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走快一点啦!」大坏蛋在前面对我喊,缺,我根本是用跑的啊!
前面那两个破180的根本是在为难我,我已经很努力逆流『向上』啦!但我就是才159.2咩!不要问我为什麽强调.2,因为小数点对女生来说一向很重要好吗?不管是身高还是⋯⋯体重。
「齁呦!走慢一点啦!」在後面那个狼狈的女孩就是我⋯⋯奇怪了,明明是要去咖啡厅那麽『文青』的地方,为什麽我现在跟『疯婆子』距离比较近啊?
我急忙飞奔冲上前,怎麽知道大坏蛋竟然突然停下来!
「啊~~~」『碰』一记闷闷的响声,我直接撞到他的背⋯⋯
「你神经病啊!干嘛突然停下来!你故意的齁!真的很奇怪欸!变态!」真是的⋯⋯一瞬间害我在王子面前都没形象了!
他指指我们的三点钟方向,「到了啊!不然是要走去哪里?」
『天啊⋯⋯我真的丢脸丢到家了⋯⋯』我用双手把脸遮住,试图掩盖自己现在脸上的滚烫
突然有双手将我脸上的手抓起
「走吧。」
王子抓着我的手欸⋯⋯
一走进店内,扑鼻而来的咖啡香气。
「哇!真的和电影里的场景一模一样欸!」我欣喜地望着柜台後方的menu
只见大坏蛋和王子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喂,站在那干嘛?不过来坐着啊?」大坏蛋的声音把整个气氛都破坏掉了啦!
不过其实⋯⋯他的声音,是很有微风感的,怎麽说呢⋯⋯光听声音就像是不断寻找公主的那个挺拔王子一样,但因为是亦偊,整个都毁了。
「喔⋯⋯」我噘噘嘴,只好走到王子旁的位子坐下。
大坏蛋看到後,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你要坐那?」
「我不能坐这吗?」我坚决远离他!
「OK!你就坐那。」哼哼,正义获胜!
「你们想喝点什麽啊?」王子开口了
「我要一杯拿铁。」和爸爸一样!爸爸总是说喝拿铁会觉得放松!没想到⋯⋯大坏蛋也是这样啊。
在看了所有的饮料过後,「我要巧克力欧蕾!」,我还是会妥协於巧克力的诱惑。
「好,我去帮你们点,可能要一下子喔,自己先聊吧!」王子要走了欸⋯⋯好可怕⋯⋯语毕,他走向柜台。
「你叫林乐对吧?」他突然开口
「恩。」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林乐⋯⋯总觉得这名字哪里听过。」他喃喃自语,我不以为意的继续四处张望。
「你怎麽可能听过啊。」我一向很低调的
「你爸爸该不会是⋯⋯木言的林谦吧?啊不对,怎麽可能哈哈哈⋯⋯」他自己说完就笑了
我瞬间定睛望向他,「他是我爸怎麽了吗?」
只见他足足呆了三秒。眼神瞬间转为黯淡。「没⋯⋯没事。」
「你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啊?什麽话都不说,什麽事都不讲,只会讲些无关紧要的,提到自己的妈妈跟提到魔鬼一样!」我一不小心过於激动,每次只要别人提到我的爸爸妈妈我就会这样,从小我都只希望当个普通人,我想做林乐,而不是林谦和夏语璇的二女儿。
看到亦偊惊讶的表情,我才发现刚刚太凶了。
「对不起,我只是⋯⋯」「没关系啦!⋯⋯我只是觉得看不太出来你是千金大小姐。」
「不要这样叫我。」手紧紧握着手上的粉色长夹
「好好好~」语毕,以飞就走过来了。将巧克力欧蕾放在我桌上,热腾腾的。
「刚刚在聊什麽啊?」以飞露出玩味的微笑
「没什麽。」亦偊喝了一口之後就若无其事的这麽说
「嗯。」以飞淡淡的回应
「欸,你们真的认识很久了吗⋯⋯?」我不禁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他们两个竟然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
「什麽意思?」亦偊开口说
「就是⋯⋯你们之间看起来好像有很多秘密啊!好朋友不是就要没有秘密吗?」
以飞竟然笑了⋯⋯?
「我们是好朋友啊,正因为是好朋友,当对方说没事就是没事,想讲,自然就会讲了。」
「是这样啊⋯⋯」
我常听见别人说,富家子弟都是很复杂的,但我却不这麽认为,其实生活⋯⋯还是能够这麽单纯。
至少,我是这麽相信着的。
「所以我可以问你妈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吗?」我不会放弃未解的题目,向来都是。
他不加思索,「不可以。」
「为什麽!」我摸着暖手但却所剩不多的欧蕾,心里却有点凉意。
「很多事情,就像爱情一样复杂,你会希望离得远远的,因为一旦沦陷,想爬起来,就难了。」他悠悠的说,虽然是面带微笑,但总觉得他的笑容苦苦、涩涩的。
「爱情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复杂啊!就像王子和公主一样,无论经过多少风风雨雨,最後一定会是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我笑着望向他,而他就这麽凝视着我。
「你⋯⋯干嘛?」我总觉得很不自在
他慢慢的隔着桌子靠近,用从早上到现在没看过的真诚表情看着我,「那如果我认真地说我觉得你很可爱,是我喜欢的那种,你会接受吗?」
我撇开眼,「不会。」
「是吧,爱情不是轻易就能幸福的,但我会一直努力,努力让一切变成真的。」他笑着对我说。
谁在乎啊!反正我不会喜欢你的!
「走吧,该回去了。我想⋯⋯你爸妈如果知道你和两个认识第一天的男生出去,他们应该会气死吧。」以飞莞尔
「我⋯⋯送你回家吧?」大坏蛋又来了⋯⋯又在自以为体贴。
「不用了,要是被我爸妈看到,我的美好高中就完蛋了!我可不想开学第一天就被禁足。」我忿忿的说,手里握着还有刚开封味道的侧背包。
接着我看见他黯淡的眼神,我不懂为什麽要黯淡,不过只是被拒绝送回家而已⋯⋯
以飞见我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缓缓走到我旁边,趁着亦偊回头走向门口时,隐隐约约听见他说:「他什麽都不缺,最缺的,就是陪伴。」
接着我看着正要走出门口的他,不明白现在那个一百八十几公分,手里抓着侧背包的男孩,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
我第一次⋯⋯对一个人这麽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