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網王All越】離球之外 — 第三章:常勝立海大(3)

虽说当天基础体能测试後,在对打当中惨败给了真田,越前仍是顺利加入了网球部。但也因爲惨败给了真田,他没能成爲正选,而是被当成第一替补随正选一起训练,不必跟着预备队每天重复枯燥的基础联系。

爲着这个,越前很不高兴,却也没法——愿赌服输,他事前对真田说的是,只要能打赢,对方就要给他正选的位置。因此,就算替补这个头衔不好听,他还是不情不愿的接受了,心里默默盘算着什麽时候能够再找真田打一场,光明正大当上正选球员。

但其实越前不知道,在观摩了那一场虽然一边倒,但却能清楚了解他实力的比赛後,所有正选都已经认可了他,包括向来严格苛刻的真田。正是如此,在开学一周後探望部长幸村的行程里,他们也叫上了这个後辈,算是正式将他引荐给对方了。

放学後,越前幷未跟着大部队一起前往金井综合医院,而是被丸井拉走了,理由是要去买探病用的礼物。站在立海大附近的商业街上,看着正对着一家蛋糕店玻璃橱窗里精美的蛋糕垂涎三尺的丸井,他忍不住问:“前辈,幸村部长也很喜欢吃这种甜的东西?”

“不啊,幸村对甜食没什麽兴趣,可是我喜欢啊。我跟你说啊,这家店是学校附近最好吃的蛋糕店了,尤其是他家的起司蛋糕,特别美味!”仍死死盯着其中一个心仪的蛋糕,丸井喋喋不休解释了一阵,却没听见越前的声音,不由得疑惑回头。见小学弟精致的面孔上明明白白写着鄙夷,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抓着头发道:“反正每次去探望幸村,最後探病的礼物都会被他分给大家,干嘛不买我们喜欢的呢?”

所以前辈你根本就不是爲了给部长探病来买礼物的,是你自己想吃,对吧?在心中叹了口气,越前总算是明白爲什麽柳会专门把买礼物的钱交到自己手上了——原来柳也知道丸井不太可靠啊!这麽想着,他默默转身,朝不远处的水果店走去。

对着各色水果挑挑拣拣选了半天,总算是把礼物搞定了,越前悄悄回头看看丸井,趁对方不注意又偷偷拿出剩下的钱,假公济私给自己买了杯葡萄汁,咬着吸管走了回来。“前辈,我们该走了,再晚就要错过探视时间了。”

“等我一下啊,马上就好。”见越前已买好了礼物,丸井只得自己掏腰包,跑进店里把那个看了好久的蛋糕给买了下来,幷在心中偷偷决定等下一定要多多的吃,绝不能便宜了别人。幷肩而行走向车站,他看看捧着葡萄汁喝得不亦乐乎的少年,随口问:“越前,你喜欢葡萄?”

“嗯,葡萄味的东西我的喜欢,特别是葡萄味的芬达。”不知是不是擅自挪用公款让越前有点心虚,见丸井看着自己,他不自在的动了动,将果汁递过去,小声问:“前辈你要喝一点吗?”

本来只是随便找个话题打发时间,却不想小学弟会把喜欢的东西分享给自己,丸井心里浮起一阵感动,默默记下对方的喜好。笑着摆摆手,他摸了摸越前白色的棒球帽,放柔嗓音道:“不用,你喝吧。对了,我下次带葡萄味的蛋糕给你啊,你一定会说好吃的。”

一路断断续续的交谈,不久後金井综合医院已到。按照约定将越前带往天台,丸井尚未开口打招呼,真田先皱眉斥责道:“怎麽耽搁了这麽久,不是让你们抓紧时间吗?”

对真田凡事都要求严格的刻板个性早已免疫了,这点责备在丸井听来不痛不痒,但却不愿意被自己拉去的小学弟跟着一起受责,忙出言维护:“是我坚持要给部长买蛋糕才多花了一点时间,跟越前没关系。”

因爲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错处,越前撇撇嘴不说话,但眉宇间却明明白白写着不接受这样的责备。见真田眉眼紧蹙似乎还要继续说教,而再说下去肯定会弄得气氛不愉快,柳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弦一郎,难得来看精市,就不要这麽严肃了。”

