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女主有病,急需治療(完) — 47號碼牌:我是律師

发现何奥海居然认识黎荞姿,黎父的态度又一次转变,原本可怜巴巴的表情,瞬间变成儿女初长成的神态,「这位先生,你认识我们家荞姿喔?」

「我是荞姿的男朋友。」

「你做什麽工作的?一个月赚多少钱呢?念什麽学校?成绩有没有很好?」

何奥海没有答腔,只是望了黎荞姿一眼,像是在徵求黎荞姿的想法。

黎荞姿淡淡地道:「你想回答就回答吧。」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尴尬的沉默。

黎父见何奥海静默了半晌都不曾回答,状似毫无感觉,迳自说下去:「我们家的荞姿很善良,对不对?」

何奥海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她是挺善良的。」

「谢谢你不嫌弃啦,不瞒你说,其实她的善良都是遗传我。」

黎父笑得满面春风,与方才呲牙咧嘴说要杀死黎荞姿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如此大言不惭的言论,何奥海听了不禁冷冷一笑,「黎先生,您真是言重了。您说荞姿的善良是遗传自您,恕我资质愚钝,感觉不出来她有遗传到您的善良。」

黎父以为何奥海这是在恭维他,还开心笑着,「这位先生,你怎麽这样说?」

「黎先生,刚才我上楼的时候,就听到您非常激动地说要杀死荞姿,听了真是让我惊恐,居然会有人说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我非常担心,我的女朋友每天都活在这样的恐惧当中。」

黎父没想到何奥海会直接揭露他的言行,黎父笑着想直接揭过,「那…那是在开玩笑啦!我逗荞姿玩的!我就是吓吓她而已……」

「那麽黎先生您这是犯恐吓罪了,还有,刚刚荞姿开门的时候,我见黎荞姿明明脆弱得手无缚鸡之力,您却用力地推开她,不仅如此,您还谎称荞姿打了您,这又涉及另外两项罪行。」

见何奥海面露严肃,黎父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什……什麽罪?」

「您这样犯的是刑法上的故意伤害罪与诈欺罪。」

「这…这麽严重?不会吧?」

何奥海看黎父眼神中有些惊慌,似乎真相信了他的说辞,遂趁胜追击,道:「您方才不是问我的工作是什麽?不瞒您说,我是一位律师,最擅长的项目正巧是处理这种家庭的纠纷,如果您持续对荞姿或是伯母造成精神上与肢体上的伤害,我不排除为荞姿与伯母辩护,与您对簿公堂。」

说着,他直接牵住了黎荞姿的手,临行前还不忘回头,补了一句:「忘了告诉您,我本身还认识非常多的法官朋友,在法院有许多疏通的管道,要打胜官司,是十分轻而易举的事,方才听到荞姿说您以前也是国立大学的,虽然最後没毕业……但我相信你会懂我的意思。」

被何奥海泼了一大桶冷水的黎父,敢怒不敢言,奋力地将门关上,然後继续吼着一连串的脏话。

黎荞姿一边穿上鞋子一边内心悲喜交加。

看着何奥海这样袒护她,出言顶撞她父亲,甚至恫吓她爸爸说他是个律师,听得她有些想笑,可是又害怕他会不会厌恶这样对父亲说话的她………

黎荞姿任由何奥海牵着下楼,直到两人到了二楼,都能听见黎父“响彻云霄”的咒骂声……

到了一楼,就见到金太太插着腰,直接站在了公寓的铁门内,还伸长脖子往上看,一副就是在窥视窃听的样子。

她一看到走下楼的何奥海与黎荞姿,顿时心虚地撇过头……

何奥海瞟了金太太一眼,再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依然能听见黎父骂骂咧咧的声音,意有所指地道:

「这里的传声效果还真不错,楼上想问候楼下的邻居,吼一下就能听到………阿姨您刚才应该也知道了我是什麽工作的,方才您对荞姿的诽谤我都录下来了,以後希望您在评论我的女友之前可以三思,不然,我很乐意在法庭上为荞姿扞卫名誉。」

