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天见到你时,你给人的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得着。
你是一个跟其他男生不一样的男生,当男生下课第一个冲去操场打球时,你则是那一个会在座位静静看书的人。
就算有人找你去打球,你总是委婉的拒绝,可是又怕拒绝太多次会留给人不好的印象,而只有答应过几次。
「你怎麽了?」那是放学打扫时桌椅抬不起来时,你看见了。
当时的你只是问着这样的话,却没有多说什麽而出手帮忙了。
「谢谢你。」我笑着对他道谢。
「请问你的名字是………?」在他转身离开时我问着
「陈宥霖,你呢?」他回覆了我,也下意识地反问我
「方芷昀。」
即便是这样简短的招呼,看似没有什麽,可是我却被眼前这个人的目光给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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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投票结果都没问题吗?」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黑板上
班长的人选。
「那麽就恭喜宥霖高票当选罗!那麽以後班长的职位就拜托你了。」
老师看着台下没有人回应,所以这样的公布。
不知道宥霖当上班长是不是一件值得意外的事情,但是以他那样确实很适合。
有一天,我看见宥霖跟子茉搭话,总觉得稀奇。
是因为子茉她是属於那种不太会主动与人搭话的那一种,
所以看着那两人一起聊天感觉有些稀奇。
当宥霖站在门边发呆时,我不自觉想笑。
上一秒明明还提醒子茉不要站在楼梯口放空发呆,而下一秒自己是站在门边发呆。
我不自觉想笑着,却被他发现了。
「你有什麽事情?」他反应有些冷淡,他可能是注意到我刚的举动吧!
「总觉得你跟子茉很聊得来呢!」我对他说出这一句话
「你为什麽这麽觉得?」他疑惑的问着我
「直觉啊,子茉是一个很好的人,若是你仔细和他相处一定能了解她的。」当时无意间这句话,却不知道在未来会後悔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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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他与子茉渐渐地熟了起来,可是子茉却还是用着如此笨拙的方式去与人社交着。
总是听子茉有时提起宥霖,我知道子茉应该是想成为很好的朋友。
有次老师要我们寻问假日课辅班的事,有一天我刚好无意间看见子茉与宥霖贴近的角度,我心想着
子茉,应该是怕别人知道自己成绩不好要参加课辅的事情。
而不禁失笑了。
可是,我渐渐地笑容不见了,发觉内心有种奇怪的东西。
那……究竟是什麽呢?
「你说什麽,宥霖要陪你去参加课辅班?」听见子茉与我说起
我很惊讶。
「听说,你跟子茉说要陪她去上课辅班,这是真的吗?」
我赶紧找他确认一下。
「是啊,不过只是为了鼓励朋友而提起的想法。」宥霖微微的笑着
「这样啊……。」我心里似乎清楚着可能不是这样的,但还是相信了。
最後的结果,我却料到了他真的陪子茉去上课辅班,是为了自己?还是只是单纯想鼓励她?还是别有用心?
这时的我发觉自己的心从那天起改变了,为什麽呢?
*
「宥霖,你为什麽突然要更换组别呢?」我听见少祺那些人说着
不知道是否正确的来源,而寻问了。
「因为我看你们这组的人有点太少,所以我跟老师提出了。
老师同意了。」他缓缓地开口。
「你少来了,分明是为了子茉对吗?」我不信他的说法,有些急着口气寻问着
「你不相信就算了,但芷昀你的口气听起来是在指责,
为什麽你那麽急着追问。」他的口气更是略微平常。
「我追问是因为你太突然这麽决定,这麽突然都不用事前说一下的吗?」我的口气明显压不住自己想要追问下去的心情。
「你怎麽了?」突然觉得眼睛刺痛着,而突然睁不开眼。
「没事,只是有东西跑进眼里。」
「我帮你……。」他总是这样温柔的帮助别人。
*
隔天的校外参观;设计展,原本一起行动的四人,因为突然多出的人群,而当我回头时才发现不见子茉的身影。
「子茉,为什麽不见了?」我转头看去。
「怎麽搞的,多大的人都能走失。」少祺不满的碎念着
「她刚刚还在的,她应该只是不小心被人群给走散着。」
承恩平淡的说
「我去找她,你们在这等着。」说完这句话的宥霖又往回走。
过了五分钟後,只见宥霖牵着子茉的手。
我瞬间震惊到愣住了,这两人并不知道自己紧牵着对方的手吗?