“是啊,又不是什麽特别要紧的事,偶尔放松一下也是不错的啊,真田。”被一群正选围在当中,幸村却是一早便注意到了娇小的少年,紫晶般的眼眸里流露出浅浅的笑。朝正好奇看向自己的越前微微颔首,他语气温和:“谢谢你来看我啊,越前。”

幸村的和善让越前渐渐缓和了脸色,幷在丸井的示意下慢吞吞的走过去,将手里的果篮放下,弯了弯腰,小声叫道:“部长。”

“部长,我买了特别好吃的蛋糕来看你哦,我们现在就一起吃吧。”记挂着自己出钱买的蛋糕,丸井快步走上前去,献宝似的捧着蛋糕盒子,难掩一脸垂涎的催促道:“探视时间有限,我们就不要光站着了啊。”

“部长,你什麽时候能够出院啊?我们都等着你呢。”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又没能找准时机问出的问题,切原心急,也不管现场气氛是否适合,在一边忙慌慌的叫道:“这个越前龙马虽然入部测试那天跟副部长打了一场输得很惨,但总体上实力还是很不错的啦,要是你也能归队,我们的三联霸目标肯定是没问题的啦!”

切原啊,你这个天然呆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话有必要那麽直白吗?见闻言後幸村眼底飞闪过一抹黯淡,越前更是满面羞恼,衆人都忍不住在心中暗駡。丸井就站在切原身边,乾脆直接上手,用力按了按他的脑袋,装作若无其事用怒駡转移话题:“你什麽意思?是看不起我们吗?”

“不是啦,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部长不在,我们也一定能拿下全国大赛冠军的啦!”无意中瞥见真田阴沉的目光,切原顿时慌了,语无伦次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让部长不要担心……好好养病……哎呀,丸井前辈,你别再打我了……疼啊!”

知道衆人此刻也在期待自己的回答,幸村看也不看他们,微微垂着眼,唇角扬起些许稍带寂寥的弧度,轻叹道:“听你这麽说,我还真不能高兴起来呢。身爲部长,却无法与你们一起战斗。”

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衆人也不知道该说点什麽,气氛顿时陷入沉寂。唯独有一人,他既不了解爲何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也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那就是越前。所以,也只有他在这份沉默里轻轻哼了一声,道:“治好了不就行了。”

爲着这话,幸村慢慢抬起头,看住少年清澈漂亮的琥珀猫眼。静静注视了片刻,他微微一笑,道:“是啊,治好了就可以了。”转眼看向其他人,他用轻松的语气道:“好了,我跟你们闹着玩的。来吃蛋糕吧,丸井都快馋死了吧。”

“啊!部长真是坏心眼,吓死我了啊!”切原没什麽城府,对幸村的了解也不如几个三年级前辈那麽深刻,听完之後立即长长的松了口气,跟着丸井去分蛋糕了。

“越前,过来坐吧,不用这麽拘束。”招呼刚才打破沉默的少年过来坐,幸村接过切原恭恭敬敬递来的蛋糕塞给他,温和笑道:“我没什麽特别要叮嘱你的,因爲我这个部长也不称职,只有一句话希望你记住:立海大的三联霸没有死角。”

低头看看散发着甜美香气的蛋糕,越前感到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叫,便也不客气咬了一口,口齿不清的对幸村道:“我不会是那个死角,部长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看着越前毛茸茸的小脑袋,幸村突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那就是想试试手感,而事实上他也这麽做了。指尖滑过柔软的墨绿色发丝,无视真田在旁意外的一挑眉,他轻声笑道:“加油吧,希望我们下一次见面,你已经是立海大当之无愧的正选球员了。”

吃完蛋糕,因爲还有些事要单独与幸村说,真田安排柳带着其他人先行离去。但尚未等他开口,已听得幸村淡淡的问道:“你真的和越前打了一场?还是在入部测试那天?”

“是……”原本觉得当时的做法合情合理,但不知爲何,在那双能直视人内心的紫晶凤眸的注视下,真田感到一阵不自在。吸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转而问:“你什麽时候能出院?”

然而,幸村明显是不想提及这事的,自顾自的说道:“难得啊,你竟然会放弃一向坚持的原则,在不知道他是否可以入选的情况下就和他较量,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和幸村是多年的好友,真田自然知道只要是幸村不想说,任何人都没办法从他嘴里得到一点消息,只得默默叹了口气,正色道:“在来立海大就读之前,他一直生活在美国,有着相当漂亮的战绩。而且,我与他较量,也是在看了他的基础体能测试之後才进行的,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正如同真田了解幸村,幸村同样甚至是更加了解真田,遂不再多言,只是问:“有多漂亮?”

