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厕所绝不是什麽好地方,切记
「哔!」这是及川第四次的发球得分了,我们坐在观众席上看向楼下与青城对战的队伍,不禁有股怜悯感油然而生。
结束与伊达工的比赛之後,教练为了让我们能更熟悉明天的对手,所以现在正在观众席上观摩青城的比赛,虽然有跟青城比赛过,但及川对我们来说几乎是个未知的对手,现在就只知道他的发球很厉害而已。
乌养教练看着及川的背影说,「威力自然是不用说,但那个控制力也未免太让人火大了吧?不过我们队上也是有人会打那种讨人厌的发球就是了。」「不好意思我就是那种讨人厌的家伙。」我翻了个白眼回应。
「不过他们配合的好流畅啊…」我喃喃说道,以及川为中心的青城跟打练习赛时完全不一样,刚刚教练也形容说,二传手就像指挥官一样,只要指挥变了,音色也会不一样。
无视我们的苦恼,西谷跟日向跑到栏杆边大喊,「欸!快看!翔阳!是摄影机耶!」「喔喔!好棒喔!我也想被拍进去!」「喂,你们别在这里大吵大闹的…」正当我走过去想将两人拉回来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声音,「那边那三个,你们是国…小学生吗?给我安静一点啊。」我们三人瞬间僵住,「小…」「对不起…」「为什麽连我也中枪…」「「「噗…」」」「後面的不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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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去开会吧。」「是…」大家睡眼惺忪的走下车,在经过两场比赛之後大家也累了,所以在车上都睡成了一片。
「武田老师~」这时候,学务主任打开窗户说,「排球部上电视啦~」一听到上电视的众人眼睛一亮,立刻冲向职员室趴在电视上想看看有没有自己的镜头。首先是白鸟泽的报导,牛肉带领的白鸟泽第一战以压倒性的比数战胜扇南高中,果然是宫城县第一的学校啊…
再来画面转到我们今天比赛的仙台市体育馆,这区值得关注的理所当然就是青叶城西,大家看着电视上的及川,纷纷露出凶恶的表情,但当主播提到乌野高中时,大家又满脸期待的贴到电视上,可是出现的影像却是及川挥手的画面。
『让我们来听听及川同学对明天第三战的对手乌野高中的印象。』『是一支很不错的队伍呢,真想尽全力打垮他们呢~』然後节目就转到了气象预报,不仅没出现我们的画面,还被及川彻底看扁了…
众人瞬间笼罩在低气压之中,主任连忙安慰我们说,「一、一开始的时候有拍到大家比赛的画面喔!大家都很帅气呢!!」「嗯,老师谢谢您。」
队长露出空洞的眼神说,「好了,我们也开始吧。」然後带着大家步出职员室,看我们一副要出去干架的样子,主任吓的问,「要、要干什麽!?」武田老师慌忙的说,「只是去开会而已啦!」
开会时,教练提到接住及川的发球是很重要的关键,如果被他的发球给控制住的话,一定会锐减大家的士气。
「对了白石,你接过及川的发球对吧?」教练突然转向我问,我点点头说,「是啊,怎麽了吗?」「现在队上有成功接过及川发球的就只有你一个,嘛,总之我会在必要的时候把你加入防守的行列,你就先做好随时上场的准备吧。」
教练继续说,「我们之前都是以『二传手以外的选手接球』为阵形,但这次副攻手的日向和月岛不参加接球,只要专心攻击就好了。」也就是说,对付及川的重点就是放在『接到球』这点上罗?就这样来说是挺合理的,只是被点名的两人好像有点不开心就是了。
「啊,还有,你们在看了青城的比赛之後,觉得『啊,糟了,他们好强』对吧?」也许是因为教练说中了,大部分的人都惊讶的睁大眼睛,「但是啊,如果你们同样在观众席上观看伊达工的比赛,一定也会觉得『那是什麽拦网啊、好可怕、赢不了』而胆怯吧?可是你们坚持战斗下来了、赢了——明天也一样。」
大家听了教练的话,振奋了起来,大喊,「「「是!!!」」」
结束会议後,教练要我们早点回家休息便放人了,我走在影山後面,却见他越走越快,我不禁停下来嘀咕,「影山是不是…比平常还紧绷啊?」听到我自言自语的学长们走过来说,「也许是因为及川的关系呢…」