说完,何奥海便拉着黎荞姿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一脸半信半疑的金太太。

金太太是社区的广播电台,任何有关邻居的风吹草动她都不乏余力四处传播。

黎荞姿本来在社区的谣言是:五楼姓黎的那个女的,对自己父亲说话很不客气

自从何奥海与金太太对峙後,又多了一桩:她还有一个很难搞的律师男友,一不小心说错话就会被告得惨兮兮

也因此,某天黎荞姿与何奥海在大卖场逛街遇到叶风河的时候,还被叶风河问:「何医师你怎麽改行当律师了?」

-

从黎荞姿的住处走到捷运站,两人虽然双手紧紧握着,却一路无话。

黎荞姿望着走在前头的何奥海,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她能感觉得出来,他在生气。

她就是能感觉到。

果不其然,两人一走进捷运站,何奥海就甩开了牵住黎荞姿的手……

黎荞姿有些被吓到,她想过何奥海可能会生气,但她没想到何奥海这麽快就翻脸……

只见何奥海回首,黑眸注视着黎荞姿,眼神中有怒火在闪烁,「黎荞姿,你刚刚说的话……你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听到何奥海怒意十足的控诉,黎荞姿愣了半晌。

这还是第一次何奥海对着黎荞姿发火,可是黎荞姿心里觉得委屈极了,她想哭,真的想哭,尤其当她开门看到他的那瞬间……

她想,她的爱情要完了。

即便是优秀的何奥海、说着不管她善良抑或邪恶都会爱着她的何奥海,恐怕也无法摆脱传统的世俗的观念: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她才是异类,她才是不容世界所接受的异类,可是她不愿意妥协,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承受过了什麽……

「就算你觉得我说了那些话很过分,但不管怎麽样,我是不会道歉的!」黎荞姿扬起下巴,憋着眼泪,抿紧了嘴。

故作高傲,是她最後的倔强。

何奥海捏住了黎荞姿的下巴,死死盯着她道:「你是应该道歉。」

「我就是不要道歉,错的人是他,凭什麽是我道歉?我……我就是这样的个性!你如果……如果不能接受,我也没办法……大不了你……你……我……我们就………就………」

分手吧。

黎荞姿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那三个字,太难说出口了。

她以为她能忍住眼泪的,可是她只要一想到何奥海可能会离开她,她就觉得难受,连只是呼吸都觉得痛,空气变得好稀薄,她的世界………

她没有世界了。她不属於世界了。

何奥海见黎荞姿哭哭啼啼的,连话都说不完整,原本的怒气顿时消逝,「就…就什麽?怎麽不说下去了?分手吗?」

「我……说不出来………可是如果……你真的很想的话……」黎荞姿抽抽噎噎地说着。

他万般无奈地捧着她的脸,把额头贴上她的,「你是想把我给气死啊?分手?这种事你想都别想……」

听到何奥海的话,黎荞姿总算松了一口气,可还余悸犹存:「可是你刚才明明还生我的气。」

何奥海叹了一声,伸手拭去黎荞姿脸上的泪痕:「你根本就不懂我生气的原因是什麽?」

「难道不是因为我对我爸出言不逊吗?」

只见何奥海摇了摇头道:

「你爸刚刚说要杀了你,你竟然叫他杀你,还说要帮他拿刀子,今天是你爸有利益上的顾虑,怕伯母真的跟他离婚才却步的,万一他真的动手了呢?他杀了你,伯母也许会得到自由,可是失去你,你觉得她会快乐吗?你要是真的死了的话,伯母怎麽办?我怎麽办?你有没有想过我!?」

想起方才黎荞姿让黎父动手杀了她的声音,像是要没入地狱里一般的决绝,何奥海也相信黎荞姿当时敢说出那句话,是认真的,所以他听到的时候,心脏简直快跳了出来。

何奥海是真的害怕,害怕黎荞姿的生命如此轻易地断送在黎父的手上,所以他心慌意乱地狂按门铃,奋力拍打黎荞姿家的门……

何奥海甚至想过,如果没等到黎荞姿的开门,他会大声地呼喊她的名字,说不定还会报警。

黎荞姿没想到何奥海的怒点竟然是如此,她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何奥海,发现此时的何奥海居然红着眼眶………

