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哲。
又是这样的话,暧昧又不切实际。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麽啊……
「凭哪一点我就要去你家。就跟你说不要还一直说这个!真讨厌,你有完没完。」
虽然自认只是激动了一点点,可是脸颊却又不争气的瞬间刷红。谢青哲正对着我的脸,他的气息好温暖。只是不说话,他愣了几秒。但表情却彷佛是把对我的喜欢在昭告天下。
真的要生气了!我说,非常认真。但他随即展开微笑,是我最心动的那种。
「好可爱。」
他率性的温柔,然後伸出手捧了捧我的脸颊。
总是小动作弄的我心里七上八下。
你明知道,知道我会害羞还执意摸我。更难堪的是,一切都好梦幻,让我每次都得逼自己清醒。就算你喜欢我,怎麽可以每次都像是在玩把戏,如同在捉弄。这种行为我除了在少女漫画看过,就从来无法想像现实生活中竟然也会存在。
拜托争气点,我应该要努力保持清醒才可以。忍受着已经涨红到快沸腾的炙热,我依然发出斥责,在溺水於他的宠爱之前一把就把他的手抓开,
「你不要随便乱说话啦。」
没想到谢青哲露出的是动人的灿笑。简直与洒耀在树梢的金黄色光线令人晕眩,跟亲眼目睹朝阳的感动相同。
「好嘛,不闹你。」
他这才恢复安静,慢慢的卧下身体来,自动的缓慢躺在我的大腿上。我目睹一切发生,竟然没有拒绝,坚持的坚持蒸发,被遗忘了。就在喧闹声与风切鸟鸣共响之间形成了私密约会般的,暧昧的幸福。於是两个人都在尽在不言中的默契里享受着和徐的夏。
体育课的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在我与谢青哲躲在学校後头假山的风和日丽中走完了。而我被枕着的大腿动弹不得,谢青哲的发丝痒着我的臂膀,就跟他刚才说的话一样让我别扭。想着自己跨不过的槛,我还是不想轻易就被说服,打破沉默不甘心的轻声驱赶,
「喂,快下课了。老师等一下也会集合,你起来啦。」
我拍动着他的头,他缓缓的抬头赖皮。
「就一起被发现吧。」
他闭上眼,继续享受腻在我身上的温暖。我又忍不住焦虑,开口要反驳,
「你不要那麽幼稚。」
「为什麽不可以,我想跟你在一起啊。」
谢青哲伸出双手捧着我的脸颊。
我知道这个熟悉的动作代表什麽。他就要往下拉,那个味道又出现了,属於他的味道。
等等…,
不对,我还没准备好。
就在用鼻子互相感受彼此的温度时,满怀害羞的理智冒出头,把正欲出手的小色魔给推开。
「不行!」
这次拒绝的太不果断,连自己都知晓讲得很心虚。
「你好小气。」
谢青哲噘嘴,用我最喜欢的那种微笑抱怨。
突然,不远处出现枝叶交错的拍打声。我惊觉时猛然挣脱谢青哲的手,抬头诚实表现惊吓。就在前方的树丛冒出单眼皮男孩的人影。我忍不住放声尖叫,引谢青哲也撑起身子往意会的地方望去。
是赵孟伦!
难道说一切都被撞见了…?
