪周大萝卜越来越爱家了。
心情好不好,出门不出门,她都会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不但美化了本人,还给家里另一位制造赏心悦目的效果。
今天纱夏穿了条粉色的连衣裙,自然微卷的长发全部卷到了脑後,看上去更加的小。
毕竟现在二十岁就家人,真算得上是个异数。
大多二十岁的女孩儿,还没完全长大呢。
只是周子瑜他没有那麽多耐性再等下去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将她轻轻放在大床上,身体支在她上方,静静的看着他的小妻子,
月光从半透明的窗帘渗透进来,盈盈的照在她身上,凸显了她的轮廓,却模糊了她的五官。
纱夏的眼睛很大,漆黑的美眸里似含了一汪澄澈的净水,不勾人,也不媚,让人看一眼就觉得纯洁无瑕的美好。
以往每次他抱她的时候,她都会害羞的闭上眼,今天却一眨不眨的也望着他。
眸色平静,那脑袋里不知道在纠结着什麽复杂的念头呢~
既然他周子瑜的妻子迷惘了,做丈夫的,有义务帮她清醒。
静默了半分钟,周子瑜忽然浅浅笑起来,“你好像还没对我说过那三个字。”
边说,边开始\'拆礼物\'。
每每二人亲密之时,这个人总是喜欢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磨嘴皮子,思想跳跃程度无比火星。
经常让她在云霄之间还要抽空思考他提出的那些没营养的问题。
唉……都是什麽毛病。
纱夏眨眨眼,指尖在他面颊上轻触,流连忘返的,“你也没对我说过。”语气似有不满。
关於那三个字,如同一场两人之间的竞赛,好像谁先说,谁就会先输。
但是无论在感情上,还是以往孩子气的争执上,她又什麽时候赢过他?
他褪下她的裙,雪白的肌肤完全置於自己眼底,周子瑜喉头轻微涌动,
隐忍了下,缓道,“今天是我生日。”
她不能拒绝他的要求,狡猾到了极点,不愧是狐狸的祖宗。
那三个字不是那麽容易就说出口的,是承诺,是禁锢,感情不到位,
或者心里没有准备好,她不敢轻易说出来。
所以纱夏为难了。
说了第一个生日愿望,周子瑜就留她独自酝酿,自己没心没肺的乐在其中。
适当雷雷爱妻,心情舒畅,“内衣不错。”言毕
拆掉,低头浅吻住她的唇。
动作近乎慢镜头的反复回放,缠绵。
纱夏立刻闭上了眼,本想看着他,但当他攻势展开,她唯有被动承受,呃……或者说……享受。
火热的手掌缓缓的,逐寸逐寸的在她身上游走,摩挲,他很清楚如何用最快的方式在她身上点火。
星火初燃,就汇聚成燎原之势,他给她的记忆太深刻,从小到大,早就深深烙印进她心里,她肌肤每一寸。
他柔顺的眉毛,深绿的眼眸,骄傲的鼻子,微勾的唇角,宽阔的胸膛,线条分明的肌理,还有欢爱时候身体上剔透的汗水……
一旦被撩起,就如同山洪爆发,天崩地裂的将她淹没,总共耗时不过一秒。
而後那人在她微喘之际压着沙哑的嗓音魅惑的要求,“对我说那三个字。”
“……我、爱……你。”
断断续续,朦朦胧胧。
思想早就溃不成军,唯有那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像大海里无倚的小舟,不知道自己会漂到哪里去。
周子瑜满意的笑了笑,埋入她的身体,开始温柔的律动,黑夜里深眸中漾出一片柔和的光辉。
并未打算放过三魂没了七魄的人。
再许第二愿,“给我一个孩子。”
她无力拒绝,轻点了下头,喃喃,“好。”
意识在忽然间\'噌\'的窜回了她的脑袋,让她难过的不是他没有告诉自己就收购了凑崎氏,让她压抑的不是表哥的指责和舅母的辱骂,让她不安的不是母亲的训诫……
所有失落的情绪,通通来自於那一句要他们离婚的话……
她……不想离开他。
害怕失去的恐慌在血液里蔓延……不自觉,指甲深深的嵌进他的皮肤。
忽然他抱紧她猛的翻了个身,让她骑在自己身上,纱夏的心脏陡然突跳,睁开布满水泽的双眼不解的看向周子瑜
他们就像两个出生的婴孩,不着一缕的身体上只覆盖着银色轻柔的月光。
最後一个愿望,他面色沉寂,目光如炬,音色如咒语,“宝贝,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
夜色如魅,周子瑜靠在床上,将纱夏抱了个满怀,时钟指针刚过12点,二人都没有睡意。
他打开了床头灯,替她将额前的乱发拨到耳後。
因为之前欢爱的肆意,她整个人都是可爱的粉红色,蜷在他怀里,傻乎乎的发楞,不知道思想又神游到哪里去了。
这个生日,周公子过得餍足且舒心。
“饿了吗?”他问。
纱夏摇头,又抬起眼皮问,“你饿了?”蛋糕还没有吃……她老惦记着那个东西。
周子瑜哑笑,“不要小看你的丈夫。”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准备什麽时候将放在心里的事告诉我?”
