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流螢 — 3-5

湖水波光粼粼闪着,蝉的声音此起彼落地响。阳光透着树间缝隙透进来,地板上影子跟阳光像碎布般,这或许就是夏日的情调。

这是一座水泥制的凉亭像是公园里长辈休憩聊天的那种。大伙们聊天,我拿出器具在旁边的水龙头清洗器具。

「我来帮你。」黄诗婷接过我手上的器具。

『谢谢。』

『今天,你怎麽找阿虫说话呢?』

「没有吧?」她还是一样笑脸迎人。

「我只是看阿虫一直被小芬数落就想帮他一把。」

「我只是想做我该做的事罢了。」

她起身问我器具放哪,我请她放回桌上就好。

然後我就开始煮起咖啡了。

我试着把脑中以前看老爸动作一一回想,边做边思考下一步的做法。

「哇,真的好神奇,咖啡会自己会往下跑。」阿虫大声说着,大家的目光都在那黑色的液体,等咖啡降温後我把咖啡倒在杯子上。在等他更进一步冷却後大家那起咖啡开始喝。

「好喝。」阿虫先发表出感想。

「这个我喜欢。」阿和满足的说着。

「好香的咖啡。」翁羽庭说着。

「好喝。」李小芬说着。

「真的好适合配些甜点就更好了。」王诗婷接着说,「有他带的饼乾也是不错。」

「你们看吧,我带的饼乾也是有用处的。」

「浪费。」

大家就在凉亭待了一整个下午,後来大家也决定回去吃晚餐,晚餐吃咖哩,我们一起准备晚餐,大家便把东西收一收回到营区。

阿和从袋子里拿出食材跟用具,大家开始分工。

我把蔬菜拿去洗,突然有人然站在我旁边拿起蔬菜也开始洗着。

『谢谢你。』我急忙跟她道谢。

「不会。」李小芬说着。

然後,过了一阵子我们都没说半句话,我在想话题时突然想起阿虫的告白顺便测探她。

『你觉得阿虫如何?』

「笨蛋一个。」

『说的也是。』我再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突然,她洗蔬菜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怎麽突然问这个,先说我不喜欢你。」然後她开始继续洗。

我尴尬地笑着。

「喜欢吗,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喜欢定义是甚麽。」

『想跟对方再一起。』

「没有。」她拿起红萝卜削皮。「只要看着喜欢的人可以过得快乐,那或许也是种那样的愿望可以被视为是喜欢。」

之後,我们不就在有对话。

掌厨的是阿和,阿和家里开餐厅的我倒是放心,但二厨是阿虫我就很担心了。

我看着手上的饭。

「别担心,他只有放蔬菜进去而已。」

『那就好。』

「说甚麽,我也是会做的。」他端着咖哩走到旁边。「不然我做明天的早餐。」

「不要糟蹋食物。」

李小芬冷冷地看着他。

「好。」还真听话。

晚餐告一段落,大家就围在一圈中间用露营灯当照明。开始聊天,阿和拿出吉他开始开放大家点歌。唱了几手之後大家开始聊天,为了能够搓和他们,我和黄诗婷把话题围绕在阿虫身上。不过因为认识阿虫很久了自然有很多事情都可以说。

「虽然我跟周铭盛认识两年了但真的没看过他追过女生。」

说道这我看到翁羽庭的眼神变了。

「你都没有喜欢的人嘛?」黄诗婷问我。

『这个……』惨了话题怎麽突然转到我身上来,正当我想要开新话题时。

「害我一度以为他是喜欢男生还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然後大家笑成一团了,大家的笑声中海中我看了静谧得存在。

就这样一夥人就聊到了十点多。因为早上还要看日出,所以要提早睡。

日出时间是早上五点三十二分。

我们让女生先去洗澡,我们一群男生留下来讨论今天晚上守夜的顺序。结果是阿和先再来是我最後是阿虫。守夜时间从午夜开始。

女生回来後我们一夥人才去洗澡,我们到淋浴间时候发现很多人都在外头等着进去洗澡。

边排队时我们聊着天。

『阿虫你怎麽会欢上李小芬的。』我看着他。

「这个……」他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笑着看我。

『那干嘛追她?』

「那是因为……」

「和她一起的时光总是特别的愉快。」

他看着我。

「虽然常常跟她藉作业来抄,会被她呛,到她座位旁跟她聊天被她念说吵她看书,跟她一起回家被说是在跟踪她。」

「她让我,想成为更好的人。」

他看着我笑着。

「唉呀,说出了我常不会说的话真是不好意思。」他摸着头。「那我先进去了。」

然後他走进淋浴间。

人总是这样子,常常在被名为习惯的东西给包覆着,长时间下来的所形成的相处模式,久而久之身体和大脑视为是一种反射动作。一旦把这些都抽离了,那就将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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