「哦,在搞什麽呀。」
赵孟伦带着调侃的眼神,或许应该没有目睹刚才谢青哲要吻我。那一身俐落的模样表现出来的,除了贼还是贼。谢青哲冷冷的哼笑几下,才转过头安抚吓到不知所措而抚脸崩溃的我。
「喂,自己人啦。」
即使如此,我依旧是蒙着脸不想见人。从脚底板传递而来的酸麻正猛烈的提醒我,谢青哲现在还窝在我身旁,迫使我双手一伸,把谢青哲给从大腿上推了出去。谢青哲毫无防备的往前扑了一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回过头露出疑惑,不过随即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草皮屑。我还是抚着脸,并偷偷从指缝里去看赵孟伦,他的表情的确很耐人寻味。
「说说看,你们两个怎麽会在这里?」
赵孟伦又欣赏了一出闹剧,那种口吻就是针,刺的我好不舒服。他悠然从口袋里掏出烟要请,谢青哲低头找打火机时瞄了我一眼,才接过香烟。
「你还坐多久,要当抽油烟机哦。」
赵孟伦点燃烟後,吞云吐雾在空气中画禅。站姿把他的身体折成纸片,原本就瘦了,这样看起来更是皮包骨。
「走就走。」
我心急,马上抽身离开,就在和谢青哲交错时眼角扫过他不以为然的表情。
让我震慑不已的,是谢青哲显露的模样。
那是对我冷漠的表现,是吗?还是恢复以往的脸是比较安全的防护、是消毒,是回到从前我不认识的谢青哲。
明明前一秒还说喜欢我,明明前一秒还在我身上撒娇。
你说,说要保护我。怎麽你一拿起烟抽,面对了赵孟伦的调侃,就似乎让彼此只剩陌生人的代名词。
要公开交往的话,
这样的面容搭配着一贯的作风,
真是绝情。
我心里的声音在提点,那麽礼拜六赴约,什麽意义。
想通透後的脑筋,一片空白。
既然这样,我继续在这自做多情?
慌张想逃是因为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才在穿过草丛时因惊慌,在假山斜坡的碎石道路拐了脚。重心不稳之下就只能往旁边的矮树丛跌跤,整个人扑到粗硬的枝干上像棕刷,手臂都被划红了。
赵孟伦目睹,还在反应不过来的讶异之中。原先还在表现自我的谢青哲却毫不犹豫,迅速扔了指头挟着的香烟冲了过来,掖着我就想从後头将我抱起。我怎麽愿意跟他牵扯,心急就要把他的手扳开。谁知道越出力,就越能感受到他不退让的力量,我的眼泪就不争气的随着闷气滴了出来。
不要管我。
走开。
「你还好吧。」
赵孟伦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後头传来,忽左忽右。谢青哲看见我啜泣也气急了,忍不住卸下伪装。
「你乖一点,听话。」
我不想,我不要。我想踢脚让自己滑下,却因为脚伤,雷电般的疼痛截断了自己的理想。越要使力,就越吃力。谢青哲受不了了,果断一把就将我抱起。赵孟伦凑近要瞧我,为了躲开紧缩自己的肩膀。谢青哲知道,就让我倚靠他的胸口,掩盖自己哭得稀哩哗啦的花脸。
赵孟伦确认位置後,一把就按了我拐伤的部位,我痛得哇一声大哭出来。
「都肿起来了。」
赵孟伦的口吻也透露出一丝担心,彷佛很严重。
谢青哲往我的脚踝处看了好几秒,才嘱咐赵孟伦带话。
「你帮忙找老师讲一下吧,我带林凡柔去保健室。」
「知道了。」
赵孟伦快速应了差事,走之前又忍不住看了我们好几眼。我知道他关心我,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只好从龟缩心态中打起精神来,开口告知,
「我没事啦,不用担心。」
我就这样连忙说好多次保证,他才真的离开。赵孟伦走远後,谢青哲才又恢复了那个小男孩的稚气模样,眼神流露出满满的舍不得。
「还很痛吗?」
感情喷发的他又开始诱拐我的心。
「我不想跟你说话。」
我别过头,虽然身体还被抱着,但心里很是愧疚。脚伤是我造成的,根本不需要他负责。他来救我我很感动,但自尊心使然还是开口,
「你放开我,我要自己走。」
但谢青哲不说话,而且也并没有意思要放我下来。
「你让我自己走!!!」
我胡闹的开始挣扎,想挣脱怀抱。
「不要怕,我会照顾你。」
突如其然的一句话让人的心思抛到了云霄之外,傻到失去知觉。
眼前这个深情的谢青哲,跟刚刚那个冷漠的谢青哲,我根本分不清。你到底想怎麽做?你的忽冷忽热让我难以吸收。一下喜欢我,一下又像是个陌生人…
要耍人,你这样欺负我?
