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怎麼予取又予求 — 4.4 妳敢不敢?

「那我们就分头行动罗。」一离开机场,揽着一脸悲哀的李子鸿的陈萦如此说道。

「好,晚点见。」俞紫依兴奋难掩,抢着应答。

虽然是员工旅游,但基本上他们广告设计部没有一个人喜欢和所有人绑在一起,这样根本无法玩得尽兴,所以基本上他们是采自由行的方式进行这次的员工旅游。

慕殒星完全没有做功课,所以对於要去哪可说是彻底茫然。幸好幸好,老天爷还是眷顾她了。

「殒星姊姊!我们可以跟你一起走吗?」魏展裔扑过来抱住她的大腿,一脸期盼的望着她。

慕殒星瞥了站在一旁的袁娜雅一眼,她只是笑,没有多表示什麽。这大概就是让她决定意思吧。

「好,那姐姐就拜托你照顾罗!」有向导她干嘛拒绝,简直自找麻烦。

况且袁娜雅为了孩子绝对会把行程排得井然有序,她跟着他们就不会出事。她实在很不想说,但事实上她是个超级大路痴。

「我也可以一起吗?」刘沇这跟屁虫也跟了过来,发现她在看他,还欠打的不断朝她眨眼。

可恶,他的睫毛也太长了吧,看的真想拿剪刀把他的睫毛给剪了。

「叔叔,你是谁?」展裔昂头看着身高几乎是他两倍的刘沇,天真地眨巴着眼问。

慕殒星愣了一下,而後喷笑。

「叔、叔叔?」刘沇动了动眼角,表情僵硬到不行:「我为什麽是叔叔?难道我看起来很老吗?」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比来比去,一脸不敢相信。

「不会,应该是我看起来太年轻。」慕殒星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明摆着是在落井下石。

刘沇一点也不客气地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把他们俩人的脸转向魏展裔,再次确认:「你确定她是姐姐,我是叔叔?小子,再看得清楚点!」

刘沇这家伙都在一些不需认真的地方认真,跟一个六岁的小孩争什麽呢?还一副要讨公道的样子。被质问的那孩子的妈在不远处腹诽。

展裔听话的又再打量他的脸一会儿,过了片刻後愉快地宣布:「我还是觉得你是叔叔。」

「……好小子,你等着。」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

後来在刘沇半是胁迫半是诱骗的言语骚扰下,展裔还是叫了他一声刘沇哥哥,总归是顺利的称了他的意。

他们的第一站是巴黎圣母院,没什麽特别原因,就是展裔说了一句「那个地方好酷」,然後他们就去了。简单吧,明了吧。

除了上班之外,刘沇的自由时间有大半是用来滑手机,看看自家公司的财务报表或什麽的。

但不知为何,他一整天都觉得无精打采,连打开手机都懒得。

感觉某人好像影响到他了。

慕殒星在兴高采烈地和孩子说她最近听到的冷笑话时,她看见孩子的妈正郁郁寡欢的站在一旁。

好吧,或许她把那些不愉快埋的挺深的,但他刘沇哪是普通人,他可是拥有难得少见的火眼金睛……咳咳,扯远了。

总而言之,他发现她少见的心情低落,身为她的好同事,他於情於理都该上前关心。

但他没有。他的直觉告诉他,她会自己来找他谈谈。

那就等吧,反正他不缺这点时间。

「欸,刘沇,你觉得这个怎麽样?」慕殒星拿着一顶鸭舌帽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从她手中拿走帽子左右端详,一面回:「我觉得不错,但这是男性的款式,你要戴吗?」

「不,我是要送人的。」她边说边把帽子戴上,还炫耀似的转了几圈。

「送人?令尊吗?」

「不,是颜沐培,我打算去找他,就当是我三十岁前一定要做的事。」她绕过柜台,拿起一件男性款式的上衣,看了一看又放下。

不知道他现在穿什麽大小的衣服。

「不行。」刘沇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不能去。」

「为什麽?我们当初是约定了三十後结婚没错,但当时又没有约定我不能与他见面,在那之前,一切都还能有变数。」慕殒星把帽子拿去结帐,一面分神驳斥他。

「你生日什麽时候?」他没有多说什麽,直截了断的问。

「一月一日啊,你忘了吗?再怎麽说我们也一起跨年过欸。」她语气里指责的意味浓厚。

「现在是十月一日,这麽说距离你生日还有一年两个月罗?我的生日是二月四日,又比你小一岁,所以在两年六个月又四天我就迈入三十了。」刘沇扳起手指,开始打起如意算盘。

「你要做什麽可怕的事?」慕殒星奇怪的问。

「我在想,要把你绑起来多久才能有效的达到我的目的。」他笑了出声,可眼里没有任何笑意。

「我都忘了你比我小一岁……不对,这不是重点,你绑架我干嘛啊!」她怒视着他,为了他无聊的笑话而感到不悦。

这家伙如果真有那个意思,她大概逃不了。

「没有干嘛,就是等我们都三十岁了,那我就可直接把你抱到户政事务所登记。」他耸肩,满脸不在乎。

她的脸又是一热:「这可不行,我必须去找那混帐,要他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

他蹙眉:「我以为你已经做好要在这里乖乖等到三十岁然後嫁给我的准备。」

「最好是。」她的脸愈来愈红。

「我觉得你这个人如果坦承点事情会好办许多。如果你高中时早点告白,他也不会一去不回,一点消息也不留;如果你大学时早点说爱,那我也不会到现在都还像只小狗追着你跑,你知道吗?其实对一个女人穷追不舍是件很丢脸的事,尤其在我是男人的情况下。」刘沇满溢的怒气突然一次爆发。

他很生气。

一听到那女人要弃他而去,他整个人就很不好。

尤其在那个人绝对不能让她见到的情况下她还硬要见的话,他更不爽。

「如果讨厌这种感觉的话,你就不要追呀,我又没要求你在我身後流着口水求我回头。」她冷淡的回。

突然被冠上子虚乌有的罪名使她也跟着不开心了。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他追着她跑,他如果要这麽做,那就必须承担後果。

她没有必要保证他在追逐的路途上不会受伤,因为那不是她的责任。

「就这样吧,今天起我的事你别管了。」她丢下这麽一句话,转身走了。

即便心里像拧着般的疼,她还是倔强的抬起头,昂首前行。

她想,她是真的爱上两个人了。

一个对她不管不顾,一个对她呵护至极。

呵,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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