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戀愛,發球得分 — 第十八章、野獸的實力

当天,上完第八堂课,谢匀暖也因为前一晚没睡好,所以昏昏沉沉的睡了八堂课。她的焦虑感没有减轻,但是意外的因为上课打瞌睡,她也达到补眠的效果,第八堂下课後她的神情看起来有精神多了。

为了降低自己的焦虑感,谢匀暖下课後没等王凯婷,一背起书包就往教室外走。她想藉着避开人群,让自己沉淀一下,说不定可以让紧张感减少一些。

她走在操场边,远远的发现隔壁机械系馆也走出一群黑衣人,那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排球场的方向走去。谢匀暖轻易的就可以从黑衣人中找到那个野兽男,高人一等的身高和优越体型,让他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谢匀暖知道机械系男排是化材系第一场比赛的对手,谢匀暖不禁思考,石绍雄必须要面对这麽可怕的对手,不知道他的心情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焦虑不安。

谢匀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边胡思乱想,突然,她整个人撞进一堵肉墙,谢匀暖惊讶的抬头看,发现自己正靠在一副结实的胸膛上,黑色的球衣映入她的眼帘,她再把视线往上调整,就看见那张嚣张狂妄的冷淡脸庞。

「对……对不起。」谢匀暖惊讶的往後退,接着她才发现眼前站了一群黑衣人,正用带着趣味的眼光打量她。机械系的球员本来就有优越的身高,再加上杀气腾腾的黑色球衣,被这些人居高临下的俯视,谢匀暖刹那间以为自己被路上的不良少年包围打劫。

「欸。」程昊谦皱着眉头看着谢匀暖,同时习惯性的劈开长腿让自己的目光可以和谢匀暖平行,「你看起来没甚麽精神,身体不舒服吗?」

谢匀暖还来不及回答,其他黑衣人已经开始鼓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这就是阿昊最近进攻的对象吗?」其中一个染黄头发的球员走近谢匀暖,也不管谢匀暖在场,直接对着程昊谦说:「你转性喔!怎麽会对这种单纯的学生妹下手。」

「欸,不要乱说。她是我朋友。」程昊谦把谢匀暖拉到自己身边,谢匀暖只能被动地靠在程昊谦的侧身。

「小妹妹,这家伙是专门让人伤心的坏男人,你离他远一点比较好喔!」另一个刺蝟头的球员低头盯着谢匀暖看,还对着谢匀暖露出微笑地说:「要不要考虑我。」

「你们很无聊。」程昊谦瞪了他们一眼,然伸手拉住谢匀暖的手腕,跨大步的走开,谢匀暖只好小跑步的跟在程昊谦身後,然後听见他们身後的黑衣人大笑出声。

确定跟那群人拉开一段距离後,程昊谦才放慢脚步,牵着谢匀暖的手却没有松开,「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因为机械系都是男生,所以他们习惯男生间那种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程昊谦低头看着谢匀暖,可以看出他眼神中的歉意。

「没关系。」谢匀暖一边回答,一边尴尬的看着程昊谦握着自己的大掌,她的目光让程昊谦这才注意自己仍然牵着谢匀暖的手。

「对不起。」程昊谦连忙松开自己的手。

「没关系。」谢匀暖摇摇手表示不在意,她笑着看程昊谦说:「你找一大群像不良少年的人堵我,是因为要在第一场比赛前跟我下马威吗?」

「我是要跟你说:『加油。』」程昊谦搔搔自己的头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让他原本带着距离感的表情添了一丝人味。

谢匀暖心想,原来这个家伙也有这种表情存在啊!不过这种心里的小评语,谢匀暖只感留在自己心里,她还没胆量挑衅程昊谦。面对程昊谦对她的打气,谢匀暖礼貌性的回答一声「谢谢你。」

「今天比赛完有甚麽打算。」程昊谦边走,边跟谢匀暖闲聊着。

「甚麽打算?」谢匀暖不知所以然的看向程昊谦,「要有甚麽打算。」

「这不是你第一场排球比赛,要是赢了,不打算庆功吗?」程昊谦转头看向谢匀暖,「没有甚麽庆祝计画吗?」

「只是第一场比赛,有甚麽好庆祝的。」谢匀暖不禁失笑,程昊谦这家伙应该跟王凯婷是一样的想法,大概觉得自己不是赢球的料,要是赢球都应该好好庆祝。

「只要是比赛,都很重要。」程昊谦伸手摸摸谢匀暖的头顶,「如果没甚麽计画,身为你的排球导师的我,可以勉强帮你庆祝一下。」

「要是我真的赢第一场球赛,我就要去还愿。你可以不用为了我浪费时间

。」谢匀暖摇摇头,拒绝程昊谦的提议。

「还愿?」听见谢匀暖说的话,程昊谦露出困惑的表情。

「嗯!我早上对老天爷许愿,要是我真的赢了第一场比赛,我就要去跟石绍雄告白。」谢云暖握紧拳头,一副充满决心的样子。

「告白?」程昊谦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真的喜欢那个逊咖?」

「绍雄才不是逊咖。」谢匀暖轻轻踢了程昊谦的小腿一下表示抗议,「他是我们系上的帅气主攻手,你等等小心他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哦!」程昊谦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他眼中的温度骤降,冷冷的看着谢匀暖,然後轻启薄唇缓缓地对着谢匀暖说:「冲着你这句话,我就努力不让他把我打得落花流水。」程昊谦拍拍谢匀暖的肩膀,接着说:「我本来想看在你的面子上,要稍微收敛一点。既然你都呛声了,我也只好尽全力。」

