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专门喝酒的小吃店位於闹区的马路旁,因为很近江月念的大学,所以江月以前经常在这边打发时间。
江月不是特别喜欢喝酒,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她身边的朋友都很喜欢喝酒,所以逼於无奈地,江月也要跟着大队来到这种地方。
矮矮的小木櫈,摇晃的摺桌,昏暗的小黄灯,还有一辆负责炒菜冰酒的老爷车。
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破旧和年代感,可是或许是因为这样,江月很喜欢这里,她是一个念旧的人。
而现在,她正喝得一塌糊涂,在她的老朋友梁维面前发着酒疯。
「喝啊维维,我们来喝啊…不是喝你喔!呵呵…」江月拿着酒瓶坐在椅子上不停晃来晃去,还无理由地不停傻笑着。
梁维喷了口气,一把抢过江月的酒瓶,江月失去惟一的支撑,在半空中失去平衡,像飞机坠毁一样,整个头直插桌子上。
梁维眼明手快地立马把手垫在江月的脸上,不然江月明天肯定会肿成猪头,更重要的是她醒後肯定会把他骂死。
虽然梁维这举动是缓冲了不少,可是这样撞下去震荡也不弱,江月也因此清醒了不少。
「强出头是吧?多管闲事是吧?」
「我喝酒怎麽了?不能喝吗?我偏要喝!」
「怎麽你们怎样喝都行,我喝一下就偏要抢我的呢?谁都爱抢我东西是吧!?」
江月东歪西倒的喝着酒,梁维无奈地不停把她扶正,真让人操尽心。
突然江月甩开梁维,指着梁维就骂,「你什麽都要管,在哪要管,吃什麽要管,跟谁在一起要管…」
江月吸了吸鼻子,眼眶突然红得发亮,开始哽咽起来。
「但我却什麽都没管,最後就变成这样。」
那些片段一幕幕在脑海中泛现,昨天发生什麽事了?
江月慢慢打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然後袭来的是轰炸式的头痛,胃空得反胃想吐,全身像被人打到残废似的。
「我在哪啊?」实在太久没喝这麽多,该不会…
江月连忙掀起被子,衣服怎麽换了?谁这麽有始有终啊?还帮她穿上睡衣…
再看看旁边的位置,凶手不见了,只剩下一只大熊,不过…这熊怎麽这麽眼熟啊?
「江月,你终於醒了啊?」
江月摸着头,呆滞地看了过去,只见诗语拿着一碗黑黑的东西进来。
「我…」
「你在家,我是诗语,那熊是你的,这是醒酒茶。」
就像一早料到江月会说什麽,诗语一次性把所有答案都说出来,然後把茶塞到江月手里。
江月意外听话的把醒酒茶喝了,喝完暖暖的茶後,胃瞬间觉得舒服了不少。
「这原本是给菲菲准备的,她没事,反倒你却醉得一塌糊涂。」诗语笑说,「你明知道你喝醉後余劲这麽大就别喝那麽多…你今天还是请假好了。」
上次江月喝大後足足头痛了三天,吃多少止痛药、睡多少觉也是没乎。
她们说,江月不是头痛,而是痛在别的地方,她只不过是用头痛做借口罢了。
「只不过是一点头疼,没什麽大碍。」江月掀开被子,准备要起床上班,「更何况,现在可是非常时期,我可不想落人口实。」
江月眯眯眼,平时就算病到半死她都要上班,现在有了那个和她针峰相对的贱人,她更是要做得得体。
一点点疼痛,对於她来说什麽都不是!
匆匆打开公司的玻璃大门,这可是江月生平第一次无故迟到,都是酒惹来的祸。
砰!
因用力过度,大门不受控制的撞向後墙,然後默默地定在原地。
原本江月以为全公司的人都会注意到她,平时就算了,迟到可不是什麽好事,不过…
「人都去哪了?」肩上的手提包滑落,江月快崩溃了。
现在公司一个活人都没有,就像一个死城一样,惟独只有晧宇拿着文件,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江月。
江月缓缓地走了进来,想要确认似的走了一圈,然後以怀疑般的眼神看着晧宇,难道人是他杀的?
「别这样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晧宇翻了个白眼。
「那人呢?」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还人呢。」晧宇又翻了个白眼,真望他眼睛翻了上去後就再翻不回来。
江月看了看墙上的钟,十二时二十一分,嗯,午餐时间。
「也不至於这麽劳师动众吧?」平时起码会有两三人留守的。
「老板请客,你说人会不齐吗?」他们刚刚还像发了疯似的一边咆哮,一边冲出去,像十辈子没吃饭似的。
「那你怎麽不去?」
「我不等你吗。」
江月愣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他竟然会说等她这种话。
「等你回来看外景,老板说今天要个大概。」晧宇尴尬一咳,他这是在说什麽话啊…
「你跟助手去看就好了啊。」江月尴尬的扶了扶手提包,他不是很爱用助手来挡吗?
「为免落人口实,我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你说这两人不像有人信吗?
江月翻了个白眼,他还怕人说他啊?他脸皮这麽厚应该能承受得住啊。
「怎麽去?」爽爽快快的,她可不想跟他逗在一起太久。
「坐我的车。」
#如果思念能用酒来麻醉,我想我已经练成了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