就在我还没回过神,他已经跨步走出隐密的假山处。小心翼翼的走过刚刚的碎石堆,在抱着我的同时还踢走了部份的石子,防止又害我受伤。他一直走到广场直到穿过走廊,要到保健室。下课铃已响,学生们鱼贯从教室走出来。看到的无不惊呼,还开始对我们围观。我太害羞了,体温开始慢慢变高,最後还是只能钻在他胸口装死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直到谢青哲感觉到我身体发抖传出的不安时,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放心。』
他悄悄的对着紧张的我说。
好朋友Bird一听到赵孟伦的消息,马上就带群要好的女同学往我的方向跑来。她一来就不太客气,气哄哄指着谢青哲的鼻子说话,
「喂,你可以了吧。男女授受不亲,剩下的我们会帮忙。你放下林凡柔啦。」
Bird的正气凛然是认真的,但是却不太奏用。谢青哲只是往侧边转头,用眼神示意bird看我已经肿起来的脚踝。旁边的女孩子也跟着把眼神换到我身上,不约而同的压低音量的惊呼。好像很恐怖?我自己也开始害怕了。而赵孟伦则是在不远处躲在人群中看着我们,态度轻松的倚靠着墙面,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事情後续发展。
谢青哲跟bird就开始僵持不下,尴尬之中我别过脸,眼神不想与其交会。bird渐渐逼近,谢青哲才露出笑容耸肩,
「同学嘛,见义勇为应该的。我这是要好人做到底,送神送上天。」
Bird这才放下防备,没有死瞪着谢青哲瞧。
「我说过了。你是男生,再怎麽帮忙也要看状况。现在我们人多,你也该可以了。」
bird或许是怕我被欺负,又或许是因为家教的问题她有所坚持。总之谢青哲妥协了,将我缓缓放下。有几个人想围上来看我的伤势,被bird阻止。我受伤的脚尖掂着地板,好痛。女同学们见平时恶名昭彰的谢青哲离开我身边才凑过来,扶我去保健室。
我一边走,一边回过头看了谢青哲一眼,但谢青哲只是露出了一抹浅笑。我还未到保健室,就有辅导老师冲过来接我进去休息。
§放学§
因为受伤的关系,各科老师都开始礼遇我,就连打扫工作也不用轮到我。虽然看起来好像日子变得好过一点,但下课之後,bird就看着我肿如面龟的脚摇头叹息,
「这样是要怎麽骑脚踏车啊?」
我耸耸肩,眼神围绕教室,空荡荡的教室只剩下几个人还在聊天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我的脚,更不敢告诉我妈我受伤。
不过我妈那种乐天个性,大概也不会过於关心我的伤势。
而目前我最该烦恼的,就是我要怎麽回家。
Bird瘪嘴,实在很不想理麻烦人士。不过她很快的就帮我找到主意。她走到教室最後面的那扇门,拉开门板之後穿过将走廊右侧的人给一把抓了进来。
这个人还真是有点阴魂不散。
「喂!你干麻啦!」
赵孟伦被bird扯着後领,胸前的钮扣就弹了开来,消瘦的锁骨在傍晚的夕阳烟燻成了茶色。外头跟他聊天的男生吓了一跳,还搞不清楚状况就直呼要走,一下就溜了。赵孟伦喊了老半天没人要救他,直到bird松手,他才不是滋味的整了衣服抱怨,
「你足粗鲁欸捏,要干麻啦。」
「我问你哟,你应该是有办法帮我们的忙吧?」
随後bird指着我,赵孟伦也随着看到我的方向。
「在这样下去那个家伙要睡学校了。」
「流浪狗喔?」
赵孟伦补一枪後哈哈大笑,bird也跟着贼笑。我又气又沮丧,只能使出哀兵之计。
「拜托帮帮忙,想点办法。」
我举起双手握掌祈求帮助,装可爱。
Bird发出『呿』的声音,这招对她没用。赵孟伦则是在笑完之後抬起下巴思考了一下,
「我抱的动吗?感觉有点挑战性噎。」
Bird这时就正经了,她最讨厌女性受辱。bird可是标准的大女人主义者,要是活在古代,肯定是女性运动的先驱。这番话惹恼了bird,使她忍不住出手指着赵孟伦的太阳穴,『好声好气』的语带威胁。
「你皮痒啊,快去抱!」
「不用了啦,不要。还是可以帮我找个什麽来支撑……」
我连忙挥手摇头拒绝。毕竟谢青哲抱我时就令人尴尬不已,更何况还有其他同学。被这样公主抱一次已经很惊人了,再一次的话,我岂不全校出名了吗?
