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依宁在玄关随意的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步入屋内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却看到早上替那个男人准备的早餐此时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
难道是还没起床?
她眉头微微一皱,端起桌上的三明治走进卧房。
一推开门,却发现床上的男人早已消失无踪。
棉被被折好整齐地放在床上,而她放在床边的水和药更是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
种种情形都令范依宁觉得那个男人彷佛从来没有进过这个家里似的。
虽然也不是没有预感他会有这样的行动,毕竟第一次在医院里遇见他时也是像现在一样的情况。
但他还真是个很不听话的病人啊……
他究竟在逃什麽?而那些黑衣人又为什麽要抓他?
一个个疑问在范依宁脑中盘旋着,不过最让她困扰的是……
她看向房间外那一袋袋的衣服,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
这下全都浪费了啊……
她走出卧房整理了一下袋子里的衣服,接着又走回房里,打算收拾原本要准备给那个男人的水和药。
却在床上发现一张类似识别证的卡片,它就静静的躺在枕头旁边。
整张卡片黑得诡异,设计非常简单,背後只写着一个大大的「秦」字。
范依宁皱眉,眼底闪烁着不解。
既然会替员工制作识别证,而且看起来似乎是特别订制的,想必一定是间不小的公司。
可她怎麽从来没有听过关於这间「秦氏企业」的存在?
把卡片翻到正面,范依宁看见那个男人的照片出现在右上角。
照片里的他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庞,有着深邃的五官和他轻抿的嘴唇,虽然看起来沉稳内敛,但是一双幽暗的眸子却散发出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侵略感,就彷佛一只紧盯着猎物的猎豹一样,随时都会有所攻击。
「外勤组……郑君皓……」范依宁移动视线,嘴里缓缓吐出写在照片旁的几个字。
外勤组?意思是……业务?
有像他看起来这麽不会社交的业务吗?恐怕客户都还没见到合约人就被他吓跑了吧?
范依宁在心里窃笑着,小心翼翼的把卡片收进抽屉里。
反正一时半刻也是见不到他,他若是发现东西掉了会在回来的吧?
范依宁看了一下时间,觉得还早,便想回医院继续上班。
她穿上大衣,把刚才整理完还留在客厅的衣服收回卧房的衣柜里。
看了一眼那些整齐叠好的男装,她原本还犹豫要不要拿回去服饰店退还,但後来也不知怎麽得直觉认为还会有机会再遇见那个男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连同自己的衣服一起收进衣柜里。
当她把一切都收拾好,锁了门後便离开了。
但她前脚才刚离开的同时,同一层楼的走廊尽头走出了一个男人。
见范依宁走下楼後,男人走到她家门前,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後,又一路尾随着她。
一路上范依宁并没有察觉到异状,而男人拿着手机,拍照的动作从没停过,就好像徵信社一般在蒐集范依宁的资料。
一直到范依宁到了医院,进了她的诊间後,男人才放下手机走回医院的大厅。
他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拨了通电话,汇报式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范依宁,茴霖社区67号八楼A4室,圣安医院妇产科,第三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