我想好好的关心子茉的,可是却不自觉的冷淡的对她说
子茉,下次小心一点。
「她恐怕是察觉到我的讶异了,她是不是觉得我在意着。」
我心想着。
午餐时间,我与欣妤去找了他们,却看见那两人如此亲密举动。
当子茉想解释什麽的时候,我打断了她。
「我没有误会什麽,你放心。」虽然那是事实,可是我却怕被
子茉误会着,虽然我是真的心痛着。
那晚,我的脑海总是不自觉闪过子茉与宥霖牵住的双手,还有两人贴近的举动。
「我……这是怎麽了吗?」我心想着
我唯一整理过後自己异常的行为後,才发现自己喜欢他。
可是……太迟了,他有喜欢的人了,是子茉。
但……总有人觉得我是喜欢他,这样的误会可以一直下去吗?
*
隔天他们的行为不只我跟欣妤看见了,还有别人看见。
「芷昀,你没事吧?」欣妤担忧看着我
「没事,我想你该去关心子茉的。」我笑着对她说
「欸欸,芷昀,你说班长是不是喜欢子茉啊?」突然三两人跑来问我。
「干嘛啦,问这个。」听见其他的人八卦我的口气自然好不到哪,虽然到最後还是装了出来。
「你跟子茉交情很好,所以想问你。」其中一个人开口
「你们明知道都是传言了还这样问,这分明就是误会了。」
我厌烦的说着
「可是………就想证实一下而已。」另一个人回覆着
「不管宥霖喜欢谁,都不管你们的事情,也与我无关。」
说完我就离开了。
为什麽连这样的事情都要问我?我快掩饰不住自己了吧!
*
那天晚上11多尚未有睡意,去打开了电视,刚好看见不错的剧。
女生对男生说
“我可以跟他表白吗?”
男生惊讶了一下,女生赶紧解释。
“我知道你们俩在交往,可是我就想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让自己满足一下。”
男生先是一愣,最後却笑着说
“好。”
但在女生离去後,男生的微笑却不见了却是一个很悲伤的眼神,
用着那样的表情看着女生离去的背影。
当时的我瞬间想到了这个办法,刚好准到另外一台又看到疑似跟刚才一模一样的剧。
男生对另一个男生
“你这样暧昧不明的关系,他明白吗?”
另一个男生说
“我知道,他应该知道的。”那男生说得有些不肯定,对方却叹了一口气对他说
“有话不说清楚,并不是温柔的表现。”
“你要学着好好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让人误会着
以为你这样模菱两可的态度,是可以有机会表现的。”
我关上了电视,仔细思考着
「我就只想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好让自己死心。」
「有话不说清楚,并不是温柔的表现。」
这两句话似乎给了我不想在压抑自己的决心,想表明的心情。
这一天的下课我找了宥霖,来到了教室外的阳台。
「你有什麽事吗?」宥霖平淡的表情和口气里冷漠
「你为什麽要这样的口气呢?」我心想着
「你喜欢的人是子茉对不对?」我的单刀直入,心里正是回想着第一次与他这麽问的情形。
「总觉得你跟子茉很有话聊呢!」那是那一天宥霖第一次与子茉讲话和站在门边发愣的宥霖,我叫住了他所对他说的话。
「这句话上一次你不就问过了,方芷昀。」宥霖平稳的口气甚至透出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子茉喜欢的是你,我早就知道了。即便她不曾像我提前过。」芷昀忍住那些给压抑好的情绪。
「但她一直觉得你喜欢的人是我,我猜不少人也这麽认为。」
「你记得前不久班上传的八卦吗?那些女生还专程跑来问我
你跟子茉的事情,虽然我心很痛我知道那些都不关我的事情,即便跟子茉多要好,那些都不管我的事情。」
「我记得,只是你为什麽突然提前这些事情来呢?」宥霖不解地问着轻柔的语气、温柔的眼神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跌入。
「因为那跟我接下来说的事情有关,我想向你确认一件事情。」
芷昀坚定的说着虽然内心有些迷惘,却再也不想压抑下去了。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是想来确认一件事情的。」芷昀似乎是很坚定,却又在口中透露出一丝悲伤。