「你知道刚才听到你这样说,我心里有多害怕吗?所以你本来就应该道歉,你这麽不珍惜生命,要向辛苦把你生下的伯母道歉,也应该向爱你的我道歉!」

「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是被我爸气炸了,没想那麽多,我就觉得……有这种爸爸实在太丢人现眼了,不如乾脆他杀了我,还可以让他去坐牢,我妈也自由了………」

听到如此自暴自弃的话从黎荞姿口中说出,何奥海终於忍不住吻住了她,带着一丝惩罚性的力道,狠狠地咬着她的唇,咬着她的舌……

此刻,何奥海只想吻着黎荞姿,吻到她脑子清醒为止,不管她已经快无法呼吸,不管她无力的挣扎,甚至不管人来人往的过客,无视每人经过时的侧目…

黎荞姿被吻到双腿发软,可是何奥海还是紧紧拥吻着她,不肯放开她,直到她被他的津液给呛到,何奥海才终於松开她………

「你怎麽这麽笨?不管发生什麽事都可以来找我,我都能陪你一起面对,为什麽要自己死撑着?」

「………」

「如果这里不是捷运站,是我家,我真想直接要了你,把我的口水,把我身上所有能传到你身体里的都给你,看你会不会聪明一点………」

黎荞姿不置可否,「…………」

她的笨应该是注定的,吃聪明人的口水也不会变聪明的,否则为何她没有母亲的妙语如珠?

何奥海见黎荞姿闷不吭声,又接着说下去:「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又梦到你了。」

闻言,黎荞姿好奇地问:「梦到我什麽?」

「我梦到你穿着粉红色的护士服,裙子很短,而且里面还没有穿内衣裤……」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此刻黎荞姿内心无比地懊悔,她怎麽就忘了之前何奥海说梦到她的时候也是做春梦……

「好了,这里是捷运站,说这个不好,改…改天再说……」说完,黎荞姿赶紧抓着悠游卡刷过了进月台的门。

望着女友含羞跑开,何奥海笑了两声,拿出悠游卡跟在後面刷了走进月台。

他跟上黎荞姿的脚步,一把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我可以小声一点的说,像这样……」

属於何奥海的热气不断在耳畔缭绕,撩得黎荞姿脖子一缩,心乱如麻,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一个好日子把那本撩女友大全给扔了……

何奥海还不知黎荞姿的打算,继续调戏着她:「然後你一直在梦里叫我何医师,一边脱衣服一边诱拐我上床……你都不知道梦里的你有多热情……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昨天和你在床上的一切,只是在做梦,不知道为什麽,有点失望……」

黎荞姿听何奥海越说越露骨,脸红得像蕃茄,「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麽明明没发生的事情,被何奥海说得好像昨夜她真的与他彻夜欢爱似的,心虚到了极点……

没发生过的事情,到底她在心虚什麽?

黎荞姿心想,大概,是她想起了上回在诊所她主动脱衣的事情;大概,以後她和何奥海结婚之後,可能真的会想些东西来增加情趣……

因为,她也偷偷幻想过几次………

-

两人坐上捷运车厢後,黎荞姿还是决定,将方才与黎父发生争吵的原因酌量告诉何奥海。

虽然何奥海与她的争执目前解决了,可是她不想让何奥海心中存疑……

她看了何奥海一眼,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道:「刚才你来我家之前,快要八点的时候,我正在洗脸

,忽然门铃响了,然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何奥海并未开口询问,只是回以凝视,静静地聆听黎荞姿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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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喊话时间:

是不是觉得何医师袒护黎荞姿的男友力max,很帅气啊~

(还是有人觉得何奥海这样很没礼貌?)

黎荞姿会对黎父这麽说话,是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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