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你们大多在升大学前就有女友了吧,在大学有邂逅什麽漂亮的女生吗?」尚仍单身的鸣人涎着一张笑脸。
「有是有,但是太麻烦,还是算了。」
「比雏田大小姐更美丽的女人,在这世上根本不存在。而且,我打算她大学一毕业,我们就立刻结婚。」
「轻也不错,比起女人,还是吃的更重要。」
佐井笑了笑说:「我倒是很期待能有一场热恋。」
鹿丸心想,敢情在座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出轨」为何物,这群笨蛋。不过算了,他在这方面也是笨蛋之一,与其染指别的女人,不如多下几场围棋。
「那你呢?佐助。」鸣人看向靠着墙壁,不知何时起没再吃东西、只是机械式地灌烧酒的佐助:「你跟小樱的进展怎样?你这家伙,不经不觉跟她同居了四五个月了吧,当真什麽都没发生?」
「……」佐助低着头,声音好像从地牢传出来似的低沉:「樱那家伙……忙着招呼山中。」
「山中?你是说井野?」鸣人问道。佐助微驼着背,每点一下头,就好像头部吊着一块铁般,看起来有种沉重的感觉。
「咦,话说回来,小樱今天不到场,也是因为跟井野有约,她们的感情真的……」鸣人忽然好似想起了什麽似的,先是胡乱挥了挥手,再说:「啊我的意思是,她们真是少见的好友,女人呢,不是有不少是见色忘友的吗?小樱就完全不是这一类呢,嗯嗯,完全!」
「我跟井野也不太相熟,但是毕竟是同班六年的同学,」佐井微笑说:「真想知道她跟丑女……不,小樱,她们的感情现在到底有多好。」
都是滚床单数年的关系,还敢说不熟吗?
「……每晚一回到家,就会通电话。」
「哈哈,我跟雏田大小姐起初确定关系的时候也会这样呢!」宁次喝着第二瓶清酒,看来倒是没什麽异常。
「……洗完澡,就躺在沙发跟山中传短讯。还有,向对方传自己的照片。」
「我跟轻刚刚确定关系的时候也这样,都跟她说我忙着吃东西,她还在抱怨。」丁次说。
「……不管有多忙,星期六日至少见面一次,由早上到夜晚都处着。还有,每逢樱开店,井野都抛下花店过来帮忙。」
「我跟手鞠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呢,真是怀念……」啊,怀念个头。鹿丸忽然清醒过来,他看了看旁边的丁次,丁次看宁次,宁次看鸣人,最後四个男人一同看向垂着头、嘴里不知低语着什麽的佐助,然後再次交换几个眼神。
「哈、哈哈,真的很奇怪呢,现在的女生啊,」鸣人摸了摸後脑,额角却似乎冒出了冷汗:「感情好起来,真是好得惊人呢!我也就是上个月,在街上偶尔碰见小樱跟井野,总感觉两人在穿情侣装似的,一黑一白,哎也,不过那也是好朋友的表现啦!然、然後呢,吃冰淇淋、对方的嘴角脏了,另一人就凑过来舔走,而、而且走路的时候会牵手,或、或者搂着对方的腰,所以说时下的女生呢……」
喂喂,鸣人这大嘴巴,赶紧闭嘴吧!鹿丸几乎要捏爆手中那罐啤酒。佐助双肩抖了抖,声音听起来尚算平稳:「你说……牵手、搂腰?谁?」
「就、就是小樱……」鹿丸抓起一块天妇罗蔬菜,精准地扔入鸣人嘴里,说:「不,你听错了,刚才是说宁次跟雏田。」
「鹿丸,你这样的所作所为也算是佐助的朋友吗!」宁次打了一记酒嗝,举起一瓶清酒,双眼紧盯着佐助:「听着了,佐助,小樱跟井野的行为,世人一般称之为『女、同』……喂!」
鹿丸将一颗可乐饼投掷进宁次的嘴巴,佐助连续打了两个酒嗝,猛然仰首,一双黑眸因漾着水雾而显得楚楚可怜,有几分像向主人撒娇的小猫,原本白晢的脸也被酒意薰得接近嫣红,酒液将他的唇浸润出粉嫩的颜色,他奶声奶气地说:「……哥哥,樱真的很过分!」
一句「哥哥」,把在场众人劈得脑袋一片空白。
「喂、喂……佐助这家伙,喝了多少酒。」鸣人嘴角抽搐地问道,一直掌管着开瓶器的佐井笑了笑:「我也没怎麽注意,佐助君一喝完手上的,就去拿新一枝,我便替他打开。计算一下的话,」他来回数着佐助脚边的空酒瓶:「嗯,就是一支烧酒、两支清酒、两罐啤酒。而且,他是在接近空腹的状态下喝的,我几乎没怎样见到他吃东西。」
「那麽……现在该怎麽办?」丁次手上的零食也掉下地了。
「谁知道!」鹿丸偷偷挪後身子,尽可能靠近大门,想趁机逃跑,但被宁次识破:「你可别想着落跑!快来想办法,害我现在都酒醒了,真是的。」
「哥——哥,」佐助直接扑向鹿丸,一股脑埋首入他的腰腹,双手搂得死紧:「樱真的很过分!我想她开口说想我跟她约会,她却把时间都拿去陪山中,而且……对我很冷淡,连接吻也很少……」
什麽鬼叫做「想她开口说想我跟她约会」,这是新型绕口令吗?喜欢就乾脆一点,活该你家小樱跟井野厮混起来。
「佐助!你竟然跟小樱接吻了?」鸣人揪起佐助的衣领,一副要手刃他的样子。
「樱、樱她……我们间中会接吻,她老是一副像是被我强逼的样子,明明,就算是我起的头,她有时最後都会回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