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君不是最讨厌甜食吗?为什麽在做红豆汤?」
佐助瞄她一眼,说:「你别管,早餐要冷掉了,快吃。」
「但是……」
「因为你喜欢吃。」他说完,清俊的脸冒上一层薄红晕,她想看得更仔细,他就扳开她的脸:「别罗嗦了。」
吃着吃着,她说:「这麽一大窝,我一个人吃不完,不如等下做好了,给鸣人一点?」
「不。」
「为什麽?鸣人是人肉垃圾桶,什麽都吃的。」
「我说不要就不要。」
「到底为什麽不要!」
「这是……我生平第二次做的红豆汤。」
「然後呢?」
「第一次,是给鼬那家伙做的。」
佐助没再解释下去,瞅着她不语,一副就算他不说明白、她也该懂的样子。她才不懂呢。他向来将她排拒於生活之外,她习惯受到冷淡的对待,一下子被升格到一个她想要很久、却已经无法再要的位置,又怎可能不错愕。
饭後,客厅被割据成两边。佐助坐在饭桌旁温习,不时进厨房察看红豆煮烂没有;樱窝在沙发,一边温习,一边跟井野发短讯,直至井野传来一个表情符号,是一只小绵羊掀起一张被子,带着一脸幸福的表情睡去。樱会心微笑,也传一个表情:小白猫挥着一只小胖手,说着「お休み」。
「樱,红豆汤做好了。」
她一抬头,佐助就端来一碗红豆汤。
「嗯,谢谢,佐助君,放在茶几就行,我一会儿再吃。」
他没有走开,窝在沙发的另一端,无言盯着她,又看了看那碗冒着白烟的红豆汤。如是者看了几遍。樱想努力忽略他的视线,可她意识到她一天不吃完、他就不愿走开,只好强笑说:「可能温习得太久,有点饿了,果然还是先吃吧!」
他闻言,顿时直起身子,虽然脸上也没有笑容,她的话彷佛瞬间燃亮他的脸,如果他是一只小黑猫,此刻身後的尾巴应该会来回款摆着。
樱舀了一小口,呼了几口,稍微吹凉一点,才逐少送入嘴里。红豆软糯,糖的份量也很准确,甜度适中,质地微稠,不会太稀薄。没想到不嗜甜的佐助也能做出美味的甜点。
「好吃吗?」
樱正在吃第二口,冷不防他凑过来一问,吓得一口热汤直接滑入喉中,呛得她咳了几声,来不及咽下的红豆汤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尖。佐助的眼神一暗,扶过她的肩,低说:「吃点东西也能弄脏。」
「那是因为你忽然、咳咳、忽然……」
「我替你抹掉。」他说着,以唇吻去她下巴尖的红豆汤,一路舔到嘴角,不知怎的封着她的唇,趁她愣着就攻入,她毫无防备地失守。红豆的滋味在两人的舌尖蔓延,她失措得没有合眼,正正对上他冷静却闷烧着情热的黑眸。佐助一顿,把她放倒在沙发,又舀了一口红豆汤,这次是往自己嘴里送,然後低头,吻得更缠绵,红豆汤像丝绸一样滑,一道新痕流出她的嘴角,他刻意不管。待她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他才慢条斯理地清理,一路吻到她的锁骨,然後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樱以手背胡乱擦拭着被他舔过、吻过的地方,紧按着上衣的下摆,一脚蹬向佐助、示意他推开。羞得像初绽的桃花,娇而不艳,碧眸像被搅乱的春水,带着不甘与恼意。
佐助难得勾起一抹微笑,淡淡的,让人无法将这样清俊的他跟刚才的登徒子连结在一起——事实上只要是任何一个认识了宇智波佐助超过半年的人,也无法想像这个冷得彷佛没感情的少年,有一天会对某人做这种事。孟浪、狂妄、大胆,态度却一点都不心虚,反而是坦然的,就是将她视为自己的囊中物,爱怎碰就怎碰。
「好好吃完这碗红豆汤。」
他舀起一匙,端到她嘴边,她偏着头,抿紧唇,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吃的话,我不介意用刚才的方法再喂你一次。」
无奈只要认真起来,她的力气是斗不过他的。樱只好憋着一腔怒火,认命吃完。幸好佐助只是吻她,并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不然让他掀开她的上衣,就会看到胸部处几枚痕迹,是井野前天留下来的。本来她也不知道两个女人要怎样上床,自从跟井野在一起,她偷偷上网找相关的影片,才发现女人跟女人,也可以做那种事。
有一天,她和井野也会像影片中的女子般,交缠、舔吻着彼此最私密的地方吗?樱想像不了。她跟井野说过这个话题,那没心肝的女人见她态度忸怩,乐得捧腹大笑,说:「傻瓜。我不是为了这种事才跟你在一起。想跟你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你,如果你抗拒的话,我一辈子不做也可以。就这样拥抱一下、吻一下……就满足了。」
笨蛋井野猪。
「我……又不是说完全不行,但是……你要让我习惯一下。」樱粗着胆子,探入井野的小背心,摸上这副诱人、妖娆的身段。她们一同长大,也试过一起洗澡、泡温泉,那时她只觉得井野的身体很漂亮,没别的想法。现在,关系改变了,井野的身体在樱的眼里,也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她的腰很幼,真正是水蛇腰,胸部丰满而软绵,很奇怪,明明是樱自己也有的部位,但是大小、形状、手感也不一样,摸着摸着,令人身子发热。
自那之後,她们不止接吻,若场所对的话,也会尝试探索彼此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