一句轻轻浅浅的话,她颤了下。
原来,他是知道的。
“你舅妈可不是沉得住气的人。”就算周子瑜刻意想瞒她,她的家人也不会,
再说,他根本没想过要对她隐瞒什麽。
“也就是说你回家一直看着我纠结自己心里偷着乐?”
这个时候才思想开窍,算不算晚?
他什麽都知道,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却摆了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悠哉的观望,她的按捺,她的苦恼,
她对他的依依不舍全都收入他平静的眼底,最後……
还要将她风卷残云般吃得乾乾净净。
他像是在暗中对她无形的试探,在得到满意答案後给与乖宝宝一颗蜜糖作为奖励。
忽然觉得自己被耍了!
“混蛋!”空气了安静了几秒,纱夏像是受了惊天刺激,怒骂了一声,
气急败坏的推开他的暖怀,起身就要走。
周子瑜竟然是在笑,伸手抓过她用力一扯,人就自然而然的回到自己的怀里,这次连挣脱的余地都没有。
他笑得极奢侈欠扁,痞气的安慰老婆,“动作轻点,肚子里的那一个吃不消。”
他可是记得,刚才纱夏答应她为他生个孩子的周公子可是眼巴巴的期望着能够开花结果,长成遗传了他优良基因的下一代。
“什麽肚子里的?”就因为他要许什麽愿,她就通通满足,傻气段数无人能敌,
“我一辈子都不会给你……唔……”
衔住她的唇,啃咬侵占,体内还残留的激情,瞬间浴火重生。
纱夏气愤的捶打着他的心口,却又不由自主的给与回应,恨得生出果断把自己了结的心!
“一辈子都不会怎样?”一吻终了,周子瑜眯着危险的眼眸,看着满脸潮红的她。
“滚开,我不想和你说话。”纱夏声音里都是委屈,至於那句\'滚开\',说得是一点气势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她把脑袋偏向一边,现在看到他那张脸就恨。
不是恨他,是恨自己!
“唉~”难得周公子叹气,“傻瓜,我怎麽会吞了凑崎氏。”
“你利用这个来试探我!”她目光都看回他,怎麽都带着恨意的,真的恨。
“可是你也没问。”周子瑜无奈道。
“藉口!”过个生日就了不起了?就予取予求,对她为所欲为了?
“好。”他投降,“我承认,只是想看看你会有如何反映,是我过头了。”
说完,纱夏就抬起头朝他肩头上狠狠咬去。
周子瑜吃痛,咬牙\'嘶\'了一声,却没敢躲,恶趣味的苦果,该的!
小丫头也真的被气到了,这一口咬得不轻,没留半点余地,
以至於她松了口,那整齐的牙印子都渗出血来。
罢了,往床上扬倒,舒解时的吐了口气。
“解气了?”周子瑜眯笑,不解气,再给你咬一口。
斜了他一眼,纱夏语气不佳,“你拿着我的股份去做什麽坏事了?”严刑拷打才刚刚开始。
见她开始问正事,周子瑜挑眉笑了笑,翻身躺在她旁边,腾出一只手把她揽入怀中。
“我们没结婚以前,你舅舅不是一心想把你嫁给郑家的二公子吗?”
