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了?」
「嗯!」当我还在拿毛巾擦头发时,我眼角瞟了任白川一眼,立即不会动。
明显也去洗澡的任白川,袒露着上半身,下半身穿着棉质大裤叉,吊在他充满线条的腰际。
「我煮了一点面,等会来吃吧。」
「……好。」美男的色诱,威力太强大,我快不行了。
「屋子里开着暖气,你等会在吹头发,不会着凉。」端了两个碗和一个汤锅,任白川走向餐桌,「快来呀,杵在那里干嘛?」
这家伙是不打算穿上衣了是吗?
「你刚才也去洗澡?」
「废话,流那麽多汗,哪能不洗。」也是,打周思扬打最认真的就是任白川。我小心翼翼地盯着他,觉得此时此刻的任白川帅得爆炸,是那种可以毁天灭地的境界。他给我装面,放在我的面前,「吃吧,你这大食怪肯定肚子饿。」
什?大食怪?用这种名词叫一个妙龄美女很不应该!
不过这是任白川第一次给我煮饭,说不定也是最後一次,哪怕会胖死,我也要把整锅面给吞下去。
「那个,任白川。」
「嗯?」
「有关於新一季的服装,我想--」
「在家不谈公事。」打断我的话,任白川面不改色,「我不想待在家里还要想公司的事情。」
也是,像他这种大忙人,好不容易可以下班休息,应该不会想要多听。我咬着筷子点头,闭上了嘴巴不多言。两人默默吃着面,气氛说不上好,也能够说是温馨。
「吃饱了吗?」一锅面很快就见底,任白川问了一句,我赶紧点头。
「我、我洗碗吧。」起身要接过锅碗,却被他给闪过。
「坐着吧你,谁不知道你是破坏狂呢。」继大食怪後,任白川又给我一个全新的定义:破坏狂。
糙,我在他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个好的定义吗!
想归想,仍乖巧坐在椅子上,眼神贪婪地盯着他的背影,晃着脚。应该是长期独自生活,任白川的家事做得很利索,一会就把锅碗给洗好,放着晾乾。
「脚会不会痛?」走到高柜前,从中提出医药箱,任白川问。
「不会。」若他不说,我还忘记我脚有伤口呢。
「你这不是人皮,是猪皮吧?这麽厚都不会痛?」
「喂!」
我的脚被他给抬起来放在他蹲着的大腿上,霎时我什麽话都忘了说,只能傻傻看着他。他的眼神专注,手指灵巧地替我擦拭伤口。「因为要睡觉了,我怕药沾到床上,给你拿OK蹦包起来,之後要给伤口透气,知道吗?」
「知道。」
「好了,睡觉吧。」
「我、我睡哪?」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先前完全没想到。
「你睡那,我睡这。」他先给我指向里头的房间,後又指向客厅的沙发。
「你家没客房呀?」
「没。」
「胡说!你妈来的时候,她睡哪?」
「她嫌我家没客房,住饭店了。」任白川说谎都不打草稿的,这麽大的一间公寓,骗鬼没客房呢。「有空房,你要我睡在地板上?那我还不如睡沙发上。」
嘟着嘴巴,我走到他指着的房间,偷偷看了里面一眼。里头有一张很大的床铺,是任白川的主卧房,整理得很整齐。
「我们一起睡。」
「嗯?」正打算在沙发上面铺棉被的任白川转头。
「我们一起睡,你的床这麽大,我睡姿特别好,可以。」
「你平时都这麽放得开?」任白川挑起眉头。
「那是因为是你好吗!不然我--」话说到一半,就气得不行。他真以为我会傻傻的跟其他男人回家吗?他是任白川,特别不一样的存在,否则我怎麽会跟他走?
当然是死皮赖脸地黏着李宜光啊!
「好,我们睡觉吧。」把被子收起来,他缓缓走来,低笑:「倒是忘了让你吹头发了。」
他一笑,瞬间把我的不悦给扫光。我同他进入他的主卧房,傻呼呼地站在附设的浴室,吹头发。今天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充满各种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