「你逞强干麻,我又还没试。怎麽知道到底行不行。」
赵孟伦话才刚说完就要走往我的方向走来,害我着急的起身,背起书包就要逃走。就在撑起自己身体时重心不稳,又差点摔跤。
Bird见状反应很快的就冲了过来,赵孟伦顺势从旁边捞我,一把就把我抱起来。虽然突如其来的重量他无法适应,自己也差点摔倒,却依然死命的要面子。我激动的不停的扭动身体哀求,只希望他放弃挣扎,不要闹了。
「别这样,让我自己走,我可以。不要这样啊!!!」
我拒绝再三,害怕再次重摔的我发出了哀号声。最後赵孟伦似乎也撑不住了,才在穿过走廊中庭要往操场的方向放下我,由bird搀扶。我如释重负,他却大大的叹了一口大气,还假装擦汗,
「呼,该减肥了。」
此话一出却瞬间惹恼了两个正在减肥中的女人。
「喂,我刚刚就有自知之明要你不要抱的噎。」
「你说什麽!」
Bird先驰得点,怒的追杀赵孟伦。过程中我除了笑到弯不起腰,还不停的帮bird加油,
最後在赵孟伦奔驰到资源回收场的路上,与bird一同捡了一根拖把的柄让我做拐杖稍微支撑着脚的不舒适。只是因为贪玩,天很快就暗了。最後我站在车棚外等着让bird载回家。bird的脚踏车因为太过老旧,我一直很担心是不是能撑到目的地。我努力了好一段时间才侧身坐在後座,都确定安全後才刚和赵孟伦道别。bird缓慢的骑着车出了後门口,才在那里看到坐在立着的摩拓车上的谢青哲。
「啊。」
我忍不住惊呼,bird原先要直行了,才转头望见谢青哲。
「喔,你在这里干麻。」
Bird觉得很困惑。
「等人啊。」
谢青哲倒是回的轻松自在。
「等人?」
Bird怀疑时露出的死鱼眼很卡通。趁着空档,我偷偷的与谢青哲悄然互相交望。
「我哥在打球。等着接他回家吃饭。」
这个藉口听起来好似很完美,我在心底暗自的说。
「可是刚刚我们才从操场过来,篮球场那没有人啊。」
Bird说的可是事实,刚才才跟赵孟伦奔跑过的地方,她怎麽会不晓得。
「可能是去洗手脸,投饮料机了吧。」
我又看往谢青哲,他似乎很想跟我说话。
我别过头,毫不在乎的替他圆谎。
「是喔。」
Bird不想猜了,我想她也累了。
「林凡柔怎麽样了?」
谢青哲不问我,反而把bird当作询问我状况的指标。
「真的好重。」
Bird又露出不耐烦的眼神看我,然後抱怨连连。我对着懒惰不想负责,想丢包我的bird无言以对。
这下好了。拖着面龟般的残脚,要我怎麽办。
「喂。」
Bird思索好一阵子才开口,我还搞不懂她的意思时,就丢出了震撼弹。
「不然你载她回家吧。她家就在附近而已,我看我还是先回家,免得回家太晚又要被骂。」
突发奇想瞬间像是中奖的彩券,亮了谢青哲的双眼。虽然我体谅bird为了照顾我的辛苦,但是你、你,你也不能送羊入虎口啊!