真田一向少言,幷不打算用言语去解释自己爲什麽会对那个小小的少年另眼相看,随即从背包中抽出一份来自于柳的评估报告递上。

快速浏览完这份详实的报告,幸村眼底罕见的飞闪过一抹惊讶,慢慢站起身走到天台的防护网前,恰好看见正选们走出医院大门的一幕。隔着遥远的距离依然能够分辨出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他沉默片刻,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好培养吧,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要的是在我归队时看到一个名副其实的正选。”

越前幷不知道就过了这麽短短的一会儿,自己就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水深火热,还一边走一边悄悄问丸井:“前辈,部长到底是什麽病?”

“不知道啊,这里没人知道。”听到越前问起这个,丸井浮在眼底的笑意慢慢收敛,微蹙着眉摇了摇头。可能是看到圆滚滚的猫眼瞪过来时有一丝嗔怪,他连忙补充道:“部长不肯说,谁都没法问出来的,不信你问柳。”

“的确是这样。切原还曾经试图去主治医生那里偷病历,结果被抓了现行,被收拾得很惨。”不等柳开口,仁王已凑了过来,大半个身子压在越前肩膀上,懒懒笑道:“你要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看,看他会不会告诉你。”

“前辈不是很擅长僞装吗?干嘛不装成部长的样子去套话?”被压得不自觉踉跄了几步,好在仁王先一步搂住了他才没有跌倒。不满中带着些许嘲弄,他傲然哼道:“原来前辈说可以模仿任何人只是在吹牛啊。”

倒不介意被後辈看不起,仁王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眯眼盯着好骄傲的琥珀猫眼,勾唇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哎,小不点。唯独幸村,我是模仿不来的,就算勉强爲之去了也会被立刻识破。别看幸村今天和顔悦色的,他可是腹黑到骨子里的类型,没人敢去惹恼他的。”略微顿了顿,他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故意道:“怕了吧?怕了就乖乖的,别打坏主意哦。不然到时被收拾了,谁都没法帮你的。”

越前天性骄傲,最受不得这种刺激,因此就算听得出仁王幷不完全是在胡说八道,也依然倔强的还嘴道:“去就去,前辈你还差得远呢。”

仿佛已经看到了越前失败的画面,仁王面带遗憾的拍了拍他单薄的肩膀,道:“我赌你一定问不出来。要是成功了,你要什麽我都答应你,如何?”

“好,那你请我喝一个星期的芬达。”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越前自然不会退缩,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仁王银蓝色的瞳,哼道:“前辈可不要反悔哦。”

“我追加一周的芬达,赌你肯定会被部长收拾的。”也许是曾经被幸村收拾得苦不堪言,切原此时特别期待越前能够顶上,让自己脱离苦海,于是连忙跟上仁王,加重赌注。

“我也追加,越前你肯定不行的,还是趁早放弃吧。”丸井的本意倒不是爲了刺激越前,而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小学弟明白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放心,就算你现在放弃,我们也不会嘲笑你的。”

已经有三个星期份额的免费芬达摆在眼前了,越前当然是不可能放弃的,甚至还转眼看向不曾吭声的柳、柳生和桑原三人,道:“前辈们要不要也来赌一把?”

桑原老实,不想加入到这名爲打赌,实则是怂恿後辈往火坑里跳的赌局当中,语重心长的劝道:“越前,你是不可能成功的,别去试了。”

至于柳和柳生,这两个人一个是立海大的军师,一个是风纪委员,对这种无聊的赌局自然全无兴趣。相互对视一眼,柳慢慢开口道:“如果你一定要做,我不会阻拦你,却不想和你打赌,因爲没意义。不过……万一你成功了,我也不介意给你一些奖励,但绝不会是对你骨胳发育不好的碳酸饮料,你可以先想想有没有什麽其他东西是你想要的。”

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立场与柳相同,柳生推了推眼镜,道:“就是这样,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情,我们不会说什麽,也不会告诉真田。”

反正已有这麽多赌注了,越前对三人是否参与幷不在意。骄傲的扬起头,他环视衆人,勾唇道:“那就这麽说定了,前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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