「咦?」谢匀暖没料到自己帮石绍雄说话,结果演变成自己对着程昊谦呛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这种杂鱼怎麽敢跟昊谦大大呛声。」谢匀暖拉住程昊谦的手臂,然後摆出讨好的笑容看着程昊谦。

「就是被杂鱼呛声才让我不爽。」程昊谦甩开谢匀暖的手,然後停下脚步挡住谢匀暖向前的去路,接着低头靠近谢匀暖的耳边轻轻说:「等等你就好好安慰你的排球王子吧!」

程昊谦说完这段话之後,就转身离开谢匀暖,把谢匀暖留在园地懊恼自己嘴巴不听话,激怒那种冷血怪癖男。看来只能祈祷石绍雄能挡住程昊谦那个嗜血野兽的残暴攻击。

当谢匀暖走到排球场时,她的队员和她的对手都已经到场上了。

化材系第一轮对手抽到护理系,谢匀暖看见名单,心想那些漂亮的准白衣天使应该是人正心地又善良的天使,应该不用太害怕,因此她还些微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那些准白衣天使平常看起来像天使,上场时各个战力十足,就算谢匀暖找到发球的手感,却依然不敌对手的猛烈攻势。

尤其对方发现谢匀暖是团队中最弱的球员,每个人都把球往谢匀暖的方向砸,好次都要王凯婷和其他队员惊险扑救,谢匀暖才逃过一劫。虽然谢匀暖不争气,但是身为女排的主力球员的王凯婷则在期待下化解多次危机。

最终场,化工系竟然以二比一的成绩拿下首胜,比赛结束哨音一吹起,谢匀暖感动的抱着王凯婷大声尖叫,为自己的第一场比赛胜利欢呼。

提早比完的谢匀暖被王凯婷拉着去看男排比赛,没想到球场上已经站得满满的人潮。另一场的化材系男排就没那麽顺利,和机械系的比赛陷入攻击火力被机械系高墙锁死的苦战。

「人也太多了!」谢匀暖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大片人群,「只不过是新生盃,大家的踊跃程度,我还以为在看甚麽跨校练习赛咧!」

「大家应该来看程昊谦怎麽惨电我们家的系队吧!」王凯婷毫不委婉地说出心里猜测,一边拉着谢匀暖找了一个小空位硬挤到人群之中。

「你站在化材系这边的场地说这种话,也太事不关己了。」谢匀暖忍不住谴责她,就算程昊谦在怎麽可怕,毕竟还是大学校内的比赛,实力应该不会差距那麽多。谢匀暖忍不住帮石绍雄说话:「绍雄以前在高中打过校队,应该没问题。」

「你不是见识过程昊谦的致命发球,我想没几个人能接得住那种气势十足的攻击。」王凯婷双手抱在胸前,完全一副旁观者的样子。

「绍雄……应该可以接到……」被王凯婷这麽提醒,谢匀暖突然也变得没甚麽把握,想起程昊谦发球时的嗜血,把对手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冷静表情,站在他的对场应该会承受很大的精神压力。

「绍雄先求自保吧!」王凯婷冷哼一声,「看看程昊谦那个杀人怪物的二头肌线条,要是被他打到应该会灵魂出窍。听说上次有人被打到鼻梁骨裂开,比赛比到一半就被救护车送到医院了。」

程昊谦的精实身材的确比其他人多了一份优势,再加上硕长的身高,每个发球都带着高度和威胁感,看了不到十分钟,程昊谦已经靠发球得到三分,最後是被石绍雄停止了机械系的攻势。

接着换化材系发球,谢匀暖感觉到自己手心冒汗,尤其是隔着球网,谢匀暖看见程昊谦的专注眼神,上扬的黑眸像盯着猎物一般。当化材系发球一过网,机械系的自由球员把球接起传给举球员,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程昊谦高高起跳就是一个强而有力的扣球。机械系得分。

「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王凯婷看了一眼记分板,机械系已经拿下一局,第二局以二十分比上十二分遥遥领先,「等等请绍雄吃饭,安慰他好了。」

谢匀暖担心地看着场上,虽然才打到第二局,但是化材系的球员看起来十分疲累,而对场的机械系球员看起来神态自若,表情轻松地站在场上。这种气势的差别完全反应在球场上,最後机械顺利拿下第二局。

第二局结束後裁判吹起哨音,谢匀暖看见石绍雄不甘心的表情中,球员握手後,谢匀暖小跑步到球场上想安慰石绍雄,没想到有人动作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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