「你想确认什麽事情?」宥霖原先的略微冷漠的口气都已经不见了,也许是松下一些防卫也说不定。
「早在子茉与你认识前,我就对你有着好感,因为身为班长而优秀耀眼的你,然而直到我跟子茉在聊天时你突然插进话题的那一次我就发现自己的不对劲,直到设计展时子茉不小心走失及你去找她还有你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回来的时候,这些我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是因为子茉是我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才什麽都没说,我知道她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但子茉一定认为你喜欢的人是我。」她说出这些话却也不自不觉红了眼眶,而宥霖是听得先是一愣
眉头深锁着。
「尽管那只是误会而已,我也希望能这样被一直误会下去,
以为误会总有一天变成事实。可是……这样做的话对你跟子茉都是件不公平的事情。」
「子茉知道我喜欢你,所以那天那个误会子茉有多害怕被我误会,虽然我都知道是误会,但还是会不禁想着你们那天的暧昧举动真的只是误会而已吗?」
「芷昀你………知道的误会是不可能变成事实的。
至於那个真的只是误会而已,那是子茉眼里有东西我才会有那举动,而且那其实不是你们想得那样。」宥霖口气里还是有些平静,平静的能够冷静应付这一切。
「我可以跟宥霖你表白吗?虽然我知道你是不会答应,但是我已经不想在这麽压抑下去,我只想表达自己的心意而已也顺便给自己一个能够死心的机会。」芷昀压抑着自己的心情说出
「………好。」先是一愣的宥霖随即却是有些结巴的答应着
「我喜欢你宥霖,虽然我知道你看不见我,你看见的人也不会是我。但我只想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我并不想让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因为没能说出口而後悔。」
芷昀说着说着泛红的眼眶留下了眼泪,宥霖不在多说什麽
朝她走近递了面纸给她。
*
那天起虽然说出口固然心里松了口气,却不知道为什麽却没有心里想的那麽难过。
那件事情後,又过了几天,原先的事情好像又像是不曾发生过,
但在子茉眼里看着好像有些疑问着
当子茉突然问着我,我回想着那天沉重话题後,我对他的要求。
「请你不管怎样别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因为无论如何都没有像谁说出口的必要。」我红着眼眶拜托他
「若是子茉知道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很悲伤的。」我心里这麽想着
就是怕不想让子茉这样的事情,她一定会误解的。
「我知道了。」他别过眼淡淡的回覆着
然而我回想起那件事情总是以尴尬的笑着随後用着半开玩笑的口气回覆
「哦,那件事情啊,子茉,原来你看见了啊!那天我只是跟班长聊点事情而已,没有什麽。」我露出尴尬突兀的笑容说着
「可是,我好像看见芷昀你哭了耶,没事吧?」她露出担忧口气问着
「哎哟,没事啦,那是因为那天眼睛突然莫名感到酸涩,才会流泪,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用太大惊小怪。」我笑着说
「真的没事吗?」
「没事啦!」
於是在我问不到结果时,乾脆放弃,此时当我转身离开回头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的她却露出悲伤的眼神。
(至於宥霖那边………)
「没事,那天芷昀只是找我聊点事情而已。」他别过眼没看着子茉的表情
「刚好她说她眼睛有些酸涩,说是刚揉了眼睛的关系才眼眶泛红,不自觉带着泪光。」我听见宥霖这麽说着,
之後的事情,是我们意外地变成更好的朋友,但反观的是在宥霖的身上好像有些明显的看着宥霖喜欢的子茉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