难道,一切都是阴谋…。
「不要吧…。」
我错愕的当下已经开始bird催促着赶下车。
「你给他载吧。虽然我也不希望你接触臭男生。可是那个又快又方便,要是你不坐,等等天就要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回家还要穿越蒙仔埔。」
Bird真的很认真。她说的对,天色越来越黑对我们来说都很危险,更何况bird要回家还得经过乱葬岗。我只好允诺,bird才将脚踏车歪斜一边,好让我缓缓的侧身下来。谢青哲也下车走到我身旁准备带我过去。
Bird则开始喷发严厉的眼神,看着谢青哲扶我缓慢的走到了车子旁。她叹气,随後对谢青哲颐指气使,
「喂,要保护凡柔喔。不要出什麽状况噎。」
谢青哲没说话,一贯的招牌表情。冷冷的没反应,在我看来根本是做作。Bird切换眼神看我,流露的关心则像大姊姊,
「凡柔,我要先走罗。上下摩拓车要小心,我这次先不陪你了。搞太晚,我要先回家了。」
「谢谢你,路上小心。」
我道别後bird就快速的踩上车,链条与齿轮相间合作的离开了我的视线。我目送bird离开,满满的舍不得。以前还能一起上下学,是我太对不起她了。要不是因为受伤,怎麽会丢她一个人回家。谢青哲见bird走远就凑过来把双手环抱在我腰间,头则放在我肩上。
瞬间,路灯亮了。两人的影子亲密的交叠在一起,在地上变成一座雕像。
我如链珠扯断般四散的理智引我快速转过头,
「你放开我,你出现在这里做什麽啊!」
我越心急的逼问,他搂的越紧。我受不了明明不是男女朋友还搂搂抱抱的怪异行为,偶然一捏他的手臂,在他『啊。』的惊呼中,我趁他松开的双手空档转过身体,双手叉胸环抱自己。
「在这样乱摸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我的严重警告却像是气急败坏。
「我担心你啊。」
谢青哲说的很是轻松自在。
但在我心底,却心不甘情不愿的想着,脚伤还不是你造成的。
我不说话,谢青哲也感受到周围莫名其妙涌上来的尴尬。他打破沉默,
「我送你回家吧。你还能跳上车吗?」
谢青哲低头看了一下我的脚,
「感觉你跳上这台有点危险。」
我望着摩拓车的高度,的确有点困难。谢青哲想了一下就跳上磨拓车,把中柱踢开。然後将车子回转到我身边,随後就一把将我拉到龙头前方的脚踏板,接着一出力。就把我抱到座垫上,坐在他怀前。
被突然抱起的我惊呼连连,最後缩紧着双臂在胸前,不敢作声。谢青哲觉得很有趣,他微微的笑一下才低头,把我的身体压的更靠近他,
「这样比较安全,坐好罗。」
接着他摧紧油门,沿途都走乡间小路。我突然不怕了,因为四周都是稻田与梗上种的朱瑾花墙。他开始唱歌,我忍不住,笑的很大声。歌词全记不住,乱七八糟凑的。晚风吹过发梢让我暂时忘掉了疼痛,也算一种特效药吧。因为带来的快乐太迷人,让我一时间也忘记了烦恼。
我笑他唱的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他想不出反驳的话来搪塞我,也跟着笑。
就在我忍不住回头看他,要向他道谢并分享喜悦的时候, 他低下头来,亲吻我的脸颊。
……又来了,
无预警偷袭。
谢青哲,你真是个讨厌鬼。