“是啊,因为那时候凑崎氏遇到个不小的危机,如果找不到合作夥伴,很可能会破产。”
後果相当严重,所以当时纱夏对这门婚事,也没有立刻拒绝。
她真的有想过……
“不过後来舅舅还是找到了别的办法,保住凑崎氏上下。”凑崎守正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周子瑜抿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问过你舅舅,公司的危机是怎麽度过的吗?”
这个在後来度蜜月回来後,有听凑崎腾飞跟她说过,是海外的华商看中了那个年度项目,注资合作,公司才重新运转,还因此购了凑崎氏一部分股份,成了股东。
但是很神秘的是,那位华商一直未露面,一直都用代理人与凑崎氏洽谈。
海外……
再看周子瑜神秘的笑容……
“难道是你?”
猜测已是多余。
他顾及纱夏对凑崎老的尊重和敬爱,所以顾及凑崎氏的体面。
如果周子瑜直接注资,凑崎家会被人说是卖女儿,没准,凑崎守正那极为偏执的人,也不一定接受。
“我手上有14%的股权,加上你那部分……”周子瑜低眉望了她一眼,换言之,整个公司早就在纱夏把股权给他的那一刻开始,归他所有。
那麽他做得决绝明显的恶意收购等於多此一举。
她就知道,肯定是有隐情的。
“你舅舅想把生意发展到国外,设立分公司,然後上市,原本是很好的计划,只不过……”
被L插入一脚,幸而他及时发现,周子瑜眼眸闪了闪,对纱夏道,“国外找上门的合作对象背景不清白,我劝解未果。”
他抱歉的耸耸肩,不听周子瑜话的人会怎样?
“也就是说你是为大局着想了?”
这些生意上的事,纱夏不明白,但是以前看外公运筹帷幄,计算精准容不得半点误差,商场如战场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如果国外的合作对象背景不清白,很可能将凑崎氏带入穷途末路,也有在国外一上市,当天就破产的,到时候才来阻止,已经回天乏术。
早在秘密注资凑崎氏时,周子瑜就已经将整个公司的构架了解得彻底,踢走的那些所谓的元老级人物,是他早就看不顺眼的蛀虫,剩下支持自己的董事,不得不说有一部分是使用了非常手段。
为保凑崎氏和自己的地位,凑崎守正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封锁消息,所以,周子瑜才悠哉悠哉回来过生日了。
投以她疑问一个\'自然如此\'的眼色,起身,捞过睡袍穿上,回头对娇妻道,“肚子有点饿了,给我做宵夜吃。”
……此人又跳跃了。
三更半夜小区的警卫两两巡逻着,路过周家的别墅,难得见厨房灯里还亮着温暖的灯光。
心想这两口子虽然都不大,不过过起日子有板有眼,那风流得叫男人羡慕的周先生绯闻也渐少了,可见还是有家心才定得下来。
听说他太太年纪也不大吧,S市第一名媛,听过头衔,倒鲜少在报纸上见过,不是说有多漂亮到惊为天人的程度,而是态度使然,S市的名门淑媛多了去了,真正生活上低调,出场时落落大方的没几个。
能够把周子瑜这种花花公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也不愧为\'第一名媛\'的名号了。
到底是谁收拾了谁呢?
厨房里她心甘情愿的给他下面,唉……明明刚才累的是她好不好。
不过心已经安然了,她就知道他那麽做是有原因的。
吃完东西之後,周子瑜让纱夏安排,第二天与凑崎家的人吃顿饭。
如果不是想让老婆的钱越来越多,对於凑崎氏,他根本不想分出一部分精力去管。
第二天在香格里拉酒店,凑崎守正全家人整齐出席。
倒是周子瑜,没有让老婆参与其中,也不知道他们那顿饭到底吃得如何,
总归在回来後,面上挂着问题解决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