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麽时候回应你了?话说回来鼬哥不是长发的吗?要误认的话,好歹将宁次误认为他啊!」鹿丸僵直着身子,不想跟佐助有任何身体接触,觉得这真是他妈的恶心。
「啊,可能因为我是棕发的,你是黑发,而且你束着马尾,没记错的话,佐助的哥哥也有束发的。」宁次摸着下巴,想了想:「既然小樱肯让你吻,为什麽还说她冷淡?」
「她……她只有在半梦半醒时,才肯让我吻……比如她躺在沙发睡着,我去吻她,她会挽着我的颈、把我的头拉下来,吻得很主动……可是一清醒了就推开我。樱很粗暴,很过分……但是还是喜欢。因为吻起来很甜,而且,身材看来不怎麽样,但是……该有的也有,那里捏下去像柔软的包子。」佐助的双眼再也盛载不了泪花,泪水如珠般滚下来,一时之间这张年轻的俊颜显出少年时的柔弱。
这很明显是把你错认为井野,才接受你的吻吧,还有你竟然在未确定关系时就把她的身子都摸了一遍,还真是对不起你这张禁慾感极强的脸蛋——鹿丸非常想这样说,又怕会刺激佐助的情绪。
「咦,小樱还做了什麽过分的事?」鸣人兴致来了,竟然不怕死地开启手机的录音功能。
「还、还有,」佐助呜咽着,要是把此刻的他化成一只小黑猫,那应是一只耷拉着双耳、自怜自伤的小猫,可怜却也可爱得很,然而他一张满是涕泪的脸往鹿丸的大腿蹭着,鹿丸只觉得心痛,这可是手鞠数天前给他买的裤子。
「樱……我呢,几个月前,樱啊、樱呢……带了山中回家玩,在我面前跟她很亲热,山中怎样摸她、她都不介意。我呢,只是从後面拥着她,她就要躲开……然、然後,我吻她,她让我吻了一会儿,然、然後……竟然一记右钩拳打我的下巴……」
原来如此,难怪几个月前他们约在东大碰面、去行政大楼办手续时,佐助的下巴贴了一块纱布,那时他嘴硬说是从楼梯掉下来。这种傻得要紧的事也就鸣人会做,鹿丸当时就质疑佐助说谎。
「真是可怜,佐助君很嫉妒井野同学吗?」佐井抚顺佐助乱翘的发,像个温柔的大哥哥:「只要将井野同学弄走,那麽小樱就是属於你的了,不是吗?」
「弄、弄走?怎样……弄走?」佐助拉着佐井的衣袖,眼泪依然噗嗽噗嗽的掉个不停。佐井笑说:「比如说跟人结盟,伙伴可是重要的资产,许多事单靠一人之力,根本做不到。」
喂喂,现在是拉拢盟友的时候吗?
「别说这个了,快想办法将这家伙从我身上拉开来啊!」鹿丸扶额,这期间还有心情叫佐井给他开一枝清酒,他心想,要是能一块儿醉死就好了,那他就不会痛苦。
「是吗,但是那个佐助难得变成这个样子也蛮有趣的。」鸣人已经隔岸观火,不再满足於录音,拍起短片来。
「鹿丸君真的很讨厌这样吗?那麽,」佐井朝他伸出手,说:「要是我有方法拉开佐助君,那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吗?」
朋友什麽的,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搞出这种事也没办法。鹿丸没回话,伸手跟佐井击掌,算是答应了。
佐井的笑容渗入几分人性化的狡猾,令他的笑容不再只像面谱般俊秀冷情。他拉鹿丸的手拍了拍佐助的头,说:「佐助君是从家里跑出来,所以才住到春野家,对吧?现在,难得见到哥哥,要好好向哥哥撒娇吗?鼬很忙,有很多工作在身,不能再陪你玩了。」
「哥哥、哥哥……又要出去打工吗?」佐助揪紧鹿丸胸口前的衣料,支起身子,仰脸笑得天真:「不、不要紧,哥哥……总是辛苦工作,养我……那哥哥就出去工作吧,我一个人也能好好看家。」
他合起眼,依然仰起一张透红的俊脸,嘴角牵起一抹笑容,却依旧不让鹿丸离开。鹿丸向周遭投以求救的眼神,鸣人拍一拍掌:「啊!对了!宇智波家有一个……应该说是传统吗?这个、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额头咚!我可是跟佐助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每当佐助缠着鼬哥,而鼬哥又有事情要忙,他就会这样曲起两指,戳佐助的额头一下,很温柔的说,『下次吧,佐助』,然後佐助就肯目送着鼬哥离开。」
开什麽玩笑,这样被佐助抱着就够倒胃口的了,如今还要做这个似乎亲昵而意义不明的动作?鹿丸一阵恶寒,佐井附和说:「原来如此,我可是第一次听闻。」
不,鹿丸感觉,这家伙绝对知道,说不定是从小樱那边听回来吧?
「为了脱身,鹿丸君,请你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