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说到最後眼泪还是扑簌簌的落下。天成实在是对这种情况没辄,於是他就说了句:「那好吧~我今天就教你。仅有一次,下不为例。」
湘怡也真的是戏精,一听到学霸天成要教她,马上就把眼泪给收起,换了张开心的脸庞说:「那赶快赶快,我们进去。」
「回来了回来了。」仙琪偷偷打暗号给雪芬。
「嗯?」雪芬一看到湘怡坐天成旁边,她的心中又多了许多的黑人问号。
然後雪芬开始拿了张纸,和隔壁座的仙期开始用那张纸聊天。
「她是谁啊?」雪芬写了这句。
「她就是我们班最最讨厌的女生,林湘怡。」仙琪写这句话後面还多画了几个生气符号。
「是哦...那你们有约她吗?」
「怎麽可能(傻眼猫咪),我们又不是疯了说。」
「哈哈~(哭笑脸)她真的有这麽讨人厌吗?」
「超~~讨~~验~~的!」仙琪随後又把纸拿回去加了一句话「我真的不想讲她做出多少超级讨厌的事情。」
「可是...看天成好像挺能接受的?是吗?」
仙琪看到这句,想了很久才写道:「没办法~他的心就豆腐做的啊。心软就是他的弱点,容易吃大亏。」
「原来是这样...」雪芬写完这句就暂时停下了这段「纸上谈话」,专心的写着自己尚未完成的作业。
午饭时间,天成想尽千方百计的要摆脱林湘怡,於是他藉故着说要去厕所偷偷地传讯息给仙琪和雪芬。
「你们出来吧~我在外面等着。」
两人同时收到这样的一个讯息,很有默契地收着桌上的书本及杂物;在收拾的过程中,林湘怡也注意到了她们的动作。
「要去吃饭吗?不等天成回来一起去吃吗?」
「呃...不用了,我们自己出去吃。」仙琪说完就和雪芬快步的走出了自习室。
林湘怡则是不管她们两个,自己专心的写着题目。
「这里这里。」天成在图书馆外头招呼着。
「哦哦~~」两个女生边跑边说。
「怎麽样?她有跟来吗?」天成一边问着一边不时往图书馆内张望着
「应该是没有。我们跟她说要自己出去吃中餐就跑出来了。」
「嗯嗯好的,那我们走吧。」天成说完就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们来到一间面店吃中餐。三个仁点了一碗招牌的汤面以及几样小菜,举凡卤豆干、海带、铁蛋等等...
他们一边吃着,一边在聊关於林湘怡的一些恶行恶状。
「这也太夸张了吧...她以为她谁啊?」雪芬难得说话口气这麽的气愤「那你们打算怎麽办?」
「能怎麽办...」天成放下筷子说道「能够尽量远离就远离。」
「不然好像也不能怎麽办...在班上又没什麽势力。」仙琪低头沮丧地说。
「没关系。如果觉得委屈就来找我聊天啊~反正我们班的教室又不会离你们的很远。」
「真的吗?谢谢雪芬姐。」仙琪凑上前抱住雪芬,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们回到自习室之後,发现林湘怡的所有东西东已经消失。三人看到这情况顿时觉得有点诡异。
「她是不是...生气了?」仙琪问。
「谁..谁晓得啊。反正应该..不关我们的事吧。应该吧...」
突然发生这情况,三人下午的心情都被受到不小的影响;虽然真心不喜欢这个人,但是这次好像...太过分了点。
「那再见罗~下次补习班见。」
他们读完书後在校门口跟雪芬道别。来接送雪芬的车子是知名品牌宾士车,顿时让天成觉得超羡慕的。
他们回家之後,脑海里一直在重复地想着林湘怡的事...
「哥~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
天成想了想,说:「可是我们都不喜欢她...」
或许对他们而言,这样的结果并不算太糟糕。或许是这样...