此时,日向越过我们冲向影山,「喂影山!你才十几岁而已小心眉间长皱纹喔!」「蛤!?」「明天一定要打败大王喔!」闻言,影山有些犹豫的低下头,日向没注意到影山的样子,又说,「因为会被电视拍到,所以你还是练习一下爽朗的表情比较好喔!」「吵死了要你管!」
影山顿了一下,恢复成平时的语气说,「明天一定要赢,不然就无法前进了。」接着便与日向并肩而行,虽然两人只有几句对话,但日向马上就瓦解了影山紧绷的情绪呢…这两人果然是最麻烦也最要好的笨蛋二人组呀。
当我要再次跨出脚步的时候,右肩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我停下来揉揉肩膀,这次只有一些酸痛而已…应该是我多心了吧?一定是我今天打跳发球打太用力才会这样,回家後贴一下贴布好了。
——这麽想的我,完全没意识到这将会造成之後我再也挽不回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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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们再度来到昨天比赛的场所。
「抱歉!我先去一下厕所!」向大家报备完之後我独自前往附近的男厕,好在里头刚好没有人在上,我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上完厕所之後,我打开门准备出去…「呃…你在这里干嘛?及川?」然後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厕所的门口。
「没有啊~我只是刚好来上厕所就看到小弥你了~哎呀我跟你真是有厕所之缘啊~」「…谁跟你有那种恶心的关系…」再说你根本就是故意过来堵我的吧…
「别这麽说嘛~也许我跟你真的有某种缘份呢。」「等等…你想干嘛…」看着及川步步逼近,我下意识的退後,及川也踏进了这小小的空间,接着反手将门给关起来锁上。
「你放心吧,我会注意外面有没有人的。」…靠,问题不在那里啊白痴…虽然我想这麽说但这家伙又把手捂在我的嘴巴上了,另一只手还撑在我旁边的墙壁上,对,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也许我们是第一个在厕所间壁咚的男女呢~
我望着及川,及川看着我,这样的的姿势到底要持续多久啊…还有这家伙到底想对我做什麽?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跳也不断加快,我觉得我越来越无法思考,明明想挣脱,身体却一直没有动作,我所幸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也不去思考。
「——算了,我想现在应该还不是时候。」及川说完後将他的手从我的嘴上拿开,我这才睁开双眼,只见他勾起高深莫测的微笑说,「下一场比赛,我们彼此都好好加油吧~」接着开门走出了厕所…
「——你们在里面干嘛?」我跟及川的身体同时抖了一下,站在门口的人——月岛,正在用警戒的眼神盯着及川,「我想说这家伙怎麽去了这麽久的厕所还以为是掉进马桶了,原来是被你这家伙缠上了啊。」
「哎呀,别说的那麽难听嘛~我们只是碰巧遇到而已啊~对吧小弥~」我低下头没有说话,及川耸耸肩,抛下一句「我很期待跟你们的对决喔~」就离开了。
我跟月岛之间弥漫起一股尴尬的气氛,最後是月岛率先开口,「那家伙…知道你的身分?」我默默的点头,关於及川的事情,我还没告诉过月岛跟西谷。
「…那他刚刚有对你做什麽吗?」我摇摇头,虽然及川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举动,但倒是没对我做什麽奇怪的事。
「是吗…那就好…」我抬头看向月岛,他怎麽好像有种安心的感觉啊?月岛无视我疑惑的眼神,转身走出厕所,「走吧,这场比赛一定要赢。」「喔…欸,等等我啦!」我洗完手後,快步跟上了月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