礼拜一的早上,正当每个都染上星期一症候群的学生很不愿意的到学校上课时,一件事情轰动了整个校园,甚至还有大阵仗的媒体群特地一早就在校门口进行采访。
「听说三年十四班有人轻生了。」
「蛤??怎麽可能?」
「超诡异的吧。在学校附近的那个公园上吊的样子...」
「天啊~~不敢相信耶。」
随着记者的采访,挖掘出更多的秘辛後,似乎这件案件的背後有着重重的疑点。
「奇怪?学校那怎麽这麽多人?发生什麽事了吗?」仙琪问道。
「欸欸,老胡。」他们从远远的地方看到皓维跑了过来,大声喊道。
「干嘛?学校那边怎麽了吗?车祸吗?」
「不是~比这更大条的事情。」皓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林湘怡她...自杀了。」
两人听到这个消息,相当的震惊。
「怎麽会....」天成和仙琪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禁想起上周六对她做的事。
「什麽时候的事?」
「听说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多,在学校後面的那个公园的厕所里,用两条麻绳上吊了。」
「居然....就这样走了。」虽然说再多的不喜欢,但是一听到这个令人扼腕的消息,心里头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哦对了,她有留下好几封遗书。上面都有署名。」
「遗书?」
「对。」皓维带着天成往学校的方向走去「听说晚点警察会把遗书给公布出来。」
「喔喔..」天成无意的应着,脑海里头全都是礼拜六的种种情形。
或许,如果没有对她这麽坏,她就不会轻生了吧?
今天发生这麽重大的事情,班上同学的心情都相当不好受。虽然平常她都会勉强他人做这做那,还把别人呼来唤去,而且超爱耍她公主的脾气让大家受不了;但是,不晓得为什麽,心里头会这麽的难受。
「胡天成、吕仙琪,跟我走一趟吧。」身为导师从一大清早事情发生时,到现在都没闲着过。
突然导师把这两位同学给叫了出去,让大家不禁怀疑是不是跟他们有点关联?
「我就说嘛...吕仙琪果然是魔女。」
「嗯...只要跟她有瓜葛的人,都会遭受到凄惨落魄的下场。」
几位同学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李姿昕则是写着她自己的日记本,不理会旁边同学的一举一动。
「这几位是警察,等等要进行笔录,记得实话实说。」导师在学务处外告诫着他们两个。
天成和仙琪顿时紧张了起来,想着自己礼拜六对待林湘怡的种种行为,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什麽。
「进来吧,要进行笔录了。」从里头走出来一位警察说道。
天成和仙琪两人走进里头的会议室,他们看到哭的断肠的一位女子、几个警察正整理着一些文件,里头还摆了支录影机。
「二位请坐。」负责询问的审问官招呼着他们。
天成和仙琪两人紧张得发抖,深怕这件案件会和他们扯上关系,然後被丢进监狱坐牢。
「不要紧张。」审问官意识到两人紧张的情绪「等等我问两位几个问题,请老实回答。」
「好。」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请问两人平常跟林湘怡同学要好吗?」
「不太要好。一般的同学。」天成答。
「请问两位有跟林湘怡起过争执吗?」
「没有。」
「请问两位,最近一次见过林湘怡同学是在什麽时候?」
「礼拜六早上。」
「是什麽事呢?」审问官开始拿起手上的笔跟一旁的便条纸开始记录下接下来的所有讯息。
天成觉得有点紧张,讲话开始出现支吾的现象。
「不要紧张。」审问官说「放轻松慢慢讲就好。」
「好。」天成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天我本来和仙琪来学校读书。後来湘怡自己走了过来坐到了我旁边要我教她功课。然後中午午餐时间我们自己出去吃,回来她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审问官皱起眉头,问:「中午吃饭?没跟她去。」
「对...我们自己出去吃的。」
「好奇怪...自己走了说。」审问官和其他旁边的几个同仁吱吱喳喳地讨论着,似乎这些讯息对天成和仙琪有着什麽不利的影响。
「请问...」天成在这一片讨论声浪中说了这句。
「你请说。」审问官把几个同仁给赶到旁边去,专心的听着天成想要表达些什麽。
「这个跟案情...有什麽关系吗?」
审问官说:「嗯?你们不知道吗?」然後他从旁边拿来的一封信「这是死者要给你们的一封遗书。」
两人都觉得有点诡异,天成惊恐地问:「遗书吗?哇...」
他们打开信里面,读着上面的文字。
「谢谢你们,在我被全班同学排挤时,你们还愿意跟我聊天。虽然我晓得你们也不喜欢我,但是你们还是愿意被我烦、愿意教我那几题数学。谢谢你们。或许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死了,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坚强活下去,不要像我一样做傻事。还有如果你们真的结了婚,记得要来跟我说欧。」
顿时,天成的眼泪整个溃堤,大哭了起来。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天成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
「为什麽要说对不起呢?」审问官问。
「因为...那天我们直接丢下她就自己去吃饭了。呜呜呜...」
「原来是这样...」审问官把这些都写在便条纸上。
当笔录整个结束之後,天成崩溃的情绪迟迟无法恢复,需要依靠着仙琪的搀扶才能行走。
当他们即将走出学务处时,那个刚刚正在哭的断肠的女子说了句「请等一下」吓住了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